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此事,東方珩開始處理朝政,下朝直奔南宮而去,其餘沒有什麽改變。


    皇上與皇後遇襲刺殺,皇後受驚大病一場,身體更虛弱了,每天看穆賀禦醫開的藥吊著一口氣。


    這時,穆賀禦醫又憂心忡忡的走出東宮,直搖頭歎息,仿佛好似皇後沒救的模樣。(內心:這皇後真是裝病裝上癮了!還要找本官來隱瞞做戲!)


    內殿


    欣兒與小花守著內屋門口,誰來了都不許進去。


    內屋


    莘夢躺在貴妃椅上,手裏拿著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想著當天遭遇刺殺的事:


    後宮之中一大批刺客潛入是不可能不被發現的,肯定有人有意的放進來。


    能掩人耳目做到這些的沒幾個人…


    這幾個人分別是東方澤惑,東方珩,太後,賢妃。


    東方澤惑與我無冤無仇又是合作關係,沒理由要我命。


    東方珩是有可能的,一心想讓我滾出皇宮,讓出皇後位置。


    太後…看不清有何所圖,對我不好不差,做事點到為止。


    賢妃不用說了,是真正想置我於死地的人,但是她如何能避開耳目讓一票黑衣人進來?


    其他人沒什麽交集,更別說恩怨。


    想不通,低聲細語:“莘白,你可要好好保護我,我的命很多人惦記著…”


    剛剛喝了穆賀開的一副安神藥,睡意襲來,眼色朦朧,好像看到了莘白來到身邊…


    莘白冷漠將手中的狐皮毯子蓋在她身上,聽到有人來,瞬間消失在原地。


    欣兒端著木炭進來加火爐子,看一眼主子,安心的退出內屋,守在門外。


    午時,小花走進內殿,看到欣兒坐在內屋門口,輕笑道:“欣兒姐姐去休息一下去準備娘娘的午膳,這裏小花守著。”


    欣兒點點頭,走出去,想著還是去禦膳房吧,最近主子需要大補一下。


    路過禦花園,看到兩個宮奴起爭執,好奇的過去瞧瞧,走近一聽,原來是為了一個叫小花的宮女爭風吃醋,頓時間覺得無聊,轉身就走。


    想著:小花?聽著好熟悉呀…算了,吃飯重要。


    結果一轉身就遇到錢木迎麵而來,頓時感覺腳挪不動了,紅著臉說道:“錢錢大人好。”


    錢木頷首會意:“欣兒姑娘好。”


    兩個宮奴看到錢木立即停下來,灰溜溜的走了,原本是設局欣兒,未料到欣兒不上當。


    躲在遠處看到欣兒扭扭捏捏與錢木交談幾句又散開,頓時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下午時分


    小花在打掃院子的落葉時,感覺背後有人,提高了警惕性,身形一閃,一個用紙包裹著的小石子落在腳邊。


    宮牆外,兩個宮奴得手後,立即離開這裏。


    小花飛上宮牆,看著遠方的兩個身形,又從宮牆上飛落地,撿起那顆小石子。


    欣兒從外殿走出來,喊道:“小花,你飛上飛下的幹嘛!”


    小花將手垂下來藏在袖中,略微不好意思的說道:“欣兒莫要取笑小花,奴婢這不是想練好武功,好保護娘娘嘛。”


    欣兒走下來,激動的拍了拍小花肩膀說道:“小花!幹的不錯!”接著又在院中‘謔謔謔’的練起拳頭。


    小花說著:“那小花進去照顧娘娘了。”


    欣兒不疑有他,點點頭。


    小花笑了笑走進外殿,直接走去側殿迴到房間。


    未料到這一切被莘夢看到了,莘夢從主子後麵走出來,偷偷的跟過去,透過窗口的縫隙裏,看到小花拆開小石子上的信紙看,看完之後她冷笑連連,怕被發現,疑心重重的離開迴到外殿。


    屋內,小花看到這封信頓時冷笑了,這是一封情書,還是錢木寫給欣兒的,一看信的內容就知道是假的,那個正經過頭的錢木怎麽可能寫的出如此纏綿悱惻肉麻的情書來!但是,欣兒看到了就會上當,因為欣兒喜歡錢木。


    小花出了房間,走到外殿,便看到娘娘有些憔悴的坐在那裏,便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娘娘好了,近日娘娘受驚不小,應該好好休息。


    莘夢看到小花走過來,說道:“小花,沏茶過來。”


    “是,娘娘。”


    兩人都神色怡然,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莘夢不得不佩服小花的演技,放在前世就是個好苗子呀!


    深夜時分


    小花偷偷摸出房間,離開東宮,按照情書所說的,來到拱月園中,趁著月色看到前麵有一個人,來到他身後,怒道:“大膽賊人!敢陷害欣兒姐姐!”


    錢木聞聲轉身,看到身後之人是小花,愣住了。


    小花看到是他也愣住了,怎麽會是錢木?


    正當兩人出神之際,莘夢看到不遠處的火光,直接衝出去,來到兩人麵前,快速拔出錢木的佩劍在左臂上割一下,將劍扔給錢木,拉著小花撲到旁邊草堆,喊道:“有刺客!”


    小花立即會意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錢木拿穩劍,迴頭看到柳貴妃帶著一票人麵色不善的過來,瞬間明白了皇後的用意,縱身躍起離開。


    柳貴妃走過來,看到眼前的人是莘夢與小花,臉色微變,還是規矩的福身行禮:“臣妾參見皇後。”隨即看到她左臂有血跡,詢問道:“皇後又被刺客刺傷了?要不要喚禦醫?”


    眾宮女宮奴行禮:“奴婢(奴才)叩見皇後娘娘。”


    莘夢在小花的攙扶之下起身站穩,看到來人是柳貴妃,質問道:“你怎麽在這裏?本宮剛遇刺你就出現了。”


    柳貴妃不驚不慌的答道:“臣妾聽到奴才說宮中有人在此私通亂宮規,才前來看。”


    莘夢冷嘲笑:“你這麽有閑情雅致,半夜三更不睡覺來抓奸。”


    柳貴妃臉色微變,避開她的話,直接問道:“皇後娘娘怎麽出現在這?”


    莘夢說道:“本宮睡不覺出來散散步,還要向你報備嗎?”


    柳貴妃說道:“臣妾不敢。”


    這時,錢木帶領幾個禦林軍過來,作輯行禮:“參見皇後娘娘,微臣剛聽到有唿喊有刺客…皇後!您受傷了!”


    柳貴妃看到錢木過來,臉色微變,擔憂說道:“皇後娘娘,不如您先移步迴宮,這裏交給錢侍衛,臣妾怕刺客還在附近。”


    莘夢怒道:“哼!要你們有何用!讓本宮三番兩次遇刺,錢侍衛,按理說你本該在皇上身邊,為什麽總出現在後宮與禦林軍在一起?莫非你是刺客?”


    錢木單膝跪下抱拳說道:“微臣有罪,保護不周,請娘娘責罰。”


    身旁的禦林軍也跪下來,一個膽大的禦林軍說道:“皇後,錢大人不會是刺客,方才錢大人與我們在一起,是我們的頭出事了不能盡職,所以錢木大人才會代替我們的頭來指揮禦林軍。”


    莘夢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小花跟著走,迴頭看一眼那跪著的禦林軍們,對他們喊道:“還不快跟上保護娘娘!要是刺客再來,你們命都不夠抵!”


    錢木起身,帶領禦林軍跟上。


    柳貴妃陰暗,看一眼那兩個宮奴,怒道:“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辦不好!”


    兩個宮奴惶恐跪下求饒道:“娘娘饒命,奴才不知道啊!娘娘饒命啊!”


    柳貴妃冷哼一聲,想著應該是被莘夢發現了,轉身帶人離開。


    莘夢冷著臉走著沒停下來,小花也不敢出聲。


    錢木一路抿嘴不語,將她們送迴東宮,才帶領這禦林軍迴去。


    進了外殿,小花立即跪下來說道:“娘娘賜罪!”


    莘夢坐下來,說道:“有何罪?”


    小花偷偷看一眼莘夢,無法從那麵無表情的臉看出什麽情緒,就連眼神都是毫無波瀾的平靜,低頭說道:“娘娘,小花今天撿到一封情書,是對方錯把小花放成欣兒,這是那封情書。”從懷中把那情書拿出來奉上。


    莘夢接過那封情書,一目了然,是為欣兒設計的局,為什麽要對付欣兒,必然是為了對付自已!


    小花說道:“娘娘賜罪,是小花擅自做主。”


    莘夢低眼看著她,說道:“為什麽要幫欣兒?為什麽要來到本宮身邊。”就她這聰明機靈,不愁在宮中混不到一口飯吃。


    小花說道:“欣兒待奴婢情如手足,奴婢心懷感激,欣兒若是前去必定入局被害,娘娘近來又受驚了,奴婢鬥膽擅自去赴約…奴婢該死,沒揪出賊人,反而害了娘娘受傷,娘娘賜罪!娘娘可能忘記奴婢了,奴婢第一次入宮受到欺負是娘娘救了奴婢還給奴婢一口飯吃…奴婢此生難忘娘娘的救命之恩。”說完之後重重的磕頭碰腦。


    莘夢低眉垂眼看著小花,按照她說的話,那就是自已來之前的事,自已不是真正的莘夢,沒有任何過往記憶,難以判斷她的話是真是假。


    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莘夢抬眼看過去,倒是沒料到是來的是錢木。


    錢木進殿直接跪下說道:“娘娘賜罪。”


    莘夢沒有降罪反而問道:“錢侍衛為何半夜到那裏。”欣兒容易騙出來,但是用欣兒的名義必定騙不出來…


    錢木拿出一封信奉上:“娘娘請過目。”


    莘夢拿出信看,內容是與那封給欣兒的一樣是封情書,隻是署名確是自已。


    錢木說道:“卑職覺得有詐,才前去赴約,想看是誰如此膽大…沒想到看到來的是小花姑娘…”


    莘夢說道:“錢侍衛退下吧。”


    錢木怔一下,起身說道:“是…這是卑職從禦醫院淘來的藥。”從懷裏拿出一瓶止血散放在旁邊案上,轉身離開。


    小花依舊跪著,想著這次真的要離開東宮了。


    這時,欣兒揉著睡意朦朧的眼,從內殿走出來,看到小花跪在地上,說著:“小花大半夜跪著幹嘛,又沒有鬼神。”看一眼小花跪的對象,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驚唿:“主子?!”


    莘夢頷首道:“嗯,欣兒。”


    欣兒這才清醒過來,看到她受傷了,立即衝過去,說道:“主子您怎麽受傷了?小花還跪著幹嘛!感緊去拿藥呀!”


    小花說道:“對不起,欣兒姐姐,是…”未說完話就被娘娘打斷了。


    莘夢說道:“好了,起來吧。”


    小花哽咽著:“娘娘…”抬起頭來看著她。


    欣兒順手拿起桌上的止血散,迴頭看到小花一臉的血,驚道:“小花你這磕頭磕破了。”不禁有些擔心埋怨,道:“主子傷了手,小花磕破頭,到底發生了什麽?!”


    小花站在一旁支支吾吾的沒敢說出來。


    莘夢看著欣兒,覺得還是告訴她比較好,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次。


    索性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欣兒聽完後立即跪下來,說道:“主子,是奴婢不好,給您添麻煩了。”沒想到自已喜歡錢木反而被利用,而害了主子。


    小花又跪下說道:“不,是奴婢的錯,不怪欣兒姐姐。”


    莘夢一陣腦殼疼,這兩貨是打算跪到天亮了,擺手道:“行了都起來退下,今夜之事算是給你們敲個警鍾,迴去好好檢討自已。”起身直接走進內殿。


    小花低著頭說道:“欣兒姐姐…”


    欣兒扶著她起來,說道:“什麽都別說了…走吧,進房間。”


    迴到房間裏,欣兒說道:“姐姐明白,小花是為了我好,若是我看到這情書肯定會跑去赴約…”若不是去的小花跟主子,自已一個人肯定會中了計,還會連累了錢木,正因為知道才如此難過。


    小花哽咽的說道:“娘娘與欣兒姐姐待小花親如姐妹,小花還未報恩,怎能讓你們涉險?”


    欣兒與小花相擁一起,安慰著對方。


    莘夢進了內屋,走去屏風換下衣服,脫下內衣穿上睡裙走出來。


    “柳貴妃…出現的剛好,不得不懷疑她…”


    莘夢躺在貴妃椅上翹起了腿,抖著腳,睡裙被抖動滑落到大腿上,正想得出神,一塊布從天而降蓋住了自已…


    ⊙?⊙!


    看著身上的毯子…


    莘白?不去多想,繼續想著剛剛的事…


    那日救柳貴妃出來,就沒想過她會跟自已統一戰線,既然是敵人…本以為她會跟楊琴對掐…


    沒想到柳貴妃跟賢妃聯手對付我了…


    為什麽會聯手呢?


    越想越亂,索性不想了,迴到床上睡下。


    長夜漫漫,夜裏的寒風吹起來,錢木走在宮道上,暗暗自責:明知道是陷阱還是去了…自已該死…


    南宮


    內屋裏,楊琴躺在床上,隨著月份的增加,愈發愈累,困倦想睡。


    但是聽到外麵的聲音,就氣得渾身發抖,那是東方珩與阮兒在纏綿悱惻,越聽越不舒服,氣得想砸東西!


    “賤人!賤人!趁本宮不能伺候皇上,趁虛而入!”


    “該死的賤人!本宮讓你不得好死!”


    …


    北宮


    柳貴妃迴到宮殿之中,神色倉皇,屏退眾人,自已走進內屋。


    內屋裏,男人坐在椅子上,喝著酒水,看著眼前的人走過來,笑意盈盈。


    柳貴妃看到這個男人臉色慘白,驚唿:“你?!你進來做什麽!”


    男人輕笑著:“小聲點,柳貴妃是想引來別人看嗎?”


    柳貴妃臉色不好,瞟一眼身後,沒有驚動外麵的侍女,走進屋,轉身關好門,怒道:“你到底是誰!”


    男人無賴的聲音:“貴妃娘娘別下了床就不認人呀!可要記住,我是來幫你的。”


    柳貴妃氣得臉色都青了:“幫我?你你是無恥之徒!”


    男人來到她身邊,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按照我說的去做,你會成功的。”


    …


    翌日,清晨


    莘夢坐在外院裏刺繡,小花站在一旁伺候著,欣兒在旁邊練拳。


    剛剛宮奴來報,東方珩破格賞賜西宮給阮妃。


    “主子…您都不著急一下,這隔三差五的就升一個。”


    “欣兒姐姐,娘娘心中有數,你別急。”


    “能不急嗎?一個兩個都要爬到主子頭上了。”


    “還是準備好過年的宮宴吧。”


    “還遠著呢!”


    莘夢無奈的看著她們拌嘴,說起過年的宮宴,似乎是由太後主持的,聽聞再過一個月北望國的使者會到。


    北望國…靠近極北之地,真正的天寒地凍,一直覬覦東陵國的國土。


    欣兒突然間想到了什麽,拳都不打了,湊近說道:“主子,奴婢跟您說,那北望國的太子可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呀!比奴婢哥哥還要魅幾分!”


    “欣兒姐姐,假的吧!奴婢聽說北望國的太子是個奇醜無比的男人,又矮又醜,是北望國的恥辱呢!”


    莘夢出聲製止道:“你們兩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怎麽討論起男人這麽有板有眼的,也不羞。”內心忍不住歎息:小花也被欣兒帶歪了,天天念叨著男人。


    此時,寒風吹來一陣梅花清香,此時正是梅園的紅梅綻放之際。


    莘夢嗅著這股清香,起身放下刺繡,說道:“天氣不錯,去梅園看看。”


    欣兒說道:“好咧!”拉著主子先走,小花收拾著東西走進外殿。


    這一路走來遇到不少妃嬪,無意去理會他們,然而走到中庭不得不過去。


    中庭


    東方珩與阮妃在賞梅花,還有柳貴妃和幾個貴人。


    眾妃嬪環繞,柳貴妃看到莘夢走過來率先起身說道:“臣妾拜見皇後。”


    阮兒欲要離開東方珩懷裏,卻被緊緊的摟著腰,無法動彈,隻好作罷,反正也不想對她卑躬屈膝。


    莘夢過來行禮說道:“臣妾參加皇上。”


    東方珩眼都不抬,無視莘夢,手指捏著阮妃的下頜,說著:“愛妃的眼裏隻能有朕。”


    莘夢依舊從容不迫的保持福身的姿態,麵帶微笑,這點刁難不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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