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戰爭指揮並不是人們想的那樣很嚴肅,相反,敵我雙方到達某相持階段時,雙方的指揮員也許會幹“扔骼子”的遊戲。


    所以,戰爭指揮有時也是一件靠運氣的事情,沒大家想的那麽嚴肅。


    熊掌櫃看著前麵的“俘虜”,如果不是自己的兵在的話,他甚至想拍拍自己的臉蛋,他今天抓到誰了?大名鼎鼎的t5啊,特種兵呢。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對方居然還是主動投降的。


    奇了!


    怪了!


    樂了!


    特種兵居然也會投降?


    “我說兄弟,沒有見過投降的?”陸立豐嘻皮笑臉地說道。


    “對,沒有見過投降的,老子好奇。”


    熊掌櫃說道,對方好像對投降完全不放在心上啊,而且還將全套裝備送過來了,怎麽說大家都是解放軍的一員,居然還有主動投敵的?


    看著陸立豐被押上突擊車後,我和江新相視對了一眼,心裏有些亂,熊掌櫃是我們的新兵班長,本來去“投降”我和江新去幹最好,無奈,和天狼營的人是老熟人了,這麵子還是放不下,格力留著有大用處,艾買提那張臉在這裏有群眾基礎,於是我們把自己的王牌狙擊手給送出去了。


    “跟上他們。”我下令道。


    天狼營和普通部隊不一樣,他們屬於紅軍指揮部的直轄部隊,在通信與電子方麵與指揮部共享一個平台,所以,如果我們能控製天狼營的通信電台的話,投放一個超級病毒進去,哪怕讓紅軍能短路半個小時,這事就成了。


    “走過歲月我才發現,世界多不完美,成功和失敗都有一些錯覺,


    滄海有多廣,江湖有多深,局中人才了解,


    生命開始情不情願還要走完一生,付出一片心不怕被你識解,


    誰沒受過傷,誰沒過流過淚,何苦要躲在黑暗裏自苦又自憐……”


    聽到陸立豐的歌聲後,所有的士兵看著他,這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俘虜,居然沒有一點兒做俘虜的覺悟,還他丫的唱起歌了,不過,聽他這麽一唱的時候,好像自己也想唱了……


    “我不斷失望,不斷希望,


    苦自己嚐笑與你分享,


    如今站在台上也難免心慌,


    如果要飛得高就該把地平線忘掉……”


    唱著唱著的時候,士兵們也一起唱了起來,這不違反紀律。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夢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前途漫漫任我闖,


    幸虧還有你在身邊。


    盼了好久終於盼到今天,


    夢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那些不變的風霜,


    早就無所謂,


    累也不說累……”


    坐在最前麵的房誌剛聽著後麵傳來的一陣歌聲,唱吧唱吧,人總需要快樂一下,這幾天真的太累了,戰爭還沒有結束,所有的人都緊繃著一根弦,漸漸地他也跟著唱起來:


    “我不斷失望,不斷希望,


    苦自己嚐笑與你分享……”


    從來就沒有完美的作戰計劃,在輪迴的裝備與身上有著微型定位器,這咱由導電塑膠做出定位器,用儀器根本偵測不出來,我們收到他發迴的位置,當到現場後發現自己根本很難滲透進去,天狼營的外圍布置了一道生物識物係統,一道全息紅外偵查係統,這還不像,這些家夥居然使用上夜視掃描係統,這防禦的操行,搞得好像軍長在這裏一樣。


    就在我們看著天狼營的軍營幹流口水的時候,我見到了張洋。戰地醫院離天狼營隻有一公裏左右的路程,這麽大的演習場地,有一些受傷很正常,戰地醫院的後勤是自行負責的,相比他們比野戰部隊輕鬆許多,炊事班還可以進城買一些新鮮的蔬菜。


    就在我們幾個穿著紅軍的裝備,在馬路邊上看看能不能忽悠一把的時候,我遇到了張洋。


    “袁睿!”


    我聽到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在叫我,在敵後,自己人肯定不會這麽叫我的,我下意識地將食指放在扳機上。


    轉過頭的時候,看到出來吹吹風的張洋在山坡上看著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就有些驚訝了,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政委。”我叫道,看到他,我還是挺激動的,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人生的軌跡也許是另一種變化。


    “你小子在這裏幹嘛。”張洋跑到我麵前說道,看他樣子見到我,也挺高興的。


    “我們連遇到藍軍的一支特戰小分隊,被打散了,估計連長陣亡了,我們迷路了,就走到這裏。”說出這番話,連我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


    “那就不要管了,好不容易見麵,我們聚聚。”張洋說道。


    “不好吧,這樣違反紀律吧。”我說道。


    “違反紀律?你小子能知道什麽叫紀律的話,當年還跟我玩自殺?”張洋說道。


    聽到張洋的話,格力、江新和艾買提在一邊張大嘴,一副“不是吧?”


    怎麽說張洋也算是紅軍,到了戰地醫院,也算是打入敵人內部吧,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再次坑了張洋一把,要知道他對我很不錯呢,我都有點兒不忍心,但是看到江新三個雙眼發光的樣子,我就……從了吧。


    “何小惠在麽?”我偷偷地問道,這個很重要,因為何小惠知道我在哪支部隊,萬一她在的話,我們就over了。


    “她啊,在啊。”張洋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我心裏猛然一跳,張洋看到我不自然的表情說道:“不過,她去了前線,一時半會兒迴不來的。嚇了一跳吧?”


    “是啊……不是。”我剛說完後,就看到張洋那張意味深長的笑臉。


    野戰醫院裏有好多還是當年我在軍醫院的那些戰友,隻有幾名小護士兵退役了,基本上大家都還在,看到我來了,大家很是熱情,傷員不多,就有了時間跟我閑扯。


    我不得不編了一個借口,當年進入了一隻野戰部隊,後來由於訓練不達標,就在一個團醫院裏呆了下來。


    “什麽?是哪個團醫院,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不行,告訴我是哪個團,我把你調迴來。”張洋馬上說道。


    “政委,謝謝了,我已經打了報告,今年就會退伍了,我還想迴去繼續讀書。”我說道。


    “唉,這樣啊,太可惜了,你好好想想,不需要退伍了,可以去軍醫大學深造嘛,到時當兵學習兩不誤啊。”張洋說道。


    “政委,謝謝了。”我馬上轉移話題道:“政委,現在你和那個怎麽樣了?”


    一提到蓮姐時,政委馬上不在追問,開始說起他的戀愛史。


    晚上,戰地醫院還專門給我舉行了一次接風,炊事班多加了幾個菜,看到大家情緒很高的樣子,這更加讓我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在戰爭中,我一旦被敵人發現的話,等於將所有人拉下水了。


    “感覺還不錯啊,好久沒有吃過熱菜熱飯了。”江新笑嘻嘻地說道。


    “還行,起碼有羊腿吃了。”艾買提抱著他的清真羊腿說道。


    “不,是好久沒有吃得這麽飽了,早知道,我們就應該一開始就到這裏來。”格力很滿意地說道。


    “你們是爽了,如果我被紅軍發現的話,我就拖累了他們。”我說道。


    “沒辦法,戰爭隻講結果,沒有人看到過程的,不過,有一件事,咱兄弟們不是太了……?能否請教一二呢?”江新說道。


    “嗯?”


    “說,那個叫何小惠的女兵和你有幾毛錢的關係?你們是不是有過那麽……一腿?或者說,你將別人的某個最重要的東西給奪取了,然後就跑了?”江新鳥嘻嘻地問道。


    “就是,軍醫院哩,這麽好的條件,不累,兵妹妹又多,你居然要離開這麽好的地方去受罪?你說……你的初吻是不是給了她?”艾買提湊過來說道。


    ……


    看到眾人一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樣子,我馬上說道:“霸道,過幾天我教你一招,你就找他們幾個練習練習。”


    “好。”格力很爽快地說道。


    眾人馬上不說話了,開始研究天上的月亮與星星。


    張洋:“反正現在戰場上亂成一鍋粥,遲兩天迴到老部隊,都一樣,不如在這裏休息一下。聽他這麽一個建議,我怎麽能拒絕呢?但還是做出一副軍令不可抗的表情說道:“好啊,不過我得先聯係上營部才行啊。”


    “嗯?等你聯係上營部,你就該走了,有時打散了,一兩天沒有消息很正常。今天中午我們要戰區消消毒,你小子幾個去幫幫忙。”張洋說道。


    當他這麽一說後,一直苦於無法和陸立豐聯係的我,馬上想到了一個好點子,能不能成功,到時候試一下就知道。


    眾所周知,戰爭一旦爆發,就會有人員傷亡,有人員傷亡時,如果對屍體處理不夠及時,屍體在**的時候,很容易產生病毒與傳染病,這就是為什麽戰區很容易發生瘟疫的原因,所以在演習中,戰地醫院還會承擔消毒的職責。


    so,那麽天狼營裏也需要消毒吧?如果在南方演習的話,還需要進行殺蚊殺蟲,到時我們主動幫張洋承擔一些作業,他應該不會拒絕的。


    果然,中午的時候,我就告訴張洋,看他們人手不多,要不要我多呆一天,幫幫他們到附近的駐地消消毒?


    張洋想都沒有想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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