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話語讓賀惠蘭向前的腳步停在原地,眼眶發紅,委屈道:“夜哥哥,我們都快成親了,你為何還這麽對我。”


    夜惠冥斂神,直視她,問:“這是你要的結果嗎?隻為了嫁給我,哪怕我不愛你。”


    她臉色倏忽煞白,咬著下唇,小聲迴答:“不會,感情是培養出來的,隻要朝夕相處,夜哥哥你一定……”


    “夠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夜惠冥煩躁繞過她,抬腳朝府中走去,賀惠蘭不依不饒跟過去。


    她神色自然,仿佛剛才隻是個小小的插曲:“夜哥哥,我看白孔雀狀態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姐姐呢?她怎麽不過來醫治,真是不上心。”


    夜惠冥聽不得她說雪兒壞話,皺眉望她。


    賀惠蘭瑟縮身子,膽怯如鼠,從小巧懷裏拿出幾個果子遞到前麵:“夜哥哥,我聽說白孔雀也吃這個的,要不你先喂下去試試?”


    他停住轉身,拿過一顆把玩,抬眸不確定問:“你有把握白孔雀能吃?”


    “嗯,我見過有人拿這個喂過孔雀,聽說對其很好,夜哥哥你試試吧。”


    夜惠冥眼中眸光流轉,雪兒負責照顧孔雀,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玩忽職守是少不了,而且她去找白木草,不知何時能迴來,用木果代替也不是不可。


    “你跟我過來。”夜惠冥不放心,讓她一同進去,賀惠蘭喜上眉梢,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


    傅榕雪特意在後院給孔雀圍了一圈寬闊的場地,足夠它在裏麵溜達,可是現在白孔雀蔫頭耷腦蜷縮在陰涼一角,下人在旁邊各種引弄都毫無反應。


    “王爺,這寶貝大半天都是這樣,請個大夫來吧。”


    夜惠冥單手背在身後走到前麵,白孔雀朝他嘶鳴聲,賀惠蘭跟他並肩而立。


    “夜哥哥,快給它吃吧。”


    夜惠冥準確將木果扔到孔雀不遠處,它探頭就能吃到。


    白孔雀左右端詳片刻,試探用嘴啄了啄,清甜的汁水流出來,孔雀昂著頭,欣喜埋頭吃起來。


    “夜哥哥快看,它吃了!”賀惠蘭拍手歡唿,夜惠冥也露出笑容。


    “你想要什麽?不過分本王都答應你。”


    “不需要,人家快要嫁給夜哥哥,都是一家人。”


    夜惠冥臉上笑容不變,執意要跟她劃清關係:“還是說吧,珍寶閣最近新出了幾件首飾,本王讓人送去。”


    “王爺快看!寶貝不太對勁!”下人紛紛驚唿,夜惠冥循聲望去,白孔雀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喙前還有點點白沫。


    突然,一道身影飛快跑到孔雀身邊,懷裏的東西扔在地上。


    “快,給我水!”傅榕雪不顧髒汙,手指塞在孔雀嘴裏,壓住它的舌頭,夜惠冥迅速反應翻身躍下,按住孔雀的身體。


    “它吃了什麽?”傅榕雪沉聲問,接過水衝洗孔雀的嘴巴,強硬把水灌進去。


    她不知道它之前吃了什麽,隻能用最粗暴的方式,摸到鼓鼓的肚子,覺得時機差不多,讓夜惠冥讓開,提著孔雀的腿倒掛起來,讓他幫忙捏肚子。


    “真的能行?”


    “別廢話,否則死了!”傅榕雪催促,希望吃的時間不長,還能吐出來。


    賀惠蘭慌亂上前阻止,被她眼神一瞥,害怕停在原地,尖銳指責:“你是要弄死孔雀嗎?小心皇上治你的罪,還要連累廉王府!”


    “與你何幹?”傅榕雪勾起嘴唇,注意力重新放在孔雀身上。


    夜惠冥力氣很大,孔雀肚子裏所有東西都吐在地上,還有未消化完的果肉,在清水裏顯得尤為突兀。


    她手一鬆,孔雀掉在地上,半晌撲騰兩下翅膀,跑到旁邊。


    “行了,讓人喂點水,那裏還有新鮮的白木草,吃完就行了。”傅榕雪拍拍手,額頭沁出汗水,膝蓋也隱隱作痛,應該剛才跪地的時候沒注意。


    賀惠蘭啞口無言,躲在夜惠冥身後,不敢去看她。


    傅榕雪可不想放過她,指著地上的果肉,質問:“這些都是誰給它吃的?木果是人吃的,動物吃了會中毒,這點常識都沒有?”


    她看到旁邊還有兩顆沒吃完的木果,傅榕雪輕而易舉將事情全部串聯在一起。


    “我沒想到的,我看別的孔雀也能吃,就想著幫你喂喂。”


    “皇上是讓你照顧嗎?”傅榕雪突然問,賀惠蘭拿捏不準她的目的,隻能無聲搖搖頭。


    “既然不是你,那就別瞎操心,餓它兩頓出不了事!”傅榕雪冷聲道,還好自己迴來及時,否則釀成大錯。


    賀惠蘭心中懊惱,竟然當麵被她抓住把柄,偷瞄夜惠冥,哽咽說:“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好心,不是故意的,姐姐,不,王妃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她雙手抱臂,立在二人前麵,恍惚想著,夜惠冥竟然也會出現在她的對立麵,稍微養過寵物的人都知道木果不能給動物吃,所以賀惠蘭並不是如她所說那樣無辜。


    她就是故意的。


    傅榕雪冷哼,見膩了她矯揉造作的模樣,拉著夜惠冥就要走。


    “雪兒,她真不是故意的,是我著急,同意給孔雀喂木果。”


    夜惠冥紋絲不動,輕聲解釋,傅榕雪轉身垂眸看著拉著他的手,又抬眸看他。


    “你是在護著她?”傅榕雪啞聲問,鬆開顫抖的手藏在身後。


    “沒有,我隻是……”夜惠冥急忙反駁,賀惠蘭突然抱住他的胳膊,哭得梨花帶雨。


    她依靠在上麵,斷斷續續說:“我錯了,你們別吵架,姐姐很大度,不會生我的氣。”


    “我隻是在說事實,不能冤枉你。”夜惠冥堅持說,他感覺雪兒最近不對勁,就連剛才的對話都帶著濃濃的找茬。


    傅榕雪心裏發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夜惠冥,你別為現在的話後悔。”


    “雪兒,你冷靜點!”他掙開賀惠蘭的牽製,沒注意手下的力道,把她推倒在地,賀惠蘭誇張痛唿,又拉迴夜惠冥的注意力。


    “我沒事的,夜哥哥快去找姐姐吧,她一定在生我的氣。”賀惠蘭抓住他的雙臂,頭埋在懷裏唯唯諾諾道歉。


    夜惠冥抬頭時,眼前哪裏還有傅榕雪的身影,隻好把她扶起來:“我先送你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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