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連忙道:“我沒事,外麵怎麽樣,需不需要幫忙?”


    “已經控製住了,夫人你休息。”荊成連忙將人拖出去。


    將軍說了不能驚擾夫人休息,已經不小心把人揣進來了,若再勞駕夫人親自出馬,他哪有臉見將軍。


    院子很快安靜了下來,那些刺客一個個被堵了嘴巴,跪在院裏,那種不知死亡會何時來臨。


    飛星和張大彪嘴上沒說什麽,心裏都罵罵咧咧的。


    姑爺也真是太把他們當外人了,有這種好事還藏著掖著的,生怕他們知道。


    張大彪自從上次幹了票大的,現在那些個小活他都不放在眼裏了。


    “荊成,以後這種事早些叫我們,這算什麽事。”張大彪看了眼手中的大刀,什麽熱鬧都沒趕上。


    “將軍怕擾了夫人休息,以後有的是機會,一定先通知將軍。”荊成老實道。


    就這幾日,大大小小的刺客來了好幾撥了,以後肯定不會消停,還怕沒架打。


    張大彪點頭:“說的也是。”


    大小姐沒有讓他們迴山上留在雲陽便料到這樣的情況。


    “你先休息,我去去就迴。”淩州柔聲道。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還不知道要多久呢,還是讓她早些休息。


    有些事自然要行非常手段,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他不想她看到。


    甚至,若可以,這輩子都不想她看到。


    阮棠本來想去的,但他不讓她去,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倒也不勉強。


    淩州低頭在阮棠額頭上輕吻了下才離開,待出了這扇門,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


    淩州直接讓人提到了外院,已經被提前堵了嘴,不會發出聲音來。


    淩州進來那一刻,跪著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太子殿下看似溫潤卻從來不是好性子,他雖然不在京城,但京城依舊有他的傳說。


    若不是鹽稅案鬧得太大,太子殿下自己呈上罪己書,無人能將他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本來離開京城他便孤立無援,沒想到這些人這麽兇悍,每次都不給他們還手的機會。


    他們提前在牙中藏了毒藥,可誰知道早被識破,嘴巴被勒住,死不成。


    死他們不怕,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淩州森冷的目光掃了一圈,不少人心中畏懼,但並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和他對視。


    淩州審訊有一套自己的方式,他不喜歡挑軟柿子,就喜歡挑最硬氣的那個立威。


    淩州指了指那個跪的最筆挺,一臉視死如歸的:“就你,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死了這條心。”對方很是硬氣道。


    淩州眉梢挑出幾分笑意,一副欣賞他的模樣:“很好,倒是有幾分血性,看來我挑了塊最硬的骨頭。”


    隻是話才落,手起劍落,這人手筋已經被挑斷,血流如注。


    淩州把劍隨手一丟,俊顏陰鬱:“我會用最好的藥將你的命吊著,雖然每日放一次血,但絕不會死掉!”


    “要殺便殺,哪那麽多廢話。”


    冷鋒一臉不屑,反正要命一條,他什麽都不會說的。


    “看來這個玩法不適合你,那換個玩法!”淩州並沒有動怒,可他的話卻莫名讓人毛骨悚然。


    “把他的畫像快馬送到謝家,打聽清楚他父母妻兒,若有親人在世剝皮抽筋,若沒有親人在世就掘他三族墳墓,暴屍荒野。”


    他雖然不在京,但謝家還在。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但禍不及家人。”冷鋒瞪著眼睛一臉兇狠。


    著急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


    人總有他的來處,即便是孤兒。


    有來處便有軟肋。


    淩州嗤笑,語氣也極其冷漠:“你做著誅九族的事告訴我禍不及家人?”


    淩州的腳踩在他斷了筋的手上,一點點碾碎血肉:“你就是你們整個家族的罪魁禍首,死了也得跪著給他們賠罪。”


    “你……”


    冷鋒的頭漸漸低下,他沒想著活,但他有父母,不能做不孝子孫。


    淩州冷峻的目光掃向眾人:“都聽清楚了,我隻說一次,若交代清楚,我可以留你們全屍,放過你們家人性命,若不然,族中親人活著的誅殺,死了的掘墳,我雖不在京城卻有人替我做。”


    “我說!”


    淩州話落,終於有人承受不住,一出口便不少人跟著附和。


    很好。


    “好,那便給你們這個機會,仔細說說吧,你們什麽身份。”淩州眯眼。


    “是馬將軍。”那個人說完頭垂下,有些羞愧。


    其餘人也跟著附和。


    “馬將軍倒是出息了。”淩州意味深長道。


    “將軍讓我們留殿下性命。”


    將軍讓他們砍下殿下一隻手臂,大齊不會允許有身體殘疾的皇帝,隻要斷了殿下的儲君之路便可。


    將軍有將軍的難處,他們都是將軍的人,先是背叛使命,又背叛將軍,已經無顏苟活隻求不累及家人。


    淩州點了點頭,表情意味不明:“如此說來,馬將軍為了我這條命倒也煞費苦心,我倒是該感謝他留我一命。”


    跪著的一排人卻是忍不住冷汗直冒。


    “我倒是有個主意能保住你們性命,也能讓你們將軍不受責罰。”淩州寒冽的眸子溢出薄薄的笑。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最終落在受傷的冷鋒身上。


    冷鋒開口道:“請殿下賜教。”


    “你們來雲陽有段時間,應該知道我現在是個生意人,喜歡廣結善緣,不喜歡打打殺殺,你們一共三十七人,一人十萬兩,三百七十萬兩白銀就能和陸某結個善緣,就看你們馬將軍有沒有這個誠意了?”


    眾人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淩州,顯然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法子。


    隻要殿下願意迴京,別說三百七十萬兩銀子,便是那個位置也爭得。


    “我等簽過生死狀,將軍不會花錢買我們的命。”冷峻道。


    淩州笑了笑:“不著急拒絕,你們將軍不想買或許有人想買呢?”


    冷峻蹙眉,不懂淩州此舉為何意了。


    難不成他是要魏王殿下出錢?


    可魏王殿下隻會要他的命。


    他們刺殺失敗,魏王肯定會再派人,他們離開時將軍說了,不管成功或失敗,隻做這一次。


    “荊成,讓他們簽字畫押,送到軍營好好照顧著,他們的命金貴。”


    淩州迴房時阮棠沒有睡,問起他那些人的來曆。


    “我覺得他肯定不會給。”阮棠覺得這個價格著實有些貴。


    派他們來的人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迴去,怎麽會花錢贖人。


    淩州點頭:“他的人在我手裏,他給不起,有人給得起。”


    阮棠很快明白:“你是想讓魏王知道你無意迴京更無意和他爭,你在給他機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咬春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錦周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錦周周並收藏咬春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