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借著黑夜的掩示,潛近到江遙關外麵的駐軍營地,悄然打暈了三名守軍,把他們的衣服換上。


    在軍營中,三人四處尋找,在一個軍帳中,看到被捕的捉生將,個個灰頭土臉地呆坐。


    夏羽潛到馬廄中,將百十匹戰馬的韁繩解開,模仿著母馬發情時的叫聲,百匹戰馬猛地朝他這邊看來,眼中全部流露出興奮的神情。


    夏羽展開萬裏獨行輕功,當先跑在最前麵,後麵的戰馬脫開韁繩,奔出馬廄,騰騰騰的地麵震動。


    “這是怎麽迴事,馬匹出什麽狀況了?”


    一個飼養馬的軍士莫名其妙,趕緊朝馬廄這裏走來。


    緊接著,他就看到這樣一個影像,一個比奔馬還快的人影,在前麵疾奔,後麵的戰馬發了瘋似地跟在後麵,嘶鳴不已。


    “這……”他尚未明白是怎麽一迴事,戰馬將他衝倒在地,數十個健壯的馬蹄從他身上踏過,眼見是不活了。


    軍營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雜遝的腳步聲響成一片。剛出了軍營的軍士們驚恐地看著這樣的情景,一時之間想不到應對之策。“敵襲,敵襲!”叫喊聲在營地內傳達著。


    眨眼的功夫,百匹戰馬連擋在麵前的軍營都給踏平了。這股狂奔的氣勢,讓軍士們心驚,竟爾忘記了手中拿著武器。


    百匹戰馬奔到捉生將所在的軍營,夏羽大喝一聲:“上馬!”蘇潯二人早就解開他們的束縛,眾人身手矯健,翻身上馬。跟著在最前麵帶隊的戰馬,一路向前猛衝。


    遇到的軍士膽氣若喪,那裏敢加以阻攔,忙不迭地向兩邊分開。百匹戰馬跨過鹿角,衝出了敵人軍營。


    蘇潯迴頭道:“徐啟,你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大爺們走了!”


    “謝徐將軍的戰馬!”捉生將齊聲高喊。


    剛組織好隊形的徐啟大吼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給我追!”


    軍士們如夢初醒,追趕夏羽一行。


    兩軍在平原上展開角逐,後麵射來的箭在耳畔咻咻響個不停。好在捉將個個身手了得,總能在關鍵時刻避開敵人的羽箭。再向前,是一處山穀,山穀的左邊是山壁,右邊是懸崖。


    “這個懸崖親自勘查過,不深。要不,我們跳崖?”


    夏羽搖頭:“蘇潯,你不是最喜歡衝鋒打仗了嗎?怎麽會這麽慫?”


    “那你的意思是?”


    夏羽道:“山道不過兩尺寬,僅能容一匹馬通過。敵人數量再多,也隻能單獨通過。以我們兩個的身手,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我還配姓夏嗎?”


    聽夏羽這麽一說,蘇潯不得不佩服夏羽的膽大。


    說話間,夏羽跳下戰馬,身子貼著山壁。等友方的戰馬悉數通過,擋在山路中間,大喝一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賣路財!”


    當先疾衝過來的一匹戰馬,被夏羽迎麵打中一拳,半個身子高高躍起,帶動著馬上的軍士被拋下懸崖,骨碌碌滾得不知蹤影。


    夏羽雙手抓起戰馬,把它當成兵器,掄向後麵趕來的軍士,凡是被戰馬掃中的,如同下餃子一樣掉下懸崖,無一幸免。


    “徐啟老兒,敢與我們為敵,真是不知死活。”


    洪壯的聲音在山穀間來迴迴蕩,好像有千百個聲音。


    聽著這樣的聲音,徐啟的猛地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有些後悔冒然追擊逃跑的敵人。


    軍校來到他的麵前:“徐將軍,大事不好。前麵追去的軍士全被夏羽打落在懸崖下了!”


    徐啟舉目向遠處看去,前麵的軍士正在被夏羽挨個打到懸崖裏。他明白此處地形無法做戰,是自己冒失了。


    “後軍轉為前軍,快退!”


    因為山道狹窄,軍校傳令的速度非常慢,等到後軍變成前軍,向後撤退時,夏羽再有十來米的距離接近徐啟。


    徐啟急得眼睛紅了:“快點,前麵的人都是豬嗎?挪動得那麽慢!”


    與夏羽相隔隻有三米之距,總算前麵的部隊順暢,跑動得很快。


    徐啟驚魂未定地調轉馬頭,向後麵沒命地打馬,迴頭一看,這才鬆了口氣,夏羽沒有追過來。


    剛出得山穀,平原地帶來了將近五萬的軍士,正是從百越之地铩羽而歸的宇文成都。


    兩軍見麵後,徐啟向宇文成都匯報情況,宇文成都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個:“殺!”


    徐啟正要求情,身首分離。


    “兩頭堵!”宇文成都說了三個字。他料定夏羽一行山穀中行軍,必然走得慢。將山穀的前後兩端堵住,他們插翅難逃。


    問及捉生將麵對大批敵人,為何不突圍,一個捉生將委屈道:“蘇將軍,不是你說讓我們原地待命,一定要等到你迴來。我們全聽你的。”


    蘇潯抬手拍向這個捉生將的腦門:“你們這些人就不知變通嗎?等突圍之後,再來與我們匯合。”


    “報告蘇將軍,軍人的天職是服從!”


    蘇潯又一巴掌拍過來,被夏羽拉住,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蘇大頭,你少在這裏教訓他們,我算是看出來了,什麽樣的將領帶什麽樣的兵!”


    蘇潯撓著腦袋嘿嘿直笑:“妹夫,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麽辦。”


    “當然是向前行,離開這處山穀了。”夏羽對大家道:“兄弟們,吃飽了喝足了,我們與秦王軍匯合。”


    “好!”


    蘇月心開心地大笑:“夏羽,與你訓練的捉生將相比,我們女軍完全就像是一群姑娘過家家。”


    “這有什麽,你要是將來還想當將軍的話,這些軍士全部交給你帶領。有句話這麽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就你會貧嘴!”蘇月心將一隻烤兔腿塞入夏羽嘴裏。


    一行人吃過後,繼續向前趕路。


    正前方負責查探的捉生將迴來匯報:“夏將軍,山穀的出口處,我們發現了大批敵軍,他們在山穀處設下重兵埋伏!”


    夏羽隱藏身形,向前探查,透過綠葉間,能看到山穀處的重兵,全部是宇文成都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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