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說道:“如果我們汙染自來水的話,可以很短時間就引起居民的恐慌,不過,不要忘了,如果我們第一時間選擇平民為目標,那麽輿論與國際形象就輸了一分,而且紅軍也有探子在我們的城市裏,我們這樣做,他們就有借口也這樣做,所以,我覺得,汙染自來水這個方案,不好。”


    格力接道:“我也讚同,如果我們選擇通信公司的話,通信公司告訴大家,設備升級,大家幾天不打電話也無所謂啊,而且軍方有自己衛星頻道,根本不能引起居民的質疑與恐慌。攻擊電網的道理也一樣。”


    艾買提說道:“在真正的戰爭中,殺害再多的平民沒有任何作用,相反加更他們的反抗心理,俄羅斯經曆了兩次大規模的入侵,在拿破侖時期,俄國人寧願燒了整個莫斯科,讓許多平民活活凍死,也不會讓法國人有一磚一瓦的擋寒之處;第二次大戰時,蘇軍讓列軍格勒和斯大林格勒成為廢城,結果活活的困住了德軍,讓蘇軍有時候集結了大量的軍隊。


    所以在戰爭中,攻擊平民是下策,隻有戰勝了對方的軍心,才能贏得戰爭,在戰爭中,平民的作用連棋子都算不上。”


    陸立豐聽了三個的話後,說道:“我覺得你們說得都對,所以,我認為與其對平民方向引起恐慌,不如讓軍政亂了陣腳。我們從紅軍和地方上下手。”


    我聽了四人的意見後,決定向上級報告,取消原定計劃,改為向軍政下手。很快我得到了同意的迴複,並授予我現場臨時決策權,臨時決策權,顧名思義,就是可以根據戰時的各種變化自己采取行動,事後再報告,這有點像先斬後奏的意思。


    在許多人的眼中,特種部隊敵後活動,是帶著上級特定的任務而來的,每一步都是經過參謀與指揮部確定的,如果真是這麽想的話,那麽這支特種部隊會在戰場上死n多次了。


    戰場就是天氣一樣,沒有人能預料得準,比如你去暗殺一名頭目,你會在現場會遇到許多突發情況,比如對方臨時有事不在,或者有別的人闖入現場等,如果這時還按計劃行事,這和找死是沒有區別的,在戰爭中,作戰目的無法改變,但是戰術可以臨場發揮。


    我們得到指令後,就進入信息沉默,信息沉默如果用無線電靜默就好理解了,不過兩者在細節上有所差別,前者可能讓指揮部找不到自己的兵在哪兒,或者什麽時間出現,不過對於在敵後的特種部隊,這種情況司空見慣。


    就在我想著有什麽方法讓軍警有點小誤會的時候,陸立豐傳來一個好消息,今天上午兩名武警與三名巡警起了衝突,原因很簡單,兩名武警開車巡邏的時候,誤將一名便衣當成嫌疑人給抓了,三名巡警認識便衣,便上前解釋,本來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兒,警察解釋,武警放人,但是他們遇到了陸立豐,看到機會來了,陸立豐哪能放過,當場這小子跑到無人的角落,將衣服一換,一名陸軍上尉就“新鮮出爐”了。


    陸立豐跑到兩名武警的麵前說道:“人不能放,要帶迴去了解清楚,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嫌疑人不能放過,萬一是藍軍的間諜呢?”


    兩名武警覺得有理,但三名警察覺得太過分了,武警中隊和巡警的關係一向不錯,有必要這樣麽?


    雙方都是年輕人,加上陸立豐在一邊添油加醋的,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雙方幹了起來。(這種情況下,不用說,一定是陸立豐那丫搗的鬼。


    雙方大打一架後,引來大量巡警和武警才收場,雙方領導覺得這事太沒有麵子了,因為周圍有許多看熱鬧的人,這下丟臉了


    我不知道兩方被帶迴去後,是怎麽處理的,我馬上召集所有人,說了一下我的方案後,大家都覺得這點子也夠爛的,不過,破綻百出,在一些人眼中卻是以虛換實呢。


    當晚,有二名武警軍官外加兩名陸軍軍官兄弟,喝得有些醉了,四人跑派出所大罵派出所內所有的警察,不外乎就是警察無能,連流氓都不怕,一天到晚隻知道披……反正那些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兩名民警想勸架一樣,結果幾下****翻了,於是一屋子民警都上陣了,不到一分鍾後,十四名民警都被放倒了,外加從外麵趕過來的八名民警,在慌亂之中,派出所所長,把電話打到特警隊去了。


    我們見狀,馬上閃人,那幫民警持著槍硬是沒有追出來,因為他的槍全被我們給拆了。


    迴到安全點後,我也沒有管接下來會怎麽樣,哪怕引起軍隊與藍軍情報部門的注意,我也無所謂。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另一個計劃。


    在所有的醫用材料中,我最喜歡的不是可以治病的藥物,也不是什麽器材,更不是可以放到人體內的電子鏡,而是醫用麻醉劑——七氟烷。


    七氟烷,常用一種醫用氣體麻醉劑,在空氣中混入百分之五的劑量就可以讓人麻醉,在空氣流通的地方,如果大麵積使用七氟烷的話,可以讓人群陷入無意識狀態,不過,這需要十分精準的劑量。


    今天我有一個特殊的任務,在法律上我這種行為有一個名詞定義——盜竊。


    是的,我是要去盜竊,不,應該就是去拿一點不太貴的東西,隻是我用後,不會將它還迴原處就是了。


    a城最大的醫院是第一人民醫院,我想在那裏會有許多我們需要的東西,白天去拿了的話,極可能被人發現,不過,可以踩點。


    當你熟悉一個行業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其實醫生也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麽謹慎,在大型醫院裏有專門的醫生儲物室,有時醫生會將白大褂隨手一放,你進去轉一圈的話,就會發現能撿到一兩個工作證。


    在每個棟建築內部都會有行人稀少的暗道或者應急出口,這些出口通向哪裏,隻需要有心就可以了,在這裏除了大廳、住院樓、醫務樓有攝像頭以外,別的地方都是監控盲區。


    轉了一圈後,我就知道如何將要的東西取出來了。


    新疆的夏天,十一點點後天才會黑,醫生下午七點就會下班,江新在外麵望風,陸立豐和艾買提已經在紅軍的基地建立起觀察哨。


    穿著一身白大褂,輕車熟路到達藥房,一個醫院不可能隻有一個藥房,其中一個是專門內部使用的,儲存一些備用藥物,而麻醉劑就會放在這裏,晚上雖然有醫院會值班,值夜班的醫生的警惕心與責任感,比起白班的大大下降。


    我站一個轉彎角,前麵就是藥房了,那裏有一個男醫生在值班,我拿出一支麻醉槍,當他轉過身子的時候,一下子站出來,一槍擊中他的後背,彈針在射入他的身體時,藥物瞬間被注射到他的體內,他感覺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叮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陣暈眩的感覺油然而生,努力的想站穩了,雙眼一片迷糊,醫生跌跌撞撞地坐在椅子上後,一下子昏了過去。


    看到醫生暈過去後,我便向門口走去,從包裏拿出一個自動********,在t5的培訓中有一門課程就是開鎖,不要小看這門技術,在實戰中用的地方太多了,千萬不要以為在任務中就像電影裏那樣,用鐵錘給砸開就行了,真那樣的話,那離暴露就不遠了。


    打開門鎖後,很快就找到了七氟烷和注射筒,順手拿了幾副醫用麵具,臨走的時候,將解藥注射給醫生,大約五分鍾後,他就會醒來,完全不知道之前發生什麽事了。


    得到麻醉劑後,我和江新開車到達郊外與格力等人匯合。


    “這樣不好吧?”江新看著對麵的軍營說道:“這也太黑了,不過我喜歡。”


    “我們確定要那樣做?”艾買提說道:“將人家衣服褲子扔到水裏不說,還要拍下照下放在大街上?我們會不會受到處罰?”


    “同誌,如果現在是戰爭的話,你覺得我們這樣做,過分麽?”我淡淡地問道:“羞辱他們,打垮他們,讓他們明白什麽叫戰爭,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不然,我們當藍軍幹嘛,申請紅軍得了。”


    “估計,上麵的人一定會驚呆了吧,嘿嘿,我喜歡。”陸立豐說道:“要讓這幫菜鳥知道,隻有勝利者才有資格說正義。”


    陸立豐完全忘了,一年前,我們也是一個菜鳥。


    天色漸漸黑了,城市中出現一片的燈光閃爍,這個臨時的軍營裏除了一排路燈以外,軍人們早早地就呆在房間裏麵了,對於他們來說,還有十二個小時,戰爭就會爆發,今晚也許是最後一個好覺,對於我們來說,戰爭早就爆發了。


    我們分成兩組,一組執勤的時候,另一組休息,淩晨三點剛到,我就醒了,打了一個手勢後,我們開始行動。


    陸立豐和我悄悄移動到軍營二百米的地方,在夜視儀下,能看清楚兩條軍犬無聊地搭著腦袋。


    “準備……3……2……1,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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