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們的新軍裝是在88號的葬禮後的第二十天領到,同時女兵們也有第一個榮譽室。在榮譽室中放著一套常服和一套特種部隊的作訓服,那是女兵們一致要求,那是88號沒有領到的軍服。


    我記得中國蘭州軍區的的第一支女子特種部隊成立的那一天是一個晴天,雖然天氣還是很冷,遠遠的高山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陽光照在大地上,空氣格外清新。


    “各位,今天在這裏紀念一名我們黨、國家、人民、軍隊最英勇最忠誠的一名女戰士。她的事跡永遠在我們心中,在中國人民解放軍軍史中永遠不會抹去。”


    台上站著一位肩上扛著三個星星的上將說道,他就是軍區的總司令:


    “我們沉痛,是因為她是我們的戰友,值得我們把後背交給她的戰友,可是她再不能與我們一起吃苦、一起訓練、一起開心了。但是我們更應該為她高興,因為她是一名真正的勇士,一名真正的英雄,她的光輝永垂不朽!”


    “活著人要好好地活著,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那些離去的戰友心願。很多時間以前,我們曾想過要成立一支專業的女子特種部隊。直到現在,我們終於看到了共和國的一顆新的希望。她們將會成為世界軍事史不可忽視的作戰力,敵人最害怕的利劍。”上將中聲中氣地說道:


    “真正的戰士不應該有男女之分,也不會數量之分,兵在於精而不在於多。今天在這裏我們不能忘記那些為共和國流過血的戰士,今天我還會宣布一件更有裏程碑意義的事情。中國蘭州軍區第一支女子特種部隊從現在成立。你們的名字就叫做“暴風雪”!你們的全稱是中國陸軍暴風雪突擊隊!”


    上將高聲喊道。


    那一刻不僅僅是我,不僅僅那些經曆了一年零二個月的特種訓練,經曆了山地、空降、高原、城市等一係列高殘度訓練,而沒有被淘汰的那五十三名女兵,那些曾經見證這一過程的男兵們也會因為她們而驕傲。


    五十三名女兵,五十三顆新希望的種子,她們將是未來女子特種部隊的種子。


    “暴風雪成立的意義在於打擊那些敢侵犯中國人民共和國國家利益的一切敵對分子。


    戰士不可屈,犯我中國者,雖遠必誅!暴風雪,我們對待敵人的方式,就像暴風雪一樣,埋葬他們,讓他們想想都會做惡夢,你們將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任何條件下都能快速投入戰鬥,消滅敵人!你們有沒有信心當好共和國最英勇的戰士?”


    “忠於祖國!忠於人民!”賀笑霜在隊伍的最前麵喊道。


    “忠於祖國!忠於人民!”


    “同生共死!永不放棄!”


    七十八名女兵喊道,那聲音讓在場的人震撼異常。


    “你們知道你們為什麽叫暴風雪麽?因為你們比敵人更冷!因為你們比敵人更快!因為你們比敵人更狠!當敵人遇到你們的時候,就像遇到西伯利亞的暴風雪,暴風雪過後,寸草不生!你們將是你們的敵人一生最大的夢魘!因為你們叫做暴風雪!”將軍大叫道。


    “忠於祖國!忠於人民!”


    “暴風雪誅!不死不休!”


    “我們訓為戰,戰為勝,我們知勝而不驕,欲敗而不亂,聞鼓即忘死,遇強則更強,陷絕地而不驚,知必死而不辱。”我輕喃道。


    陽光照射在鮮紅的國旗上,在國旗的另一邊另外飄著一麵黑色的旗幟,在旗幟的中間是一個盾牌的圖形,在它的中間是暴風的圖形,在暴風的中間是一個雪花的圖案。在暴風的下麵兩把軍刺。那麵旗幟以後將是她們榮譽的象征,也是她們一生最值得驕傲與信仰的。


    女兵們抬著頭,頭頂上的黑色貝雷帽,還有臂上暴風雪臂章宣示著從此她們與普通士兵再不一樣了。


    “謝謝你。教官。”誓師大隊結束後,賀笑霜走到我的麵前說道。


    “我們是戰友,這是我的職責。”我說道。


    現在的賀笑霜已經是暴風雪的副大隊長了,至於那個正的嘛,是蘭大。在作訓這一段時間她表現出了過人的機智與領導能力,在我的推薦與軍區的考核下,暴風雪的第一任副大隊長由她來擔任,通過一年考核後,在恰當的時候,她會是暴風雪的第一任大隊長。


    “以後還有更多的任務等待著你們。”我說道。


    “啊,教官,今天你能不能說點輕鬆的啊。”古曼文道。


    “可以,以後你們不要對你們的男朋友說你們是暴風雪的就行了。”


    “為什麽啊?”


    “為什麽?這個還要問麽?因為你們是母老虎。”我笑道。


    “啊,教官你可是在母老虎中間哩,不怕被吃掉了麽?”何安雁說道。


    ……這小妮子,說的這話挺意味深長的?誰教她的?還是我想多了?


    “我是武鬆我怕虎?。”


    在她們不懷好意的眼神之下,我丟下一句話後,提前跑了,不然這幫姑奶奶誰知道會搞出什麽名堂出來。


    現在的熱米蘭是一名小隊長了,曾經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現在成了一名特戰軍官了,不得不承認苦難讓人成熟。如果讓時間倒迴,很難想象她能走到今天,正因為很難想象自己之前也曾與她一樣。阿裏買提大叔他在天之靈會很高興吧?


    “恭喜你。”我對熱米蘭說道。


    “謝謝,也是你讓我走到了今天。”熱米蘭說道。


    我覺得和她好像有好多的話說,但兩個人一旦站在對麵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少女曾經的一幕幕再現,而現在,我們所經曆的是那些普通人永遠不會明白,也不會了解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成熟。


    熱米蘭:“今天晚上我們有節目,你會來吧?”


    我:“當然,你會表演什麽呢?”


    熱米蘭:“你猜?”


    女兵們晚上有一個晚會,這是一種慶祝,她們比我們多才多藝多少,會唱歌會跳舞,還會演小品,嗯……小品中還居然把我給黑了一頓,不過,我很高興。


    直到熱米蘭上場的時候,不知道是她有意還是什麽,她穿著我去參加阿裏買提大叔葬禮那天,她那天在黃昏時穿著衣裙,當她走在台上的時候,電吉他的聲音就響起了,一股強烈的金屬樂撲麵而來,她那塔吉克族語聲音開始響起:


    有一種道路不會讓你迴頭,


    在陌生的海岸看潮起潮落,


    海風騙過了船帆永遠沉寂,


    海水變成平坦的鏡麵;


    真想用頭帶把陌生的頭發盤起,


    在黎明前毫無畏懼地遊向你,


    像絲綢般落入親切的手掌,


    請你迴想起我的名字用手觸摸;


    其實我在海底就可以迎麵走向你,


    隻是古老羅盤裏的指針已經折斷,


    船帆也因灼燒的天體磨損殆盡,


    還有順船的風兒也不招人喜歡;


    風啊你是我的兄弟,


    風你為何生氣,


    把疼痛埋藏心底結束我的憂鬱,


    以浪花姿態飄過確實不易,


    請你迴想起我的名字用手觸摸;


    三年的召喚隻聽見自己的迴聲,


    風兒欺騙了我吹滅了你的蹤跡,


    忘不掉你剛毅的眼神,


    冰冷的海水直灌胸膛;


    真想用頭帶把陌生的頭發盤起,


    在黎明前毫無畏懼地遊向你,


    像絲綢般落入親切的手掌,


    請你迴想起我的名字;


    風啊你是我的兄弟,


    風你為何生氣,


    把疼痛埋藏心底結束我的憂鬱,


    以浪花姿態飄過確實不易,


    請你迴想起我的名字用手觸摸。


    ……


    注:這首歌請自行百度一下《格拉莎很喜歡》,是一首俄羅斯電影中的插曲,超好聽。


    我是在暴風雪成立的第二天就離開了,我離開不代表她們的訓練到此一個段落。不,那些更加嚴格與艱難的訓練與作戰任務在等著她們。


    很多時間的一天,當我不在那個地方的時候,有一天看到了一段新聞,說是一個國家的特種部隊過來搞交流,在那些人中間,我居然意外的地看到了熱米蘭和賀笑霜,她們兩個在一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而那時熱米蘭已經是一名少校了,而賀笑霜已是一名中校。在我第一次見到她們的時間,那時熱米蘭還是個上士,而賀笑霜則是一名少尉。在畫麵中我看到熱米蘭下巴有一處的刀疤,看到那條刀疤在她的臉上時,我心痛不已。


    離開後,有段時間我開始了一種流浪的生活,常常從這個城市流浪到另一城市。不要問我明天在哪裏?我能說明天在哪裏呢?我也不知道,我曾經的願望是帶著你走遍中國,走遍世界。可是瞧瞧我,再看看你,你在哪裏呢?你不在了。是的,你不在了。


    我常在深夜寫著文字時就想到你,一想到你,我就想到那些歲月。那些曾經被稱之不光榮的與光輝的,某一天起,成為一種糾結。


    我想你,你聽得到麽?


    很多時間的一天,我晃蕩了內蒙的********,這是一片草原,很大很大的草原一望無垠。雖然以前我們見過的草原不少,但是現在的眼中看到的草原卻與那時不同。那時我們看什麽東西都會以職業的習慣去分析,這裏麵會不會暗藏殺機,哪裏最適合伏擊之類的。而現在我是平頭老百姓啦。


    那天晚上我在唿城的街頭點了一紮啤酒和一堆燒烤,好像好久沒有吃過這麽痛快了。唿城並沒有什麽夜生活,很早商店都關門了,能在外麵晃悠的好像沒有幾個人。正當我吃得痛快的時候,我就看到一隊人過來了,然後和鄰桌的人好像有什麽過節一樣,今兒個總算找到人了,看來不對砍一下那是不行的。雖然兩夥人也不少,個個牛高馬大的,但是看到他們的啤酒肚和輕浮的步子,我總感覺像玻璃瓶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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