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鬧累了,我突然停了下來:“夜鶯,你想不想知道什麽。”


    他頓時一愣,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停下,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好奇。“什麽?”他稍微傾了傾頭,眼神依舊是那種無聲的挑釁與深邃,仿佛在等我給出某個答案。


    我低頭微微一笑,眼中卻藏著一些不易察覺的狡黠。“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在想什麽?”我故意加重了語氣,目光在他身上遊移,帶著一點玩味。


    他的表情微微收斂了一些,仿佛意識到我接下來要說什麽有點不一樣。“你這麽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感。


    我稍微向前傾了傾身,低聲說道:“我其實在想,我是不是得讓你知道,你也不過是一個被我牽著走的傀儡。”我瞄了一眼他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挑釁。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眼神中的戲謔愈發明顯。“哦?原來你這麽想。”他語氣輕鬆,似乎並不在意這句話帶來的意味,反而有種被激起了興趣的感覺,“那你覺得你能一直牽著我嗎?這麽簡單?”


    我揚起嘴角,冷笑一聲:“你試試。”話音未落,我的眼神又帶上一層若隱若現的挑戰。


    他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我話中的深意,片刻後才輕聲說道:“你以為是你在掌控我,實際上我們彼此間的關係,早已不是你能輕鬆定義的。”他的話語帶著一種深沉的氣場,讓人忽然覺得空氣都有些壓抑。


    “哦?那你倒是告訴我,我到底是該如何定義你?”我挑眉,試圖擠出點更多的玩笑感,但話中的冷意和暗流卻愈發濃烈。


    他盯著我,眼神有些複雜。“你想知道嗎?”他緩緩走近,腳步並不急促,仿佛在慢慢逼近某種無法逃避的結局。


    我沒迴答,隻是靜靜地盯著他,感受著那股逼近的氣息,心跳有些不自覺地加快。


    輕輕攬住他的腰,我頑劣一笑。


    他明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隨即唇邊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預料到了我會這麽做,又似乎並不完全準備好接受這個主動的舉動。


    我手指輕輕在他腰間劃過,幾乎是無意識地做了這個動作,但卻感覺到他身上的緊繃與溫度。在這一刻,空氣仿佛變得凝重,我靠得更近,身體與身體之間的距離幾乎消失,心跳的聲音反而顯得格外清晰。


    他微微低頭,視線從我眼中遊離到唇邊,似乎在計算著什麽,又或者在忍耐什麽。那股強烈的壓迫感再次席卷而來,讓我的唿吸也不自覺變得急促。


    “你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他低聲說道,語氣中的挑釁與警告交織,卻又帶著一絲說不清的誘惑。


    我在他耳畔輕輕笑了一聲:“敢不敢試試,誰更大膽?”言語裏藏著挑釁,也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輕鬆。我的手指在他的腰側微微用力,似乎是在提醒他,我依然掌控著這一刻。


    他似乎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而是緩緩閉了閉眼,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像是深思,又像是在權衡什麽。


    幾秒鍾的沉默過後,他突然轉身,直接將我拉入懷中。我的心跳瞬間加速,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我們的距離驟然拉近,幾乎貼在一起,連唿吸都交織在一起,令我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陣心悸。


    “你很喜歡玩這種遊戲,是吧?”他輕聲問道,聲音低沉得仿佛能穿透一切。


    我輕輕喘息,微微抬頭,唇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你不覺得,這樣的遊戲挺有意思嗎?”


    我的頭腦有一瞬昏沉。我知道我是清醒的,而我又清醒的知道我如今是昏沉的。


    那一刻,我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之間,無法自拔。一方麵,我享受著這種輕佻、張揚的遊戲,仿佛一切都可以在輕鬆的一瞬間被徹底顛覆,掌控在自己手中;但另一方麵,那種自我厭惡的情緒也在悄悄滋生,它像一根刺,深深紮進我的內心。


    很矛盾。我喜歡這種張揚、頑劣,遊戲著這一切,卻同時又討厭著這樣做的我。


    我明白,我在玩著一種危險的遊戲——不僅僅是與夜鶯之間的關係,更是與我內心的鬥爭。我喜歡控製,但在某些時刻,控製的背後卻是對自己的失控。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已經迷失在這種自我設限和放縱之間,無法找到真正的平衡。


    夜鶯的懷抱漸漸不再是溫暖的依靠,反而成了一種束縛,讓我無從逃脫。我仿佛站在一個迷霧重重的十字路口,一邊是輕鬆的遊戲,一邊是難以承受的真相。


    我深吸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思緒清晰一些,卻發現自己越是掙紮,越是迷失。最終,我忍不住低聲道:“你說的對,我就是個矛盾體。”


    這句話說出口的那一瞬,我似乎感受到了一些釋然,但也無可避免地覺得更為沉重。


    我的笑容帶著一絲無奈,卻也混雜著一些無法掩飾的玩味。我努力保持著那副輕鬆的姿態,嘴角微微上揚,但內心卻像被某種力量牽扯著,無法平靜。


    看著夜鶯的眼睛,我清楚自己在玩一場危險的遊戲。每一次靠近,他的目光都像是一種無形的束縛,似乎想要拉我進入他設定的世界,而我卻偏偏喜歡在這片迷霧中遊走,不想被完全抓住。


    “我不會負責的哦,夜鶯。”這句話從我嘴裏溜出來時,我甚至有些愣住了,似乎這並不是我真正想說的。但隨著話語的落地,我反而感到一種莫名的釋放。或許,這種距離正是我內心深處最需要的。我不想被束縛,也不想負擔那份沉重的責任。


    我的雙手微微鬆開,指尖還殘留著他的溫度,但我刻意不去觸碰,仿佛是在劃開一條界限。那條界限,似乎不隻是對他,也是對我自己。


    “你該知道,”我微微抬起頭,望向夜鶯,語氣輕鬆卻帶著一絲挑釁,“我隻會讓你迷失。”這句話不算威脅,更多的是一種不確定的警告,警告我自己,也警告他——我們並不注定會走到一起。我們之間的關係,始終充滿了變數,無法預測,也無法掌控。


    我再次笑了笑,心裏卻有些空蕩蕩的。


    單麒的住處依舊是那片冷硬、簡潔的別墅區,周圍的建築物如同刀砍斧剁一般,棱角分明,透露著一種冷漠的威懾力。進入這裏,我總會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己像是闖入了一個完全不屬於我的世界。這裏的一切都規整而寂靜,仿佛一切都在等待某個重要的時刻,才會有真正的生命氣息。


    單麒這個扶養人,雖然在表麵上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家長”,但他對於我的關心總是若即若離。偶爾會有一些他靈感閃現的時刻,才會想起“我這個孩子”還需要關照。不過更多的時候,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問世事,除了偶爾幾句客套話,我幾乎不曾受到他的過多關注。


    走進別墅時,我一如既往地感到了一絲疏離感。沒有熱烈的迎接,甚至連一道笑容都沒有,隻是冷冷的空間,牆上懸掛著一些他喜歡的藝術作品,以及淩亂卻有條理的文件堆。單麒大概永遠都不懂如何與人建立起真正的聯係,或者他根本不需要。


    “你迴來了?”單麒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看得出,他並不驚訝我突然迴到這個地方。或許在他看來,家裏的每個角落都如同工具一樣,隨時都能被使用。


    “嗯。”我迴答了一句,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心中卻有些失落。這裏給我一種迴到避風港的錯覺,卻又讓我清楚意識到,我並不完全屬於這個地方。


    我走上樓梯,腳步無聲地踏在光滑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好像有種壓迫感,提醒我自己,盡管我可以在這片空間裏找到庇護,但真正讓我感到舒適的,卻永遠不是這些冰冷的牆壁與刻板的生活方式。


    “你還在研究你的古文明魔法嗎?”我撇了撇嘴。


    單麒從書房裏走出來,依舊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古文明魔法?嗯,不算是研究,隻是偶爾會翻翻。”他說話的語氣平淡,語氣裏卻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神秘。


    我看著他那冷靜又神秘的模樣,忍不住撇了撇嘴,“你就那麽迷這些老古董?真的是很神秘的魔法嗎?”我並不覺得他這些東西有什麽特別的吸引力,反而覺得他那種追逐古老未知的執著有些讓人迷茫。


    單麒卻沒有反駁,隻是輕笑了一下,“每個東西背後都有其深刻的原因,你不懂也沒關係。”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帶過了這個話題,又似乎沒打算和我深入討論下去。


    我撇了撇嘴,倒也不再多說,既然他不想分享,那就隨他去。我本來就不太感興趣,倒是他總是顯得有點自得其樂。或許他自己才是那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魔法師,而我,隻是一個看熱鬧的旁觀者。


    “我記得,我讓人給了你一棟別墅?”他皺了皺眉,似在思考。大概是問我為啥來他這裏。


    想到那棟別墅,我就一陣氣悶,卻不想跟他認真掰扯,因為我也不想麵對。隻能撇著嘴敷衍:“那地方風水不好,影響魔法修行。”這當然是胡扯。


    單麒聽到我的話,眉頭微微一挑,似乎對我突如其來的理由並沒有過多的懷疑,隻是淡淡地迴應了一聲,“風水不好的話,確實不太適合修行。”他頓了頓,又轉身走向沙發,“不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不必再提。”


    我輕輕吐了一口氣,心裏不禁有些感慨。這人可真是夠冷靜,甚至能將我的謊話信以為真。也許他看待事物的眼光從不局限於常規的邏輯,很多時候他不去追問,因為他知道,我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他是不會知道的。


    我有些不自在地坐到沙發上,稍微靠近了點,“我就隨便說說,哪裏有什麽風水不風水的。反正那地方確實不適合我,也不喜歡待。”我低聲附和著,嘴角卻勾起了些許笑意。對於我來說,那棟別墅根本就不值一提。


    單麒隨手拿起了一本厚厚的書,翻了幾頁,目光依舊冷靜且專注。他似乎並不急於迴應我的話,而是繼續沉浸在他那古老的魔法世界中,仿佛對我的“隨便”並不感興趣。


    “你倒是挺會找借口的,”他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對我毫不在意的態度頗為滿意,轉過身時眼中多了一抹複雜的神色,“但是,記住,無論如何,那棟別墅還是屬於你的。”他頓了頓,像是稍稍思索了一下,才補充,“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我可以重新安排。”


    我扯了扯嘴角,輕鬆地笑了笑,“沒必要,你的安排已經讓我受寵若驚了。”我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有些不安。單麒的態度,雖然表麵上不置可否,但卻暗藏著一股我無法理解的堅持。那棟別墅的事,他顯然沒有放下。


    他的視線又從書頁移到我身上,眼神淡然,卻隱隱帶著一絲期待,“你想過嗎,什麽時候會真的去那兒住,嚐試一下自己獨立的生活?”


    我愣了愣,瞥了他一眼。那句話,帶著一種似乎過於理所當然的關心,又有一種某種不明顯的期待。他並沒有強迫,隻是似乎在等我的迴應,但又像是知道我並不會立即答應。


    我一時憋悶,那個地方我當然住過。和那個不請自來的,疑似單麒曾經情人的人,爭吵過不知道多少迴合。雖然每一次都是對方挑起的。我如今實在是……一個字都不願意提起。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家夥賴在那裏的事啊?但我此刻也不打算和單麒討論。


    我的心情有些複雜,甚至開始覺得那棟別墅已經不再屬於我了,更多的是一些被遺忘的記憶和無數不願提及的過去。每當我想起那個人,我就忍不住心頭一緊,仿佛那棟別墅的每一塊磚瓦都還殘留著我們曾經的爭執聲。那人總是挑釁我,沒完沒了地挑撥我們的關係,盡管每一次我都隻是冷冷應對,心裏卻早已厭煩。


    但單麒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他依舊是那副淡然的神情,不急不緩地翻動著書頁,眼中有著他自己的世界,而我在這一瞬間,仿佛變得微不足道。


    “你真的不想迴去看看?”單麒輕聲問道,語氣沒有絲毫強迫,隻是單純的好奇。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曾經在那地方遭遇的所有不愉快,更不想將那些情緒與他分享。更重要的是,我現在連自己都在逃避那段記憶,怎麽可能去麵對那個地方。


    我笑了笑,稍微垂下眼簾,“單麒,別說了,真的沒有那個必要。”我的語氣有些不耐,刻意掩飾著心頭的煩躁。“那地方風水不好,不是我喜歡的地方,我就不打算去了。”


    單麒似乎從我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抬起頭,眼神淡淡,卻似乎在審視我,“你不想去,是因為不喜歡,還是有其他原因?”他問得小心,仿佛想要從我話語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我頓了頓,心裏又是一陣沉默。我的心裏並沒有絲毫關於那棟別墅的具體情感,更多的是對那段時間的迴避和對那個人的厭惡。我不想讓單麒知道,也不想與他討論。我抬起頭,輕輕一笑,“真的,隻是因為不喜歡而已。”


    單麒微微點了點頭,眼中卻沒有我想象中的理解,反而多了一絲懷疑的光。似乎他並不完全相信我的話。但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低下頭,重新翻看起書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靜默。


    我心裏突然一陣不安,明明隻是因為那棟別墅和那個不速之客的事,而我的情緒竟然變得這麽複雜。單麒的每個細節,都讓我無可奈何地聯想起那段過去,而那種壓抑的感覺,仿佛從未消失過。


    我努力深唿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擺脫那些不願觸碰的往事。是的,我不想再提起那個人,甚至不想再讓它出現在我的世界裏。而單麒,似乎永遠也無法理解我那段時間的困擾。他的世界是那麽理性,冷靜,而我的情緒,卻像風暴一般難以平複。


    我重新調整了一下坐姿,打算轉移話題,“單麒,你最近有沒有什麽新發現?那些古文明的東西,難道真的有那麽神秘?”我試圖將話題引開,借此讓自己從那段不愉快的迴憶中脫離出來。


    單麒頓了頓,眼中似乎閃過一絲興趣,“神秘?這也是你第一次提起。你對這些東西,竟然有興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得的好奇。


    我輕笑一聲,“說是興趣,也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雖然如此,我的目光卻不自覺地投向了他手中的那本書——似乎每一頁都在揭示著一個我無法觸及的世界,古老而神秘,深邃卻又無法理解。


    他沒有繼續追問我為何忽然關心起這些,隻是輕輕翻開了書的下一頁,“這些古文明的技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它們所掌握的力量,甚至能夠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


    我聽著,心裏有些發散,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片廢棄的實驗基地,那些我曾經經曆過的奇異植物,那些奇妙的能源碎片。雖然這些與古文明的魔法沒有直接關係,但總給人一種相似的感覺。仿佛兩者之間存在某種共鳴,一種難以言喻的聯係。


    我再次陷入了沉思,腦海中有些模糊的影像開始交織成線。我想,或許我也該好好去理解一下這些古文明,畢竟它們的秘密,或許能幫助我更加清楚地理解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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