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你這該死的雜種!”羅代雲放聲向頭狼吼道。


    “啊嗚!”頭狼也向她示威道。


    短兵相接必取敵首,孤軍殺敵血濺千裏!


    羅代雲的腦海中一下子閃起教官曾經說過的話,突然發現曾經以為那些最苦,最不人道的訓練是多麽的值得。如果沒有那些一次一次的地獄式的訓練的話,那就沒有在戰場上的勝利者。


    “來吧!你這該死的雜種!”


    羅代雲叫道,身子突然暴起衝向了頭狼,這時頭狼也暴起身子衝向羅代雲,但就在雙方就要接觸的那一瞬間,頭狼的身子在半路上不可思議的扭了一個方向,羅代雲在慣性下一下子撲空了,身子狠狠地向前衝了過去,就在她刹住步子的時候,頭狼已經從後麵撲向了她。


    “這該死的雜種。”羅代雲不由地暗罵到頭狼的狡猾。


    而這次頭狼沒有撲向她的上身,而是向小腿咬去。羅代雲一下子被拖到了地上,這次在褲了裏的綁腿幫了她的一個大忙,狼牙沒有咬進腿部,但是她卻被狼拖了二米遠。她一下子抓一起雪,然後轉過身子狠狠地向狼扔了過去,但是頭狼不所動。這時羅代雲手在雪中碰到了一個硬物,她一喜,一把抓起那塊石頭,狠狠地向頭狼的頭部打去。


    “啊嗚!”


    頭狼慘叫了一下,一下子鬆開了她的腿,趁這檔功夫,她又撿起一塊石頭毫不客氣地狠狠地砸向那頭狼,頭狼這次一下子跳開了,但是羅代雲手中已經抓到了第三塊石頭。


    看到頭狼離自己遠了一點,趁這功夫,羅代雲轉身一下子跑到六米遠的地方,拾起那把95突,頭狼也開始重新衝了上來。


    拾槍、打開保險、瞄準、射擊這一套動作一氣嗬成,當頭狼張大嘴就要衝向她的時候,嘣的一下,槍聲響了。頭狼的腦袋在半空中一下子爆開了,鮮血濺在半空中,落在羅代雲的一臉一身,一股兒腥味兒一下子湧上她的鼻孔,而狼屍也重重的落在了她身上。


    頭狼死去後,餘下的幾匹狼也被女兵們打死了,來不及慶祝劫後餘生,而是馬上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日積月累的作訓習慣讓她們對勝利早已平淡,勝利結束後,並不是慶祝的時候,要麽檢查戰場,尋找殘敵,要麽就是包紮傷口,不然也許等不到慶祝勝利時就因傷口感染而掛掉。


    女兵們發現雖然剛剛身子被野狼咬過,隻是衣服被它們咬破了而已,但沒有傷及到骨肉,這是一種不幸中的大幸。


    趁著狼屍還有一股熱乎勁兒,它們的血液還沒凝固,早已消耗大半體力的女兵們,拿起匕首,直接在狼腿上割出一條口子,不顧狼屍皮毛中散發著一股難聞氣味,張口嘴就開始吮吸那還算新鮮的狼血。


    直到她們覺得肚子不再饑餓為止,直到她們覺得不再害怕為止,真的可怕呢,如果剛剛不是自己夠狠的話,也許現在是她們的身體進入到狼腹之中。


    特種部隊,真的是在戰鬥中將自己變成了野獸的一群人,現在她們也明白了,如果想在這裏呆下去,那就要將自己不當成人,而是當成一頭母獅,隻有這樣,才能贏得每次的生存機會。


    她們也明白了,曾經被自己稱為混蛋的那個家夥,他的不近人情,他的暴虐,隻是為了她們有一天在戰場上活下去而已。


    熱米蘭看著天空,雪一粒一粒的飄了下來,落在她的眉睫上。她想起,第一次她和袁睿遇的情景,在她最危險的時候,是他的身影出現在那兒,是他不顧一切的救起了她,雖然那時在他眼中,她和別人沒有什麽不一樣,但是在她心中,他那樣敢不顧一切的男人,真的很帥很帥呢。


    她還有很多話都沒有告訴他,她知道他喜歡他的姐姐,當她第一次見到他和他姐姐在一起時,她就感覺到了,這是女人的一種天生的直覺,隻是她不會說而已。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爺爺的葬禮上,許多時間不見,那會兒他已經是一名特種兵,他對她禮貌的道安,葬禮後,她看著他,她給他跳舞,卻那麽悲傷,那天,她不僅失去的是自己的至親,還有那段青春年華從此再見。


    在最後的陽光中,看著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她知道這麽久了,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他是那種好勝的男人,那麽他的女人也一定很優秀吧?可是她在自已的身上,真的找不到,哪一點可以讓他喜歡的地方。


    那天,她做出了一個決定,要和他一樣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無論是為了爺爺還是地為了他。


    很多時間後,熱米蘭才明白原來想成為一個真正的職業軍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對於女兵來說,她們必須在青春和職業做一個選擇,如果想成為一名職業軍人的話,那麽她們將會和她們喜歡的衣服,喜歡的化妝品說再見了,那以後她們的皮膚不會和同齡人一樣細嫩了。


    但是那又如何呢?人生中總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


    在部隊後,當她聽說軍區要成立一支女子特戰隊後,她是第一個報名的。隻是過程比她想象中還要漫長,還要艱苦,這不僅僅需要的是熱情,還需要汗水,很長時間她都很難想像自己是怎麽樣渡過那段時間的。


    也許是為了他那道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吧,是不是自己更優秀一點,就能向他更靠近一點,是不是自己更出眾一點,他的目光就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點?


    那個曾經背著她在草原上裏狂奔的少年,現在更加高大,更加魁梧,也更強大了。那種屬於真正男人的氣息,讓她更加對他不可自拔。


    但他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她,在他眼中,她和別的女兵沒有什麽區別,即是這樣,為了讓他多注意一下自己,無論再苦再累的時候她都不敢放鬆,哪怕是一個女人的生理期來的時候,也會迎頭趕上那些訓練。


    很多時候聽到女兵們在背地裏罵那個家夥時,她也忍不住地也跟著罵那個家夥一下,誰讓他真的那麽冷酷無情呢?她甚至有時再想,如果他和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又是什麽樣子?難道和這一樣的冷冷的麽?


    雖然那兒很苦很累,也是值得的,起碼能天天看到他,雖然不知道他是否也在看著她,哪怕一次也行。


    當她看到車子在爆炸後冒起熊熊大火那火時,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被抽空了一樣,但是理智告訴她,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找出兇手,為他報仇。一路上最冷靜的除了賀笑霜外,就她了。


    放心,袁睿,我一定會找到兇手,給你報仇的。


    第二天下午三點的時候,女兵們終於看到山地,女兵們就在那一瞬間齊齊地倒在了地上,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當看到山陵時,女兵們的精神一鬆時,都倒在了地上。一半天後,熱米蘭和賀笑霜爬了起來,把女兵們一個個從地上拉了起來。


    “全都起來,路,才走出第一步。”熱米蘭說道。


    眾人吸了一口氣後,這才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後,步子向前走著,隊伍沉默而寧靜,隻能聽到她們的唿吸聲和踏在雪上,嘎嘎作響的腳步聲,第一個人走了腳印,第二個人踩在第一個人的腳印上麵……當女兵們走過的時候,雪地上好像隻有一個人走過的腳印一樣。


    起風了,大風夾在著雪花,吹得眾人東倒西歪的,這時地上的積雪有三十多公分厚了,伸腳、抬腿,每走一步都要耗巨大的力氣,不過,那又如何?當你心中有著強烈的決心時,有著強烈的生存意念時,再大的苦難隻是一種磨刀石而已經。


    總有一天,你將會感謝今天的汗水與眼淚,還有自己從不放棄的堅持。


    “我們走過陡峭的高山,


    趟過咆哮的流水,


    睡過冰冷的雪地,


    戰勝過一個又一個地敵人。


    勝利是我們的朋友,


    我們如此驕傲,


    如此無敵,


    是因為我們永遠不會倒下,


    永遠不會放棄。


    即使隻剩下最後一顆子彈,


    隻餘下最後半截軀殼,


    我們都會不停地戰鬥,


    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已,


    戰勝了自已,


    我們才能戰勝所有的敵人。”


    陳元香嘴裏不停地說這段話。


    “這是什麽?”羅代雲邊喘著氣邊問道。


    “這是一個俄**團的故事,曾經法國陸軍被稱為歐洲最強大的陸軍,在拿破侖時期,他們征服一個又一個的民族與國家。在他們最為強盛的時候,他們決定去征服俄羅斯,當俄**隊一接觸法**團的時候,就潰敗了,最後逼得俄國人一把火把莫斯科都燒了。而這時候有就一支俄國莫斯科的子弟兵團,他們的親人隨著長長的撤退隊伍離開,但是它們必須斷後。這三千人的軍隊不僅僅麵對是六十萬人的法**隊,同時他們還得麵對冬天無盡的酷寒與沒有食物的。


    最後,他們完成了後衛任務,在一次次的戰鬥中,他們並沒有選擇後退,而是選擇了一次一次的進攻,哪怕每一次進攻隻能對法國造成微小的創傷,而這一次次的創傷加起來,就是勝利。直到最後,當俄**隊迴來的時候,這三千人的軍團,隻餘下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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