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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裏,我的身份隻是張洋的一個助理,可不要小看這個助理,能一下子就在政委手下做助理,說白了那是別人看得起你,如果要打聽領導的動向與願意的話,通常第一關就是要打通領導身邊的人,比如助手之類。


    但是助理也不是好擔的,不僅要知道全醫院上下的人事關係,醫療器械,病例檔案,而且還要隨叫隨到。


    不過,那時因為腳傷原因,每天除了學習以外,就是看病例檔案,張洋經常打發何小惠給我送材資讓我看,每一次她都是重重的一摔,然後就走,自從有了她以後,我得學會獨立,自己給自換藥,自己給自己打水,除了打針以外,不過這丫頭每一次搞得我看到她都有心理陰影,因為打針時,她下手十分重。


    太痛了,又不敢叫,隻得咬牙緊憋著。


    小丫頭片子,等老子傷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每次打完針,我都是這麽想的。


    估計是何小惠給我的心理陰影太大了,為了早點好,每天堅持按時吃飯,尋找各種治療的方法,從不讓傷腳受冷一下。


    這樣的效果是很明顯的,腳傷的恢複比預想的快多了,就是重新長肉的時候,有時會癢得難受。


    老看何小惠的臉色不行,我就將以前攢的零花錢都拿出來,給那班小護士買水果和零食吃,雖然部隊將軍人的吃喝住行都包了,但是不包水果和零食啊,要知道女孩子家嘛,總是對吃是不會抗拒。


    這就像,你經常給一個男的買煙,你們的關係一定會很好的,所以,你要和一個女孩子搞好關係,變著法兒買零食一定錯不了。


    “小惠,你怎麽現在還和袁睿作對啊,每一次下手也太狠了吧?”小護士a說道。


    “誰讓他得罪我了,看著他痛苦,我開心。”何小惠說道。


    “呀,我的何大小姐,心胸可以明亮點不?都過了那麽久了,差不多了啊。”小護士b說道。


    “哇,你們今天什麽意思?那小子很帥麽?你們看上他了?不管姐妹,幫他說話了?”何小惠說道。


    “沒有啊,我們隻是說說而已,他天天給我們買零食吃,比起別的男醫生,他好多了。”小護士a紅著臉說道。


    “不是吧,零食就將你們收買了?”何小惠有些驚訝地說道。


    “他買的零食,我都拿來一起吃啊,而且好像你每天比我們還吃得多吧。”小護士b說道。


    “是麽?那姑奶奶不吃就是!”何小惠說完後,將一顆怪味胡豆放在嘴裏狠狠地咬道。


    和那幫小護士處好的時候,還和一些野戰部隊的病友們關係也不錯。在部隊呆過的人知道,部隊長隻有三個地方女兵最多:文工團、機關和軍醫院。


    通野戰部隊和武警部隊的駐地不一樣的是,武警部隊駐地離市區很近或者就在城區市中,這樣看到女生機會還是很多的。但是野戰部隊就不一樣了,大多都是十分偏僻的地方,而且紀律相當嚴,平時除了來探親的家屬以外,女兵女人十分少見。


    所以,野戰部隊的兄弟們對於住院這件事還是很……,嗬嗬,男人嘛。


    大家都是年輕人,加上平時訓練得精力十足的,猛然看到有女兵在眼前晃的時候,哪沒有想法的時候,對於男兵們勤快,女兵們見多了,甚至有了警惕性,但是我不一樣,因為我是她們一個係統的,我給她們買東西吃時,她們就不會想多了,於是,我就能從她們那裏得到許多小道消息。


    在這個世上,千萬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八卦能力,所以和小女兵們呆久了,你就能得到許多小道消息,通常這些消息的結束語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喲,這是隻會告訴你的秘密。


    所以,在一些情況下,我成了野戰部隊兄弟們和女兵們之間的橋梁。


    春節後,我的腳傷好了,這才正式投入到工作之中。


    在張洋麵前,我很勤快,在醫院裏嘴也很甜,所以軍醫們都還是很喜歡我。這和小時候的家教有關係,用母親的一名言:做人嘴巴要甜,說句暖心的句,不會掉塊肉的。


    換句通俗的說法就是:讚美的話是免費的,不需要吝嗇。


    不過,何小惠還是和我過意不去。


    我們上班坐班,下午還是得軍訓。隻是軍事訓練這塊的難度沒有基層連隊那麽苦而已,對於急救知識和戰地營救這一塊卻是很重視。


    在我們醫院旁邊駐著一支部隊,大約有一個營的人馬,和我們相距一條馬路而已,我們的軍事訓練便是和他們在一起。


    早上八點就和他們一起起床開始五公裏。不要以為在戰場上軍醫就很安全,不是那麽一迴事,在戰場上,指揮官、軍醫都是狙擊手的最愛。


    通常戰爭中,野戰醫院和戰場離得不是太遠,很難說敵方一個炮彈過來不會落到手術台上,國際公約中對醫護人員是交戰雙方都會默認保護的,但是子彈不會長眼睛的,同時軍醫沒有一個好體力,那麽抬擔架和長時間的手術時,都需要大量的體力,在戰場上不要想什麽時能休息,戰地軍醫一連工作幾十個小時都是很正常的。


    “軍醫,死神的對頭,軍人的最後保障,敵人的眼中釘。雖然我們身處和平環境,但是一旦發生戰爭,前線戰士們付出的是生,而我們就是要保證他們的生命。子彈不會長眼睛,炮彈不會發慈悲。沒有一個堅強的體魄和頑強的意誌力,我們怎麽樣能和死神賽跑,我們怎樣才能讓戰士們放心。哪怕在大炮轟鳴,大地塌陷,我們的手術刀也不能顫抖。讓戰士活著,就是我們的驕傲!”


    張洋在我們出操出說這一段話。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後,才覺得軍醫不是自已想象中的那麽迴事,或者說是從小在看電影裏隻看到解放軍戰士衝鋒陷陣的,然後受傷後最多就是被戰友扛著往後方跑去,要麽受傷不久後就犧牲在戰友的懷裏,影片中軍醫出鏡的次數屈指可數。


    人的自覺性是很差,像我們這邊在後方的軍醫對於操行這一塊,大多時候都是跑跑而已,並不會像一線部隊那樣要求得要必須在什麽時間內結束。所以,都是跑跑就差不多了,這也是野戰部隊一直很笑話我們的戰鬥力的原因。


    不過,傷好後跑了三次五公裏後,確定自己的腳傷不會對自己以後的生活造成不便時,便開始真正的跑步。


    “老張啊,你們軍醫部吧,還跑啥,你們這樣和我們一起跑,老掉隊,搞得群眾看了,還是以為我們部隊的兵員素質不好呢。”付營長站操場上對張洋說道。


    “老付啊,如果我天天不坐診了,和你們一樣地訓練,你還會這樣笑麽?”張洋說道。


    “借口,借口,都是借口啊。”付營長說道:“你看看,我們的兵,都領先你們好長了。”


    張洋順著付營長指的方向看過去,他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在隊伍中不緊不慢地跑著,好像一點疲憊都沒有,這時他馬上想起去接袁睿時聽到關於他的事,他的眼前一亮,便說道:


    “是麽?你們營很厲害啊,其實我們也不是不可以的。”


    “是麽?”付營長說道:“要不,比一下?賭大一點,一瓶茅台,你知道上次旅長送了我一瓶茅台,你不是一直惦記著麽?我輸了就把它給你,敢不敢?”


    “老付,你拿自己的長處和別人的短處相比,這樣的買賣不地道啊。”張洋繼續說道。


    “你們的人真不咋地,還好是醫務兵,不然那體力得去養豬了。”付營繼續說道。


    張洋一聽這話就有些不爽,馬上說道:““怎麽不敢?老張,這可是你自己要賭的啊,就不要怪哥哥我了。”


    “是麽?你這麽一說,我都有一些怕了。”付營故意說道。


    “政委,我來試試吧。”我說道。


    剛好我離他們不遠,他們之間的對話我都聽到一二,一直以來,周邊所有的部隊都和我們軍醫院的關係很好,但不知道這三營長怎麽老和我們過不去,這是幾個意思?


    以前聽說,三營長和我們醫院就有點不對路,聽說是因為追院裏的敏姐,結果敏姐喜歡張洋,於是他就沒事老找張洋的碴了。男人總喜歡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表現一二,這很正常,但是這樣打擊不擅長軍事作業的軍醫,那胸襟也就那樣吧,估計幹到營長這也是極限了,怎麽說我是軍醫院的人,張洋平時對我不錯,便站了出來。


    我被張洋叫到操場的一邊,他說道:“小子,這次關係到我們軍醫院的榮譽,好好跑,跑贏了給你放一天假。”


    丫,我聽到,有假放,這不是拿紅燒肉引誘餓漢麽?在部隊最難搞的就是請假,他居然用這個來誘惑我?不過,我當然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了,便說道;


    “政委,你小瞧了我,當兵上陣,天經地義,為了集體的榮譽,我也要努力一把。不過說到有假期,這個嘛,政委給了我麵子,我不能不要麵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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