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嘯天從合歡宗女弟子那裏得知白飛飛並未前來丹荒界後,心中雖失落,但仍存著一絲僥幸。那女弟子畢竟也隻是聽說,萬一有什麽差錯呢?他實在放心不下,決定親自登上合歡宗的尋寶船去打聽個清楚。


    他站在玄靈宗尋寶船的船頭,望著不遠處那宛如一朵盛開的巨大合歡花般的合歡宗尋寶船,深吸一口氣,便施展身法朝著那船飛去。


    不多時,韓嘯天便落在了合歡宗尋寶船的甲板上。剛一落地,他便感覺到幾道不善的目光投射過來。隻見幾位合歡宗的弟子正圍坐在一起,原本有說有笑的,此刻卻都停下了話語,神色警惕地看著他。


    韓嘯天趕忙抱拳行禮,客氣地說道:“各位合歡宗的師兄師姐,在下玄靈宗韓嘯天,冒昧前來打擾,是想打聽一位故人的消息,還望各位行個方便。”


    其中一位身著紅色紗衣,麵容豔麗的女弟子站起身來,雙手抱胸,上下打量了韓嘯天一番,語氣不善地說道:“哼,打聽故人?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別的企圖?這合歡宗的船豈是你想上就上的?”


    韓嘯天心中一緊,急忙解釋道:“師姐誤會了,我真的隻是想打聽一下我那位朋友是否在此船上,她叫白飛飛,是我極為重要的人,我實在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鬥膽前來詢問。”


    那女弟子聽了,冷笑一聲:“白飛飛?我們船上可沒這個人。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在這兒搗亂了。”


    韓嘯天一聽,心中越發焦急起來:“師姐,還請您再仔細問問其他師兄師姐呀,或許有人知道她的情況呢。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掛念她,想確認一下她是否平安無事。”


    這時,一位身著青色紗衣的男弟子也走了過來,不耐煩地說道:“你這人怎麽如此糾纏不休?我們都說了沒有這個人,你還賴著不走,莫不是想趁機偷窺我合歡宗女弟子的修煉之法或者有什麽其他齷齪心思吧?”


    韓嘯天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委屈:“師兄,您這可真是冤枉我了呀!我對天發誓,我真的隻是為了打聽白飛飛的消息而來,絕無半點其他不良企圖。”


    然而,那幾位合歡宗弟子卻根本不聽他的解釋,依舊滿臉戒備地看著他。


    韓嘯天心中暗急,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也問不出什麽結果,可就這麽走了,他又實在不甘心。他咬了咬牙,決定再做最後一次努力。


    他朝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誠懇地說道:“各位師兄師姐,我知道我這樣貿然登船確實不妥,但我實在是心急如焚。白飛飛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我和她相識已久,此次聽聞各門派來此探尋丹荒界,我本以為她會在合歡宗的隊伍裏,可多方打聽都得不到確切消息,所以才想親自上船來確認一下。還請各位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幫我問問其他同門,哪怕隻是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複,讓我死了這條心也好啊。”


    那幾位合歡宗弟子聽了他這番話,神色微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些懷疑。


    就在這時,一位看上去資曆稍長的女弟子走了過來,她看了韓嘯天一眼,緩緩說道:“罷了,看你說得如此誠懇,我就幫你問問吧。不過你可別亂跑,就在這兒等著。”


    韓嘯天一聽,頓時麵露感激之色,連連點頭:“多謝師姐,多謝師姐!我就在這兒等著,絕不敢亂跑。”


    那女弟子轉身走進了船艙內,留下韓嘯天和其他幾位合歡宗弟子在甲板上。韓嘯天心中忐忑不安,他一邊焦急地等待著,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著能得到關於白飛飛的好消息。


    而那幾位合歡宗弟子依舊時不時地打量著他,眼神中依舊透著幾分警惕。


    過了好一會兒,那女弟子才從船艙裏走了出來,神色有些無奈地看著韓嘯天,說道:“我已經問過了,船上確實沒有你說的白飛飛這個人。你也別再費心了,或許她真的不在此次前來丹荒界的隊伍裏吧。”


    韓嘯天聽了這話,心中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隻覺得一陣失落湧上心頭,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支撐一般,呆呆地站在那裏。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呢?飛飛,你到底在哪兒啊……”韓嘯天在心裏默默地念叨著,眼神中滿是絕望。


    那幾位合歡宗弟子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麽難聽的話了。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氣盛的合歡宗男弟子卻突然冷哼一聲,說道:“哼,我看他就是故意找借口登船,想趁機占我合歡宗女弟子的便宜。現在找不到人了,就裝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韓嘯天一聽這話,頓時迴過神來,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大聲說道:“你胡說!我對天發誓,我真的隻是為了打聽白飛飛的消息而來,你們怎麽能如此汙蔑我?”


    那男弟子卻不以為然,雙手抱胸,不屑地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我看你就不像個好人。趕緊滾下我們的船,別在這兒礙眼了。”


    韓嘯天氣得渾身發抖,他握緊了拳頭,真想衝上去和這男弟子理論一番。可他心中也明白,這裏畢竟是合歡宗的地盤,自己若是真的動手,隻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他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朝著那幾位合歡宗弟子冷冷地看了一眼,說道:“好,我走就是了。但我要告訴你們,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汙蔑人,實在是有失合歡宗的風範。希望你們日後不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說罷,他便轉身朝著船舷走去,準備下船。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他聽到那幾位合歡宗弟子在後麵小聲嘀咕著。


    “哼,走了也好,看著就心煩。”


    “就是,誰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麽心呢。”


    韓嘯天心中又是一陣難過,他腳步沉重地走下了合歡宗的尋寶船,迴到了玄靈宗的尋寶船上。


    迴到船上後,韓嘯天獨自走到船頭,望著遠方那依舊神秘而壯觀的傳送門,心中滿是對白飛飛的牽掛與擔憂,同時也夾雜著對合歡宗那些弟子的憤怒與委屈。


    “飛飛,你到底在哪兒呢?為什麽不在這兒呢?難道真的出了什麽事嗎?還有那些合歡宗的弟子,怎麽能如此冤枉我……”韓嘯天在心裏默默地念叨著,眼中隱隱有淚花閃動。


    他知道,接下來的丹荒界之行將會充滿危險與挑戰,而此刻,他的心情卻無比沉重,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玄靈宗的一位師兄走了過來,拍了拍韓嘯天的肩膀,關切地問道:“韓師弟,怎麽了?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韓嘯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師兄,隻是有些擔心一位朋友罷了。”


    那師兄看了他一眼,似乎猜到了些什麽,但也沒有多問,隻是安慰道:“別太擔心了,或許你的朋友在她自己的門派裏好好的呢。咱們馬上就要進入丹荒界了,到時候可得打起精神來呀。”


    韓嘯天點了點頭,感激地說道:“多謝師兄關心,我明白的。”


    師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


    韓嘯天望著師兄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遠方的傳送門,暗暗握緊了拳頭。他在心裏對自己說:“不管怎樣,既然已經來到這兒了,我就要在丹荒界努力尋找機緣,提升自己的修為,平安歸來,這樣才能早日見到飛飛啊。哪怕現在心裏再難受,我也不能被這些情緒影響,我要振作起來。”


    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那對白飛飛的牽掛和對剛才遭遇的委屈與憤怒,依舊在他心頭纏繞,讓他久久無法釋懷。


    此時,各門派的修士們依舊在忙碌地為傳送門的開啟做著最後的準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期待的氛圍。韓嘯天知道,離踏入丹荒界的時刻已經越來越近了,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努力將那些雜亂的情緒暫時壓在心底,開始重新審視起自己即將麵臨的這場冒險之旅。


    他暗暗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在丹荒界闖出名堂來,不僅是為了自己的修仙之路,也是為了能早日解開心中關於白飛飛的謎團,與她再次相聚。


    在這一片忙碌與期待交織的氛圍中,韓嘯天靜靜地站在船頭,等待著傳送門開啟的那一刻,等待著踏入那充滿神秘與危險的丹荒界,去開啟屬於他的冒險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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