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何安雁現在有一種想殺人感覺,她聞到一股尿騷味兒,有幾滴帶著溫度的小小水珠還濺到了她的臉上,感到到那道尿騷味兒,她甚至想拿把刀把對方的那話兒給割了,然後再詞嚴義正的告訴對方:不能隨地大小便。


    自已現在現在還沒交過男朋友呢?從小到大被要愛幹淨講衛生。小時候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的。她的裙子是白色的,書包是白色的,襪子也是白色的。有一次一個男孩子把她的裙子上劃了一道鉛筆印後,她很生氣,她知道打架的話會把衣服弄得更髒。於是她就從外麵撿起一口袋石子,然後劈哩叭啦地往那個胖小子身上就扔,那小子也算是班上的一個主,看到白白淨淨的何安雁以為好欺負,哪知道自已惹了一個下手不知輕重的主兒,於是當下隻有叫哭的份兒了。如果不是被老爺子逼去當兵的話,估計她就成了那種白領一族的角色。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出了名的潔癖主兒,居然被上級看中,讓她去參加特種部隊的選拔,沒想到第一天就弄得她渾身都髒髒,而且還不能洗澡,這樣的事還能受得了?她甚至想過將東西一扔,本姑娘迴老部隊得了,不過想想臨走時,牛皮吹得太大了,結果就幾天迴去了,那多沒有麵子啊。


    咬咬牙,就再堅持幾天吧,時間長了一點,迴去後就不會被人說了吧?沒有想到一堅持,居然是這麽久,有時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在這段時間裏,沒有一天是幹淨的,到最後,由於訓練量的增大,而且女兵們也太累了,曾經的披肩長發都覺得礙事,一些女兵甚至直接理成短發,一名蒙古族的女兵更甚,直接搞成了光頭,用她的話說:反正這幾年都需要打光棍,不用在意那麽多。


    在這裏,一連好幾天不能洗頭都是常事,連生理期的時候都見不到熱水,時間一長,居然長跳蚤了。在這樣的環境裏,女兵們居然能夠忍受下來,這讓一些女兵和何安雁也覺得不可思議。再迴想起以前的生活,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了。


    那人不知道喝了什麽,一泡尿居然能尿十幾秒鍾,而在這十幾秒鍾,而那人並不知道這個世上有人想把他給閹了。那人完事後,輕輕的唿了一口氣,好像挺享受的。然後轉過身子開始把拉鏈拉上。


    這是最好襲擊的時候,何安雁並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她輕輕地站了起來,猛地一下捂住那個人的嘴,對方也不是吃素,當下就地一坐想用手去抓何安雁的腳。這時邊上的羅代雲也站了起來,對著那人的膝蓋一坐,那人還是在掙紮。這時何安雁來火了,想想剛才的情景,就照那人的下身打了一拳。對方發出一聲輕嗯,馬上就不掙紮了,身了彎在那裏不動。


    女兵們毫不客氣地把他給綁了起來。


    “煞神怎麽了?撒泡尿不要一分鍾吧。”我嘀咕道,拍了白陸立豐的右臂道:“去看看煞神,這小子可不要被人給逮了。”


    陸立豐點了點頭後,然後向艾買提剛才離開的方向移動,沒有走幾步他就不動了,長期養成的對威脅的第六感官告訴他有異常。他打開夜視鏡,眼前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在他大約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一些痕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裏曾經發生過爭鬥。


    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就在那一瞬間賀笑霜也感覺到了陸立豐的存在,兩個人就像多年的冤家一樣盯上了雙方,隻是誰也沒有動。因為現在的局勢是敵眾我寡。


    這時候我也感覺不對勁了,一種像被狼群包圍的感覺油然而生。在夜視中雖然沒有發現對方的蹤影,但是這不代表,我們是安全的,反而一種山雨來風滿樓的感覺。


    我背對著陸立豐說道:“現在她們已經從煞神那裏得到了夜視設備,我們的優勢不在明顯。”


    “那就和她們好好玩玩,看看她們有多大出息了。”陸立豐道。


    “你看,在西邊有一個地溝,她們應該會在那裏有設伏,那裏是這一片觀察不到的地方。等下我來吸引她們的注意力,你從繞過到她們的後麵。給她們幾個苦瓜吃吃。”


    “好。”


    “行動。”


    我說完後,然後彎起身子向南運動過去,隻是現在把身子放高了一點,這樣她們也看得到。當我運動了二十米的時候,我看到了艾買提那小子了,現在他被綁在一棵樹下,身子不停地動著,想解開手上的繩子,但是女兵們綁的繩子的方法是也是我們教的,哪有那麽好地掙脫,艾買提掙紮了半天也沒有什麽結果。我沒有管他,繼續向前運動。


    這時我看到前麵有一叢灌木叢,那裏是一個很好的隱蔽點,隻是灌木叢的外圍的雪痕好像不是太正常。我在一棵樹下假裝四處張望,作出好像是在尋找什麽一樣的動作。估計那裏的女兵差不多發現了我吧,我在等時間。


    當手表的秒表指到四點三十分正的時候,我把手中早已打開保險的閃光彈向灌木叢那裏扔了過去。


    轟的一下後,一陣眩眼的光芒照得林子像白天一樣,這時在西邊傳來三聲爆炸聲。我就地一滾,向灌木叢扔了一個手雷過去後,馬上向艾買提那邊跑去。


    這時林子中的槍聲響了,前麵的兩個小隊聽到後麵的動靜後都向後運動過來,我快速到跑到艾買提的身邊,他的嘴巴被膠布給封住了,我看了他的後麵,確定沒有什麽機關之類。而卻始終晃著個腦袋。當我要撕開他的嘴巴時,他的眼神露出了一種哀求的神色。我一下子明白了,問題就出在他的嘴裏,在艾買提嘴裏有一顆壓力手雷,隻要一鬆開,就會“爆炸”。


    這幫家夥還真學精了,雖然這麽有些不人道,但是我喜歡,我把艾買提給鬆了以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讓他好好地對待那幫女兵。然後我一下子消失在夜色中。


    賀笑霜戴著夜視鏡看著四周,當閃光彈爆炸的那瞬間她的眼前一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幾顆手雷給爆炸了,當下幾個女兵當場就“掛”了。女兵們開始掃射起來,橡膠子彈在林中嗖飛著,打到樹幹上咚咚直響。


    場麵一下子混亂了起來,在夜晚中,到處是人,分不清哪是自已人,哪是敵人。有幾次槍聲響起後,女兵們才發現,居然打中的是自已人。女兵開始叫喊著集結自已的隊伍,但很快女兵發現了一個實現,凡是出頭的女兵總是會掛掉的。


    陳元香靜靜的爬在雪地中,在第一輪遇襲的時候,她就移到了另一塊陣地上去了。她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中女兵們的人數優勢很容易被在這樣的環境內中變得場麵混亂,對方是老特種兵油子,擅長的是偷襲與遊擊戰,對於這樣的人,狙擊戰術便是他們的克星。


    看到幾個女兵被“擊斃”後,她馬上鎖定了對方的位置了,但對方也是一個老手,屬於那種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類型,在黑夜中,由於女兵們沒有夜視設備,有點像案板上的魚。


    漸漸的,陳元香在微光中鎖定了那個移動的身影,對方停了下來,在尋找下一個目標,她輕輕地唿吸了一下,手指按在扳機上,但並沒有開槍,離她有五十米的“敵人”在陰暗處,雪光的反射後的微光,並不能真正的看清對方的身體,如果沒有一槍斃命的把握,那麽下一次想找到對方就不會那麽容易了,甚至會引起對方對她的獵殺。


    一個女兵爬在雪地中想移到另一個地方去,當她快要到那個樹幹下的時候,叭的一下,她頭盔上冒出了紅煙,女兵狠狠的捶了一下雪地。


    熱米蘭爬在雪地一半天一動也不動,現在女兵們的節奏完全已經打亂了,四處都是槍聲,四處都是跑來跑去的人影。何安雁剛剛了喊了一句不要亂跑,那話還沒有喊完,一槍就被掛掉了。


    “來吧,小兔子,慢慢的,姐姐疼你。”


    陳元香心中暗暗地說道,在瞄準鏡中的那個黑影又動了,這次他移到一個倒下的樹幹下麵,身子趴在那裏,將槍管慢慢伸出去,在離他大約四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名女兵在那裏探頭探腦的觀看周圍的情況。


    今天晚上陸立豐總算玩夠了一次真人版狙擊精英的遊擊,在這樣的夜晚,他並沒有用夜視鏡,女兵們混亂的時候,他依靠林子中僅有的一點微光,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練習盲狙啊,在實戰中,並不是每一次敵人都會出現在光線明亮的地方,也不是每一次敵人的腦袋會伸出來,有時可能在牆後,在木頭後,這樣不利的情況下,難道就要放棄狙擊了?不,對於頂級狙擊手來說,在微光中進行射殺,是他們必須經曆的科目;有時敵人的身子在牆後,就要學會根據對方的身高、姿勢、障礙物材質與厚度來確定怎麽擊中在障礙物後麵的敵人,是一槍還是需要兩槍?幾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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