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休息了小半個時辰後繼續出發。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了。


    “到了青岩鎮先找客棧安頓,張大彪你帶大家吃頓好的,飛星,你陪我去找姑爺。”


    “是!”


    可到軍營門口飛星被攔住了,軍營重地,不是誰都能進的。


    “將軍,勞你通報一聲,我們是淩參軍的家眷,請他出來一趟行嗎?”


    “淩參軍不在軍中。”


    “那他在哪?”飛星著急道。


    “軍中的事都是機密,這我哪知道。”


    “那能不能勞煩將軍通稟韓將軍,我們……”


    飛星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兄弟,不是我為難,韓將軍很忙,不是我們這種小兵能見到的。”


    飛星看了不遠處的阮棠一眼,這可怎麽辦啊,大小姐老遠地來了,見不到姑爺就算了,還不知道去哪了,韓將軍也見不到,這讓他如何交代。


    正著急呢,從軍營過來幾個人,飛星眼尖,一眼就認出謝九在裏麵。


    飛星激動地揮手,生怕他看不到:“小九少爺,小九少爺!”


    謝九也聽到了,是飛星,他在這兒那嫂嫂肯定也來了,若是被大哥知道那就糟了。


    “那人是誰?”謝子桓也看到了。


    “朋友,我一個朋友,大哥,我去去就來。”謝九跑得飛快,生怕被謝子桓攔著。


    “小九少爺你找到姑爺了嗎,姑爺他在哪,我們小姐來接姑爺了……”飛星一連串的問題。


    “你先別問,我和嫂嫂說句話,”謝九已經看到阮棠了。


    阮棠也遠遠看到了謝九,急匆匆往這邊跑,是淩州派小九來接她了嗎?


    “嫂嫂,你先跟我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謝九拉了阮棠就走,不能讓大哥發現。


    阮棠雖心有疑惑,但見謝九這表情也不多問,確定裏麵看不到謝九才停下。


    “嫂嫂,你趕緊迴家去,這裏很危險,我保證肯定把哥帶迴家。”


    謝九不能和她多說,因為有多危險他也不知道。


    “你哥去哪了,是不是馬上要打仗了?”阮棠從他神色中看出了事情嚴重。


    謝九不止著急還有些慌,肯定有大事。


    “嫂嫂怎麽知道?”謝九話一出口便知自己失言。


    “你哥之前就和我提過,他是不是要參戰,如果他要打仗我不會攔著他,我這次帶著藥材來的,打仗用得著,小九,是不是你哥出什麽事了,若你還當我是你嫂嫂就告訴我,還當我們是一家人就不許瞞我。”


    謝九表情為難,嫂嫂對他很好,他不忍騙她,而且嫂嫂性子倔強,她已經找來怕是不會輕易迴去,若是讓大哥知道,那就糟了。


    “……我哥去了北夷,現在誰也不知道他的消息。”謝九垂著頭道。


    “我知道了,小九,你去忙吧。”阮棠倒是格外的冷靜。


    原來是去了北夷,這麽一說所有事情就都說得通了,怪不得他當時那樣的表情。


    “嫂嫂,你去哪?”


    “北夷,寧安客棧有批治療外傷的藥材,是我送給韓將軍的,記得派人去取。”


    謝九聽她說去北夷一下著急了:“嫂嫂,你不能去,北夷危險,若你出事,我如何和哥交代。”


    “小九,我去意已決,你攔不住,記得去取藥材,飛星,我們走。”阮棠道。


    飛星對謝九雖然尊重,但他還是隻聽大小姐的。


    二人翻身上馬,飛星在後麵跟著:“小姐,我們現在去哪?”


    “迴客棧收拾行李,去北夷。”阮棠道。


    她不懂行軍打仗,但她懂做生意,不管是做生意還是打仗目的都是要贏。


    曹刺史勾結北夷想裏應外合,淩州去北夷肯定是掐斷曹刺史的外援。


    北夷各部落之間並不和平,他們現在的王就是三年前篡權來的,自然有其他部落首領想取而代之。


    北夷的水混了就顧不得大齊的事了。


    隻要想明白這點就不難找到淩州。


    大齊和北夷還未開戰,兩境還有貿易往來,她本就是商人,阮家之前和北夷就有生意往來,青岩鎮有阮家鋪子的分號,她這個身份去北夷反倒方便。


    謝九著急得要冒火了,他非但沒有把嫂嫂勸迴去還讓她去了北夷。


    嫂嫂要是有什麽差池,不用哥說話,他自己先以死謝罪了。


    他真是……


    謝九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小九,你怎麽了?”謝子桓發現他自從見了那個人之後就坐立不安的。


    “沒事,就是想到要去北夷有些慌。”謝九搪塞道。


    “是嗎?”


    “當然是,我能有什麽事瞞著大哥,大哥又不是不了解我。”謝九插科打諢笑道。


    可他是謝子桓看著長大,怎麽會不了解他的性子,他肯定有事瞞著他。


    ……


    下午的時候下起了大雪,這雪一下,趕路就更難了。


    越往西路越不好走,大雪路滑,客棧也更不容易找。


    他們為趕路錯過了投宿,隻能找個避風處休整,明日繼續出發。


    幹糧凍得又幹又硬,阮棠咬一口沒咬動,含在嘴裏像含了個冰疙瘩,半天都不化。


    阮棠一邊咬著幹糧一邊自言自語,淩州啊淩州,這次為了找你我可是拚了,若是能成功阻止這場戰事,你一輩子都得給我當牛做馬。


    就這樣冒著大雪走了七日,他們才到了北夷地界。


    以前隻在輿圖上見過,到了才知,北夷麵積很大,地廣人稀,想打聽一個人不容易。


    不過,阮棠也是有備而來。


    來之前蔡掌櫃給了她幾家和阮家有生意往來的北夷鋪子,他們都是達爾罕部落的。


    相較其他部落,達爾罕的人最好相處,因為和大齊往來多,他們大多都會說大齊話。


    阮棠想先找到他們打聽消息,商人在各部落之間做生意,消息最為靈通。


    打聽後才知道這幾日北夷出了件大事,隔壁鐵達勒部落的牧場被雪壓塌了,還來不及修整呢,查達姆部落的牧民偷襲,搶去了不少牛羊,還死了不少牧民。


    牛羊是部落過冬的食物,牽扯到生存大事,兩個部落在商量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一般解決辦法就是談判,讓對方還迴牛羊,還有一種那就是用武力解決,誰贏了牛羊就是誰的。


    但查達姆部落是王的牧民,他們很是霸道,隻怕要打起來了。


    阮棠聽完若有所思,她要去查達姆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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