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擇一沉默著,在林灼灼看來就是答應了。


    青山寺最後一天的時候,林灼灼學了那麽多天的劍,自覺自己已經學的很棒了,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她都覺得自己可以出師了。


    至於這個說法,祿擇一聽到了也隻是表示沉默。


    眼睛不能視物的林灼灼看不見他的表情,依然自信心爆棚的覺得,他這就是默認了,於是更加的自信。


    這自信一起來,林灼灼便有些飄了,她雙指並住,對著祿擇一很有範兒的說道:“二哥來吧,驗收一下你這幾天辛勤教學的勞動成果。”


    祿擇一:……真的不必這樣。


    然而早在之前就領略了林灼灼執著的祿擇一很聰明的選擇了什麽都不說,但是這樣直接打也是不行的。


    他一轉身,將身體裏麵的內力逼了出來,直接把旁邊樹上的樹枝折斷了一節。


    隨後他又用內力把這根樹枝削出一個劍的輪廓,遞給了林灼灼。


    林灼灼摸到這把木劍的時候一臉震驚,“原來二哥你早就準備好了,這我要是不開口你是不是也不說?”


    祿擇一:“……”她瞎了,耳朵也聾了嗎?


    “你不是要打嗎?”


    言外之意就是讓她不要廢話,林灼灼這個還是聽得懂的,閉上嘴巴,把第一天祿擇一便給自己準備的輕鐵劍放下,又拿著木劍比出來一個有模有樣的姿勢。


    林灼灼按著感覺拿著劍刺向祿擇一在的地方,祿擇一不避不閃直接用手夾住那把劍。


    劍再也沒辦法進一步。


    “二哥,你別這樣,你別老防衛,咱們打起來好不好。”


    祿擇一沒有說話,但是林灼灼還是感覺到自己手上感受到的力量一鬆。


    與此同時,青山半山腰上麵,一個飄逸的身影正在匆匆的趕來。


    正是許久不見的諸長矜,他將醫治林灼灼眼睛的藥取過來,便馬不停蹄的迴了府,隻是剛迴去便聽下人們說林灼灼來了青山寺還沒迴來。


    諸長矜有些挫敗,還對晏封那不知情重的家夥有點惱,但是也沒辦法,隻好又連忙趕過來。


    一路上他的腦子裏麵全然是林灼灼得知他拿到藥之後,那種喜悅的表情,隻要想到這個,他便覺得一點也不累了。


    隻是等到諸長矜進去青山寺之後,得知了林灼灼每日待得地點,一去便看見有個男人在與他的阿灼打鬥,而林灼灼手上就拿著一根破木頭,時不時地還要驚唿一聲。


    諸長矜頓時遍體生寒,什麽都想不到了,頓時衝了上去,二話不說便對祿擇一攻去。


    祿擇一身形一晃,躲了過去。


    諸長矜正好趁著他躲的空隙抱住林灼灼,迴身將她抱到一旁。


    “不是,你誰啊?!”


    林灼灼一時身體失重,有些慌張,還有些氣憤。


    這打的正爽快呢,突然冒出個人把自己薅走,就好像她本身就會遊泳,去泳池裏撿一下丟失的東西,卻猝不及防被個突然冒出來的憨批“救”上了岸……


    這特麽,硬了!她拳頭硬了!


    然而,在林灼灼問了這話之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你在這裏呆著,別亂動啊。”


    之後也不管林灼灼什麽表現,便朝著祿擇一迎了上去。


    祿擇一本就不善言辭,這個時候諸長矜又是不由分說的打過來,他自是一句話不說,也開始迎戰。


    隻留下林灼灼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不是,這誰能跟她說說這是怎麽一迴事?


    不要這麽欺負瞎眼人士啊!


    林灼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方才那個人應該是諸長矜,然後諸長矜現在又在和祿擇一打架,也就是說方才諸長矜可能就是誤會了。


    理清楚這其中的關係之後,林灼灼立刻大喊起來,“諸長矜別打了,那是我二哥!”


    諸長矜聞言動作一頓,祿擇一見狀也是收迴了自己要揮出去的一掌。


    兩人最終站定。


    諸長矜走到林灼灼麵前,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你沒事吧?”


    林灼灼無語的沉默了片刻,隨後歎口氣,“我沒事,剛剛是我在跟二哥練劍呢。”


    諸長矜頓時不淡定起來,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祿擇一,“二哥?”


    隻能聽到語氣的林灼灼半點沒覺得這個時候需要避嫌,介紹道:“他叫祿擇一,是我剛認的二哥,教我武功的。”


    她微微側了下身,約摸著對上了祿擇一的方向,“這是諸長矜,是我的……”


    頓了頓,最後調皮地笑了一下說,“未來夫君吧。”


    本來還有些不悅的諸長矜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他對著祿擇一笑道:“擇一兄,這幾日阿灼給你添麻煩了。”


    不知為何,諸長矜在念著擇一的時候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忘記究竟在哪裏聽說過,此時又被林灼灼一聲夫君衝昏了頭腦,便把這個拋到了腦後。


    但是就算這樣,諸長矜還是不打算和林灼灼在這裏呆太長的時間,他對著祿擇一點頭示意了,“家中還有事,就不打擾擇一兄了。”


    隨後邊帶著林灼灼開始下山。


    祿擇一從頭到尾還沒來得及跟林灼灼說上話,便聽著她被一個陌生男人給帶了走。


    “夫君?”是什麽?


    師父沒教過他這個詞的含義,聽起來那個男人對她很是維護,所以,他們也是朋友嗎?


    冬季的桃樹沒有桃花,隻有一陣陣簌簌的風聲,祿擇一沒有焦點的目光遲遲望著他們兩人離去的方向,許久後才轉身,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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