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小說月報》的編輯如何驚豔和遺憾,對於《人民文學》最新一期發表林有成的這篇《情書》可以說真的就是一夜之間驚豔四方。


    當看完這封《情書》,一個個都不知該說些什麽。


    或許,看完總是,胸腔發熱,眼眶微紅。


    沒有人會想到林有成會帶來如此細膩而真實的一封情書,信裏麵的那兩句——


    “你好嗎?”


    “我很好。”


    在無數人心裏掀起了洶湧的波瀾。


    沒錯,不是掀起了漣漪,而是翻滾洶湧的波瀾。


    當一切揭開謎底,當女主楊樹將卡片翻過來,看到自己的畫像,一時間有無數人是在隨著楊樹一起紅了眼睛,多麽極致的暗戀。


    這樣一場極致的暗戀如何不讓那些熱愛文學的文藝青年為之瘋狂。


    可以說,不僅僅是青年,即便是更年長的讀者,看了林有成的這篇《情書》也都為之動容。


    因為在這樣一個含蓄內斂的年代,更多的都是沒有開口的暗戀,那些藏在心裏的記憶都被林有成的這封情書給掀起來了。


    一夜之間,真的就是一夜之間,文學圈子裏麵都在討論林有成的這篇《情書》。


    不說那些被驚豔到的文學評論家,一個個即便是想要挑刺,也沒有特別合適的角度去挑故事的刺,他們本以為林有成之前寫得兩篇小說《山楂樹之戀》和《嫌疑人x的獻身》已經將愛情的純粹寫盡了,但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封《情書》在後麵等著。


    文學評論家對於林有成這篇平淡而又極致的《情書》真得就是感到驚喜而又驚豔。


    因為就像《人民文學》的主編汪蒙所想的,林有成的這篇《情書》裏麵完全沒有傷痕文學的影子,真正就是用純粹的故事打動人心,讓所有人都看見即便沒有那個年代的傷痕,真正動人的故事依舊動人。


    一如《文藝報》上的女文學評論家馮雪寫下的評論文章《一封純粹暗戀的〈情書〉》,評論寫道:“實在是難以想象,在感人至深的《山楂樹之戀》和驚心動魄的《嫌疑人x的獻身》之後,林有成會給我們帶來如此動人純粹的一場暗戀,完全沒有那一段特殊敏感的曆史傷痕,故事裏麵依舊帶著淡淡的哀傷,卻充滿了青春詩意,青年楊樹對林慧的一見鍾情讓我一直在想,他究竟是喜歡楊樹,還是林慧,但是在最後都不重要了,畢竟林慧自己都已經放下了……”


    沒錯,就是純粹的暗戀,青春的詩意。


    本來林有成在文壇橫空出世就有相當高的知名度,上一篇《嫌疑人x的獻身》更是開創了先鋒推理文學,現在林有成帶來這樣一封驚豔的《情書》,文壇又怎麽可能不注意。


    可以說,隨著《人民文學》這一期雜誌發表,緊隨其後非常多的報刊都有發表相應的評論文章,討論評價林有成的這封《情書》,十分火熱。


    文學青年的四周似乎都開始《情書》這兩個字所圍繞,如同北方那一望無垠的白雪包裹著,關於故事的討論交流聲不斷。


    一如雪花飛舞,在那白雪中傳來那一聲聲“你好嗎?我很好……我很好”


    在很多人看來,林有成這樣一封《情書》裏麵的愛情甚至可以說要比之前《山楂樹之戀》的那純真美好的愛情還要來得純真,畢竟在《山楂樹之戀》裏麵兩個人都是深愛著彼此。


    可是,現在《情書》則是一場關於青春的極致暗戀。


    那一位男主角甚至並沒有出現,一直都出現在迴憶裏麵,但是好在深藏多年的暗戀卻還是被知曉了。


    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也是一輩子的刻骨銘心。


    這樣的極致如何不讓為之發瘋。


    真的就是發瘋!


    ……


    “我真得愛死林有成的這封《情書》了,太喜歡那兩句,你好嗎?我很好。我要大聲地對著雪山唿喊,你好嗎?我很好!”


    “這裏沒有雪山,隻有土坡。”


    ……


    “我忍不住給林有成寫信了,沒有別的內容就是這簡單的兩句,抑製不住地想要寫給他。”


    “我也一樣,我也給林有成寫信了,也是同樣這兩句話,除此之外,我還給我以前住的地址寫了一封信,以楊樹作為寄信人寄出去的,我很期待這封信能夠被另外一位楊樹收到。”


    “你說如果真得有人收到的話,說不定你們兩個會成為筆友,這樣一想,真得就好神奇啊,陌生人收到那封信,也許會有像《情書》裏麵的故事發生。”


    ……


    “啊!伱好嗎?”


    “我很好!”


    “你不用喊那麽大聲,我聽得見,我就在你隔壁。”


    “不,我必須高聲讚美愛情!”


    ……


    “我也要寄出這樣一封不會被收到的信,就像林慧一樣寄給天上的一封信。”


    “我也想要寫,但我不知道寫給誰,我隻能寫給林有成,我好想寫給我的楊樹。”


    “隨便寫給誰吧,也許我們可以寫給另一個城市同名的人。”


    “是的,也許我們可以編一個不存在的地址,寄出去。”


    ……


    “我想起了我暗戀的那個人,我想寫信給她。”


    “她和楊樹一樣也去了天上嗎?”


    “……”


    ……


    在這樣一個詩意的年代,寫信郵寄是很稀鬆平常的一件事。


    但是此刻就是這樣稀鬆平常的一件事,因為林有成的這一封《情書》變得不平常了。


    可以說,一時間無數的文藝青年都開始學著《情書》裏麵的林慧那樣在信紙上寫下簡單的兩句——


    楊樹:


    你好嗎?


    我很好。


    馬冬梅。


    ……


    在這一刻開始,不管是馬冬什麽,還是什麽冬梅,又或是馬什麽梅,那一群文藝青年都開始發瘋一樣寫信,寫給林有成,寫給楊樹,寫給同名的自己,寫給遠方那個暗戀的她或他,寫給管tm是誰。


    重要的是去寫信。


    似乎隻有這樣,他們那顆被《情書》激起,騷動不安的春心才能稍稍冷靜一下。


    但是此刻收到這樣一封動人的情書,就像是一匹受了刺激的野馬闖了進來,在每個人心裏撒歡狂奔,騷亂的春心又如何能夠冷靜。


    畢竟冬天已經過去,春天已經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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