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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點,夕陽西下,玉煙樓裏無數人,都看著英布。


    逸公子看大家這麽熱情,今兒玉煙樓能掙不少銀子,便點頭,有話直說。


    英布摸摸胡子,皺眉說道:“我剛碰到京兆少尹袁大人辦事。跟著他去一看,原來是紀昌和另一個舉人暗中串通,準備冒名頂替,說是要高中狀元,又說什麽公主、駙馬之類。”


    眾人一下騷動,又是這個紀昌,難道還想中狀元、招駙馬,以為唱戲呢?


    會試本來是在春季,今年聖上給推到秋季,就在後天進行。


    這本是一件大事,但京師王子公孫出路多,今年大事更多,這裏人都不大在意。但是紀昌這麽蹦躂,大家還是挺有興趣的。


    逸公子懷疑:“你確定沒弄錯?紀昌被革了功名還敢參加會試?”


    英布點頭:“袁大人說證據確鑿,已經將那個舉人批捕了;但紀昌情況特殊,袁大人怕出岔子,聽說你在這,就想請你幫忙。”


    逸公子正氣凜然:“紀昌這賊子,這事本公子管了,你說要本公子如何幫忙?”


    英布說道:“袁大人查明,紀昌尋常就躲在怡情坊一棟院子;剛我看他和那舉人分開,兜了五六個圈,也是往怡情坊內走的。”


    明雪意味深長的笑道:“這倒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她一眼掃過那些老顧客,資深人士就激動了,上月發生一起豔事,還記憶猶新。


    逸公子說道:“那事不宜遲,這種亂臣賊子就應該將他收拾了。明離你和本公子去嗎?”


    不少人響應:“我們和逸公子一塊去!”


    有逸公子的地方就有熱鬧,走過路過不能錯過。趙輕歌也振作精神,準備為逸逸效勞。


    明離深情款款的笑道:“我就不去了,你也快點迴來。”


    逸公子摟著她香一個:“行,你洗幹淨了等著,叫小玉姐也等著,本公子今晚要吃肉。”


    一幫癡迷霍小玉的立刻喊叫:“什麽!霍小玉不是不接客嗎?”


    逸公子怒:“叫什麽接客,信不信本公子讓你們都去接客!本公子和小玉姐純潔的感情讓你們玷汙了,這更是對霍小玉的侮辱,每人賠償損失三千兩白銀!”


    明雪接話:“我都記住誰了,不賠償以後不準進玉煙樓的門!”


    掌櫃姐姐很霸氣,一些粉絲不敢吭聲,還有些人不服氣。


    逸公子等著收銀子就行,和英布一頭往外走。


    英俊等人緊跟,趙輕歌等人也緊跟,內廳更多人抄家夥跟上。


    逸公子走到街上,玉煙樓人往外湧,就像大河決堤,人潮往怡情坊席卷而去。


    街上轟動,人就跟滾雪球似得越來越多,進了怡情坊巷子都走不動,一幫人飛簷走壁,聲勢愈發浩大,驚動的人更多,四麵八方潮水般快速湧來。


    逸公子走最前頭,跟著英布轉了半個圈,眼看要到福緣茶樓了,忽然殺迴來。


    後麵人群亂了,正好將一棟幽深庭院包圍,裏十層外十層屋頂樹上天上還有三層。


    逸公子飛掠而至,一腳踹進院門。


    院內果然殺出一幫高手,不僅武功高強,裝備也十分精良。


    英布嗷嗷叫著拔刀迎戰。幾天沒殺人他就難受,所以殺的特得勁兒,像個瘋子。


    逸公子和英俊遠遠避開他,一腳踹進屋門。


    又幾個高手殺出來,氣勢洶洶,幾個丫鬟媳婦兒妄圖阻攔抵擋。


    後麵有人迎戰,來的人太多,高手不少,一群螞蟻也能將他們瞬間淹沒。


    大家跟著逸公子,一路將屋頂都拆了,一直拆到後院臥室。沒見到紀昌,但是這些高手,一定有問題;大家愈發期待與興奮,就算出事也有逸公子頂著呢。


    逸公子麵不改色,一腳踹進臥室,上麵拆遷隊很快將屋頂也拆了。


    下麵竟露出一間半地下的密室,建造的特別結實,保密性也特別好,裏邊動靜外邊一點聽不見,外邊動靜裏邊估計也聽不見。


    逸公子接過一杆霸王槍,對著石門猛撻過去,一陣脆響,門裂開一片裂縫。


    逸公子低喝一聲,舞動霸王槍刺入中間裂縫,猛抖起一片槍花,將整個石門全部掃飛。


    “啊!”裏麵猛一聲尖叫,比霸王槍更尖銳,附近眾人耳朵都是一陣刺痛。


    周圍人實在多,拆遷隊過來,三兩下將密室頂也拆了,夕陽下風光一覽無餘。


    一片白花花的,竟然是老漢推車,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啊!”女子亢奮尖叫不停,下意識看向周圍,一張臉讓很多人認出來:宴平長公主。


    “吼!”男子很年輕,充滿野心和*,像一隻禽獸,正是紀昌。


    宴平長公主和紀昌,比周邦信和茅美琳還火爆!


    但大家默默的看著,一點不敢吭聲。


    京兆少尹袁峴低著頭來到逸公子身邊,一臉悲催,死了寧王似得。誰沒跟他說裏邊有宴平長公主啊,這可是皇室醜聞!這簡直太膽大包天了!他要被害死了!


    宴平長公主還在尖叫,紀昌還在那個狀態。密室隻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櫃,兩人是在椅子上激戰,此時場麵極為詭異。


    逸公子一臉淡定,進去將桌上東西拿了,再將櫃子拖出來,一塊交給袁峴。


    袁峴個頭挺高,長挺帥,低著頭像小媳婦,硬著頭皮將一個卷子展開,嚇得直接丟掉。


    逸公子一把抄在手,掃了一眼,星眸放光,隨手遞給一個中年儒士。


    儒士在京師小有名氣,尋常愛去玉煙樓坐一坐;接過卷宗一看,嚇得也差點丟掉。


    幾個好奇的湊過去看上一眼,趕緊扭頭,誰也不敢看第二眼。


    這氣氛更詭異,離遠點的人依舊好奇,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紀昌和宴平長公主的情書。


    趙輕歌膽大,搶過去一看,猛然喊道:“這不是會試考題嗎?”


    董健也膽大,上前將櫃子打開,裏麵一摞摞衣服不管,一摞摞書不管,最後找出一本賬本;下麵抽屜打開,一片珠光寶氣,亮瞎人眼睛。


    逸公子喝道:“科場舞弊!這事兒應該由吏部和大理寺審理,袁大人將證據保管好,連同犯人盡快交給吏部吧。”


    袁峴趕緊點頭,交給吏部好,這個紀昌也是犯人,但是怎麽抓?


    “啊!”宴平長公主尖叫,她的衣服都在櫃子裏。


    “吼!”紀昌像困獸在咆哮,眼中充滿兇殘的殺氣,狠毒的盯著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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