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小草沉沉睡了過去,葉寒一個人盤坐在地上。


    他攤開手心,一道三色寶光閃現,光華退去,藤妖壺淩空懸浮在他的手心之上。


    “咳咳……這可是好寶貝,隻可惜殘缺了!”


    一道虛弱的聲音在葉寒腦海裏響起。


    聞言,葉寒一陣歡喜,連忙道:“器靈前輩,你沒事吧!這究竟是什麽樣的寶貝?”


    器靈淡然道:“別叫我器靈前輩了,我姓玄,你要客氣一下就喊我玄老吧!”


    他頓了頓,沉思一番,“玄天界域,法寶武器共分四種,絕世神兵,元器,道器,真器,而這藤妖壺屬於道器,但本源受損,威力介於凡胎十層與地藏一層之間。”


    說到這裏,玄老一陣沉默,喃喃道:“真器之上,還有更厲害的法寶!”


    葉寒一怔,“那是什麽?”


    “哈哈……”


    玄老笑了笑,有些尷尬道:“我重傷沒有恢複,記憶缺失,真是迴答不了。”


    葉寒擔心道:“怎麽能幫玄老恢複?”


    玄老沉聲道:“煉製五把魔劍,最終化為真魔劍!”


    “煉劍?”


    說完,他收起藤妖壺,心神落入丹田中,三把法劍懸浮在空中。


    這三把劍有一把是葉致遠贈送的,另外兩把都是葉寒拿命拚來的。


    葉寒望著三把劍,腦海裏浮現煉劍訣,心有所悟,隨即心神所化虛影盤坐在陣圖上,開始結印。


    玉扣外。


    葉寒身體散發出陣陣漆黑光潤,迸射出一股滔天殺氣,然而這殺氣竟然繞過了小草,十分詭異。


    “噗!”


    不一會,葉寒手上一滯,吐出一口鮮血。


    這不是簡單煉劍,他每一次結印,都要遭受千刀萬剮般的痛苦。


    漸漸地,空中三把法劍逐漸消融,與空間內殺戮之氣合為一體,一把漆黑如墨的劍影,閃爍不定。


    兩個時辰後,劍影逐漸凝實,卻依舊無法徹底形成實體。


    “哢嚓!”


    劍影出現了一道裂紋!


    葉寒連忙停止結印,“玄老這是怎麽迴事?”


    “貪心!”


    玄老沒好氣道:“就憑三把破劍,和那麽一點殺氣怎麽可能凝結成功,能有一道虛影,都是僥幸。”


    聞言,葉寒眉頭緊皺,“那要怎麽煉?”


    “嘿嘿!”


    玄老陰冷道:“更多的劍,更多的殺氣!”


    葉寒一怔,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就是殺戮吧!”


    “哈哈……”


    玄老一陣大笑,聲音在空間裏迴蕩。


    “砰砰……”


    一陣粗暴的敲門聲響起。


    聞聲,葉寒連忙抽迴心神,拭去滿頭大汗,起身開門。


    一名身著黑衣,麵白無須老者站在門口,看到葉寒,冷聲道:“我們要走了,你們兄妹該去伺候小姐了!”


    葉寒雙拳緊握,獰聲道:“馬上就來!”


    說完,他轉身走到床邊,輕輕喚醒葉嬋,將她背在身後,跟著老者一路疾行。


    很快,葉寒就隨老者來到了一大隊人馬邊上。


    入目一輛金碧輝煌,雕龍刻鳳,高大軒敞的寶輦,停靠在路邊,占據了整個街道,前後擁護著上千人。


    這出行的陣仗堪比皇帝的儀仗。


    “小姐上輦!”


    隨著老者一聲高喝,整個隊伍變得雅雀無聲,每一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不敢有絲毫錯漏。


    傾玥在侍俾引領下,緩緩出現在寶輦旁。


    “嘶!”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啪!”


    一名黑衣刀疤護衛走了過來,一巴掌甩在葉寒臉上,怒吼道:“作為一個杌紮奴,竟然不知道給小姐墊腳!”


    “哥哥!”


    葉嬋渾身一顫,淚水湧現。


    葉寒將她放下,輕聲道:“沒事,隻要哥哥沒死,一切都還有機會!”


    說完,就跟隨護衛來到寶輦一側。


    “趴下!”


    刀疤護衛盯著葉寒一聲高喝。


    葉寒兩臂青筋暴起,僵立在一旁,現在他明白了,“杌紮奴就是人肉矮腳凳!”


    他從記事開始,就飽受同齡人欺負,卻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屈服,更不可能將他踩在腳下!死也不可能!


    “嘭!”


    刀疤護衛抬起一腳,狠狠踹在葉寒腿彎處,想要逼迫他趴下。


    “常濤退下!”


    傾玥看向常濤,眼神一冷,“去將那個名為小草的乞兒帶過來!”


    她頓了頓,又看向葉寒,戲虐道:“你不肯做杌紮奴,那乞兒應該肯吧!”


    “咯咯……”


    隨即發出一連串陰笑。


    聞言,葉寒渾身一顫,他可以受盡屈辱,卻不能看著葉嬋被屈辱!


    在周圍所有人目光中,葉寒爬向了寶輦,拱起了背,等待著傾玥踩踏。


    “咯咯……”


    傾玥笑得更開心了,一腳踩在葉寒後背,上了寶輦。


    就在這時,她轉頭看向剛才那名老者,笑了笑,“福叔,給那小乞兒一輛馬車,別死了!”


    “是!”


    聞言,老者朝著傾玥躬身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隨著傾玥落座,整個大隊人馬開始動了起來。


    “出發!”


    常濤一聲高喝,走在隊伍最前方。


    所有人都沒有多看一眼葉寒,在他們眼裏,葉寒不過是一件玩物。


    “葉寒跟上去,這未必不是你的機會!”


    玄老的聲音在葉寒腦海響起。


    聞言,葉寒掙紮地爬起來,一個趔趄差點再次摔倒,“玄老,我不會放棄!”


    說著,他看了一眼四周,找到一根竹竿,隨即雙手拄竿,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


    車隊一連前行了三日,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山坡。


    “停下!”


    隨著常濤一聲高喝,所有人停了下來。


    照例葉寒被帶到了寶輦邊上,扮演起杌紮奴的角色。


    傾玥掀起帷幕,一腳踩在葉寒背上,全身素白,臉上再沒有一絲驕橫,隻餘一抹悲傷。


    她看向老者,輕輕問道:“福叔,準備好了嗎?”


    老者提了提手中被布帛蓋住的竹籃,微微點頭。


    很快,傾玥與老者就一起上了山坡。


    一隊護衛遠遠跟在後麵,不敢靠近。


    葉寒抓住空隙,悄悄靠到載著葉嬋的馬車旁。


    “蹭!”


    他一下鑽了進去。


    “哥哥!”


    葉嬋原本想要大喊,等看清來人,卻是一陣歡喜,一下抱住葉寒。


    “乖!”


    葉寒輕輕拍著葉嬋後背,“哥哥沒本事,讓你受委屈了,我……”


    葉寒還沒有說完,就有一隻纖瘦的小手捂住了他嘴唇。


    葉嬋幽幽道:“不是哥哥,我已經死了,有哥哥在,葉嬋什麽都不怕!”


    聞言,葉寒一愣,心中愧疚。


    沒過多久,他偷偷下了馬車,找了一個偏僻角落,雙膝盤坐。


    葉寒掃了一眼遠處逡巡的護衛,心中殺機一閃而過,他想過逃跑,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不敢帶著葉嬋涉險。


    “葉寒這是個機會!”


    玄老的聲音再次在葉寒腦海裏響起。


    葉寒撓了撓,不解道:“玄老說笑了,當個人肉墊腳石,能有什麽機會?”


    “愚蠢!”


    玄老沒好氣地說了三個字,“墮魔門!”


    聞言,葉寒一陣呆懵,突然站了起來,“對,自己有玄老幫助,進入了墮魔門,難道還能做一輩子杌紮奴!”


    “哈哈……想通了?”


    玄老笑了笑,鄙夷道:“一個地藏境的傾玥都能在天武國橫著走,留在這裏能有什麽前途?”


    葉寒看了一眼載著葉嬋的馬車,又迴憶起了之前發生的悲慘往事,臉色決然,“反正跑不了,就跟他們去墮魔門。”


    他頓了頓,雙眼微眯,“玄老,我要讓所有人都怕我!”


    “好!”


    玄老很開心,這小子終於上路子了。


    一個時辰後,傾玥一襲素白再次出現在所有人視線裏,身後跟著福叔提著一隻空的竹籃。


    葉寒發現,傾玥臉上有兩條微不可見的淚痕。


    “看什麽!”


    常濤一聲怒吼,“還不趕緊過去!”


    原本葉寒要再次趴下來,充作杌紮,卻被傾玥一腳踢開。


    “滾開!”


    傾玥一聲嘶吼,一個騰躍直接上了寶輦。


    隨即,整個隊伍再次出發。


    葉寒看向寶輦,眼神陰翳,一個鯉魚打滾,拍了拍身上塵土,悄然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趕路,龐大的車隊,不停朝著西方前進,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二十天後,車隊來到一片連綿的群山前。


    “終於迴來了!”


    傾玥鑽出寶輦,伸了一個懶腰,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葉寒在寶輦旁,駐足望去,一道漆黑高大的古樸門戶聳立在眾人眼前,最上方有黑底金字匾額,刻有“?墮魔門”。兩旁有惡獸雕像坐立,栩栩如生,眼睛還在不停轉動,門後是一片漆黑濃霧,似真似幻。


    葉寒一陣疑惑,這墮魔門三個字前麵,還有一個字,卻模糊不清,像是被人抹去了。


    很快,兩旁惡獸眼中射出一團黑光,將所有人籠罩在內。


    黑光閃過,上千人的車隊,消失無蹤。


    一陣頭暈目眩,等葉寒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在一處極大的廣場上。


    ps:最近身邊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名四十歲男子殺三人,還上了新聞,各位千萬不要亂搞,生活不易,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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