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教處裏,坐了幾個青水縣第一初級學堂的大佬:學監,總教處的總教,還有兩個副學監。


    學監,就是學堂的行政管理人員,全稱是學堂監督,自大興元年起,大興教育製度改革,學監也叫做校長。


    華修老師也在總教處,他已經來了好幾分鍾了。


    總教大人聽到他的匯報,還是有些不肯相信:青水縣出了第二個臧錦程?


    他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就又問了華修老師一遍。


    華修老師忙不迭點頭,有點兒興奮地說道:“他隻用了四十秒的時間,就過了函數樓第二層。雖然第一層用了六分鍾,但我現在想想,那是他太緊張了。按照這個速度,他現在應該要闖第五層了!”


    總教有些癱軟,幸福來得太快了:青水縣第一初級學堂終於可以再次揚眉吐氣。這些年來,青水縣第一初級學堂總出不了幾個好學生,因此在赤幽峽穀曆練之時,青水縣的學生老是被西峽縣初級學堂的學生壓製。現在……居然出了第二個臧錦程?而且還不是殘廢?……這是他最高興的事情了,當年的臧錦程雖說是天之驕子,可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是殘疾!


    “這個學生是誰?”學監抽著煙,長長的手指不住地在煙灰缸上抖著煙灰,平靜地問道。


    “楚溪!”


    學監皺眉,問道,“怎麽之前沒有聽說過這個孩子?”


    “他一直在榜未。我想是我們冷落他了。”


    總教站了起來,笑道:“我要去看看……”


    “等等!老師!”傅英倪奪門而入,大聲道,“老師,我懷疑楚溪在作弊!他要是真的有這麽利害?為什麽平時沒見他這麽發揮過?所以,老師,我要求重新核查楚溪!”


    “小聲點!”總教有些不悅,這個傅英倪,真的是太沒素質了。


    學監沒什麽反應,依舊默默地抽著煙,白色的煙霧在他的麵前緩緩飄動出一片朦朧,猶如他此刻的眼神,永遠也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許久,他才道:“你去吧……”


    他說的你,依然是指總教。


    總教大人的年齡有些大了,佝僂著脊背,可他走路起來,卻是絲毫不輸於華修老師。


    兩個人穿過長長的走廊,重新迴到了函數樓。


    此時此刻,溪水正被困在函數樓第五層的大陣當中!


    越往後,函數就越難,到了第五層,除了一元函數之外,還出現了一小部分二元函數。這也就是說,前麵四層的機器人隻會做平麵運動的話,第五層的機器人就已經開始做空間運動……比較簡單的空間運動……可這對這些年輕的學子來說,依舊是噩夢,來自空中的襲擊,往往防不勝防。


    楚溪緊繃著臉,笨拙地做些規避動作。到了第五層,機器人的速度開始加快,推算它們的運動軌跡也就更加困難。他的腦袋開始微微刺痛。


    休息室內,青水縣一初級學堂的總教梅樂站在玻璃邊,笑吟吟地看著楚溪:這個孩子,以前怎麽就沒有聽說過呢?哦!不對!不是沒有聽說過,而是被遺忘了。楚溪?楚溪!就是那個老是和老師頂嘴的家夥,那個經常被罰的孩子?


    楚溪不知道總教大人已經注意到了他,他現在想的,就是如何安排自己的精力,順利闖過第十層!他現在已經過了四層,以他的推算能力,已然推算出第十層對現在的他來說到底有多恐怖。他畢竟隻是4.5,而臧錦程當年是價真貨實的5.0。4.5看似已經快接近5.0,中間的距離,實則相當之大。


    在能力小境界的劃分上,隻有六個等級,以五級這個大境界來劃分的話,其下有5.0、5.1、5.2、5.3、5.4、5.5,到了5.5之後,就是第六級。


    因此,對於能不能闖過函數樓第十層這個問題,楚溪的心中也沒有普。


    除非他能在關鍵時刻激發潛力,重新引燃體內的異變因子,對大腦的結構進行一次改造,徹底突破5.0。


    但……這是相當危險的,5.0級,是修習路上相當大的一個坎。如果改造失敗,他至少也得變成一個白癡!


    楚溪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也不會放棄去赤幽峽穀。他要去找那個可能存在的方法,徹底將自己身上的病治好,結束那個噩夢!


    他還不想死,隻有活著,才會活得更好,無論命運對他有多麽不公。


    因為緊張,因為在乎,也因為害怕失去,楚溪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微的汗珠。


    八分二十一秒,闖過第五層!


    楚溪,再一次打破了臧錦程當年留下來的記錄!


    函數樓外,嘲笑之聲越來越小,許多人開始變得不自然,然後默默離開。


    楚溪已經過第五層了,如果他再過三層,就會與校榜第一名比肩!


    賓白薇的眼睛在秭歸藍色的光芒下很亮,猶如夜空中的星星。她剛進來,並不知道楚溪的過去,但她見楚溪闖過一層又一層,她是真的替楚溪學長開心……盡管她還不知道函數樓有多恐怖。


    蘭溪的眼睛也很亮,和賓白薇的眼睛一樣亮。他對函數樓中的少年,越來越感興趣了。這個家夥闖關的速度,已和他不相上下。


    忽然,他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出於一種本能,扭頭往一角落望去。


    那裏什麽都沒有,但是他知道那裏之前有人!


    那裏的確有人,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莊家漢,懷裏還抱著一個酒葫蘆。


    這個人,是楚溪的父親!


    他一直在跟著楚溪。


    蘭溪之所以不悅,那是因為楚溪父親那一閃即逝的赤裸裸的,猶如要把他看穿目光……這目光讓他很不舒服。


    楚溪父親的手腕上,戴著一塊奇怪的手表,那塊表的指針正在不停地來迴擺動,一會兒指向楚溪,一會兒又指向桃花樹下的少年!小小的指針,似乎在這個時候遇到了極大的難題,不知道該指向楚溪,還是該指向桃花樹的少年。


    楚溪父親震驚莫名,十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難道是尋智儀失靈呢?


    那個少年是誰?為什麽他也能影響尋智儀?


    他很震驚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也就情不自禁地看了桃花樹下的少年一眼。而隻是這麽一眼,就被那個少年察覺到了。


    他立刻逃開,跑到了學堂外麵無人之處。他不是害怕那個少年,而是他要把這個事情匯報上去。


    他掏出一個很小的電台,將心中要說的話梳理了一遍:今日又遇到了一個能讓尋智儀產生反應之人,當年之事,是否已弄錯?


    可當他將這句話輸入電台之時,卻成了密文。


    隨即,他在電台上一按,旋翼彈出,電台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空中。


    電台遠去,就在能量即將耗盡之時,一束電磁波發出,向遙遠的地方傳去。徹底失去能量的電台,瞬間從空中下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再也沒有人能定位這個電台的位置,也不會有人知道放出這個電台的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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