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桓楚入城見司徒宏峰。


    司徒宏峰曰:“何如?”張桓楚曰:“計成也,正陽醉酒酣睡,公子速出兵擒之。”


    司徒宏峰依其言,開城門,領兵出城,去城門,未有一箭之地,五丈之外,隱隱見一人,騎馬而立之。


    司徒宏峰驚曰:“汝何人?”


    正陽觀司徒宏峰,金盔金甲,手握大刀,騎棗紅馬。


    笑曰:“汝欲見正陽,吾便是也。”


    司徒宏峰聞正陽二子,大懼,三魂以去二,倉促調馬欲迴城,隻見身側,白光一閃,銀槍刺來,自左脅入,右脅而出,司徒宏峰落馬兒死,此乃張桓楚左側刺之。


    官兵懼散,張桓楚,正陽入城,張桓楚行往王府。


    正陽來取晉卿,至晉府外大叫曰:“正陽入城也。”


    晉卿憂心軍事,尚未休息,突聞正陽入城,大驚握槍,騎馬出府,見正陽如天神,立府門外也,晉卿驚懼,已弱了三分氣勢。


    正陽觀之,晉卿頭戴丹鳳展翅盔,披大葉紅同甲,手握玄盧槍,騎火炭馬。


    正陽曰:“將軍報姓名。”


    晉卿曰:“晉卿便是,汝正陽乎?”


    正陽:“然,今城破,司徒禹已死,將軍何往?”


    晉卿曰:“吾惟與司徒複仇耳。”


    言畢,晉卿催馬上前,舉槍便刺,旨正陽護心鏡刺來,正陽揮槍擋出,戰馬交錯,複來戰。


    正陽曰:“將軍聽幾句肺腑之言,再戰不遲。”


    晉卿不言,揮槍來,連刺三槍,正陽咽喉、前胸、小腹。正陽揮槍擋出,戰馬交錯。


    調馬戰之,未走十個迴合,交錯之機,正陽槍擊晉卿後背,打落馬下,長槍置心口,曰:“非吾長槍不能殺汝也。乃惜將軍之技耳。司徒禹非明主也,汝何不棄暗投明,效唐室立功名耳。”


    遂晉卿謝罪降之。正陽帶晉卿來王府。


    玄鳥築巢落梧桐,賢將擇主效死力。


    清風丹萼陪綠葉,枝蔓連理墜玉台。


    且說張桓楚至王府,直闖內府,門兵欲攔截,張桓楚叱曰:“城破也,吾見大王。”


    守兵懼退,張桓楚提槍,直入內室,來拿司徒禹。司徒禹槍傷未愈,靠榻而坐。


    張桓楚曰:“城破也,大王何往?”


    司徒禹大驚曰:“孤性命托付,小將軍也。”


    言方畢,張桓楚搖動銀槍,白光一閃至身前,司徒禹有傷在身,躲避不便,銀槍刺入左脅,張桓楚抽迴槍,司徒禹倒塌而死。


    正陽使晉卿安撫,城內兵百姓,請王氏入城。南鄭百姓,夾道歡迎,無不喜悅。


    王氏入王府,正陽引張桓楚見之。


    謂曰:“母親此小將,便是紅門之後,張讓之子。日後唐室之棟梁之臣也。”


    張桓楚上前叩拜曰:“罪臣之子,張桓楚拜見王妃娘娘。”


    王氏上前扶之,流下眼淚,曰:“此地得見紅門之後,乃上天恩賜,唐室之福也,小將軍速速請起。


    遂大赦,宴城中兵將百姓,欲休三日,複往成都。


    詩曰:


    南風不采異鄉客,秋雁北歸思水草。


    煙雨落幕散酒席,江月何年照西樓。


    天下無為庸碌碌,日日休閑鬢須白。


    諸侯初起鐵蕭衣,世俗煩惱浮塵土。


    卻說柴同欲擒王氏,立大功,恐他人所先,催馬加鞭,一路急行,入漢中,飛探馬,聞正陽已入南鄭,來南鄭東門,十裏紮營。


    南鄭守兵見之,奔入總兵府,報正陽曰:“稟將軍,有一路人馬,來東門外落營,觀旗幟河南府之兵也。”


    正陽疑之,領諸將登城樓望之,見離城門十裏,來一路兵馬落營,白旗上寫河南節度使柴同,兵數五萬餘人。


    張桓楚請命曰:“柴同此賊,奸詐之徒,合謀李平,陷害吾父,得居河南府,今來此地,天授於我也。小弟出關去來”


    正陽曰:“擒此賊,不難也。柴同遠路急行,必勞累也,賢弟率三萬騎兵,正麵擊之,賊兵必潰。


    楚雲,晉卿汝二人,個率一萬精兵,左右兩側擊之,河南兵一戰可破也。”


    三將令命而出,鼓聲大作,一聲炮響,三將率兵而出,直衝同兵來。


    柴同見南鄭東門大開,出兵將來戰,不以為意,率眾來迎之。


    張桓楚觀之,柴同麵色灰暗,如臘月陰天,頭戴羽化冠,身披柳葉甲,手握金鳳刀,騎紅花駒。


    張桓楚笑曰:“老賊可識吾否?”


    柴同觀之,一少年似曾相識,不以為然。


    笑曰:“白麵小兒何人?敢來劫吾大營。”


    張桓楚曰:“小爺乃張讓之子,張桓楚是也,特來去汝命耳。”


    柴同驚疑之機,張桓楚催馬來,搖槍便刺,柴同抬刀擋之,戰馬交錯,迴馬複戰,交戰一處。


    楚雲,晉卿兩側擊之,柴同左右副將周孟、宋文,迎二將來戰,未走兩個迴合,皆使楚雲,晉卿刺落馬下,截河南兵為數段,四處分散,逃命敗走。


    柴同交戰張桓楚,未走五個迴合,柴同眼花繚亂,東西難辨,撥馬敗走,未出一箭之地,張桓楚追至,取佩劍斬落馬下,取首級而歸。


    河南兵一日之戰敗散而去。


    正是:


    八路征兵鐵蹄聲,日暮圖遠浮煙雲。


    河洛瓦解水橫流,浪花滔天江山搖。


    正陽思又有別處來兵,四處出探馬觀之,探馬歸來報之,曰:“報將軍,聞又有七路兵馬來也,有河北道,邢州守將王朗率兩萬兵。


    嶺南道,副都督李天錫三萬兵。河東道節度使呂廣,十萬精兵。


    江南東道節度使慕容樹,五萬兵。


    江南西道節度使沈燕五萬兵。


    山南西道節度使孫賢達五萬兵。


    山南東道節度使法貞五萬兵。


    最近者,河北道之夢州守將魏幻景,率兵兩萬,一日路程至南鄭也。”


    正陽取地圖觀之,謂諸將曰:“城北三十裏有墨林之險,賊兵必此經過,張桓楚、晉卿汝二人率兩萬兵藏伏墨林,待其過半,腰擊之,河北兵可敗也。”


    遂張桓楚、晉卿二將率兵二出,藏墨林之中,待河北兵至。


    正是:


    伏下天羅待豺狼,有來無迴生死地。


    不過紅塵一粒沙,埋沒黃土誰人知。


    且說夢州守將魏幻景,率兵飛速而行,恨不得頃刻至南鄭,行至墨林外,副將鄭禮謂魏幻景曰:“將軍且止行軍,待使人探墨林無害,後前行未遲也。”


    魏幻景曰:“將軍多慮也,如此怠慢,奇功非吾所得之,恐王氏落入他人之手,悔之晚矣,速進兵,落日之前,至南鄭城下。”


    遂不聽良言,催馬進兵,自默林東麵而走,行之過半,嗵一聲,炮聲響,自林中張桓楚、晉卿率兵而出,腰擊之。


    河北兵截為兩半,頭尾不能顧,各自逃命,魏幻景調馬來戰張桓楚,張桓楚觀之,魏幻景頭戴七色金冠,身披五彩青雲甲,手握月亮刀,騎水銀駒。


    張桓楚叫曰:“汝便是夢州守將魏幻景乎?爾等鼠輩焉敢染指,王妃之尊顏也。”


    魏幻景對曰:“正是本將,小兒何人?來阻我捉拿反賊也。”


    張桓楚笑曰:“小爺張桓楚,奉正陽將令來拿,爾等奸臣也。”


    遂搖槍來刺,長槍指咽喉而至,魏幻景抬刀擋之,戰馬交錯,未出五丈,張桓楚調馬複至,一聲大叫,搖槍便刺,魏幻景抬刀擋之,立小不能阻之,長槍刺入小腹,魏幻景落馬而死。


    副將鄭禮撥馬而走,正遇晉卿,一槍刺落馬下。


    夢州兵敗散而去。二將收兵迴城,交令報戰事,正陽為二將擺宴慶功,複使三將領兵,堆積木石,多備弓箭,加固城牆,以待幾路兵來。


    詩曰:


    自古戰場決勝地,生死譜上留其名。


    山川愁雨慕朝氣,野花羨魚遊江湖。


    鴻鵠欲飛垂青雲,環顧四鄰雲蔽日。


    雁雀追逐閑度日,容顏易老沒風塵。


    煙霧繞繞,風塵仆仆。


    南鄭城東門外,戰旗飄揚,馬蹄雷鳴,來一路兵馬,此乃河東道兵馬至也。


    河東節度使呂廣,傳令離南鄭東門十五裏,安營紮寨,登竹台觀望南鄭城,見城樓旗幟飄揚,士卒甚重,城防有備也。


    呂廣下竹台,入大帳,聚將議之,曰:“聞正陽此人,武藝高強,善用兵,有謀略。南鄭城有備也,依諸將之見,如何戰之?”


    副都督楊尹曰:“小將有一計,可擒正陽也。”


    呂廣曰:“有何妙計?”


    楊尹曰:“誘正陽出城來,使重兵圍而擒之。”


    呂廣然之。


    南鄭守兵,見東門外,又來一路兵落營,奔入總兵府報正陽,曰:“將軍東門來一路人馬,人數甚眾也。”


    正陽率諸將,登城樓觀之,旗寫河東節度使呂廣,兵數十萬餘眾,五行旗隨風招展,列隊齊整,銳氣甚盛。


    正陽謂諸將曰:“觀來兵,紀律嚴明,呂廣善用兵也,不可小視。”


    正觀觀一陣,率眾迴府。


    次日門兵來報,河東營出將叫戰。


    正陽傳令,擊鼓聚兵將。


    正陽知晉卿年長,為人謹慎,謂曰:“晉將軍出關探之,切記不可戀戰也。”


    晉卿曰:“諾,”遂率三千兵,出南鄭東門,來戰長觀之。


    見來將頭戴銀鳳冠,身披柳葉甲,手握銀槍,騎銀灰駒。


    河東將觀晉卿,叫曰:“吾乃河東大將,李罕之是也。來將何人?速報姓名。”


    晉卿報了姓名,催馬上前,舉槍來刺,白光一閃,指咽喉而至,李罕之揮槍擋之。


    戰馬交錯而過,奔出五六丈,圍繞而來,舞槍交戰,未走三個迴合,李罕之見晉力不小,佯裝敗走,晉卿旗後追之。


    正陽立城牆觀戰,見河東營,士卒頻繁走動,恐有伏兵,傳令鳴金收兵,晉卿聞之,止馬收兵迴關。


    正陽閉關不戰,另思禦敵之策。


    李罕之見晉卿迴關,複來關下叫戰,候之頃刻,無人出戰,受兵迴營。


    次日李罕之複來交戰,南鄭閉關不出,候之半日,收兵迴營。


    花落有意水無情,西風不識蕭郎麵。


    江月愁容春色歸,繡樓閉幕燭光熄。


    呂廣見叫陣兩日,正陽閉關不出,複聚諸將議之。


    曰:“正陽甚狡猾,閉門不戰也,為今之計,惟攻城也,正陽雖有備,南鄭城小,易破耳,諸將之意何如?”


    諸將皆以為然。遂呂廣十萬兵,分為三路,自率一路,楊尹為一路。


    李罕之引一路,使三路兵,輪換攻城。


    傳令擊鼓吹號角,督促士卒,攻打東門,立輕雲梯,拋射鉤繩,死命登城。


    南鄭城內,正陽雖閉門不戰,然謹慎觀,河東兵之動靜,見其攻城,親率諸將,立東門城樓督戰,傳令士卒,滾圓木,落青石,射竹箭,如雷鳴,暴風雨。


    中者頭破血流,肩背脫落,手腳折斷,死傷眾多,不能登城也。


    呂廣攻打一日,不能入城,落日休兵,迴營察看兵將傷亡,傷亡者兩萬餘人。


    次日呂廣命楊尹造重雲梯,高廣各數丈,裹以兕革,下施巨輪,上容甲士五百人。


    城中士卒望之,有忷懼之色。


    晉卿謂正陽曰:“將軍,賊造登城梯器,如何破也。”


    正陽曰:“此小技易破也。吾觀雲梯勢甚重,重則易陷。將軍領兵迎其所來,開鑿地道,積薪蓄火以待之。”


    晉卿大喜曰:“諾。”


    遂領兵東門外三十步,多儲膏油鬆脂薪葦於其上。


    二日呂廣傳令,鼓噪攻南鄭城,許時北風甚訊,李罕之推雲梯,上施濕氈,懸水囊,載壯士攻城,翼以轒轀,置人其下,抱薪負載士,填塹而前,矢石火炬所不能傷也。


    有數百人登上城樓,皆使張桓楚,楚雲斬殺拋落城下。正陽傳令士卒,火箭射之,瞬間火箭、木石齊落,矢石如雨,箭入留下。


    河東兵火箭,木石擊傷者甚眾,李罕之中流矢,進戰不輟,初不言痛,未過一兩個時辰,傷勢複發而亡。


    時雲梯輾地道,一輪偏陷,惑雙輪具陷,不能前卻,火從地中出,風勢越猛,城上兵投葦炬,散鬆脂,沃以膏油,唿喊震天,須臾之間,雲梯及梯上之人,皆為灰燼,臭味聞數理之外,呂廣見兵將,死亡眾多,知不能取南鄭,懼之。


    遂萌生歸意,引退而走。


    正陽觀之,傳令晉卿、張桓楚、楚雲個率兩萬精兵,開三門出城,圍擊之。


    河東兵攻城未成,傷亡眾多,士氣全無,見南鄭兵殺出,四散逃命,呂廣阻之,不能也。


    張桓楚直尋呂廣來,呂廣頭戴八叉亮銀盔,錦子連環甲,手握七寶金頂刀,騎金睛血紅駒。


    張桓楚叫曰:“爾等鼠輩,其不知,命薄德淺,貪齊天之功乎?”


    呂廣觀張桓楚笑曰:“小兒不知死活,欲來留吾也!”


    張桓楚搖槍來刺,槍尖閃光指咽喉來,呂廣抬刀擋之。


    戰馬踏草而走,奔走數十丈,迴馬複至,呂廣高舉大刀,欲一刀戰落張桓楚,一聲大叫,直披張桓楚,張桓楚橫槍上擋,噔一聲響,火花落三四朵,戰馬交叉而走。


    張桓楚未出五丈,調馬截呂廣而至,圍繞呂廣交戰,搖梅花槍,連刺六槍,眼眉鼻口,咽喉肋骨,閃光而至,呂廣舞大刀,腹背亂轉,上下敲擊。


    可謂:


    梅花飄散雪山崩,銀河碧空飛流星。


    寒冰烈火兩二重天,白露晨霜冷鋒刃。


    二將來往五十迴合,張桓楚少年英雄,愈戰愈勇,呂廣年老,越來越緩,口鼻流水,唿吸急促,不及矣。


    戰馬交錯之機,張桓楚舉槍抽擊,呂廣避之未極,正中後頸,翻滾落馬,未等起身,張桓楚隨來,踩落其身,一槍紮穿前胸,釘入草地。


    複抽槍蹬鞍,呂廣命喪張桓楚槍下。


    晉卿率兵左翼殺來,楊尹領兵阻之。


    楊尹頭戴烈火朝天盔,身披煙雲洛雨甲,手握青銅刀,騎紅沙駒。


    晉卿叫曰:“來將速下馬受降,待何時?”


    楊尹曰:“反賊休驕狂,反朝廷,殺兵甲,此乃滅族之罪也。”


    晉卿搖槍來刺,指胸口來,楊尹抬刀擋之。


    戰馬交錯,複調馬來,纏鬥一處,未走十個迴合,楊尹不敵晉卿,欲撥馬走,晉卿速刺一槍,楊尹躲避不及,長槍刺入右脅,楊尹落馬而死。


    楚雲右翼殺入,副將秦宗史迎之,頭戴镔鐵盔,身飾鐵甲,手握大刀,其黑馬。


    楚雲直取秦宗史,搖槍來戰之,未走兩個迴合,刺落馬下。


    主將皆死,河東兵逃散而去,降者亦釋歸之。


    遂三將收兵入關,正陽重賞三將。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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