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而後在諸長矜灼灼目光中,笑眯眯地從自己剛買的藥包裏找出那包買給他的藥,努努嘴,“喏,給你買的。”


    “什麽?”諸長矜還以為是什麽小玩意兒,所以在看清楚她手裏的東西時,愣了一下。


    林灼灼將那藥塞進諸長矜手裏,依舊是眯著眼睛微笑:“不是被小白抓傷了嗎?可惜這裏沒有疫苗,所以就隻能給你買點藥預防一下。”


    中間那句話諸長矜沒有聽懂。


    不過第一句和最後一句他聽懂了,所以,小花朵兒是在擔心他,對吧?


    這次,諸長矜發誓,一定不是他腦補的錯覺!


    少年悄咪.咪看了林灼灼一眼,嘴角輕輕勾了起來,“小花朵兒心裏是有我的,我都知道。”


    再肉麻的話他反而說不出口,便欺身上前,輕輕在小姑娘額上落下一吻。


    羽毛似的輕吻,觸碰在林灼灼額間,那感覺卻好似一根真實的羽毛懸在她心尖上,來迴勾了幾下。


    長翹的睫毛忽地一顫,林灼灼抬眸盯著麵前俊雋的白衣少年,竟覺得,心髒猛地劇烈跳動起來。


    小花朵兒呆呆傻傻的,清澈的杏眸滿是純粹的亮光。


    落入諸長矜眼中,隻一眼,便教他覺得渾身血液都好似逆流而上,奔騰著叫囂著讓人生出一股衝動,想要把她長長久久摁在懷中的衝動。


    林灼灼突然抿唇一笑,剛打算說些什麽,卻忽被諸長矜抬手遮住眼,耳畔傳來一陣灼熱的呢喃:“笑起來怎麽這麽好看……小花朵兒,以後隻能對我這樣笑,知道了嗎?”


    林灼灼眼前的光亮被他掩蓋,下意識地便向前倒去,胡亂揪起少年胸前的衣料,“……好。”


    諸長矜滿意了,滿意極了。


    又微微彎下腰,在她額頭偷香了好幾下,才頗為戀戀不舍地鬆開,在林灼灼羞窘目光中,再次將她抱起,“我們快走,他們跟來了。”


    他忽然來了這麽一句話,林灼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們”是誰們。


    直到到了那木屋外,才忽然醒悟,原來他說的,是二哥和小於啊。


    林灼灼臉側了不足三十度,便被身旁這人掰了迴來,“先進去,你師姐還在等你呢。”


    至於祿擇一和於疏,他們肯定丟不了。


    林灼灼略一琢磨,是這個理,當下便順著諸長矜的意思推門走了進去,順便將一大包藥材交到了淩渡手裏。


    他們進去的時候,不知道淩渡與沈洲知方才發生了什麽,兩人之間的氛圍竟有些尷尬。


    林灼灼暗自覷了表麵一派鎮靜的沈公子一眼,又看了看同樣冷冰冰的師姐。


    這,這兩人該不會有什麽情況吧!


    林灼灼立馬擺出深沉的神色,福爾摩斯上身,摸摸下巴,“那個,師姐,你與沈大哥……???”


    林灼灼朝淩渡師姐使了使眼色。


    卻不料!


    往日一向不吝於與她談心的師姐,今日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臉上明晃晃地刻著“到底是不說呢還是不說呢”這幾個大字。


    林灼灼那個心,一下子就涼了。


    罷了,既然師姐不想說,那她便不打聽了,林灼灼覺得自己是個很知趣懂進退的人,一般不會讓人陷入兩難的境地。


    諸長矜將林灼灼帶到自己身前,從身後環住她的曖.昧姿態,抬眼對著淩渡道:“師妹,小花朵兒方才善心大發救了個人迴來,你不是會醫術嗎?等下給他看看吧。”


    空氣中的尷尬氛圍終於被諸長矜的這一番話給打破了一個口子。


    淩渡正愁怎麽接話呢,此時被諸長矜遞了個階梯下,當然一口應了下來。


    林灼灼又與淩渡聊了會兒天,不出半刻,額頭鋪滿薄汗的於疏終於帶著祿擇一姍姍來遲。


    於疏將扛著的人隨便尋了個空處放下,連氣兒都還沒喘過來,便幽怨地望著諸長矜,又看了看林灼灼,“屬下告退。”


    不等林灼灼虛偽挽留一下,便離去了。


    林灼灼:……


    林灼灼雖然被小於的眼神搞得有點心虛,但很快又將這份心虛拋在了腦後。


    她站在淩渡身邊,看著師姐隨隨便便隻摸了摸二哥的脈,就得出了他昏過去的結論。


    頓時有點敬佩到瞠目結舌,“師姐,你好厲害啊!”


    淩渡不好說這是係統的功勞,所以隻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嗯”了一聲。


    旋即便聽到係統在她腦子裏嗷嗷直叫:“灼灼美人兒啊你被這女人騙了!我才是最厲害的那個人啊啊啊!”


    淩渡:……


    林灼灼驚奇地圍著淩渡轉了幾圈,眼裏都要冒星星了,“師姐師姐,這身手,能不能也教教我呀?”


    說著,還賣萌似的朝淩渡眨巴眨巴眼。


    看得諸長矜額角一跳,長臂一伸,“乖乖別鬧,打擾到你師姐發揮了。”


    林灼灼無語地“嘖”了一下,迴頭看著諸長矜,盯著他看了半晌,最終很是可惜地撂下一句:“長得這麽好看,怎麽就沒點讓我崇拜的本事呢?”


    諸長矜額角又跳了一下,當著幾人的麵,不好說那些渾話,便咬牙切齒道:“今晚迴去之後,我讓你看看,小爺到底有沒有讓你崇拜的本事。”


    話不投機半句多,林灼灼想到了一些不太適合說出來的事,連忙捂住嘴,警惕地瞪了他兩眼,而後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便繼續去盯她二哥了。


    -


    祿擇一中的毒會讓武功高強之人行動越發遲緩,甚至越是強行運功往下壓,便越會遭到更強一倍的反噬。


    也不怪乎他會忽然暈了過去。


    林灼灼第一次聽說這種毒,還暗暗慶幸地想,幸好她武功不算好,差不多“三腳貓”功夫,若是中了這毒,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大礙。


    諸長矜看見這小丫頭深深籲了一口氣,再聯想淩渡說的那毒,還能不知道她這奇妙的小腦瓜在想什麽?


    當即失笑地敲了敲她腦殼,“你呀,整天就想些不著調的。”


    林灼灼不服氣,“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諸長矜也理直氣壯地迴:“要不要給你張鏡子照照,就差在臉上寫出那麽幾個大字了。”


    “……你不喜歡我了。”林灼灼見說不過他,腦子裏靈光一現,幹脆換了思路,轉而可憐唧唧地裝起了委屈。


    諸長矜眼瞅著她變臉般,眼淚說來就來,還真是不給人打一絲招唿,不由也慌了,“別哭別哭,我錯了。”


    小姑娘壓在眼底的狡黠他不是沒看見,隻是不願意,也不想看見她因為自己而流淚罷了。


    ……誠然,如果非要流淚,也不是絕對不可以的,純粹是眼下的時辰和地點不行。


    諸長矜一驚,察覺到自己的思想竟然開始便歪,慌忙拉了迴來,“淩渡師妹,他大概會在什麽時候醒?”


    “最遲不過晌午過後。”淩渡沉吟一下,緩緩吐出一個答案。


    諸長矜也隻是象征性地詢問一下,做賊心虛地想要自我掩蓋自己適才的走神,因此在聽到淩渡的迴答之後,便稍一頷首,沒了下文。


    倒是林灼灼來了興趣,拉著淩渡問了許多關於二哥身上的毒,還請淩渡師姐幫他看看有沒有別的傷。


    不怪她起疑,再見到二哥的時候,她確實是詫異的。


    因為在她的想法中,二哥這風一般的冷漠少年,總不會無緣無故在一個地方逗留這麽長時間。


    就好似他們當初的相遇,能夠想處月餘,也不過是因為二哥他受了傷,也需要一個避難的場所而已。


    林灼灼想起這些事,忍不住皺了皺眉,“師姐,我之前遇到這位祿大哥的時候,好像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絲很細微的血味。”


    但那股氣味很快便融入了空氣之中,好似從沒聞到過。


    不然以她一個菜鳥的水平,總不能她能聞見血味,反而這三四個高手都沒察覺吧?


    淩渡自然是信自家小師妹的,隻是等她伸出手,打算讓係統探探祿擇一身上有沒有傷處的時候,突然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擋了過來,攥住她手腕。


    淩渡順勢望去,看見沈某人麵無表情地站在她身邊。


    兩人無言相視了幾秒,最終沈洲知緩緩道:“你一個姑娘家的,對此應該多有避諱,還是我來查看吧。”


    淩渡卻像是跟他杠上了,順嘴說道:“醫者眼裏沒有男女之分。”


    沈洲知聽了這話,伸手檢查的動作一頓,緩緩扭過頭來,露出一股似笑非笑地表情,“你?醫者?醫者會大早上的腿軟起不……”來床?


    “閉嘴!”淩渡突然悶聲喝了一句。


    沈洲知挑了挑眉,竟真的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林灼灼在一邊,看的一臉懵批,半晌,戳戳諸長矜的胳膊,小聲詢問:“他們這是怎麽了?”


    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的亞子!


    諸長矜也不好說,便含糊了過去,“這是他們倆的情趣,咱們就別摻和了。你要是想知道,等晚上迴去我再仔仔細細認認真真親自告訴你。”


    說到這裏,他餘光瞥見表哥真的要去扒那人衣裳,連忙將林灼灼拉走。


    林灼灼依稀有些不舍:“哎~我還沒看到祿大哥身上到底有沒有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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