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都完畢了以後,九個人慢慢的走出了祠堂,此時的天空黑漆漆的一片,往遠處看去,隱隱可以看到白色的霧氣從山裏飄散出來圍住了整個喜村。


    不知何時,天空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一行人不敢耽擱,護著蠟燭就衝進了雨裏。


    也許今晚勢必要發生點什麽,隨著一聲尖叫,一道閃電快速的劃破了天空,


    李昭隱隱約約看到一道身影從於翠花的房子裏飄出來,那一聲尖叫似乎就是從於翠花的房子裏傳來的!


    衝到半路的幾人們,此時都停下了腳步,不知道該怎麽辦,


    身後趕上來的李昭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去於翠花的房子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李昭沒有跟他們說的是,她剛剛看到的那道身影似乎就是今天下葬的黃花,也就是說,黃花它還是變成了詭異。


    並且速度也比他們預料的提前了不少,並不是所謂的三天後更不是所謂的七天後,而是當天!


    在於翠花的房間裏傳出來,李昭感覺出事的十有八九應該就是陳河了。


    在李昭他們趕到於翠花的房子以後,村民們也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出事的果然就是陳河。


    陳河仰躺在床上 ,肚子已經被破開了,下半身的生殖器官被砸的稀爛,


    而陳河的五髒六腑似乎都被掏走了,現在整個腹部都是空蕩蕩的狀態。


    於翠花就跌坐在旁邊的地上,雙眼失魂,整個人似乎已經被嚇得神誌不清了。


    而他的女兒大丫倒是比他鎮定了一點,牽著自己媽媽的手,默默的縮在她身邊,但是一眼也不敢往床上看。


    李昭仔細的看了一下陳河的傷口,他的傷口並不是整齊的,看得出來不是刀之類的利器劃傷的,


    而是類似於鋒利的,不整齊的,如同爪子一般的東西抓出來的傷口。


    他的傷口處的痕跡都是七零八碎的,很明顯,等到李昭檢查完走開來,村民也壯著膽子上前去看。


    而此時陳河的父親陳大山才姍姍來遲,看到自己的兒子躺在於翠花的床上,死得如此淒慘,他兩眼一翻就要倒過去。


    旁邊的人趕忙扶住了他,他晃晃悠悠的緩了一會才睜開了眼,


    隨即他的臉越來越紅,仿佛整個人似乎要氣炸了一般,他咬牙切齒的開口:“於翠花我到底是怎麽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對我兒子,到底是誰?是不是你殺了我兒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扶著他的村民就要去掐於翠花的脖子。


    而於翠花此時仍然處於被嚇的神誌不清的狀態,完全沒有能力反抗就被陳大山掐住了脖子。


    整個人幾乎要被掐的翻白眼。


    這時,李昭和旁邊的村民們一擁而上的跑去阻攔他,沒想到憤怒中的陳大山力氣竟如此之大,李昭不得不用了幾分力氣才將他拉開。


    而被拉開的陳大山,被整整四五個人壓在地上不得起身,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停的掙紮著。


    陳河是陳大山唯一的兒子,是他唯一的指望,他完全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唯一的兒子的離世,更何況死的還是如此的淒慘。


    他一邊掙紮一邊咒罵著於翠花,此時的於翠花終於迴過了神,


    在她被掐住脖子的時候,她的女兒被陳大山一腳踢在旁邊,腦袋磕到了門框,直接昏了過去。


    迴過神的於翠花,趕忙去扶起女兒,一邊扶起,一邊心疼的流著眼淚,


    她狠狠地唾罵起陳大山:“你的兒子怎麽死的你自己不清楚嗎?跟我有什麽關係,你的兒子是被你的兒媳婦黃花害死的!”


    陳大山此時愣了一下,掙紮的力度也變小了,他怒目圓睜地迴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黃花早就死了,他怎麽會害我兒子?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個毒婦!”


    於翠花也流著眼淚迴罵道:“是你們祖上缺德!是你們倆父子缺德!明明是自己不會生,非要賴到黃花身上,還找人把她活活打死,她今天晚上就是來找陳河報仇的!”


    陳大山一聽又掙紮的要起來打於翠花,此時的李昭站在於翠花的麵前,開口問她:“你親眼看到是黃花殺死了陳河嗎?”


    於翠花望了望她,囁喏了一下嘴巴,還是迴答了“我隻不過是上了個廁所迴來,就看到陳河躺在床上已經是這副模樣了,但是我看到黃花的背影從我門口閃過。”


    “我很肯定一定是她。”


    李昭又問道:“你為什麽那麽肯定一定是她。”


    於翠花又接著迴答道:“黃花那人被欺負慣了,這幾年不會生,陳河就老是打她,她走路就一直是縮著肩膀走的,人長得又高,她這樣子走起路來就像隻企鵝,她就是這樣子走路的,全村人都看得出來。”


    陳大山還是不願意相信,“誰知道會不會是你這個毒婦殺了我兒子嫁禍到給黃花的身上,我兒媳婦那麽孝順一個人,那麽溫順一個人,他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更何況他還死了!”


    於翠花又撐起精神罵他:“被你們兩父子那麽欺負,人都已經被逼到絕境了,還要害人家的性命。她變成厲鬼,我一點也不意外,她要是不變成厲鬼,我還要罵她一句,真是沒用呢!”


    旁邊的村民也都默默的點點頭,此時其他的婆婆姨姨們都趕到了現場,因為陳河的屍體就躺在那裏,她們不敢進來,就在門口那裏默默的看著這一場鬧劇。


    聽到於翠花說的這些話以後,她們也全都七嘴八舌的說起來,“是啊是啊,要是我被這麽欺負,我都不等死了,我活著我就得砍死他們父子倆。”


    “陳大山做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兒子也是,黃花多好的一個人,就這麽被他們兩個人糟蹋了。”


    原來。黃花不僅僅隻是陳河一個人的媳婦,在黃花嫁過來一年多以後,還沒有生育,


    陳大山就已經知道陳河的老毛病,其實還沒有被治好。


    於是為了給陳家延續香火,他挑了一天晚上給黃華下了藥,強保了她。


    醒來的黃花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陳大山並沒有跟他說原因,所以黃花一直以為是公公他太禽獸了,萬萬沒有想到,到最後還是香火的原因。


    就這樣黃花忍受了一年又一年,但是沒想到,不知道是不是陳大山上了年紀,


    即便他曾經跟自己的老婆生過一個陳河,這幾年裏黃花也沒能再生。


    越想越覺得自己花費的都是冤枉錢的陳大山,最後跟陳河商量了一下就醞釀了拍喜這個慘劇。


    在門口的婆婆姨姨們一人一句話,七嘴八舌的講完了所有的不堪的事實後。


    陳大山像是泄了力氣,一般躺在了地上,他喃喃的開口道:“這些東西,這些事情你們到底是從哪裏知道的?原來你們全都知道?”


    婆婆姨姨們又七嘴八舌的講了起來:“誰不知道這些事兒啊,你們家的隔音又不是說很好,特別是你們隔壁還住了個大嘴婆,你們家晚上一發生點什麽,第二天全村都知道了。”


    “那是,不過說實話,咱們村也就你們家這麽不講究了,搞得亂七八糟的,風俗都不顧,人倫也不顧了。”


    “說實話,之前你說的拍喜那活為啥就那麽幾個男的去,你自己還不懂嗎?全村人都知道這事兒啊,除了那幾個二賴子,誰敢沾染人命啊?”


    “是啊是啊,也就你兒子心實在是太狠了,這麽好的老婆,都敢推出去讓人殺,更何況我們這些村裏麵的婆婆媽媽哦。”


    原來喜村全村上下都知道這個事情,拍喜本是一件陋習,但實際到了他們這個年代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發生過拍喜出人命的事了。


    大家其實也很害怕陳大山這一家人,那些婆婆姨姨們也不是沒有勸過黃花自己立起來,或者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能跑就跑。


    但黃花她生前的性子實在是懦弱,又或者是他娘家那邊根本沒有給她足夠的底氣,


    也許在黃花的心裏,即使從這兩父子的手下逃出來了,黃花迴了娘家也是會被重新賣掉,倒不如將就著過下去,興許後麵會過得好一點。


    到最後白白把一條命浪費在了這裏。


    事情已經說到這裏,大家都已經明白了,陳河這件命案估計就是死去的黃花迴來複仇了。


    如果黃花要迴來複仇的話,那麽陳大山一定逃不掉,那麽就說明第二天肯定還得出事。


    村民們此時都想通了這件事情,於是紛紛鬆開了陳大山,走出了於翠花的屋子不打算再管這門子事了,


    他們陸陸續續的迴到了自己的家裏,準備收拾包袱,先暫時去別的村裏麵避一避。


    畢竟複仇的厲鬼是不講人情的,萬一他要是殺了陳大山以後覺得不夠。隨機殘害無辜的路人怎麽辦?


    這誰能賭,拿自己的命去賭嗎?


    村民們很快都陸陸續續的收拾好了小包裹,


    因為畢竟隻是出去幾天大家都沒有想把自己的家搬空的意思。


    等到聚集到村口以後才發現速度比較快的那一批人也還在村口。


    正疑惑著呢?就見速度比較快的那一批村民開口:“咱們村好像出不去了!”


    “為啥怎麽會出不去,這路不是好好的嗎?”


    後麵才趕到的村民一邊說著一邊往前麵走,隨即就感覺到了一層薄薄的膜攔住了他。


    “這是什麽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攔著我呀?這沒有東西啊,怎麽我出不去啊”被攔住的村民驚慌失措的開口。


    其他人也不信邪的過來試了一試,結果發現這一道薄膜果然是一視同仁的攔住了他們,村民們是看不到薄膜的。


    他們隻能感覺到有東西攔著他,而真正看到薄膜的隻有後麵看到村民大遷徙趕上來的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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