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戰以前,步兵使用子彈最標準的方法是,在離敵人很遠時,用後腰或右邊的彈藥,離敵很近時便使用左前方的彈藥,這是因為使用時用起很順手。在戰場上不要小看這一秒幾秒的小動作,它足可以要你的小命,而這個方法當時也曾為一些國家的軍隊視為軍事機密。


    手槍放置的位置有兩種,一種是在右腰間,另一種是在右腿外側,這就要看執行的是什麽任務了,在什麽情況下了。


    大多數時候,特種部隊在執行野外任務時,使用突擊步槍的機會是比較多的,所以會把手槍放在右邊大腿上,而在城市作戰或都在巷戰中,大多會放在左腰間,軍用手槍的有效距離大多在五十到八十米之間,這就比較適用於近戰或反劫機和室內作戰。


    而對於手雷之類的武器來說,放在肩兩邊並不可取。因為大多時間我們是正對戰場的,也就是子彈通常是從我們的前麵射過來的,萬一不小心打中了掛在肩上的手雷,本來隻是受點傷的事,結果不小心也把小命給要了。


    除了一些小的細節方麵外,我們還做另一件事,就是拆槍,組槍。剛開始就是把槍給拆下後,要求你在半分鍾後組裝好它。一個星期後的要求就是從拆槍到組裝好要半分鍾,等完全熟悉後這個流程後,就會把你的眼睛給蒙了開始讓你在那裏拆槍組槍,我想這活兒放在全世界的特種部隊中都會普及這個環節。因為在戰時你手中的槍械可能會出故障,這時你得很快地把將槍拆了再組裝好,在每秒就會一個變數的戰場上,浪費時間和自殺是差不多的。而你很可能是晚上執行任務,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總不可能槍械出了問題什麽也不做吧?為個環節除了要求讓我熟悉槍支外,更重要的是要求了解不同槍支的彈道與原理,以培養期射擊感覺。


    這麽一下來,我們休息的時候,也變得不輕鬆了。那幫****的t5們總喜歡把我們的背包裏的東西倒得滿地都是,然後就是讓我們自已去收拾吧,有時也會把我們手中的95突拆散後扔在那裏。然後就拿著秒表開始計時了。這時我們就像急瘋了一樣的野狗一樣在開始急急地收拾著自已的東西了。


    當你手忙腳亂的收拾一些事情時,鐵定會出亂。


    所以,剛開始有的收拾好了,但是發現自已的行具大了好多,一看,原來沒有合理的規劃好空間,而有的則是收拾好後才發現,喲,原來自已剛才手忙腳亂的搞了一半天,把自已搞了個乞丐的操行,通常這樣的情況下來,三個二百是鐵定的跑不了的了。


    直到有一天,緊急集合,也會壓製成三分鍾內。


    “當你們覺得累的時候,生活殘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在外麵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身無分文的人?他們是怎麽挺過來的?


    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如果想活得久,就要先學會吃苦,隻有學會吃苦,有一天當你真的好了,才不會得意忘形。”


    鬼見愁大聲地說道,我們在泥地裏飛快的爬著,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什麽時候冬天來臨,什麽時候春天結束,我們都不知道,就這一下子,就到了初夏,現在我們隻有四十九名學員,在這其間我們親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在懸崖上一下子掉了下去,摔成骨折;在訓練中重傷的有好幾位,他們的結果就是離開了這裏,現也沒有迴來。


    “噠噠噠……”


    95式班用機槍的子彈劃過我們的頭頂,不知道有多少次這樣,從剛開始的膽顫心驚,到現在的熟視無睹。


    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快!快!快!照你們這樣的速度下去,敵人都滅了我們七八次了,這麽慢還談什麽保家衛國?還不如迴家吃奶去!”


    “注意!注意了!不要把屁股翹得那麽高,怕敵人看不見啊?”


    不一會兒,渾身都是汗水,南疆的初夏,氣溫很容易就達到三十度以上,光體能和戰術,我們差不多都練了半年多,而這些動作從最初的生澀到熟練,再到所謂的精湛,全是用汗水一點一點的積累。


    雙手,雙腳,胳膊上全是老繭與傷痕,如果說不苦,那是騙人的,就連我大半夜在被窩都哭過,結果那一次不小心聲音一大,弄得全宿舍的人跟著哭了起來。我們平均年紀才十九歲,說不上是不是大人,在社會上正是玩樂談戀愛的時候,聽說當兵鍛煉人,但是扔到這裏,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在這裏,根本沒有受不受委屈的說法,如果真要這樣想,那得每分每秒都是委屈。


    我們就像一匹匹原野荒漠的野狼一樣,一次又一次的被打擊,被擊傷,在無人的角落裏,自己舔著傷口,當太陽重新照在大地上的時候,我們又開始學習狩獵。


    “快!快!快!時間!速度!”


    在機槍聲中,鬼見愁的聲音像戰鼓一樣怒吼著,重重地捶在我們胸膛,促使著我們衝鋒,讓我們前進!


    “好了!老子終於出來了。”52號一爬出鐵絲網笑道,作訓裝上已經磨出好幾個洞。


    “小心,不要抬頭。”我在一邊大聲地說道:“快進水池!”


    52號向我笑了一下,他的身子一離開鐵絲網的時候,並沒有保持動作向水池裏爬去,而是頭部向上一抬,他想翻身過去。


    撲!


    一股溫熱帶著血腥味的紅色液體一下子濺在我的左臉上,液體進入我的左眼眶,長時間的訓練並沒有讓我遇到這樣的意外,而馬上閉眼,我向左邊望過去,看到52的腦袋上有一個血洞,一股的鮮血流了出來,他的雙眼開始無神,好像有一種東西在身體內開始慢慢流逝,他張大嘴,努力地想說什麽,卻怎麽了發不出半個音符。


    “不要傻愣著!想死啊!前進!”


    鬼見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馬上向前爬去,向水池爬去!那一刻好像有一種做夢的感覺,52號死了?!不可能吧?


    當我撲通一下子鑽進水中的時候,身後響起鬼見愁的聲音:“醫務兵,有士兵犧牲了,快過來!”


    這一幕震撼了所有的人,我們是知道頭頂上飛著的是實彈,但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一天到晚陪著在身邊的戰友,就這樣死在眼前時,心裏還是升起一萬個不相信,但是那具因為生命逝去而毫無動靜的身體,還有大淌的鮮血告訴我們……這是事實!


    鮮血順著地勢,流入我們的訓練池,在那黃濁汙水中增加了一絲別樣血色,仿佛它的主人心有不甘,希望繼續前進一樣。


    我的身體還在向前繼續前進,迴過頭想想52號的時候,看到兩名醫務兵抬來擔架,將52號屍體放在擔架,抬了出去,後麵的士兵經過那血地時,絲毫不敢停留,作訓裝上帶著他的鮮血快速地爬了水池,繼續前進。


    這件事讓我們徹底的見識了t5的殘酷,這件事仿佛像一根魚刺一樣紮在我們的喉嚨處,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當訓練結束後,所有的人沉默了,休息的時候再沒有人入眠,大家坐在那裏,盯著抬52號進去的房間。


    一股熱風吹過我們的時候,耀眼的陽光也沒有讓我們感覺刺眼,從來沒有過,原來沉默也能如此之冷,在這沉默之下,所有的人心裏是一團火焰。


    憤怒,卻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好像52號隻是得了一個小感冒,等下就迴到我們中間。


    “全體集合!”鬼見愁大聲叫道。


    學員們馬上依次站好,之前52號的那個位置沒有人重新補上,這是我們的一種表達方式。


    “全體脫帽!”鬼見愁說道。


    一種不好的預感彌漫在我們周圍,我們將帽子摘下,端正地放在手上,鬼見愁也將帽子摘下,放在手上。


    “剛剛,軍醫宣布,52號在訓練中因為頭部中彈犧牲。”鬼見愁沉沉地說道:“我們向逝去的戰友敬禮,懷念。


    也許對於你們來說,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生命就這樣的離去了,十分不習慣……”


    “那是誰造成這樣的結果的?”24號大聲地說道。


    他說的這句話,也是我們心裏的話,這麽久以來,見過太多的戰友因傷而走,他們中間有的可能帶著傷殘度過今後的一生,要知道,他們還年輕啊,而今天居然有人因此而喪命,也許下一個就是我們自己,沒有人會對會發生的危險無動於衷。


    鬼見愁沒有說話,他看了我們一眼,動作很慢,好像在注視我們每一個人的表情一樣,過了一會兒,他說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你們一定心裏不舒服,為什麽你們要吃這麽多苦?為什麽你們一定要比別的人累?甚至還要冒著生命的危險,也會問,我可不可以當這個兵了?”


    的確,這是我們想的問題。


    “那麽,今天,我就告訴你們為什麽!”


    “一分隊,過來!”鬼見愁大聲地說道。


    一分隊長帶著五名自己部下馬上跑了過來,列成一排站在我們麵前。


    “脫帽,脫衣,脫褲子!”鬼見愁說道。


    嘩拉的一下子,六名t5將自己的武器與裝備放在地上,然後快速的解開頭盔,衣服,褲子,不到一分鍾的時候,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六具**裸的男人身體,當看清楚他們的身體時,我們心裏不由一震,這是怎樣的一具具身體呢?真的是人的身體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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