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開了翅膀~在自由,在雲海之中自由的翱翔~”三哥開口,主打就是一個自信。


    “出道吧要不。”昊昊穿衣服牽紅包出來,眼睛笑的彎彎像月亮。


    “啊?我出道,他們吃啥?你讓他們吃啥?”


    吃香喝辣?


    袁萊十分想念二哥在小年會上,那驚豔眾人的一嗓子。


    觀景台的項目提上日程,隻辦了一次的農家樂正在穩步發展。


    三哥看著眼前的不明水域,猶豫了幾秒。


    “這水……有點恐怖啊。”


    小心翼翼地拄著鐵鍬試探,伸腿進去,一步沒走就被嚇的跑迴岸上。


    “要抽,要抽,要抽,這玩意兒要抽!”


    袁萊從來沒見過咱三哥如此驚慌的時候。


    不就是個荒廢的塘子嗎?


    至於慌成這樣?


    三哥,你是猛男啊。


    “有點恐怖啊?我總感覺裏邊有蛇!”


    三哥被水塘嚇得落荒而逃,變成夾子音,“我這就去拿抽水泵!啊啊啊啊嚇人……有髒東西,快跑!”


    望著三哥略顯狼狽的背影,袁萊伸出爪子伸進水裏,什麽也沒撈到,沾上滿爪子浮萍。


    “咦~”


    嫌棄的甩甩爪子,袁萊跑去廚房把爪子洗幹淨。


    沅兒剛洗完碗,看到袁萊一爪子泥跳進來,瞪大了眼睛,“你咋了,掉溝裏了?”


    你才掉溝裏了,我又不是昊昊。


    袁萊跳上台子,伸出爪子在水龍頭下麵,抬眼看向沅兒。


    這麽明顯的暗示,以你聰明的大腦應該能猜出吧。


    “你要洗你的爪子啊?”不負所望,沅兒上前,貼心的把水龍頭打開。


    袁萊在水裏狂甩,泥點子翻飛。


    沅兒摸摸臉,“你這……我剛打掃完。”


    洗完了,袁萊又跳到桌子上,咬住廚房紙巾一陣折騰,在沅兒黑臉之前順利把爪子擦幹淨。


    二哥蹲在地上配藥,看到三哥急急忙忙跑過來,擔心的問怎麽了,結果被三哥無語道。“你個猛男你給我搞這出。”


    “主要我怕裏麵有蛇,什麽都不怕就怕蛇。”三哥委屈。


    “別擔心,別害怕,有我在。”二哥拍拍三哥表示安慰。


    “有你在我更怕了。”


    哈哈哈哈,二哥四麵漏風的安全感,二哥膽小,但二哥愛你。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說,袁萊跟在身後,邁著小步,和路邊散步的紅包打了招唿。


    昊昊還特意嘲笑了袁萊一番,“這貓怎麽掐著步子走路,好搞笑。”


    袁萊傷心,怎麽能說我搞笑,我明明是高冷。


    “你倆去幹嘛?”昊昊跟一個熱心市民似的。


    “搬抽水泵。”二哥有問必答,不像三哥,隻管逗狗。


    “需要我幫忙嗎?”


    “需要。你要想來你就來。”二哥以為昊昊心疼他,還熱情的和昊昊擊掌。


    “昊昊指了指紅包,又指了指自己,“可我正在忙啊!”


    二哥的笑一下掛在臉上,瞬間無語,“那你這話問與不問有啥區別?”


    三哥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說,“他在逗你玩呢。”


    一陣爽朗的笑聲跟隨昊昊遠去,袁萊連連點頭,值得學習,太值得學習了,跟著昊昊,她的語言能力還能上一個台階。


    趁倆人在大棚拽抽水泵,袁萊跳上三輪車座位,把爪子上新粘的土擦幹淨,然後心滿意足的趴下。


    三哥和二哥拉著玫瑰棚的抽水泵到三輪車上,三哥還特意叮囑二哥別開溝裏。


    “我能開溝裏?那必不可能。”


    給個麥你唄?袁萊還記得節目後期配了個昊昊的專屬語音。你就說這節目後期奪筍。


    “你下來,”二哥把袁萊拎下座位,“這是你該坐的位置嗎?人要擺清自己的位置。”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


    那我跟著三哥沒問題了吧。


    袁萊迴到院子,剛爬上了望台,二哥開著小黃就歘的一下出現了。


    “來,你看看,這塘你敢下去不?”三哥拉著二哥來到塘子邊上。


    二哥往塘裏瞅了瞅,連連後退幾步,“你都不敢下你還讓我下。”


    “知道了吧,不是我膽小。”


    行,三哥,你膽子不小,跟二哥比,你的膽子確實大。


    “我看這繩子不夠長啊。”二哥目測要抽水的話,這個抽水泵恐怕不行。


    三哥截住挎著倆桶要去喂鵝的小何,“要不你把挖掘機開過來,挖一個大坑,把水抽到坑裏。”


    “在哪挖坑?”


    三哥指了指對麵的空地。


    從了望塔上望下去,汙水,廢棄垃圾,什麽都有。


    後期這塊兒能變成風景如畫,三哥功不可沒啊,不愧是後陡門基建之神。


    這難度,一點也不小。


    “這沒法挖,你得把水抽幹。”小何明確了挖掘機開不進來。


    “可要抽水的話,這繩子不夠長。”三哥煩惱,隻能換個抽水泵了。


    如果要挖這塊地,那後麵導演組的攝影棚必然就保不住了。


    三哥的每個項目真是致力於一步步把導演組越推越遠。


    導演組還得擔心他們鋪設的線路。


    院子裏刺耳的聲音響起,袁萊就知道,弟弟又開始切竹子了。


    這聲音真是把袁萊聽的都耳鳴了。


    她堵住耳朵,卻發現地上開始濕潤,又下雨了。


    她從了望台上下來,決定去大棚裏避雨。


    一路上,不少工作人員打開了傘,看到袁萊在雨裏奔跑,都很不理解。


    鑽進大棚,這裏也是忙的熱火朝天。


    二哥拿著長管哆嗦,毫不意外的戳到攝像機。


    “哎呀哥,我是真沒看見,實在對不起。”


    “你有問題就衝我來,就算打我也沒關係,可你不能打攝像啊。”三哥生怕事情不夠大。


    二哥和沅兒也不知道咋的了,好像腦子沒帶過來,被師傅一頓訓。


    找不見東西,袁萊也常常因為這個被罵。


    袁萊躲在攝像機後麵,看著最後一個水陪槽逐漸成型。


    高科技的東西成本就是高,如果循環使用,肯定是值得,要是隻用一陣子就拆掉,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不過後期沅兒的生菜真的長得好看,又翠又綠。


    袁萊也想買,但那天正好有事,去不到線下就很可惜。


    外麵的雨停了,袁萊迴到少年之家。


    大哥把晴天放出來玩兒,晴天在多功能廳裏麵跑來跑去,興致勃勃。


    “晴天。”


    袁萊衝晴天招手。


    “哎,你又想把晴天往外領。”敦敦及時把晴天抱迴去,“外麵地都是濕的,他現在不能出去。”


    有爹寵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哪像她,根本沒人管。


    戚戎已經兩天沒來了,她承認,竟然有點想念戚戎的懷抱了。


    “哥,你來,你看看這個還行不?”


    耕耘走過來,看著一博和弟弟手裏的竹筒杯,“挺好看的。”


    “你覺得值多少錢?”


    “二十應該沒問題。”


    一個竹筒杯賣二十多,一百多個,一共四千塊錢左右。


    “毛利算過嗎?有一半嗎?”小童問。


    “應該有。”一博掰著手指頭,“算上人工就不止。”


    “咱人工不值錢。”


    “小童道出了人間真諦。”一博和弟弟笑著點頭,“咱人工最不值錢。”


    “你看我們砍竹子,切割,磨口,加工包裝,賣個……”


    “品牌,加上我們的品牌。”弟弟搶答。


    一博恍然大悟,“哇,那你加上品牌,就不是這麽算了。你看人家有賣板磚的,板磚不值錢,但印個標就賣好幾千。”


    小童在旁邊忍不住開口,“還有咱的精神,咱不要臉的精神。”


    一博和弟弟尷尬的笑笑,繼續開機器磨竹子。


    小童的迷你農產做的真不錯,尤其是這個雞窩,簡直為她量身定做啊。


    袁萊鑽進雞窩,像極了荒野求生那種搭的帳篷。


    “哎,你咋還鑽進去了。”小童彎腰拿竹子,看到雞窩裏的袁萊。


    “你看這貓,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小童我可聽見你的話了。


    “弟弟,要不要換個環境?”小何剛割了草迴來。


    “也行,主要是換換工作思路。”


    小童舉著竹子,用切割機割成兩節,又打開角磨機把星星的四周磨圓。


    袁萊偷偷從雞窩裏鑽出來。


    她很少去養殖區,除了四重奏太吵,更怕那些鵝追她。


    去一趟得鼓起勇氣。


    果然,那些鵝又在氣勢洶洶的在養殖區溜達。


    看見袁萊,又集結起來了。


    袁萊不斷後退,她又沒得罪過這些鵝,為啥老追她。


    “嘿,兄弟!”


    弟弟在後麵朝著鵝喊,“你過來啊!”


    我的好弟弟,袁萊快速跑進羊棚,占領中間高地。


    弟弟還在挑釁大鵝,四處追著大鵝跑。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當大鵝遇上皮猴子,也得認輸。


    “一珩,快迴來喂羊,領你過來是讓你玩兒來了!”


    好威嚴的口氣,像極了家長。


    弟弟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笑嘻嘻的道,“這鵝怕我,還是我最厲害。”


    “快幹活,給你桶,倒水。”


    弟弟接過桶,“壓榨童工啊你們。”


    “就你,你都多少歲了還童工。”小何不屑。


    弟弟驕傲臉,“我多少歲,也比你們都年輕。你們都老了。”


    忙著喂羊的一博和大哥愣了,咋還有自己的事。


    “哇,你竟敢說大哥老了。”


    小何提高音量,然後馬上道歉,“大哥我錯了。”


    大哥冷笑兩聲。


    袁萊抖抖毛,這一天天的,說著說著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喂完羊,弟弟還有點不舍,“羊羊多可愛,竹子多沒勁。”


    “那你留在這。”


    “那我還是切竹子吧。”


    “小童,走,我們去拔蘿卜吧!”沅兒扯著嗓子喊。


    “來了!”


    “我覬覦這些蘿卜好久了。”小童鄭重其事的刷了碗,拿了豆瓣醬,裝備齊全的來到大棚。


    直接驚呆了眾人。


    還能這樣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小童直接開啟自助餐模式。


    “入場費八十八,隨便吃。”二哥笑著遞給小童一個櫻桃蘿卜。


    小童擺擺手,“可以,找咱財務直接扣就行了。走公司公賬。”


    小童和弟弟,一邊拔蘿卜一邊蘸醬一邊嘴不停,嘎嘣脆。


    “哎呀,味兒太正了。”弟弟越吃越上頭。


    袁萊用爪子把蘿卜表麵的土刨開,也咬了一小口。


    個人口味吃不慣,很辣,不好吃。


    小童和弟弟在蘿卜地裏自助餐,其他兄弟都被他倆整得有點心動了。


    二哥沅兒和少熙作為北方人完美適配蘿卜口味,三哥和小何就有些吃不慣了。


    耕耘嚐試了一個紫色的冰激淩蘿卜,到口痛苦麵具,“這味道怪怪的。”


    “把蘿卜全部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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