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曉向我招了招手,一陣溫暖的感覺湧上我的心頭,就像小時候迴到了母親的懷抱,仿佛迴到曾經,在那裏有我,還有我們。


    那畫麵中有,你教我識字,你保護我,還有在你受到屈辱時堅強的眼神與淚水……對啊,我答應過自己,我要保護你呢,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不會!永遠不會!


    在沒有保護好你之前,我怎麽可以倒下去呢?是的,絕不能倒下去。


    在你一生中的開始,總有一個信仰,那是你所有力量的源泉。


    那種溫暖漸漸有點冰冷。


    “咳!”


    我咳嗽了一聲,終於迴到了現實,滿天的雪揚揚灑灑地飄向我,沒有風,四周全是白色,那一刻突然發現自已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地看到雪那樣的白。


    當站起的那一刹那,身子明顯地感到一陣陣虛無感。看了看指北針後,確認好方向便向前走去,邊走的時候,心裏邊大聲地說道:


    堅持,堅持,更多的痛還在後麵。


    堅持,堅持,痛過了還覺得痛麽?


    從來沒有苦難,隻有不努力的時候,日子才會更苦。


    累?過了明天,你就會發今天的累也許是最舒服的時刻,永遠不要想著累,因為接下來更累。


    腳下一滑,差點兒摔了下去,身體的重心全依仗在這根樹杆上,哪怕走得再慢,也要一點點地向前走著。


    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習慣了生活與現實,人生才會明亮起來,再苦,隻要努力,溫暖總會到來。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


    找到目標物,真不知說什麽?小包裏有幾片藥劑,不知道那些該死的t5是不是早知道老子有這麽一迴事?所以早就準備好藥物了。


    沒有水,就吞了一口雪在嘴裏,等雪差不多化成水與體溫差不多的時候,再吃下一片藥片。這藥我認識,t5放用的藥還是能讓人放心的。


    我一直很奇怪的是這些t5們居然沒有在路上對我們進行伏擊,特別是我生病的時候,如果給我一拳的話,跑都不會不跑,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得了。後來我才知道什麽以逸待勞,因為我們必須會經過一個荒原,隻要人在荒原上,白茫茫的荒原,我們隻要繼續向前,對方在目的地等我們自投羅網就行了。


    當走到樹林的邊緣時,就聽到槍聲了,然後人地叫喊聲。看來有人被捉住了,心裏不禁為那個不幸的哥們兒擔心起來。


    正當我準備離去的時候,後背傳來一陣發麻的感覺。靠,有埋擊。身子馬上在地上一滾,剛離開後,一個身影就撲到我剛才的位置。


    靠,敢給老子下黑手,我用腳狠狠地向那家夥一蹬,那家夥反應也機靈,身子一滾就躲過了那一腳。抓了一把雪向我灑了過來。又來這一招,其實我們常會用這一手的,雖然有點算是那種下黑手的感覺,但是實戰卻不會講這些的,隻是這一招用在自已人的身上並沒有什麽作用,因為大家都熟悉那些套路,所以對我們來說,這一招用了等於沒有用,隻能對對方造成一點點延時而已。


    躲過那一招後,我也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後向對方打去,一下子場麵變成有點打雪仗的味道。相互來了幾下後,就覺得不對勁了,好像對方不是那些t5們。論那些t5的脾氣絕不會和我打雪仗的,早就一槍過來了。


    “37號?”我叫道。


    “13號?”對方說道。


    一半天是自已人。


    “怎麽樣?”我問道。


    “已經捉住了九個夥計了,他們在這裏等我們自投羅網。”


    “可是沒有時間等到天黑。”


    “那有什麽辦法?”


    一陣無語。


    “****娘的!”37號有點氣地說道。


    這些t5們也夠絕的,出了樹林子後外麵是大約有三百多米的平坦地帶,這是一條早已幹涸的河道,那些t5們早已在對方等我們了。


    “沒有路了麽?”我問道。


    “有,向下走五十公裏有一片林子可以通過。”


    無語,來去一百多公裏,不要說一直能跑下去,在半路上天都黑了,來來去去也差不多要十多個小時,那時黃花菜已就變成冰坨子了。


    雪越下越大,十幾米外開始有點迷迷然然的。我突然一下子開始喜歡這雪了,因為天氣越這樣,我們看不到前方,當然那些t5們也差不多。


    當心那些t5們會用熱成像儀。嗬嗬,對於反熱成像儀之類玩意兒,那都是我們雪地生存每天必修的課目,不然你藏匿得隱秘,敵軍直接找個熱成像儀向對麵照一下,然後狙擊手開始幹活,我們一個一個地被“點名”得了,如果這樣的話,還訓練我們個鳥,大家都去送死得了。


    現在有了天降大雪,視線不好的情況下,我們可以很容易地通過這平坦地帶,到了對麵的時候,也就是到了對方的眼皮子下,那些t5們十幾米外不能看到東西,但是連身邊幾米都看不到的話,那些t5們也就不要在t5混了。有時我也在想,老子們在這大冷天受罪,這些t5們也在那裏陪我們受罪,想到這兒,心裏麵也就平衡了一點。


    “卡”一個輕微和聲音傳到我的耳邊。


    37號觸雷了。


    我爬過去,他的胳膊肘兒還壓著那個地雷。排雷也是我們日常訓練的一部分。地雷的作用不在於炸死幾個士兵,而是在於炸傷幾個士兵,士兵被炸死後還好,把屍體放在那兒就行了,有人會來收拾,而且也不會給那不幸的士兵造成多大的痛苦之類。而被炸傷了就不一樣了,你的戰友必須得承擔起保護你的責任,而醫護兵也得為閣下效勞了,如要萬一藥品不夠的話那樂子就更大了,所以各國的軍人雖然不是太喜歡地雷,但是那玩意兒的確是戰場上阻敵深入,增加對方負擔的好東西。


    少胳膊肘兒之類的士兵不會死去,反而會增加對方不少的負擔。


    “注意好了。”我說道,拿出小刀輕輕地地37號的袖子下麵開始刨雪


    看到那杖地雷的,再將身上這前削得扁扁的木條輕輕地插在那上麵後,再係上一條繩子,再用身上帶著的繩子接上,然後開始用雪壓在那上麵,格力的胳膊向上抬一點,時,我就壓點雪上去,雪在低溫加壓下,很容易就變成冰,隨著冰越來越多的時候,壓力就越接近地雷的壓力,直到我們壘起一個大冰人的時候的,格力說道:“這能行麽?”


    “行了,抬起來吧。”我說道。


    “噓……”


    格力放下胳膊後,才噓了一口氣,這招管用啊,我們繼續向對麵中跑去,到達一處良好的隱蔽點時,才行動。


    “轟!”的一聲響後,槍聲就響了。


    我們剛才把繩子的一頭綁在地雷上麵的扁木上,到了一邊後,格力一拉,扁木一動,地雷沒有了壓力就響了,那些t5們的火力就被吸引了過去。但我們在那裏動也不敢動,因為現在不是穿越的時候。


    五個t5從隱蔽點站了起來向河道中走去,從我們身邊的經過時,他們並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就在他的腳邊。


    “走!”


    我們輕輕地站了起來,飛快地向河道跑去,這一刻生死悠關。


    衝過岸的時候,還有五十多米就是林子了,正當覺得希望就在前麵時候,機槍響了。不知道是感謝那些****的t5還是恨他****的,良好的訓練素質在這一刻體現出來,身子向前一滾,子彈打在剛才的地方濺起一片片雪花。


    現實中的特種部隊的追擊,絕不像電影裏演的山姆大叔那樣,什麽go!fuke!之類的叫成一片,在戰場上發出聲音和找死是沒區別的。


    特別是裝了消音器的時候,隻會感覺得子彈在空中唿嘯的聲音,聽不到槍聲;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被他們給練成踏地無聲的境界。五十米的距離我們做了十多個戰術規避動作,所謂的戰術規辟動作就是,為了躲避子彈時,在運動中呈不規則假動作的快速前進,它沒有固定的方向,也沒有固定的動作,不管學狗還是學貓,隻給讓對方打不中你就行。


    在一般的偵察連隊是個兵都會這麽幾手,而我們不一樣的是會身負幾十公斤做那動作,除了到玩命的時候,大多時候我們不會把裝備給丟開跑。


    進了林子後我就和格力分開跑了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後,後麵靜靜的,沒有什麽動靜時這才放心下來。


    這時天已經快黑下來了,正在考慮下一步怎麽走的時候,隻感覺眼前一花,一下了想起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是血糖太低了,來不及吃點什麽,隻覺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就沒有意識了。


    我是被什麽東西給拍醒的,醒的那刹那下意識的反手一擊,然後向前一滾。


    “啊,靠,是我,37。”


    “你不是跑開了麽?”我這才清醒了過去,差點了誤傷了格力。


    “不是我的話,鬼知道現在是不是當了狼的晚餐。”


    “謝了。”


    “客氣個啥。”


    反正遇到一起了,那就結伴完成任務吧,那些t5又沒有說兩個人不能一起完成任務。


    由於我的體力不好,格力便擔任了尖兵,我是後衛。我們最後的任務就是去偵察個什麽鳥的敵軍指揮部,然後把對方給斬首了。說白點就是讓我們這些菜鳥們去自投羅網。那些t5們早知道我們會去了。


    知道去送死,我們還得義無反顧地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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