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部隊從不喜歡與敵正麵交手,大多時候是背地裏幹活,無聲無息,來無影,去無蹤。如果哪天連特種部隊也拿槍像野戰部隊一樣,與敵正麵交手時,估計離亡國不遠了。


    在大多數人的眼裏狙擊手都是在某處等著目標,然後給一槍後就是走人的角色。其實這裏還是有很大的誤區,起碼我了解的這些鳥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如果目標在600米內時開槍後的風險占了百分之五十,特別是要在萬軍之中狙擊對方指揮官時,當你一開槍,對方就能根據聲音確定你的大約方向,而600米絕不是一個很安全的距離。如果對方有足夠的經驗是很容易追上你的,對於眾多狙擊手來所真正追求的超視距的遠程射殺,一般來說1500到1800米就可以稱之為遠程距離了,以一千五百米的距離來說,一般的狙擊專用子彈能達到八百米以上每秒的射速,當狙擊手在這個距離開槍時,子彈大約在一點七秒後能擊中目標,而聲音在空氣中的速度每秒大約為三百四十米,當擊中目標後,大約四點五秒後才能聽到槍聲,由於時間有些長的原因,大致方向已經模糊,然後再進行集結,組織反撲,哪怕是最優秀的軍隊在臨戰狀態也要四十到五十秒,或者更久才能出動在大概的方向進行搜索。


    不過,由於槍械技術與工藝的原因,狙擊步槍口徑越小,隱蔽程度越高,還能使用消音器,像12.7毫米口徑的反器材狙擊步槍,想裝消音器,從目前來看,這樣的消音器還沒有出現,除非哪天人們想到用別的方式代替現行的子彈。


    “嘩!”


    陸立豐的腳下一空,一腳踩空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身子就隨一個陡坡嘩嘩的直往下滾,濺起的雪霧差不多有一米多高。


    在雪地裏想擺脫追擊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雪地上的腳印可不像在別的地方那樣輕易抹去。


    “啊!”


    陸立豐一聲痛苦的低呤,當他停止的時候從下身傳來一陣疼痛,一個樹樁撞到了他,同時也止住了他下滾的身勢,但是更痛苦的還在後頭,那個樹樁不知什麽時候被人給挖起後又重新放在那裏,雖然冬天與地麵凍在一起,但也架不住被陸立豐給撞一下,所以當陸立豐還沒有啊完的時候,樹樁馬上開始向下滑了下去。


    聽到陸立豐的慘叫後順著他的痕跡追到山坡上時,看到雪坡上人翻滾的印子一直伸到最下麵,而下麵就是一條流水的河,水流很急,我們聽到有重物落水的聲音。


    “快找找。”


    我們開始心急起來,雖然是演習,但是出了人命這可不是好玩的。不僅是我們,那些t5們也開始急了起來,然後我們順著河流向下找去。


    “25號?”


    “25號。”


    當我們像瘋一樣地沿著河流向下的時候,陸立豐卻在山坡中一個較隱蔽的樹洞裏端著槍把我們給瞄了一遍。然後對準影子開了槍,當影子頭盔上的煙霧器發出紅色煙霧時,我們在那一瞬間完全停頓下來。


    這小子沒有死!


    有獎必有罰,這是t5們的傳統,我們從來不指望那些鳥人對我們有什麽獎勵,隻要這些家夥不變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獎勵。陸立豐贏了這次的課目,作為我們這二十多號人可就沒有那麽順心了,如果我們捉住陸立豐那是“天經地義”的,但是我們所保護的目標被擊斃了那就是我們的麻煩。


    那天晚上我們懲罰就是去守夜,千萬不要以為守夜就是在一個火爐邊上烤烤火,看看邊上有什麽動靜沒有,或者就是站在那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用鬼見愁的的話說就是我們早就可以下幾百次地獄了。


    守夜就是站暗崗,而且還是在雪地裏,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地一個晚上。


    很奇怪是那天晚餐的時候,鬼見愁很意外的讓我們吃了一頓大餐,什麽叫大餐呢?就是沒有給我們冷飯冷菜的。而是一桌子的雞鴨魚肉,還有熱騰騰的湯。


    “嗯?你們怎麽不吃?”鬼見愁見到我們沒有動筷子問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有人說話。


    鬼見愁很快就反應過來是為什麽了,敢情這些草包們被整怕了,還以為這飯菜裏有什麽呢?或者是有什麽目的?


    “我命令,全體吃飯!”鬼見愁惡狠狠地下了一道命令。


    我們這些t5們也挺悲哀的,習慣了聽命令,有時給我們講道理反正還會嘰嘰歪歪地想一半天為什麽,還不如直接給下道命令得了。


    也許,從那時起作為一個菜鳥級的特種戰士開始有了覺悟吧。


    後來才知道,那天晚上鬼見愁對我們這樣好並不是他良心發現之類什麽的,而是那天是大年三十。很久之前開始,我們開始對節日開始沒有什麽感覺,因為節不節日我們都沒有休息,反而在大型節日時,軍隊都會處於一級戰備狀態,有一天迴家時候,看到別人期待什麽時候放假之類的高興勁兒時,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一個節日有必要這麽高興麽?


    日子好了,天天都是節日,日子不好,節日也會變成苦日子。


    在一些偏遠的地方,有的士兵一呆就是幾年,迴到家,連情人節是什麽玩意兒都不清楚,這樣的事,對我們來說,太正常不過了。


    第二天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渾身麻木地才從雪地裏蹦起來,身上的雪還沒有抖落下來的時候,鬼見愁便在我們前麵跑了起來,我們便在後麵跟了上去,剛開始下身有點麻木,幾個人還摔了個跟頭,跑了一段距離後那種麻麻的勁兒才緩了過來。


    唿氣、吸氣、唿氣、吸氣、姿勢、周圍環境腳下注意、隊形注意、尖兵、側翼、後衛。這些都是每天我們跑操注意事項,時間久了,也就養成了習慣。


    我們以為那段時間所作的訓練就是一個特種兵整個訓練過程,我們每個菜鳥們都會我們同樣的想法,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結束,甚至已經忘了時間,如果不是故意在一個角落劃了那一杠代表一天的線外,我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呆了多久,時間長了,見到地形與四季都差不多吧,不同的是天空,有時是晴朗的,有時是陰沉沉的,有時有風,有時雪挺大,一連會下幾天。但天氣不好的時候,卻是鬼見愁最高興的時候,因為可以整我們了。


    一天夜裏,我們被瓦斯彈給吵醒後,被拉上了一架河馬直升機,在機上每個人領取了自已的行具,和平時操練的行頭差不多,隻是每個人手裏多了一個信封。


    “你們任務都在信封裏麵,當你們落地的時候再打開。完畢。”助教淡淡地說道。


    我從直升機上滑下來的時候摔了一個跟頭,靴子下感覺怪怪的,很滑很滑的那種,從天空中反射到大地的微光來看,這是一個麵積較大的平坦地帶,將手套脫掉後,用手摸了摸地麵,冰冰冷冷的,很光滑從以前的經驗上來看……該死的!老子被甩到一麵冰湖上麵!


    定了定心,小心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仔細地聽著腳下傳來的聲音,一旦有冰裂的聲音,也馬上停止行走,這些t5小氣得連一支微光電筒都沒有發一支,我向岸邊走去,離湖心越遠越好,通常越往岸邊的地方冰層也越厚,再不濟掉到水裏也不至於被淹死。


    我們把那種給你一張破紙,然後叫你在一個陌生地帶找什麽目標之類任務,統稱為超級尋寶,的確,這就像尋寶一樣,隻是我們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麽情況,那狀況是人為安排的還是真實的?


    但不管是人為的還是真實,發生了,就得解決它。


    雪麵反射的微光對夜行並沒有什麽多大的幫助,隻能讓你知道前麵沒有什麽斷崖而已。在麵前是一片黑黑的樹林,如果想繞過它所需要的時間會更長,如果等到天亮的話,估計我的時候不夠。


    有時形容一個人的膽子我們叫什麽來著,對了,是藝高人膽大,其實膽子大多時候是被逼出來的,再膽大的人也沒有幾個敢晚上在烏漆麻黑的林子裏穿行,何況是一個巨大的墓地呢。


    我不知道這些混蛋t5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那些殘缺的、完整的、低矮的、高大的墓碑毫無規律的散落在四處,其實這也就罷了,反正大晚上,又沒有燈光,手電之類的,看不到,也就不會想什麽。


    天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的騷主意,居然在這裏建了一處新墳,而且還是花花綠綠的那種,好像剛建好的那種,花花綠綠的花圈,還有放過鞭炮後的紅色碎紙,估計怕晚上風將白蠟吹熄,兩根大大的白蠟用玻璃罩給罩著。


    我剛一上岸時,看到前方有燈光,心裏先是一喜,有人家?太好了。


    然後馬上想到萬一是t5那些鳥毛們設的圈套呢?於是嚴格按照行軍標準,貓著身子,一步一警惕地向前,一到對麵,心就涼了。


    見過整人的,沒有見過這麽整人的,這是一片墳林,一下子,不知道是天太冷了,還是咋的,一股涼氣順著腳底就直接冒上來。


    我想跑,想重新繞過一條路過去,但一看,這片墳林可不小,而且在墳燈的照映下,地圖上明顯的要求,我要拿到的第個目標,居然在這片墳林的邊緣,也就是說,這是片我必須穿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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