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派你來的?”


    諸長矜一腳踹在那侍衛的胸口,踩下去,冷了麵色。


    那侍衛卻敢怒不敢言,更不敢把自己主子的身份說出口,以是隻咧著嘴嚎叫求饒。


    諸長矜失了耐性,腳尖抵在侍衛的脖子處,“再問你一次,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誰派我。”那侍衛雖然是個好色的,但是能在尚書府做郡主的貼身侍衛,自然是有軟肋捏在主家手裏,萬不敢背主的。


    “是我見林側妃長得好看,所以才起了色心,想要玷汙她的,跟別人沒有關係!”


    “哦,是嗎?”


    聽了這話,諸長矜臉上的神色更冷了,他忍不住一手摩挲著手上的扳戒,陰鷙的視線落在侍衛身上,“明知道她是本王的側妃,還敢來招惹,看來你這小小的侍衛,倒是膽大的很呐。”


    多少年了,京中從無人敢挑釁他的威嚴,一個個見了他就好似鼠類見了貓似的,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林灼灼第一個敢頂撞他的,他忍了。


    如今卻是他的脾氣變好了,尚書府的侍衛都敢肖想他的人?


    除了林灼灼,他不會容忍任何人在在他頭上打什麽主意。


    諸長矜眯了眯眼,褪下衣袍,披在塌上的林灼灼身上。


    扭臉對門外的一群蠢蛋喝道:“都滾進來!如今不讓你們上戰場,竟連耳朵都不好使了,好生生的房間,硬是叫尚書府的一個采花賊偷偷翻了進來。”


    房門瞬間被推開,守在門外的護衛們一窩蜂湧進來,其中於疏帶頭對著那侍衛冷斥:“大膽賊子!你可知我們家王爺是誰!”


    於二緊隨其後:“我看你是活膩了吧?兄弟們,把這賊眉鼠眼的東西給王爺綁起來!”


    目睹這一切的林灼灼此時弱弱開口,“其實,這人應該知道我們家王爺是誰。”


    她一說話,全場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林灼灼身上,就是諸長矜聽到她嘴裏的那聲“我們王爺”,都控製不住地看了她許久。


    平日裏府中的護衛都在前院書房守著,跟林灼灼見麵的次數也多,每每到她去找王爺的時候,護衛們都偷偷地看她。


    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兒要麽就是跟著王爺在戰場拚搏,要麽就是守在沒幾個女人的府內。


    哪裏想到突然有一天,他們王爺會允許一個美貌的女子日日往書房去啊。


    諸長矜平常沒怎麽拘束這手下,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能齊刷刷地盯著林灼灼看,是男人都忍受不了。


    他一個眼刀子甩過去,成功把護衛們的視線嚇走。


    得得得,他們如今連看一眼都是罪。


    於疏看了看自家王爺,又看了看王爺腳下的那個滿來色氣的侍衛,登時怒道:


    “好啊!原來你知道我們家王爺是誰!這都敢知法犯法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都不知道我們王爺頭頂上那個能止小兒啼哭的稱號是怎麽來的!”


    說話間,一幹人把那侍衛拎起來綁的嚴嚴實實。


    於疏向諸長矜請示:“王爺,接下來怎麽做?”


    諸長矜冰冷著臉,做了個“拖走”的手勢。


    房間裏終於變得清靜。


    諸長矜麵色依舊沒有緩過來,麵無表情地坐到床邊,沒再看身邊的林灼灼一眼。


    今日真是兇險。


    若不是他想著難得的時機能跟林灼灼一道出來轉轉,在處理完事情之後立即趕了過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如果她真的被……諸長矜想不出自己究竟會怎樣,說不準會當場發瘋。


    林灼灼從他來到房間裏開始,便沒敢怎麽說過話。


    畢竟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有點尷尬,還有點小驚喜。


    想了想,林灼灼還是決定先安撫安撫,“王爺,別氣了,其實我被怎麽樣。”


    “本王當然知道。”諸長矜語氣一點都沒和緩,要是她被怎麽樣了,他現在就不可能這麽冷靜地坐在這裏。


    “呃,”她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反問:“那你這是在氣什麽?”


    “本王沒氣。”


    “可是你不看我,也不跟我說話。”林灼灼理直氣壯地反擊。


    “本王……”諸長矜想說什麽來著,一扭臉,看見小姑娘眼尾似乎沾上了一團淚珠,頓時便心慌了,“怎麽哭了?哪裏不舒服?”


    他狠狠地擰眉,一個起身便要往外走,“本王去揍那小賊一頓。”


    卻聽林灼灼撲哧一聲。


    諸長矜轉身,看著她突然不動了。


    “王爺,其實不用生氣的,反正我又沒收到任何傷害,而且我也沒那麽笨的好嗎?我方才其實在裝昏……”


    “裝昏?”諸長矜卻接過她的話,反問:“裝昏便是聰明了?難不成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打得過男人?明明是張張嘴的事,若是本王不在,你是不是就坐等著被人扒了衣裳了?”


    “……”林灼灼心說,那你也沒給我張嘴的機會啊。


    自從出了房門之後,夙韶白可謂是心裏爽得不行。


    她高興地哼起了小曲兒,進了遠處另一個房間裏,耐心等著林灼灼那小賤人身敗名裂,名聲受損成為殘花敗柳。


    前些日子她不在,跟著兄長去了錦州老家,本就在祖父母那邊受了委屈,一聽說她心心念念的長矜哥哥居然又娶了一個側妃,當下便哭鬧著迴了京城。


    戰王當年在錦州受傷昏死,曾被他們夙家救下,後來祖父提出要與他結親,戰王也是同意了的。


    夙韶白雖然有一個長公主母親,卻還是處處被夙臨仙壓一頭。


    那樁婚事自然而然,便被夙臨仙搶了去。


    後來那女人貪圖富貴加入皇宮,婚事總該落在她夙韶白頭上。


    可是如今呢?


    王府無主母便封了側妃,這是什麽理?


    因此,她便是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也要將自己的麵子裏子都給掙迴來!


    另一邊。


    林灼灼見諸長矜好歹緩和了些神態,吊在心間的石頭才終於緩緩落地。


    “王爺,我們現在多好啊,不用掏錢便能免費在船上喝酒吃糕,多快活。”


    她妄圖讓諸長矜忘記方才發生的事。


    誰知諸長矜卻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說:“本王缺這點錢?”


    林灼灼一噎,突然又笑得像隻小狐狸:“那您倒是給我分點錢啊,我好窮的。”


    說著,還向他撒嬌。


    諸長矜差點便服軟了,隨後又想起之前她毫不猶豫在自己昏迷期間溜走的事,臉色瞬間冰涼,“嗬,沒錢。”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往自己嘴裏一口咽下。


    林灼灼:……


    !!!


    不是,那可能是被下了料的那種酒啊親!你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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