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桉心情複雜送走夜惠冥,外麵日頭落下,黑夜籠罩整個世界,房間裏隻剩下搖曳的燭火。


    小時守在外麵不敢離開,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少主心情不好,怕做傻事。


    “我出去一趟,別跟著了。”


    小時欲言又止,大半夜要去哪裏,眼見他朝霖雲王的寢宮而去,心才放在肚子裏。


    韓桉一路暢通無阻,侍衛通報後推門而入。


    霖雲王放下手中的奏折,滿意看著逐漸長大的兒子,自己內定的繼承人。


    韓桉不出差錯行禮彎腰,得到應允後坐在霖雲王對麵。


    “深夜過來找父皇有事嗎?還是在政務上遇到難題?”


    “父皇把她放了吧,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韓桉低垂眼眸盯著地麵,不跟霖雲王產生對視。


    “胡鬧!她人不見了就來找朕,是誰在你麵前胡說八道!”


    韓桉深吸口氣,抬眸說:“是兒臣親眼看到,何歡悅,是您跟母後帶進宮,為了給兒臣當新娘子。”


    盡管在詢問,但他用著肯定的語氣。


    霖雲王被拆穿,麵不改色改口風:“那又如何,我們是為了你好,隻要娶了她,淮南王一半的兵權雙手奉上,朝廷上那些不安分的人也能忌憚你。”


    韓桉眸光微閃,指腹不自覺摩挲,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等關係利益存在。


    半晌後,他才開口說:“不行,兒臣並不喜歡她,娶了也是禍害人家姑娘,父皇還是放過她,要不然廉王……”


    “他威脅你了?”霖雲王沉聲問,從眾多奏折裏抽出一張扔在他麵前。


    韓桉默不作聲算是默認,然後彎腰撿起,快速瀏覽上麵的信息後麵色陡然變了。


    “南越的軍隊在往這裏趕來?夜惠冥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南越的皇上也任由他胡鬧?”


    事關兩國的邦交,夜惠冥這種行為,可不單單是爭奪女人這麽簡單。


    “這是廉王的私兵,隻聽信他那半塊虎符,南越的皇上,還不能插手。”


    霖雲王也正為此事頭疼,哪怕隻有一半的兵力,也不是霖雲能夠抗衡,想到此,他又把注意打到韓桉身上。


    他語重心長說:“桉兒,你還是放手吧,對你,對霖雲都好,歡悅那個孩子我跟你母後都見過,是個好孩子,絕對配得上你。”


    “可她不是她,兒臣不知她長什麽樣,是什麽性格,您突然讓兒臣娶她,實在難以接受,況且現如今更重要的是先把林鹿放了,好歹不能讓廉王抓住把柄。”


    “這事,還得你母後做決定才行,我也不清楚其中緣由。”


    “是因為毒是嗎?父皇,你們做的這些才是置霖雲到危險的境地。”


    霖雲王被兒子堵的啞口無言,拿捏不準夜惠冥如今知道了多少,想著能拖一時算一時,繼續想找借口。


    “皇上何必如此糾結,若不然,等夜家軍到了,讓他們給皇上時間好好想想。”


    夜惠冥旁若無人走進來,身後跟著著急的太監,想必是沒攔住人。


    霖雲王揮手讓他退下,連帶著外麵所有人,接下來的對話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廉王是在威脅朕?”霖雲王也有三分火氣,久居高位慣了,已經很久沒人跟他這麽說話。


    夜惠冥聳肩迴答:“自然不是,皇上如何想是您的事,不過接走王妃是本位唯一的要求。完好無損。”


    最後四個字是他補充說,還格外強調了遍,經過韓桉時故意停下腳步,眼底的嘲弄溢於言表。


    韓桉動心了,在聽到可以擁有淮南王一半兵權後,態度明顯不像之前那般強硬,還把視線轉移到他身上,借刀殺人,連他父皇都不放過。


    “王爺的目的僅此而已?還是林姑娘的想法?”霖雲王直接忽略兒子,隻要能送走這座瘟神,這些條件他還是願意答應。


    “是我們兩個共同決定,隻要你把人解毒後放了,本王立刻帶她走,絕對不糾纏。”


    夜惠冥斬釘截鐵迴答,不管雪兒醒來後會如何,他就算把人打昏,也要帶迴去。


    同樣的話傅榕雪也說過,但當時霖雲王和皇後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此刻麵對壓境的夜家兵,忙不迭點頭同意。


    不僅如此,還要維護表麵的和平:“王爺一言九鼎,孤當然相信,今晚就把人送去,王爺迴去等著就好。”


    “不用,本王跟著一起。”


    霖雲王麵露遲疑,那地牢確實不好,損失讓廉王看到,會不會怪罪於他們?


    “皇上還有何顧慮?本王說了,隻要人。”夜惠冥的耐心即將耗盡,帶個路而已,還要磨蹭,雪兒可等不了。


    韓桉嘴巴張張合合,最終還是沒能說話,跟在後麵來到皇後那裏。


    她早早得到消息,連忙下去把人解毒帶上來,緊緊三天而已,傅榕雪就瘦了一圈,剛剛養起來的肉沒了,閉著眼睛躺在塌上的模樣分外可憐。


    皇後心驚膽戰站在旁邊,見狀立刻解釋:“毒已經解了,昏睡過去,明天一早就能醒過來。”


    夜惠冥涼涼看她一眼,眼底晦暗不明,經過時還帶著一陣冷風,皇後感覺冷氣從腳底鑽進四肢百骸,仔細觀察,又覺得夜惠冥根本沒在乎她,滿眼就隻剩下塌上那名女子。


    他彎腰打橫抱起,不再跟他們過多的廢話,剛轉身就被韓桉擋住去路。


    “你把她抱去我那裏吧,她醒來要是在陌生的地方會害怕。”韓桉建議道。


    “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他冷冷說完,繞開他離開。


    韓桉咬牙,不甘心湧上心頭,如果他不是廉王的話,傅榕雪就是自己的,憑著她這麽愛他,就算娶了個何歡悅又如何。


    不甘驅使著動作,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追了上去,夜惠冥察覺後也沒趕他走,腳步不變繼續。


    “夜惠冥。”


    懷中的人突然發出一聲囈語,夜惠冥停下,眼睛裏迸發出刺眼的光芒。


    “雪兒,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行不行。”他喉嚨發緊,幾句話也說的磕磕巴巴。


    可傅榕雪在他懷裏蹭了蹭,就是不開口,如果不是他聽的真切,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這樣就夠了,起碼她心裏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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