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這個字他們已經說累了。


    吃瓜吃到骨頭茬的群眾也已經麻木了。


    諸長矜不動聲色瞥了林灼灼身邊的那位陌生女子一眼,皺眉問道:“你淩渡師姐呢?”


    盛玦那貨也不在,淩渡更是不知影蹤,隻留小花朵兒一個人在此,也不怕她受人欺負?


    諸長矜眉眼一沉,就知道那兩人不靠譜,小花朵兒還是跟在自己身邊才安全。


    林灼灼身邊的姑娘是諸長矜在與蕭凜冬比試的時候,兩人無意中就此展開關於“誰會贏”的討論,而搭上了話。


    林灼灼覺得諸長矜會贏,而那小姐妹覺得蕭凜冬會贏。不過在勝負已定的那一刻,小姐妹沉默了一下,便安然接受了這個結局。甚至在諸長矜過來的時候,還替林灼灼激動了好一大陣。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之前隻顧著看比試,林灼灼差點都忘了她還沒問這小姐妹的名字。


    那姑娘眨了眨眼,旋即衝林灼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我叫蕭宜春,你呢?”


    “蕭宜春?好聽!”林灼灼誠心誠意地讚美一聲,又說:“我叫林灼灼。”


    倒是諸長矜想到了什麽,斂目問了句:“你叫蕭宜春?方才那個蕭凜冬是你的……”


    “啊!”蕭宜春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他是我哥哥。”


    林灼灼下意識往台邊望了過去,不過這時候蕭凜冬早便不在了,她看也隻是白看,又扭過臉來笑著說:“怪不得你一直壓他會贏,原來他是你哥哥呀。”


    蕭宜春笑了笑,眼神在諸長矜麵上停了一秒,話卻是對著林灼灼說的,“這位諸少俠是你的師兄嗎?”


    林灼灼點點頭,蕭宜春卻笑得更歡了,意有所指地說道:“你跟你師兄,倒是很般配呢。”


    林灼灼:???


    諸長矜的表情卻柔和下來,心說那蕭凜冬人不怎麽樣,他妹妹還算上道。


    說罷,蕭宜春往不遠處的台前瞅了幾眼,看見自家哥哥正打算往這邊走,不由對林灼灼道:“我哥哥找我了,我先過去看看嗷~”


    “嗯,去吧。”


    林灼灼目送小姐妹走遠的身影,餘光瞥見身邊這廝嘴角半勾不勾的樣子,無語道:“你笑什麽?”


    諸長矜把那玉如意一把塞進她懷裏,兩手背在身後,輕哼一聲,“我樂意。”


    林灼灼:……孩子大了,也不能說打就打,隨他去吧還能咋的。


    最終,林灼灼在眾人眼紅羨慕的目光中,拉著諸長矜遠離人群,出了山莊,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盛玦他們呢?”諸長矜被小姑娘拉著,心情很是不錯,所以這話問的也相當和善。


    林灼灼還以為他倆終於和解了,當即便笑了,“師兄他跟師姐見到了宗門的一位師叔,被叫去認人了。”


    諸長矜聞言頓了下,語氣一時聽不出喜怒,“他們沒叫你?”


    林灼灼可是知道的,少年一旦表露出這種語調,那麽便說明他有些不爽了。


    隻是——誰惹他不開心了?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林灼灼隻好誠摯地迴他:“不是的,師叔也邀請我去了,但是我怕你比試完之後找不到我,所以便推了,想要等你結束之後再去。”


    “師兄師姐卻沒理由推拒,所以他們先去了。”害怕他覺得另外兩人對他不重視,林灼灼還特意睜大了眼睛解釋了幾句:“真的,師兄說等你比試完之後,立馬就讓我帶你過去,他……”


    諸長矜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耳尖又顯而易見地泛起紅來,打斷林灼灼嘴裏巴拉不挺的話,這次隻是哼笑了一下,說:“誰稀罕他們的關心。”


    說著,少年彎下了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嘴唇貼到小姑娘的耳邊,用氣音低緩道:“我隻要你還在這裏,就夠了。”


    林灼灼:……湊!犯規了!


    -


    一路上,林灼灼都在迴味適才少年的語氣,直到出了山莊大門,她才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諸長矜的衣袖,擰眉道:“我們走錯了吧,師兄說讓我們等你比試一結束便去找他的。”


    諸長矜挑了挑眉,“我像是那種湊熱鬧的人嗎?”


    林灼灼沉默著看了他幾秒,想到他剛被喊獲勝之時,孤身站在台上,露出一副拒人千裏的冷漠表情,似乎很是不願意讓陌生人靠近恭維自己。


    連例行的“魁首感言”都沒參與,隻匆匆拿了玉如意,便下場尋自己來了。


    “好吧,你不是那種人。”


    林灼灼聳聳肩,他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麽,她就更不會去隨意指責。


    不過,“我們這是要直接迴客棧了?”小姑娘側過臉乜他。


    那眼神可愛至極,諸長矜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小腦袋瓜,“真乖。”


    林灼灼:行了知道了,咱倆暫時別交流了,不是一個頻道的,沒什麽好說的了。


    諸長矜心情甚好地走在她身旁,視線落在小姑娘懷裏揣著的玉如意,不由更加快活了幾分,“我送你的那小玩意兒,你以後可別丟了,以後戴在身上,誰敢欺負你,你便拿出來嚇唬他。”


    “嗯?”林灼灼聽見他這話,神情一滯,連腳步也停了一下,“什麽嚇唬他?”


    “你不知道?”諸長矜沒想到她不知道,盯著林灼灼左右看了看,突然低笑出聲,“你不知道還收下,真是……”


    林灼灼更無語了,“師兄,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諸長矜也不繼續逗她了,隻說:“武林大會每五年都會舉行一次比試,比試分五批進行,今日這次算是第一批,而每一批的最後獲勝者都將會獲得一個象征武林極高身份的玉如意……懂了嗎?”


    林灼灼依舊半張著嘴,半響,訥訥地說:“那你怎麽把這東西隨手就送,送我了呢?”


    搞得她還挺別扭。


    “我缺那東西嗎?”諸長矜笑著反問。


    “……也是。”紮心了,四人裏麵,最需要用玉如意來擋住一些威脅的人,隻有她林灼灼一個而已。


    林灼灼頓時捶胸歎氣,恨自己為什麽跟著師父那麽久,萬劍宗的功法還是練得那麽菜。


    諸長矜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在此刻適時地歎息一聲,“可惜啊,你若是跟在我師父手下就好了,他老人家對功法的造詣可是武林頂級,便是霄頌師叔都比不上。而且,你還能得到宗門最有天賦的弟子,的親自指導。”


    語落,他又搖頭歎道:“哎!可惜!”


    林灼灼:我信了你的邪!


    林灼灼拉下臉,加快腳步向前走去,皮笑肉不笑地撂下一句:“那我還真是要多謝師兄的惠贈了呢。”


    諸長矜還想再貧嘴,不過看小花朵兒連步子都加快了,抑製不住地搖頭輕笑,“真是……可可愛愛的,連發脾氣都如此……”


    令人想要,一親芳澤呢。


    且不說他倆這裏的情況。


    在諸長矜比試的時候,盛玦與淩渡便被門內以為師叔喊去認人了。


    兩人跟著師叔一同過去之後,不得不承認,也是實打實敬了好幾圈的酒。


    宴會。


    師叔作為宗門的門麵去和大人物們再一次敬酒去了,唯剩下年輕一輩們在原地喝酒吃菜。


    因為彼此不熟悉,所以氣氛不是很活潑。


    盛玦捏了酒杯,裏麵是紅如鮮血的某種植物汁液,還散發著莫名的香氣。


    酒杯倒映著盛玦精致的眉眼,顯然這位爺對這種宴會並不喜歡。


    他晃了晃酒杯,在鼻尖輕嗅,那股揮之不去的威壓籠罩著他,加之宴會上某些毫不顧忌的目光,讓心情本就不怎麽好的他更加煩躁。


    一旁的淩渡安安靜靜坐在席間,不吃不喝,隻是安靜調息,好像任何外物都不能打擾到她。


    又一道視線悄咪.咪從旁的桌子上投了過來,盛玦迴頭看去,那人很快轉了視線,讓他無可奈何。


    盛玦恨不得把自個兒的臉遮起來,以前還不覺得什麽,現在終於感受到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了。


    他咬了咬牙根,找了個借口溜出去了。


    不敗山莊坐落於山間,周圍有一片桃林遍布,青蔥的綠葉襯著滿樹的花骨朵兒倒是分外有趣,且越向深處走,這桃花的香氣越濃鬱。


    盛玦一個沒注意,就在這不小的林子裏迷路了。


    林間小路縱.橫,有些已經有很長時間了,盛玦沿著這新鮮的腳印走了過去,很快找到出口,意外聽到有人在說話。


    這兒有人也沒什麽,隻是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那個叫林什麽的女人?”


    “林灼……林灼灼,對,就是她。”


    “……這女人姿色不錯啊,看著就是爐鼎體質……”


    “那是必然,要不然那麽高潔偉岸的一個……怎麽會再收一個女弟子,是我們瘋了還是這世道瘋了,哈哈哈……”


    “……這女人說不定爬了多少個男人……床……”


    “呦,你還別說,那騷狐狸今個兒一個眼神就把我的魂兒勾走了……”


    “到時候我要把她按在……讓她再勾引野男人!”


    “你也忒壞了哈哈哈……”


    盛玦捏了捏拳頭,嘴角劃過一抹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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