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的熱鬧,街尾的安靜。


    駿夢在側邊保護著,嚴防四周,斜眼看到主人護著莘夢,心裏更加不平衡。


    莘夢出了人群,渾然忘了自已是男兒裝,專門看女兒家的物品。


    於是兩個大男人在販賣女兒家用的胭脂水粉攤販前。


    “這個顏色如何?”


    “嗯。”


    “這個呢?”


    “嗯。”


    “嗯什麽嗯,給個實際點的意見!”


    “嗯。”


    莘夢迴頭瞪一眼東方澤惑,轉眼看去那個北望國,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還是那些雜兵都是擺著一張冷臉,拽得像欠他千把萬似的。


    本來是北望國使者團的主場,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啊!快看!是戰王殿下!”某隻手朝那人一指。


    突然間,人們的目光瞬間聚集在那個絕美的男人身上,瞬間一陣躁動,紛紛朝向東方澤惑跪拜,大喊:“參見戰王殿下!”


    聲音震耳欲聾,百姓們發自內心的崇拜朝拜。


    莘夢有些震撼,這場麵頗為壯觀,東方澤惑不愧是東陵國的守護神,民間威望高於皇帝。


    東方澤惑冷瞥一眼莘夢,抓住她欲要收迴的手,冷笑道:“可否好玩?”


    莘夢賠笑著,用力收迴手,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能怎樣。


    北望國的三皇子千伏禦馬而來,笑容滿麵的來到他們麵前,坐在馬背上,俯視著他,笑道:“有勞戰王出來迎接…”


    結果,他話未說完,東方澤惑直接冷臉甩袖轉身離開,還不忘嘲諷道:“你算什麽東西,也配本王迎接。”


    莘夢忍不住笑起來,跟著他離開,這人真不厚道!


    百姓們目送東方澤惑離開,都戰王說得不錯!這小小北望國的皇子公主哪配得上?壓根就配不上!還想侮辱我們的戰王?


    “我呸!”


    百姓們紛紛起身,剛剛還在圍觀歡迎的,現在全都散了,該幹嘛就幹嘛,眼神都不給一個。


    花轎上的千歌迷戀的目光看著那道離去的身影,他還是那樣,從不變過。


    一點也不惱怒東方澤惑,千伏本來就不配!


    三皇子千伏冷臉下來,陰鷙的目光看著他的背影,恨不得拔劍砍死他!


    使團使者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千伏殿下…時候不早了…”


    “哼!”


    三皇子千伏迴歸隊伍,北望國使團繼續向王城皇宮前進,隻是沿途沒有入城般的熱鬧了。


    五公主千歌冷嘲熱諷的聲音:“三皇兄莫要自討欺辱,丟了北望國的臉。”


    三皇子千伏冷笑道:“哼,你也好不到哪去!”


    五公主千歌白了一眼,懶得去理會他,心裏尋思著怎麽對莘夢下手好,不然這賭局就是陶妃贏了。


    街道上莘夢想離得東方澤惑遠遠的,這人已經成為行走的聚光燈了,到哪都是焦點。


    東方澤惑冷瞥一眼她,掃一眼周圍的人,整個人不言而威,讓眾人心生畏懼而不敢直視。


    莘夢做賊心虛般的低下頭來,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麵。看到前麵有家首飾店,直接轉身走進去,全然不顧身後的人。


    掌櫃迎麵而來:“歡迎光臨!這位公子想要什麽首飾?小店金的銀的玉的都有!”


    莘夢吊兒郎當的說著:“隨意看看,看中哪個就帶迴去給娘子。”


    掌櫃見這位公子穿著不凡,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笑容可掬的說道:“公子這就挑對了!咱們寶和店的首飾是城裏數一數二的,不少夫人小姐都來小人這裏購買珠寶。”


    莘夢頷首,瞟一眼身後走進來的東方澤惑,他一進來身邊的掌櫃就變臉了,立即招唿夥計來敷衍自已,狗腿子的跑到他麵前獻殷勤。


    “哎喲!這不是戰王殿下嗎!您光臨本店,真是令本店蓬篳生輝啊!您需要什麽,派人來吩咐一聲,小人親自送去戰王府。”


    東方澤惑一個冷眼看過去,掌櫃立即噤聲,小肚腿發抖的站在一旁,不敢發聲了。


    莘夢看著眼前的首飾,不再去理會他,眼前的首飾做工精致,但一般,沒什麽入眼的。


    這時,一個男人從簾子後走出來,看著眼前的公子,說道:“樓上還有,可需要?”


    莘夢點點頭,移步上二樓。


    男人做個請的姿勢,目光看向一旁的戰王東方澤惑,微微作輯行禮道:“草民陶然參見戰王殿下,先失陪。”


    掌櫃直皺眉,暗中罵道:大少爺太無腦了!不來討好戰王,跟著個世家公子有什麽出息!


    二樓,空無一物。


    莘夢轉身麵對這個男人,細眼打量著他。


    陶然施禮道:“草民陶然參見皇後娘娘。”


    莘夢饒有興趣的看向他,說著:“你認得本宮?”


    陶然說道:“草民的妹妹前些日子入宮成為陶妃。”


    莘夢說:“有求於本宮?不如去求戰王殿下,還是想威脅本宮?”


    陶然說道:“請皇後娘娘賜一道懿旨廢陶妃,逐出宮。陶家願意給予一半的家產。”


    莘夢有些訝異,麵不改色的模樣:“現在的陶家家主是陶倩,不是你,你有何權力給予這報酬?”


    陶然堅定不移的說道:“草民說到做到。”


    莘夢說道:“陶倩入宮,陶家晉升為第一皇商,這份特殊的榮耀可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皇恩浩蕩,可要想清楚了。”


    陶然氣憤填膺的說道:“現在的陶妃不是草民的妹妹!那是北望國的細作!還望請皇後可以拔草除根!杜絕後患!”


    莘夢說著:“你可知你在說什麽,話不能亂說。”轉身看著他,他與陶妃有三分相似之處,明明是親兄妹,為何窩裏反呢?


    權?勢?錢?


    陶然跪下說道:“草民所說的句句屬實,皇後娘娘可以去查證!”


    莘夢看一眼他,不再多說,直接轉身走下樓。


    陶然看著走下樓的莘夢,嘴角上翹,噙著一抹不明的笑意。


    莘夢下來,一言不發的走出去。


    東方澤惑直接起身跟著一起走出來,大步流星的與她齊肩並走,問道:“沒有看上的?”


    莘夢搖搖頭說道:“過於庸俗。”


    掌櫃端著上好的龍井茶上來,看到戰王跟著那公子哥走出去,後悔不已。


    東方澤惑聽後大笑不止,惹得莘夢直瞪他。


    莘夢突然想起被遺忘的南雲國的少王雲婪,問道:“你打算把雲婪怎樣?”


    東方澤惑低眼看著她,反問道:“你覺得本王該如何把他怎樣?”


    莘夢說著:“囚禁他?還是送他迴南雲國?”白白送上門的獵物,不信他會白白的送迴去。


    東方澤惑悠悠的說道:“送給你。”


    莘夢眉頭一挑,斜眼看向他,頓時間覺得背脊發涼。


    剛剛不就是喊一聲嘛,至於這麽記仇嘛!!


    把他帶迴宮,明個就是各個版本綠東方珩的,雖然不介意綠他,但不能這麽做!


    更何況南雲國香滿樓的殺手虎視耽耽的等著機會幹掉雲婪,若是自已跟他走一起,不就是更多一分危險嘛!


    “戰王在胡說什麽,本宮一個婦道人家哪能幹出大逆不道的事來,命就一條。”


    東方澤惑莞爾一笑,拉著她走進憐夢樓。


    莘夢看著迎麵而來的美人,隻敢往自已這邊靠,不敢靠近他半分,看著這地方有些眼熟,細眼一瞧,瞧見了那個老鴇,便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不由得納悶兒了,東方澤惑是不是有病?帶我來嫖???還是讓我去嫖?


    畢竟這裏不隻是有姑娘,還有小倌。


    老鴇看到戰王東方澤惑,整張老臉都堆起來笑容,恭恭敬敬的迎上三樓雅間,不敢多說一個字。


    莘夢不明所以的跟著上樓,發現三樓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駿夢守在入口,清一色的冷臉男人端上水果酒水上來。


    紅幔飄揚,莘夢自個兒尋個位置坐下,倚在圍欄,坐在矮榻上,眺望樓下舞台上的歌舞。


    東方澤惑坐在主座上,見到莘夢整個人蜷縮在矮榻上,開口吩咐道:“多上點暖爐。”


    莘夢聞聲望去,微微一笑以示感謝,不知為何,感覺越來越冷了。


    低眼看著樓下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看來是自已出了問題了…突然感覺鼻子裏有些熱液流下來…


    轉頭看向東方澤惑,微微張開嘴,猛然吐出一口黑血。


    東方澤惑看到莘夢轉頭過來,七竅流血,突然吐出一口黑血,心一緊,瞬間來到她身邊。


    “莘夢!”


    莘夢看著他,隻覺得他的模樣在漸漸地模糊不清,張開嘴發不出聲音來,心口好痛,視野慢慢的模糊,好像看到了歸羽…不同往日,他穿著一身白衣,與同樣一身白衣東方澤惑相比之下,一個白衣如謫仙,一個聖潔又帶著蠱惑的邪魅一體的妖精…


    額…美色當頭…


    歸羽走過來就看到東方澤惑摟著一個吐血的男子,頓時覺得有些看頭,邪魅一笑,打開手中的玉扇,半眯著眼,走近一看,覺得這個男子看起來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在哪裏?


    “王爺好雅興呢。”


    東方澤惑冷瞥一眼他,說道:“不想她死太快,就給本王閉嘴。”


    歸羽白了一眼,他死不死關本大爺什麽事…等等…近看怎麽這麽像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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