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之涼正躺在不敗山莊掌門的屋裏,以手撐著下巴,細細迴憶著自己布下的局,料想此刻,那傻弟弟應該與諸長矜對上了吧?


    隻要那個淩渡不打亂他的計劃……


    他正這般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自己太陽穴,卻聽門外傳來一陣稟報的聲音。


    金之涼坐直了身子,麵上擺出一副格外正直表情,淡淡道:“進吧。”


    安排在監視著淩渡那邊的的暗哨進門直接跪下,略帶慌張地說:“主上,那個女人被人帶走了!”


    金之涼還以為淩渡被諸長矜一行帶走了,隻是微微頷首,說:“被帶走了,你直接跟上去即可,還需迴來與我稟報?多此一舉。”


    說著,他輕飄飄瞥了那暗哨一眼。


    暗哨對上主子的淡然的目光,心中卻知他這是快要生氣的前奏。


    可眼下,並不是他們設想的那種局麵,想到自己跟丟了人,那暗哨便一陣的瑟縮。


    最終還是在金之涼突然的停頓,察覺到異常之時,才忙伏首下去,聲音帶著顫地如實說道:“是屬下辦事不力,在小公子進去之後,沒多久,那女子竟單獨走了出來。屬下看她也是硬撐,便想要將人直接打暈再帶進去。”


    誰知,他還未來得及現身,淩渡竟被突然出現的一藍衣男子給抱走了!


    金之涼聽得一怔,隨即眼眸含怒地說:“她怎麽可能還有力氣出來!你們放的香料到底是不是迷迭香?!”


    江湖上誰人不知,迷迭香可是迷藥排行榜上常年居於第一的藥物。


    單單一丁點的分量,便能讓八尺大漢渾身無力,任人宰割。


    那個淩渡,她究竟是如何還有能力走出門外的!


    她……究竟是什麽人?


    那暗哨聽主子聲音帶了火氣,隻瑟瑟地將腦袋吹得更低,顫巍巍地繼續說:“屬下當時見那公子將淩渡帶走,便不遠不近地一直他們身後,想要看看那公子究竟是什麽來曆。”


    可是誰知,那男人簡直就是有毒!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察覺了自己的存在,所以盡帶著他在這莊子裏繞彎,搞得跟在他們身後的暗哨都忍不住想要罵娘,總覺得這廝是在故意耍弄自己!


    誰知就這麽一陣腹誹的功夫,竟教他跟丟了那兩人。


    待暗哨心慌意亂再去找的時候,發現自己是真把主子交代的事搞砸了!


    說起這個,暗哨一邊兩股戰戰怕主子將他關進刑堂,一邊又苦戳戳在心底裏問候了那礙事的可惡男人三千遍。


    金之涼聽罷,隻覺得額間青筋都被激得暴起,攥了攥拳頭,猛地一下將桌案上所有茶具全甩在那暗哨身上。


    茶杯砸在暗哨腦門,發出悶悶的一聲響,隨後又砸向地方,清脆的劈裏啪啦聲濺了一地。


    那暗哨頭頂著鮮血,更是戰戰兢兢。


    金之涼努力忍了許久,看了跪在地上的暗哨一眼,又是一陣火大,最終冷冷地道了一聲:“滾!”


    若不是最近他那好繼母在父親耳邊吹足了枕邊風,想要將他這嫡長子的勢力搞垮,導致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他早便把這蠢東西給處死了!


    等那蠢東西走後,金之涼心裏又在想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局麵,誰知他剛理出個頭緒,一拍桌麵,打算出門親自去打探一下此時的情況。


    門外便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金之涼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當初他處心積慮救了這不敗山莊的老莊主,娶了他女兒做貴妾,借著唯一女婿的身份,本想著能在江湖上得到一份支持力。


    誰知那老莊主過世,雖也讓他做了掌門,卻還不放心地安排了許多長老架空他的勢力。


    他如今來到山莊,成日裏就是聽著那些長老匯報一些無關緊要的屁事!


    想到這裏,金之涼心底的那股不耐又一次湧起,但此時還不能公開撕破臉,因此他說出口的話確實十分的柔和。


    “有何事?”


    門外的小侍輕聲道:“是萬劍宗的幾位弟子前來拜訪。”


    萬劍宗的弟子?他們,怎麽會在這時候來?


    金之涼臉上一股陰沉之意轉瞬即逝,溫和地說:“讓他們進來吧。”


    當看到三人身後的金之煥時,金之涼第一次後悔自己沒早早把這蠢貨掐死,虧他之前還想著利用這貨,卻忘了這傻子腦子有多蠢,被當年驚豔絕才的二皇子碰上,估計什麽話都啥啥地說了。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他蠢弟弟的口中,也招惹了這位皇子的不快,金之涼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豈知溫柔,那簡直柔和似水了。


    金之涼剛上前走了幾步,拱了拱手,卻聽諸長矜很是“帶笑”地寒暄道:“原來金家大少爺,便是這不敗山莊的掌門呐,怪不得之前您家幼弟被弄進刑罰堂,當晚便又安然無恙地出來了。”


    “很是不錯。”他在話末,又讚了這麽不明不白的一句。


    林灼灼看著他,突然就覺得,他們皇室的子弟,是不是同樣都這般精通陰陽怪氣。


    那金之涼身子一頓,不過也是個人才,竟裝作什麽都沒聽懂似的,笑著迴道:“是幼弟頑劣,我已經懲治過他,相信他不會再做出那種登不得台麵的事了。”


    盛玦聞言,當即就懟了迴去,“嗬嗬,這年頭,有一個做掌門的哥哥可真是好,把人家弄傷弄殘,隨隨便便一句懲治過了,就頂用了嗎?”


    說著,他還不盡興,看著諸長矜又說了句:“欺負誰沒個兄長是嗎?我告訴你,我們萬劍宗弟子親如一家,我師兄便是我親哥,你懲治的算不算,還要問我親哥行不行!”


    這麽多年來,盛玦是第一次自稱弟弟,聽得一邊諸長矜甚是心情舒暢。


    於是對著金之涼慢悠悠道:“早知道不敗山莊的掌門神秘,整個山莊都是長老們再管事,卻原來金兄便是這山莊見首不見尾的掌門,若是之前便曉得,我該直接帶我弟弟來向你討個公道的。”


    金之涼到底不敢與這位皇子直麵對上,當即小心地提議:“是我家幼弟又有哪處惹得您不快了嗎?”


    像金之涼這種人,定然早早打聽過自己的身份,如今時隔幾年再利用起來,諸長矜也是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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