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奸細的身份,夜惠冥也計劃跟著武鉉王一起迴到南越,傅榕雪得知後,問王府的管家要了點東西就鑽進屋子裏,特意吩咐別人不準打擾。


    “王妃這是……”武鉉王見她不吃不喝,擔心問。


    夜惠冥擺手:“不用擔心,餓了自然會出來吃的。”


    一日之後,傅榕雪疲憊從房間裏出來,捧著瓷瓶扔進武鉉王懷裏。


    “這個,等到演習之前放進士兵的酒水中,放心,沒毒,隻不過會讓人產生幻覺,引蛇出洞。”


    按照他們的計劃,南越那邊不會出兵,而為了讓吳毅露出狐狸尾巴,總要用點別的手段才行。


    “有用?”武鉉王眨眨眼,沒聽說過迷藥還有這種作用。


    陳思邈在一旁嗤笑:“別人可以不信,但傅小雪的醫術絕對可以。”


    “好了,隻不過一技之長罷了,武鉉王盡管用就是。”


    演習地點定在南疆這邊,夜惠冥早早讓俞晗帶人離開,出發那天武鉉王坐在高頭大馬上,旁邊就是吳毅。


    “王爺真是好計謀,能讓大王在關鍵時刻把兵讓給你。”吳毅陰陽怪氣諷刺。


    這是他去南越談的演習,雖然有他的目的,但到嘴的功勞被搶了,還是心裏不舒服。


    “多虧皇兄信任而已,世子多疑,你的功勞才是最大。”武鉉王敷衍道。


    遠處傳來擊鼓聲,示意南疆王已經準備好,該是出發的時刻。


    “諸位都是南疆的好兒郎,如今為國爭光,本王先謝過各位,過多感激之情多在酒裏。”


    他昂首一飲而盡,豪情壯誌令所有人受到感染,紛紛喝完。


    武鉉王重重把碗摔在地上,偏頭看一滴沒喝的吳毅,挑眉:“世子不喝,是不是對我南疆兒郎沒有信心?”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吳毅朝武鉉王甩眼刀子,可後者絲毫不在意。


    看到他全部喝完才滿意牽扯馬繩離開。


    身後浩浩蕩蕩跟著軍隊,吳毅沉著臉,時不時向後看看南疆王的步輦。


    傅榕雪提前得到消息,遠遠看到他們的身影,一聲令下,陳思邈等人翻身上馬,在山丘上來迴奔跑,激起一陣煙霧。


    他們的人不多,盡可能拉長,營造出千軍萬馬的壯勢。


    “南越的人就在前麵,將士們衝啊!”


    南疆人已經被激發血性,此刻不管是誰發布命令都一股腦向前衝。


    吳毅停留在原地,皺眉道:“人數不對啊。”


    明明他跟凝皇後約定的人隻有少部分人,這明顯數量不對!


    他又轉身看向南疆王,厚重的帷幕遮住裏麵的景象,


    他眯起眼睛,晦暗不明。


    武鉉王已經衝出去去,吳毅當機立斷,轉身撲向步輦。


    刀劍出鞘,寒光閃現,他輕嗬出聲,手腕轉個手花,刺入。


    沒有聽到預料中的慘叫,吳毅驚訝,寒刃被夾在手指之間,對方用力,吳毅被慣性摔進去。


    “世子行如此大禮,在下著實受寵若驚。”夜惠冥笑道,盤腿坐在塌上,上半身紋絲不動。


    “是你?”


    夜惠冥點頭,趁他愣神之際,一根銀針順勢紮進他的肩膀,酸疼感襲遍全身,吳軟躺在塌上。


    “抓到了?”武鉉王掀開簾子探頭進來,看到狼狽的吳毅嘿嘿一笑。


    夜惠冥把劍扔到他麵前:“可以迴去給南疆王複命了,不過那邊應該也動手了。”


    “嗯,不過王妃那邊……什麽時候能好?”武鉉王為難說,南疆這邊的士兵全部中了迷藥,現在跟不存在的敵人廝打,場麵一度混亂。


    “她已經去拿了,你別著急。”


    他們的談話絲毫不顧及吳毅在身邊,半晌他才抓到重點。


    “你們對我姐姐做了什麽?”


    武鉉王粗著嗓子:“你們姐弟自作自受,後果難道沒想到嗎?”


    吳毅臉色灰白,眼睛裏一點光都沒有,完了,都完了。


    南疆皇宮內,曹溪帶著人趾高氣揚走進菀貴人的宮殿,嘖嘖稱奇:“大王果然寵你,這些可都是上好的寶石,本宮都沒有呢。”


    “你算什麽東西,大王當然不會想到你。”菀貴人譏諷,話音剛落臉上就糟了一巴掌,五根鮮紅的手指印浮現。


    她發瘋撲過來被身後的人按住肩膀。


    曹溪仔細擦趕緊手指,不屑扔到一邊:“命都快沒了的人,還嘴硬,快把菀貴人帶下去提前試試死牢的滋味。”


    ……


    傅榕雪將解藥全部分發下去,武鉉王湊過去幫忙,她倒偷閑跑到夜惠冥的身邊。


    “沒受傷吧?”她蹲在吳毅前麵,隨手扯過幹草輕輕砸在他的頭上,以報宮內之仇。


    夜惠冥放任她的小舉動:“他還沒本事傷我。”


    她輕輕嘁一聲,吳毅煩不勝煩,睜眼怒視她,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看到傅榕雪。


    “你就是廉王妃?”吳毅突然發問,屈起一隻腿,姿態浪蕩。


    傅榕雪嗬笑:“現在想想後悔當初在宮裏放過我了?”


    “後悔,隻不過更後悔沒有早點遇到你這個可人,說不定你就看不上……啊!”


    吳毅話還沒說完就被夜惠冥一腳踹在嘴上,偏頭咳嗽吐出兩顆門牙。


    “哈哈,不會說話就別開口。”傅榕雪安慰性拍拍他的肩膀,無味的白色粉末隨風飄進他的傷口裏。


    夜惠冥一言不發拽著傅榕雪起身,兩個人漸行漸遠。


    “你剛剛給他下了什麽?”


    “隻是一些讓他日子更舒服一點的藥而已。”


    他們走後,吳毅突然感覺身上奇癢難耐,像螞蟻渾身啃咬一般,他的雙手被反綁在後麵,隻能渾身磨蹭地麵緩解癢意。


    他們壓著吳毅迴到南疆皇宮,路上武鉉王還想逼問他的同黨,可傅榕雪下手太重,隻好作罷。


    “我下次一定會注意,哦,他沒下次了。”傅榕雪無辜聳肩,幾次出手已經讓武鉉王對她大大改觀,多少繞著她,深怕自己惹她不高興,下場跟吳毅一樣。


    死亡不可怕,關鍵生死不如更讓人心生懼意。


    南疆王在城門等著,令人大開城門,把他們迎進來。


    “宮中準備好宴席,辛苦各位。”


    聽到吳毅行刺的消息,他才徹底打消顧慮,同時又對夜惠冥等人表達由衷的感謝。


    傅榕雪跟夜惠冥對視一眼,好笑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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