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七天後,哈桑賈麥收到了一條消息,在一個夜裏,北部山區的某地受到了美軍導彈猛烈的襲擊。樂文小說當下哈桑賈麥和陸立豐一致認為那也許就是買提拉提的基地,本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原則,於是納吉布和塔麗婭一起跟著陸立豐向北部山區趕去,當他們到了被炸的基地時,已經是18個小時以後。


    在他們來之前,盟軍已經在這裏進行偵察過了,也確認的確是買提拉提的一個基地,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麽線索,正當陸立豐心灰意冷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塊岩石上有我留下的一個記號,那是一個用粉筆寫著:c4-0。


    那是我在c4獨有的記號,找到這個記號後,起碼能確認曾經我還活著,在這樣的環境下我都能活著,就更沒有理由被炸彈給炸了,一行人便擴大了範圍搜索,有了標示物後,他們很快發現我一路留下的記號,而且還看到當時我擊斃美軍的地方,隻是那裏除了血跡以外,什麽也沒有了。


    “這裏發生過戰鬥。”納吉布說道。


    陸立豐一聲不吭地的看著地上殘留的彈殼,再看了一下在石頭上餘下的彈痕。


    “有人死了。”


    納吉布有點翻白眼了,地上那麽多血不就證明有人掛了麽?你是不是特種部隊啊?居然能說這出這樣的話。


    “你看,這種石頭上的彈痕是ak係列槍支用的7.62mm子彈,而這子彈是從那邊射擊過來的。”陸立豐指著我曾在的位置說道。


    納吉布一臉的不解,對於陸立豐能看出7.62mm和5.56mm子彈的彈痕,他倒是挺佩服的,這可是一個專業活兒,沒有足夠多的經驗是很難分清的。但是這與子彈射擊的方向有什麽區別呢?


    本來陸立豐懶得向納吉布解釋什麽,但是看到邊上塔麗婭一臉尊崇的表情,於是當下出於男人的一點少有虛榮心,再說了,多說點也不能代表什麽,於是再說開了。


    “你看這些痕跡。”陸立豐一副教授級的派頭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當時美軍的一個特種小隊在正阻擊一隊髒鼠,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在他們的側翼有人,而且這個人一下子把他們給全部給幹掉了。”


    “你怎麽知道?”納吉布說道。


    陸立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看這裏,如果你是阻擊部隊的,這個位置對於阻擊麵對的敵人最好,但是同時也把側翼給暴露出來了。隻要有人的槍法不太差勁的話,那麽這五十多米的距離。幹掉一個美軍小分隊人滅了。”


    “那有什麽人有這樣的本事呢?”


    陸立豐再也沒有說話了,一副你說呢的表情看著納吉布。


    納吉布馬上意識到什麽,但是還是有點不肯定,而陸立豐看著石頭的一處畫著一個叉叉下麵一個圓而微笑不已。


    一路上陸立豐看到我留下的記號後,就知道了和我在一起的有一個人。


    當搜索部隊達到了一個叫莫達拉的村子後,更加堅信了我還在活著的理由,隻是在村子的外麵又失去了我的記號。但是根據村民的反應,當時髒鼠中間是後來來了一個黃種人,而那人是和大名鼎鼎的馬吉德罕一起到來的,然後買提拉提帶他們走了。


    到達北部山區後,現在搜索的目標已經縮小了很多,當然這還不夠,因為在這裏有很多地方都是不知名的,就連塔麗婭這個北部通也是對這裏一知半解,這緣於當地村民對於外來的人警惕。如果不是看到塔麗婭和納吉布化妝成基地分子的話,陸立豐他們永遠不要想在這裏得到任何情報。


    三天後,t5收到了一串密碼,當通信兵翻譯出來後,基地的指揮室不平靜了。因為這條消息說到已經找到買提拉提和基地最大的兵工廠的位置,同時消息還附帶了一件事,那就是t5的創始人之一……冷手,他還活著。


    冷手還活著?這個消息狠狠地撞擊到指揮室裏每一個人的心髒,蘭嚴光得知這個消息,甚至再沒有顧得上自己的形象,當場淚流滿麵,同時這個消息也傳到了總參第四局。


    在第四局工作的火鳳凰得到這個消息後,早已不再火爆的她,當場流下了眼淚,在第四局,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位來自t5的前特種指揮官,終身未嫁,就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失蹤,或者說犧牲已久的一個人。


    多年以來,在她的身邊不缺優秀的追求者,無一例外的她都拒絕了,隨著時間的增長,當她脾氣開始收斂的時候,熟悉她的知道,她的心開始一點點在……凋謝。


    當夜,火鳳凰通過總參謀的特別權利,在中國中部某地的一處軍用機場,坐上了一架戰鬥機直飛新疆的某處軍用機場。


    當蘭嚴光再次見到火鳳凰的時候,心裏不禁的是感慨。


    “我要去找他。”火鳳凰一身戎裝地說道。


    “消息沒有正式確認。”蘭嚴光說道。


    “那很重要麽?我沒有向你請求,我也不屬於你管轄。”火鳳凰說道。


    看著她,聽到她的堅決,蘭嚴光仿佛看到那個已經“死”去的火鳳凰已經迴來了,他能說什麽呢?於私於公,他都不能拒絕什麽,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曾愛過的人。


    “你去,我在後麵,如果有什麽意外,哪怕不穿這身衣服,我也會把你搶迴來。請……帶他迴來。”蘭嚴光看著她說道,佳人還在,隻是容顏易老。


    在邊境上,t5的五支突擊小隊早已準備好了,隻等最高層的一紙命令。很快,情報部門確認了我的位置後,當下休整待命的作戰小隊接到命令就出發了。


    在剃刀上機的那一刻,蘭大叫住了他,然後說了一句:


    “把他們完完整整地接迴來。”


    剃刀敬了個禮後便上機了。


    c5小隊是怎樣發現冷手的呢?當時場麵很是混亂,冷手成功地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後,一大批髒鼠追著他打,因為長時間沒有高強度的運動,加上他的舊疾,很快冷手就有些力不從心了,他看到差不多已經成功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後,麵對洶湧而來的武裝分子,逃跑好像沒有意義了,於是本著死也拉幾個墊背的精神,打算來一陣阻擊戰。


    在這之前,當基地發生爆炸的時候,c5小隊離這裏並不遠,爆炸發生後,陸立豐馬上就得了出我一定就在那裏的結論。c6小隊的隊員操控無人機前往,c5的隊員在地麵奮起直追。


    當無人機很快就到達戰鬥區域,這時冷手早已經和髒鼠交上手,戰鬥異常激烈,雖然那時還不能確認冷手的身份,在這裏人多的一方打人少的一方,不用說,人多的一方一定是髒鼠了,於是在無人機的攻勢下,髒鼠很快被打潰打敗了。


    反應過來的冷手,就知道援軍來了。


    第二天天明的時候,c5和c6小隊就和冷手匯合了,來不及感慨一下,現在找到袁睿要緊,冷手知道我會怎麽做,於是他決定白天休息,晚上向昨晚上他前進的反方向去找袁睿的話,絕對沒錯,因為袁睿絕對不可能在白天,滿山都是髒鼠的情況下亂跑,何況他現在腳受傷了。


    在休息的時候,另外的兩支攻擊小隊到了,到來的還有火鳳凰。後來,陸立豐繪聲繪色地給我描繪,火鳳凰見到冷手時,先是打了一個耳光,然後抱著他痛哭不止,在敵營忍辱負重十一年的冷手,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在那一瞬間,也老淚直流了。


    隊員們還是懂事,留下兩人的二人世界,放哨的放哨,休息的休息去了。


    “當時,火鳳凰的通信忘了關了,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還悄悄的錄音,想不到,話不多的冷手,哄起女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陸立豐事後奸笑地對我說道。


    “那保存好啊,這是愛的見證啊,不過,你最好將它給刪了,被當事人知道的話,你就……”


    我笑道,丫的,陸立豐怎麽不長下記性,火鳳凰是誰?冷手是誰?你想錄他們?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


    到了晚上,在冷手的帶領下,向我離開的大約方向前去,差不多五公裏手,就聽到了槍聲,這時的我已與髒鼠們幹起來了,有槍聲,那代表人還活在,腳下步子加快了很多。


    不一會兒槍聲消失了,槍聲消失的那一陣子正是我準備打算肉博戰到最後,買提拉提出場的時候,他們才剛好趕到。


    後來我在想,如果當時就差了一分鍾或者幾十秒的話,那麽我就成了c小隊第一個進戰魂忠的人了。


    鬼見愁的犧牲,我能說點什麽呢?當我們穿上這一身軍裝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是為自己而活著?還是為國家而活著?這是一個衡量軍人的最基本條件。雖然我們很痛苦他的離去,換一種想法來說,我們消滅的那些敵人,他們也有家人。


    很久以後,我在想,為什麽會有軍人?難道是為了屠殺麽?這個問題就像在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的讓人不知道怎麽迴答。


    我在阿富汗北部山區的所見,一些是t5和軍情局所不知道的,所以當我的傷勢有點好轉時,我便開始寫我的戰鬥報告了,這對山地作戰極有幫助的。


    阿富汗的地理氣候極為特殊,所以山地作戰對專業士兵素質有較高要求。這也是大多數國家建立專業山地部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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