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宴生目光帶著鄙夷斜睨望去,“即便明知道兇手就在我們三人其中,你也要我們自欺欺人去相信對方?”

    “是的,自欺欺人。”鳳長歌頜首應道。

    “為何?攖”

    “隱藏再深的狐狸總有被抓出來的一天,可在抓到狐狸之前,你們被狐狸玩了個了兩敗俱傷豈不是笑掉別人的大牙?鳳長歌的死,讓你們三人之間在日後的相處都相互帶著猜忌與怨念,若受誰的挑撥,就會輕易地將矛頭指向無辜者。輕則也隻是多年情義蕩然無存,重則便是兩敗俱傷。與其鬧出這樣的下場,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你倒不如一邊自欺欺人,一邊將真相調查出來。償”

    向宴生與風清遙聽到她的話,心中的愕然久久不散。

    “年紀小小就有這般城府,得幸將你逐出師門。若你這樣留在我身邊,定會教壞其它的徒弟。”風清遙咕噥說。

    鳳長歌聽了,豁然地輕輕一笑,粉唇未吐出隻言片語。

    風清遙這耿直的性子,確實容不下太多的算計。

    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是被人算計而死的,自然也要將一切的算計都還迴去。

    菱花窗外,細雪已停,寒風卻漸大。

    屋中沉寂了許久,向宴生啟聲道:“清遙,抓捕假鳳長歌一路辛苦你了,先下去歇息吧。”

    風清遙應是,退下時,還不忘朝鳳長歌投去一抹鄙夷的視線。

    這視線可是刺心。

    從前風清遙對她無比的崇拜,如今因為她的算計,對她厭惡無比。

    這般討厭她,看來若要找機會對他說出自己就是鳳長歌之事,是沒必要。

    以免日後他得知自己就是鳳長歌時,為今日對自己的態度而懊惱。

    “清遙,討厭你。”向宴生忽得道出那麽一句話。

    鳳長歌一愣,無奈地笑了笑,“宮主,你能不能別總給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向宴生微微側頭,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問:“你剛才說的話,若你是鳳長歌的話,你會選擇自欺欺人嗎?”

    鳳長歌嘴角的笑容一收。

    他總是認定她就是鳳長歌的事,是何處而來的感覺,讓他這般認定?

    “會。”隻是個假設問題,鳳長歌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為何?”

    “自欺欺人可以過得舒服點。”鳳長歌

    道。

    自欺欺人也可將心中恨意與殺意隱藏起來,若不自欺欺人,身上散發的殺意,誰都會被她嚇走。故而,自欺欺人是為了過得舒服點,也是為了找到仇人。

    向宴生聽了她的話,沉默地又不知道在想什麽。

    敵不動,鳳長歌也選擇靜默。

    不知是在想什麽,向宴生想了許久,等迴過神來的時候,見到鳳長歌還在,悠悠地道了句。

    “出去吧。”

    鳳長歌聽他的話,恭敬退出去。

    出了齋月閣,烏雲已散,冬日微涼,沒有一絲的溫暖。

    孤影站在不遠處的假石處看著她,眼裏帶著一絲的探問。

    鳳長歌大方走過去,道:“孤影師兄,我想去趟晬天山看看我以前的師兄師姐們,不知……”

    她聲音逐漸消音,神色中有著明顯對孤影的敬畏。

    見過靈力強大的她,孤影怎會對她這模樣有惻隱之心,聽她要去晬天山,心中一喜,道:“去吧去吧。”

    他本對鳳長歌就有警惕之心,一見鳳長歌在向宴生麵前晃悠,他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暗地裏巴不得鳳長歌離向宴生遠點,現在她自己提出了這要求,孤影心中歡喜得不得了。

    孤影願意讓她離去,這對鳳長歌來說也是件好事。

    與孤影談好兩個時辰後就會迴來,便乘升降梯去了五重晬天山。

    一下到五重晬天山時,發現這裏的寒氣要比其他重山都要冷些。

    灼灼桃花都被細雪掩蓋,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見這模樣,鳳長歌腳步站定,注視著眼前的景色。

    晬天山不是未下過雪,隻是,以往即便下雪,雪都不會遮住桃花。

    故而,一到冬天時,晬天山是一副粉色與白色相輝映的畫麵。

    可現在卻全是白。

    難道,清漣看膩了以往的景色,想看看一片雪白的景色。

    鳳長歌在為景色這事而皺眉深思,忽得,有熟悉地聲音在喚她的名字。

    “長歌!”

    鳳長歌側目望去,喚她名字之人正是訶枕。

    訶枕穿著一身厚厚的棉衣,手上抱著幾支翠竹,朝著她快步走過來。

    走到麵前,如鹿般的雙眸高興地看著她,一時間,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鳳長歌望見他厚

    厚的棉衣,不著聲色得打量起來。

    在天界天人從不畏懼四季的變化,唯有失去靈心骨的人會隨四季變化而變化著裝,因為他們沒有靈心骨,無法驅起靈力來維持自身的溫度。

    她忽得想起,向宴生還是那一身單薄的衣裳。

    “長歌?”

    訶枕見鳳長歌一直在發呆,啟聲喊道。

    鳳長歌迴過神來,“不好意思六師兄,我在想些事情想得入神了。”

    “沒關係。”訶枕開心地道。

    “阿枕,外麵那麽冷,你還不進來?”有陌生的聲音在機關中傳來。

    鳳長歌望向那站在門口的陌生男子,竟是白虎族的人。

    白虎族弟子的高低是按紅黑白三色多少來分。黑色較多的是低級弟子,紅色較多的是中級弟子,白色較多的是高級弟子。

    眼前帶著兜帽的陌生男子,身上的衣裳為白色幾乎占據所有顏色,已不是高級弟子所能穿的服飾,鳳長歌想,眼前之人應該是練無敵的兒子。

    練無敵一共有三子一女。她隻見過練無痕,其他二子都未見過,也不知眼前這人是練無敵的第幾個兒子。

    隻是,練無敵的兒子怎麽與訶枕叫得這麽熟?

    鳳長歌朝訶枕投去疑問的視線。

    訶枕,訶!

    白虎一族裏能與練家能力不相上下的家族,就是分家訶家!

    鳳長歌自嘲一笑,這麽明顯的事都未察覺出來。看來,重生讓她除了自己的事,其他的事都充耳不聞了。

    “長歌,我們一起進去吧。”訶枕拉著鳳長歌的手進機關屋。

    一進屋,那就對鳳長歌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她是誰?”眼前的人口氣並不善。

    “二表哥,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小師妹長歌。長歌,這是我的二表哥,練無風。”

    原來是二子練無風。

    “阿枕,這個女人看上去陰陽怪氣的,你別跟她走太近。”練無風皺眉嫌棄說。

    鳳長歌聞言,不由一愣。實在不得不說,白虎一族的人雖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是直覺真是準得嚇人。

    “二表哥,你不要這樣說長歌,長歌是我的小師妹。”訶枕小聲地反駁,伸出手輕輕地拉了拉鳳長歌的衣袖,愧疚道:“長歌,你不要管二表哥說的,他這個人總是危言聳聽。”

    “我什麽危言聳聽,我這是為你好。你一個人千山萬水地跑到無極長宮來學該死的偃術,可風清遙那個混蛋,扔了一堆書給你就對你置之不理,他這樣還叫師父嗎?”練無風怒道。

    鳳長歌打量屋子周莊,隻見在有些角落處,已起了薄薄灰塵,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

    記得再次迴到這屋子時,這裏無一絲的灰塵,屋中還坐滿人。如今若她與練無風不到來,這屋子裏怕是隻有訶枕一人。

    “二表哥,師父本來就不懂偃術,你讓他教,他也教不會。但是這裏的偃術書連外麵都沒有得買,在這裏還是很好的。”

    “好什麽好!偃術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個一直擾亂天界的假鳳長歌,真是假得可以,連個人都不是,居然是一堆的木頭!”

    聽到他的話,鳳長歌狐疑地看向訶枕問:“二表哥和師父是一隊的?”

    訶枕點頭,“是的。因為抓到了假鳳長歌,他們這隊就先迴無極長宮報告,二表哥就趁休息之際來找我玩。”

    似乎想到什麽,訶枕又道:“對了,長歌,我聽聞那個假鳳長歌是偃術所造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

    “真好啊。”訶枕羨慕地看著鳳長歌,“我也想見見那個偃術所造的假鳳長歌,那一定很厲害吧。”

    “你要是想看,下次我給你抓一個來。”練無風討好地說道。

    聽他的話,抓偃術所造的假鳳長歌就跟抓兔子一樣簡單。

    要知道,這次的假鳳長歌被抓住。那人定已經有所警惕,會隱去剩下那些偃術所造的假鳳長歌,要想再抓到,不是件易事。

    “還能再抓到嗎?”訶枕有些低落問。

    “自然能,那些假鳳長歌很差勁的,三兩下就被擒住動不了。”

    “可是,在這些假鳳長歌中有一個能殺玄武族族長的人。你要是遇到那個真的怎麽辦?”訶枕擔心地問道。

    練無風聞聲,頓時一愣,霎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訶枕的話也是提醒了鳳長歌,在這些假的之中,總有一個是真的,因為那個真的殺了不少人。

    若有隊伍遇到這個真的,可不會像遇到這個假的那樣那麽輕鬆,說不定,還會被殺害。

    “遇到那個真的,我打不過就跑好了!”練無風理直氣壯地道。

    訶枕蹙眉,“二表哥,長歌在這呢,你把逃

    跑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真的好嗎?”

    “我跟她又不熟,管她怎麽想的。”練無風不在意道。

    鳳長歌不去理會他,看向訶枕問:“六師兄,其他的師兄師姐呢?”

    “他們都隨師父出去抓捕假鳳長歌了,就隻有我一個人還在,不過,大師兄是和師父一個隊伍的,他剛才來過看我,隻是他說累了,就迴去歇息。長歌,你要不待晚點,一會就可以見到大師兄。”訶枕道。

    鳳長歌輕輕地搖了搖頭,“下次吧,我是偷偷下來的,要是待太久,宮主會生氣的。”

    “也是。”訶枕沮喪地說。

    “你怎麽在這?”風清遙冰冷的聲音忽得闖了進來。

    鳳長歌站起身子,看到風清遙站在門口處,麵容不善地瞪著她。

    他大步地走了進來,對著訶枕肅穆道:“以後不可再讓她進機關屋,若下次再讓我瞧見,你便不必再待在無極長宮。”

    練無風聞言,不悅地站起來,正欲幫訶枕說話。訶枕伸出手拉住他,如蚊蚋的聲音小聲應道:“是,徒兒知道。”

    “你別再與我的徒兒們來往,你這等城府極深的陰險小人,不配和我的徒兒來往!”他話中的鄙夷,讓鳳長歌不由地想起在照陽堡被人欺負的日子。

    已過許久,未被人用這語氣對待了。

    鳳長歌低頭認錯道:“是,弟子謹遵清遙師叔的話……”

    “出去!”

    她話沒說完,風清遙已不耐煩地厭惡打斷她的話。

    被這般嫌棄,鳳長歌心頭不由暗暗悲傷,什麽都未再說,轉身走出機關屋。

    出了機關屋後,她往桃花林深處走去。

    她來晬天山是為去見桃妖清漣的,沒想到中途會遇見訶枕,更未想到的是會遇到嫌棄她的風清遙。

    未有時間讓鳳長歌更多的去憂傷,風清遙待她的態度,越是往桃花林深處走去,便越覺得奇怪。

    漸深的寒意,讓她運起更多的靈力來禦寒。

    而本細細流著的小河,已凍成冰,不再見河水流淌。

    忽得,鳳長歌的右眼忽得跳個不停。

    她加快腳步往裏走。

    走到那麵湖時,眼前的景色讓她猛地一震。

    湖已經凍成冰塊,從湖延續到周邊的桃花都被凍成了一棵棵的冰樹。

    被凍僵的

    桃花樹裏猶見盛開得正豔的桃花,可見這湖是突然凍上,所以盛開的桃花都來不及凋謝就被凍住。

    看著凍住的湖,鳳長歌隱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走到湖邊,在湖邊畫陣。

    待陣畫好,被凍住的湖麵有白光閃過,可那階梯未出現。

    心急的鳳長歌起了要融掉冰的衝動,但是,她不知清漣到底出了什麽事,若破壞了這湖的現狀,想要調查的話,犯人留下的蛛絲馬跡就都會被掩去。

    隻是,清漣……

    鳳長歌站起來,轉身往更深處走出。

    她疾步如風,沒一會就走到晬天山的懸崖邊上。

    烏雲不知在何時再次聚集,細雪紛紛地落下來。

    從懸崖上湧起來的狂風,吹得細雪在空中亂舞。

    望著深不可見的懸崖,鳳長歌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抓著懸崖邊上的小石頭,慢慢地靠近清漣山洞裏的懸崖邊上的那個洞口。

    爬了好一會兒,終於來到洞口,卻發現有一個陣布在洞口。

    鳳長歌咬破食指,在陣上畫了破陣的陣。

    嘩啦一聲。

    陣在無形之中破碎。

    鳳長歌見狀,急忙跳了進去。

    一進去,眼前的景色讓鳳長歌再次一愣。

    在被冰凍的地麵上,躺在一棵被砍斷,渾身發黑的枯樹。

    是清漣,她死了。

    鳳長歌雙腿忽得失去力氣,跌坐在地上。

    她迴想起那四千多年裏,與清漣的迴憶,眼淚忽得湧出眼眶。

    她從出生就沒有母親,在照陽堡時又常受人欺負。故而,親情什麽的,她從未感覺到。

    來到無極長宮後,向宴生帶她來見清漣,清漣溫和如春日的聲音,讓聽的人心中暖暖,就如母親一樣。

    故而,鳳長歌最愛的就是有清漣所在的五重晬天山。

    可是,如今,清漣死了。

    她的樹身發黑,被砍斷。

    可見是誰,對她下了毒。但畏懼她萬年的修為會重生,故而又將樹身砍斷。

    看著清漣的屍體,腦海裏不斷浮現的都是與清漣的過往舊事,心中悲傷難以抑製。

    “長歌。”青木的聲音忽得傳進腦海裏。

    鳳長歌聞聲止住哭聲,隻是,心中的難受

    讓她說不出話來。

    “長歌,離開那裏,我們一會會去見清漣,你待在那處不好。”青木說。

    在鳳長歌將洞外的陣破壞的時候,無極長宮的靈獸們都感覺到了清漣的死,也察覺到了鳳長歌的悲傷。

    故而,青木先給她傳音,讓她離開那,免得他們趕去的時候相撞,被人懷疑。

    鳳長歌擦拭眼角的淚,輕輕地頜首。

    她重新到洞外,再望一眼清漣的屍體,仍忍不住落淚。

    隻是,一會青木他們要來,說不定他們能有救清漣的辦法。

    想到此,她從洞口沿路迴去。

    迴到地麵的時候,發現從湖旁邊開始,周莊的桃花樹都開始慢慢地發黑枯萎。

    守護晬天山的靈獸已死,桃花樹也都跟著靈獸一起死去。

    想到清漣的死,悲傷再次湧上心頭。

    隻是,此地不宜久留,必須要趕在桃花樹全部枯萎的時候出去,否則被人見到她在桃林深處,不知會受到怎樣的懷疑。

    在桃花樹全枯萎前,鳳長歌逃出了桃花林。

    難以抑製住心中的悲傷,她蹲地再次哭泣起來。

    她所在的地方是無極弟子顯少到來的角落。

    無人打擾,她哭得不顧天地。

    吱吱吱——

    有猿猴在叫,扯著她的衣服。

    鳳長歌擦拭眼淚,看到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何時多了猿猴,狐狸,小獅子。

    一隻赤目金絲猴在她的袖口中取出手帕,爬到她的肩上去,擦拭她臉上的淚痕。

    擦完之後,赤目金絲猴吱叫地指著前麵。

    鳳長歌大概猜到它的話,應該是青木他們都到了,讓她也過去。

    鳳長歌點了點頭,在猿猴,狐狸,小獅子的簇擁下,往前走去。

    行步未多久,鳳長歌見到,在不遠處猿猴青木,九尾白狐,窮獅炎天,水麒麟小麒兒和麟兒都到來。

    四大靈獸齊聚晬天山,這是誰都未見過的景色。

    一直一來五大靈獸都在各自的山中安靜地守護著,突然出現,讓圍觀的弟子都紛紛呆若木雞。

    “宮主到。”人群中有人喊。

    很快有人讓開道,向宴生在讓開的道中,走到四大靈獸的麵前。

    “青木,九尾,炎天,小麒兒,麟兒

    ,你們齊齊出現在這裏是做什麽?”向宴生問。

    四大靈獸先在此等候,很明顯是在向宴生的到來。

    “宮主,你看桃花樹們!”有弟子喊道。

    青木移開身體,向宴生望見桃花樹們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發黑枯萎。

    “宴生,清漣出事了。”青木滄桑的聲音說。

    “帶本尊去看看。”

    青木一隻手抓起向宴生,將他放在自己的背上,往桃花林深處走去。

    窮獅炎天是四大靈獸跑得最快的,他一路疾行,踏倒了不少的桃花樹。跟在他身後的是九尾白狐,水麒麟小麒兒和靈兒。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姍姍來遲的兩位長老喘氣問道。

    “聽說是桃妖清漣出事了。”有弟子告知。

    明原長老一驚,“什麽?!”

    兩位長老驚訝一番,爾後也急急趕去。

    不少弟子都隨著腳步而去。

    鳳長歌的腳卻如同長了根,駐在原地移不開一步。

    赤目金絲猴拉著她的褲腳,指著前方。

    她搖了搖頭。

    她不敢去,她怕再次見到清漣那模樣。

    赤目金絲猴見她不動,急得直叫。

    忽得,有一隻一米高的猿猴將她猛地抓起來,直直地往裏跑。

    鳳長歌未想到這情況,被那猿猴扛著跑,顛得上下隻想吐。

    終於跑到向宴生他們這邊,那隻不機靈的猿猴直接當著向宴生的麵,將她放下。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隻猿猴扛著跑,放在向宴生的麵前,眾人又是一臉的呆愣。

    對著向宴生疑問的視線,她訕訕笑道:“那隻猿猴真嚇死弟子了,弟子在後麵跟著,他突然就扛起弟子跑。”

    麵色肅穆的向宴生未說話。

    忽覺尷尬的鳳長歌低頭不再言語乖乖地走到向宴生的身邊。

    眼前,青木坐在他們旁邊,九尾白狐、小麒兒、麟兒三隻靈獸合力將麵前的土地都移出來。

    隻見,他們直接掀起了蓋住山洞的土,輕輕地放在一邊。

    清漣的屍首靜靜地躺在那冰冷的地麵。

    窮獅炎天低沉的聲音朝著天吼嗚地叫了起來。

    四大靈獸一起合力,朝清漣施去靈力。

    靈獸們

    淳厚幹淨的靈氣,讓在場的人一驚。

    他們是第一次感受到靈獸們的靈氣,未想到會如此地純淨和強大。

    鳳長歌見狀,暗暗地握住衣袖。

    有這麽淳厚的靈力在,那麽清漣可以得救吧?

    隻見,他們試圖讓清漣的樹身與根部重合在一起。

    隻是,剛放上去,樹身就倒在地上。

    靈獸們試過幾次,都無法成功。

    最後,青木道:“放棄吧。”

    靈獸們哀傷地收迴靈力。

    鳳長歌聽到這三個字,身子一僵,忽覺得有一股寒意從頭寒到了腳。

    她伸出手,觸碰就在身邊的青木,聲音顫抖地問:“別放棄,你們可是靈獸,你們很強大,救救她……”

    她雙眸含悲,身子在微微顫抖個不停。

    青木伸出手,巨大的手有她一人高,很快地就將她整個人都藏在掌中。

    “長歌,清漣死的時間比你我想的都早,救活了樹身,清漣的魂魄也已經不在了。”青木緩緩地說。

    它雙目憐惜地看著,咬緊牙關,無聲哭泣的鳳長歌。

    在他的大手,將鳳長歌藏住的時候,她就已經泣不成聲。

    “青木,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向宴生問。

    清漣突然的死亡,讓在場的人都一臉的茫然,即便是向宴生,更也是不知清漣為何會死?

    “清漣死了,被人暗殺的。”青木含悲緩緩說道。

    向宴生聞言,怔怔地看著高大的青木。

    “剛才有什麽可疑的人來過晬天山嗎?”向宴生問向身後的弟子們。

    眾弟子一臉的茫然,無人迴答他的問題。

    “宴生,不是近幾日的死。清漣的死,在更早之前。”青木說。

    “那你們為何現在才知?!”向宴生的聲音裏有幾分的怒意。

    青木看了看其他的幾隻靈獸,道:“這湖麵被人布了陣,陣擋住了我們與清漣的聯係。”

    靈獸們平日裏都很少交談,隻有有事的時候才會進行傳音交談。

    清漣不說話,其他的幾個靈獸自然也不會去想那麽多。

    若不是鳳長歌來找清漣玩,發現端倪,破了陣,想必他們都未必知道清漣已死的事情。

    向宴生氣惱地握住拳頭,“是誰?有能力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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