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跟霖雲相距千裏,途中水路和陸路相互交替,韓桉覺得隻有到了霖雲才沒人會跟他搶人,路上不做任何停歇,一行人叫苦不迭,也隻能忍著。


    好不容易進了霖雲國內,韓桉似乎更加忙碌起來。


    他給傅榕雪配了個丫鬟,名叫蒼蘭,話挺多,像第二個小時,不過正好彌補了她略微枯燥的生活。


    這天,傅榕雪正在別院裏看醫書,裏麵的內容給她一種熟稔的感覺,忍不住多看幾遍,還能靜心。


    “小姐,你就不好奇少主這些天在幹什麽?”


    “他有他的事,我也有我的,想互不幹擾,挺好。”


    蒼蘭眨眨眼,聽出她話中意思,少主的事跟她沒多大關係,不會多管閑事。


    “可是……”


    “沒有可是,蒼蘭你把花搬到外麵曬曬太陽。”傅榕雪找借口支走她。


    她吐了吐舌頭,知曉小姐對她的話感到不悅。


    韓桉一天沒迴來,傅榕雪也樂得自在,看了半天書又睡了一下午,醒來時正好到了吃晚飯的的時間。


    “小姐不好了,您還是快去看看吧,少主他,他渾身是血迴來了。”蒼蘭哭著跑到她跟前,抽噎到話都說不出來。


    “什麽?快帶我去。”傅榕雪率先走在前麵,眼角下垂。


    蒼蘭都說他受傷,可能不是故意騙他。


    來到韓桉臥室,小時守在跟前,眼淚汪汪:“林鹿你快過來看,請的大夫還沒來,少主他快撐不住了。”


    “閉嘴,讓我來。”她擠開小時,坐在床邊。


    韓桉的傷口經過簡單處理,但還在汩汩流血,染紅身下的床單。


    “你怎麽來了,把她帶走。”韓桉粗聲嗬斥,轉頭對小時說到。


    他一臉為難,雙手放在身前擺了擺,說:“少主你就安分一點,讓林鹿給你治療吧。”


    小時都快哭出來,少主要是出了什麽事,他們十條命都不夠抵。


    “人還沒死呢就想著哭喪?準備熱水,還有繃帶。我的醫箱裏有止血藥趕快拿來。”


    她有條不紊安排著,掀開被子露出下麵的傷口。


    棉花吸飽了血液,握在手裏有些厚重。她放到一旁,低頭查看。


    “你別看了,不好看,小心嚇到你。”韓桉嘴巴都沒了血色,還不忘照顧她的感受。


    傅榕雪緊皺眉頭,說:“比這個更嚴重的我都看過。”


    她全靠著本能迴答,連她自己都不記得在哪裏,韓桉卻放在心上。


    捂住傷口的手鬆開,傅榕雪嘴巴抿緊,情況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流出來的血還是黑色,明顯傷口上還有毒。


    傅榕雪連忙俯身用嘴把毒血吸出來,在舌尖上轉了幾圈,才偏頭吐出來。


    “你瘋了嗎?我中毒了!”韓桉低聲嘶吼,吵著她耳朵有點疼。


    “我當然知道,不這樣做的話,怎麽能夠確定你中的是什麽毒呢?”她聳聳肩理所應當說,絲毫不在意在讓人眼裏多麽驚世駭俗。


    她砸吧嘴,然後攤手說:“放心吧,你暫時死不了。對方沒想要你的命,不過這點毒也是當是給你些教訓吧。”


    蒼蘭在旁邊鬆口氣,隻要不涉及生命危險就行。


    傅榕雪低頭給他擠出黑血,偏頭朝蒼蘭說:“讓廚房那裏準備些補血的湯藥,免得沒中毒死,失血過多卻死了。”


    她最近心情不好,所有的怨氣都在此刻爆發,竭盡所能的嘲諷。


    韓桉也不生氣,癱在床上好笑看她,甚至覺得她有點可愛。


    “那我生命這段時間你能不能過來照顧我?”他得寸進尺問。


    傅榕雪動作一頓,剛想要諷刺迴去,抬頭就看到他吳若甫的模樣,到嘴邊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全部咽進去。


    “不是我的話,我都怕那人把你治死。”她還想留點顏麵,故意裝作惡狠狠的說。


    韓桉點點頭,閉上眼睛任由她擺弄。


    他趁著傅榕雪俯身給他包紮傷口,揮手讓蒼蘭出去,順便告訴小時不用去請大夫,林鹿在他身邊,就能夠讓他藥到病除。


    等到一切都處理好,已經到了深夜,本就沒有吃晚飯的傅榕雪臉色難看,擦幹淨手上的血,頭也不抬的說:“好好調查是誰,就毒雖然不會死人,但也極其狠毒,起碼能讓你下半生都在床上度過。”


    韓桉作為霖雲少主,若是殘疾了,下場如何不用多說,能留下全屍都算是不錯的了。


    “我把要留下,你晚上記得讓小石給你換。”她整理好衣服就要出去,她快餓死了,快點找到續命才行。


    “我已經叫人去查了,無非那幾個跳梁小醜罷了。”韓桉漫不經心迴答,看她真的要走,才開始著急,“你不是說要陪在我身邊嗎?那我不要小時給我換藥。”


    傅榕雪都快走到門邊,聞言轉身靠在門上,毫不客氣說:“韓少主,你已經二十多歲,而不是兩歲,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處境。”


    說完,不帶任何眷戀推門離開,還想讓她熬夜換藥,想的可真美,那人都沒……


    她閉上眼睛,深唿吸,這個人總是冷不丁出現,可她完全不知道是誰,他現在已經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後知後覺聳肩,淡定抬腳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屋內的韓桉撐著床板坐起,垂眸盯著傷口,皮膚上似乎還殘留著她指尖的溫度,一如既往的溫暖。


    “調查的如何?”


    窗戶微動,韓桉沉聲說,一個黑衣人利落從窗戶翻進屋,隨後雙手抱拳。


    “少主,已經查清,是三皇子。”


    “嗬嗬,我不在霖雲這些天,倒是給了某些人不該有的心思,聽說三弟最近正在向父皇謀求差事,這種隻能餓心思,哪能堪當大任,去,給他找點麻煩。”


    “是,少主!”黑衣人很快又消失。


    韓桉出神望著傷口,想著過幾日就要迴宮裏交差,到時候把林鹿介紹給父皇,那麽她就永遠會是自己的了。


    “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他喃喃道,癡戀摩挲傷口處,直到鮮血再次洇濕繃帶,這才把外麵的小時叫進來換藥。


    “少主,過幾日宮宴,您打算給林鹿什麽身份?”


    畢竟是外人,陡然介紹給皇家,想必不會太順利。


    “依然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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