離去後的魂淡始終未曾尋到寒玉,可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


    “不對,那四周並無農田,那小子獨自在那拔什麽草?”


    思索至此,魂淡頓時滿臉通紅。自己尚不知道那小子的模樣,可以確定此人是位青年,莫非自己被戲耍了一番?


    想到此處,魂淡頓時折返而迴,其雙眼通紅,目中充滿血絲,似有驚天怒火即將爆發……


    ……


    自天痕宗大難之時,各派長老已安排眾多天驕弟子逃離,趙啼便是其中之一。


    此人一路南下,途中遇到一行侍衛,在侍衛的守護中,有兩名女子,其中一位長相清秀的少女一眼便落入趙啼眼中。


    自入天痕宗以來,自己從未碰過女色,宗門中的那些女子更是從未將自己放在眼中,如今碰到如此佳人,自己豈能放過?


    想到此處,趙啼立刻毫不猶豫的出手,其出手間,甚至都已在思索將少女擒獲後的場景。


    卻是此時,一聲驚天怒吼猛然傳來,其內似包含了無以倫比的憤怒之意。


    “天痕宗的小輩,待老夫抓到你,定要將你生生折磨致死!”


    正出手間的趙啼猛然噴出一口鮮血。目露駭然之色看向吼聲傳出之地。


    吼聲中所蘊含的靈氣之強,使之趙啼立即便判斷出了其修為必定過了靈師,且似乎特意針對天痕宗弟子的氣息而來,這才使自己噴出一口鮮血。


    可趙啼思索間自己似從未得罪過任何人,怎會招來這等老怪追殺。


    慌亂中立刻放棄了擒拿少女,轉身直奔不遠處的城池而去,咬牙下更是取出一張符紙貼在腳下,使之速度平白暴增一倍。


    逃至城池上方之時,趙啼卻是突然摸向自己的胸前,一把扯下了胸前的宗門徽章扔了下去,生怕被人認出自己乃是天痕宗之人……


    吼聲傳出之人正是魂淡,此人迴到與寒玉相遇之地查看了一番,竟現方圓十裏之內無任何平民居所,就連那被寒玉拔過的綠植也是被生生拽起了一半既而停止,憤怒中仰天咆哮。


    ……


    當寒玉看到落下的令牌之後,頓時雙眼一閃邁步追了出去,臨走時依然一指青年一行,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絲線瞬間將其纏繞。


    此舉,將會在之後的三天內帶給幾人無法磨滅的記憶!


    趙啼奔逃了半日,半日後在一處密林間停下,可還未來得及喘息之際卻突然走來一位青年,此人每落下一步便會使的自己胸口沉悶一分,直至第十步之時,趙啼慌忙開口。


    “晚輩趙啼,不知前輩在此,多有打擾,晚輩這就離去!”


    寒玉眼見對方要走,可卻並未阻攔,而是不慌不忙的落下第十一步。


    這一步落下,頓時起了一道清風,清風所過之處所有草木盡皆爆裂。


    趙啼麵色勃然大變,卻是再也不敢動彈絲毫。


    隻因寒玉每落下一步便有一道魂力隨之埋下,這第十一步便是引爆了之前的所有魂力,若是趙啼執意要走,怕是瞬間便會如同草木般爆裂。


    靈徒境界,在寒玉眼中已如同螻蟻!


    被寒玉所阻,趙啼頓時麵露苦澀之意。


    “自己究竟得罪了何人,竟連續兩次受人追殺,早知如此倒不如隨同宗門戰死,也好過如今這般狼狽。


    寒玉雖是追上了趙啼,可令其失望的卻是趙啼也不知宗門其他弟子逃往了何處,反倒是知道了其逃遁的原因之後有了猜測,心中不免有了計策。


    “趙兄啊,那追殺你的人名叫魂淡,乃是靈主境界老怪,此人心狠手辣,與天痕宗更有大仇,你若想活命,嘖嘖~難!”


    趙啼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顫,緊張兮兮的開口問到。


    “不知前輩可有什麽良策?”


    寒玉聽後,頓時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右手掐決來迴踱了數步,看的趙啼心中緊張萬分,絲毫不敢打攪。


    “趙兄,你得戴帽子,你得戴一頂綠帽子,那魂淡不知為何對綠帽情有獨鍾,你若戴了,不說他不會殺你,更有可能因此而獲得造化。”


    趙啼聽後,頓時麵露古怪之色,可還未待其細細思索,寒玉已繼續說道。


    “趙兄,你我一見如故,這綠帽你也不必尋找,我這剛好便有一頂,且並非尋常草帽,此物可遮掩一切氣息,可謂至寶,隻是顏色不太好看,罷了,若是趙兄能夠拿出適當之物,此物便贈予趙兄避劫了。”


    看著寒玉拿出草帽所展示的效果,本是將信將疑的趙啼頓時感動萬分,揮手間取出一柄血色戰斧以及一麵羅盤。


    “前輩,我趙啼沒有什麽至寶,這血色戰斧乃是早年宗門所賜,頗有威力,而這麵羅盤乃是眾弟子交易中所得,在下至今還未發覺有何作用,我知道這依然無法媲美前輩的草帽,可這已然是我趙啼的所有家當了,還望……”


    未待趙啼說完,寒玉便已將其打斷。


    “罷了罷了,趙兄的兩樣物品我收下了,這草帽權當我送於趙兄了。”


    聽了寒玉的話,趙啼越發的感動,甚至就連接過草帽的雙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此舉看的寒玉有了些許不忍,自己坑了對方對方竟還這般感動。不禁開口提醒。


    “趙兄,此物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拿出為好。”


    “前輩大恩,我趙啼永生難忘!


    趙啼此刻說話的聲音都已有了些許哽咽之意,臨走時更是將自己僅剩的幾枚靈核也都一並給了寒玉……


    當寒玉二人離去不久,一位少年從遠處極速而來。


    此人正是搜尋寒玉數日的魂淡,此刻的魂淡臉色蒼白,氣息都似有些不穩。


    為尋找寒玉,魂淡不惜自損根基,強行推演出寒玉的蹤跡所在,當來臨的瞬間,立刻察覺到兩股氣息的離去,咬牙中頓時直奔其中一道氣息而去,可魂力卻始終關注著另一道氣息的變化。


    正在飛馳中的寒玉突然察覺有股壓抑之感降臨,立刻毫不猶豫的展開身法極速而去,可就算如此,依然無法快過已然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殺死寒玉的魂淡,僅不到一個時辰便已拉近了無數距離。


    眼看即將追上寒玉之時,甚至魂淡手中都已在醞釀神通之力,可突然間變故再生。


    魂淡的魂力中,始終關注的另一道氣息突然間生生消失了。


    正醞釀神通之力的魂淡猛然一怔停了下來,隨後傳出一聲驚天怒吼,突然間轉身直奔另一道氣息而去,遠處依稀傳來魂淡的憤怒之聲。


    “小輩,你逃不掉!”


    飛行中的寒玉狠狠的鬆了口氣,收起了手中的黑色長劍,腳步疾馳間,速度更快了一分。


    再說趙啼,此刻同樣的不斷逃遁著,寒玉感受到了壓抑之意趙啼同樣察覺,心知速度不及對方的趙啼在奔逃了一個時辰後立刻取出寒玉的草帽戴上,待氣息消失後這才鬆了口氣,可卻依然不敢停留,揮手間一連取出三道符紙貼在腳上,使之速度竟隱隱快過寒玉。


    可卻不知,正是如此反倒更加吸引了魂淡的關注,直至一天後趙啼才察覺不對之處。


    自己氣息已然消失,可壓抑之感反倒更重,隱約間更有心驚肉跳之感浮現。疑惑中身後猛然出現一道驚天氣息,此氣息之強竟使自己四周的靈氣都有凝固的跡象,使之速度竟因此受了些許阻擋而慢了下來。


    如此變故頓時嚇的趙啼魂飛魄散,慌亂中立刻想起寒玉的告誡,非關鍵時刻,不可取出草帽。


    思索至此趙啼立刻摘下了頭頂的草帽,收入乾坤錦囊中,使之氣息再次顯露。


    魂淡飛馳中,發現前方所追逐之人氣息再次顯露,頓時露出殘忍之意,對方那遮掩氣息的手段已坑了自己一次,若非有秘法追尋怕是早已失去對方蹤跡,可就算如此卻是耗費了自己太多精氣,如今已因此而跌落至了靈主初期,若是對方再如此奔逃兩日,怕是自己將會因此而跌落至靈師境界。此刻的恨意已然滔天!


    有了氣息指引,不足半日光景趙啼便被追上,在對方幾預吃人的目光中,趙啼笑嘻嘻的取出了一頂碧綠色的草帽戴上,口中還不忘說道。


    “前輩,您看這是什麽。”


    而隨著趙蹄笑嘻嘻的帶上了綠色草帽,一旁的魂淡強自鎮定,此刻微笑開口。


    “來來來,把頭伸過來,老夫送你一場造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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