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鈞帶起路枝枝的手摸向他自己的下腹處,說:“你的印記消了....”


    麵對這樣赤裸裸的勾引,路枝枝不爭氣的吞了下口水。


    他在這方麵一向不是很主動,怎麽今天一反常態了?


    厲沉鈞不知道她的想法,還在拿著她的手想往下摸,路枝枝一下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她問。


    厲沉鈞怔了一下,沉默了幾秒,垂眸說:“我隻是怕你會覺得我無聊,畢竟你有了新的哨兵。”


    “你指零?”


    厲沉鈞側過臉,一言不發。


    路枝枝知道他在介意什麽了。


    她想了一會兒,抬眸對他說:“你願意被我永久標記嗎?”


    厲沉鈞猛地迴頭望向她。


    “你說什麽?你認真的?”


    她笑著點頭,“我覺得這樣做會讓你有安全感一些。”


    厲沉鈞摟住她,手指仍有些激動的顫抖。


    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我願意。”


    路枝枝扶著他的肩膀,與他額頭相抵,一團金光從兩人眉心迸發。


    永久標記意味著隻要向導的能力沒有消失,哨兵就會一直受到向導的精神庇護,而且哨兵的精神海永遠無條件對向導打開,路枝枝可以任意使用他的異能和力量。


    但厲沉鈞更在意的是永久標記背後的意義。


    時至今日,他已經不奢望成為她一對一的伴侶,隻想在她身邊有一席之地。


    路枝枝標記了厲沉鈞,看著他眼眶發紅,一滴淚滾落,她抬手替他擦去。


    “為什麽哭?”


    厲沉鈞說:“因為高興。”


    之後,所有人在晚餐時都能看見厲沉鈞左手腕動脈處的一個v。


    封珩當時正端著盤子,看見他狀似無意的露出手腕時,整個人愣在原地。


    零的視線一直圍繞著路枝枝,本來沒發現,但不知道是不是厲沉鈞故意,他拿起桌上的鬆露醬遞給零,不經意的轉了下手腕,說:“要不要加點這個,會很好吃。”


    零本來受寵若驚,正想雙手接過,卻在看見他的手腕時手僵在了半空。


    厲沉鈞淡定的擦著嘴,把醬汁放在桌上,什麽也沒說,但他的優越已經盡顯了。


    迦示剛剛沒看見發生了什麽,走過來拉開椅子時察覺氣氛很詭異,問:“都不吃?等我呢?”


    赫克托也沒看見,但他並不關心,雙眸一直在尋找路枝枝的身影,直到看見她走過來落座,才坐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


    路枝枝拿起刀叉,眨眼說:“吃啊,怎麽都不吃?”


    迦示立刻笑著看她,說:“等你呢。”


    路枝枝看見零臉色有點蒼白,問他怎麽了。


    零看了厲沉鈞一眼,又看了路枝枝一眼,最後埋下頭吃東西,一聲不吭。


    ‘啪’一聲,封珩的盤子和桌麵發出刺耳的碰撞。


    他又粗暴的拉開椅子,冷著臉坐下。


    迦示看不慣,譏諷道:“誰又惹你了?”


    封珩就這麽抱著胳膊盯著厲沉鈞,說:“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厲沉鈞垂著眼麵不改色,把剝好的蝦放在路枝枝的盤子裏,說:“有必要嗎?”


    “也是,你的身份和我們不一樣了,自然看不上我們,也不屑和我們解釋了。”


    路枝枝聽見封珩火藥味很濃的話,抬頭說:“你有話直說。”


    封珩被她的態度傷到,氣的紅了眼,提高音量說:“你為什麽第一個標記他?還是永久標記!”


    此言一出,迦示、赫克托的目光如劍一樣頓時射在厲沉鈞的身上。


    “永久標記?”迦示半信半疑,直到他看見厲沉鈞放在桌上的手,狐狸眼頓時冷冽起來。


    赫克托看向路枝枝,直接問:“你,喜歡,他?”


    如果說之前的暫時標記存在各種各樣的客觀原因,讓他們無法準確獲知她的心意,那這次的永久標記就完全變了性質。


    這是一次毫無餘地的明確關係。


    從今以後,厲沉鈞這個人從身體到靈魂全都屬於她了。


    零也忍不住抬起頭,眼含受傷的看著她。


    在剛剛標記自己不久後就永久標記了別人,是不是代表他無法讓她滿意呢?


    路枝枝沒有管眾人各異的心思,坦然且真誠道:“其實一開始,標記並不是用來綁定向導和哨兵的。”


    她有了薇拉的記憶後,就了解了很多自己不曾明白的規則。


    因為是初代向導,很多規則,甚至向導的淨化手段,都是她創立的。


    “最初,星際裏的戰亂不斷,異種獸四起,而哨兵要持續高強度戰鬥,所以我提出了標記的方法,讓哨兵可以節省淨化時間,快速恢複,不會暴走。一開始我根本沒想過會衍生出綁定或親密關係的可能性,標記哨兵,是為了讓他們有安全感,是一種信任,我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哨兵,你的背後有我,不用怕。”


    路枝枝放下刀叉,對他們說:“不止厲沉鈞,我會在抵達門之前,逐一永久標記你們所有人。”


    沉默。


    整個餐廳陷入了沉默。


    許久,迦示突然笑了。


    “好啊。”他湊過來,用曖昧的語調說:“那我要第二個。”


    隻見厲沉鈞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但盡管他們對於標記的意義理解有所不同,可他無法責怪她。


    因為她從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而他們也隻能依賴她偶爾的迴眸和憐愛,汲取情感的養分。


    所以眼下的場麵變成了名次之爭——


    封珩走過去一把踹倒了迦示的椅子腿,囂張道:“懂不懂先來後到?應該是我第二個。”


    在他們兩人打起來的時候,赫克托趁亂抱起了路枝枝,往自己的房間走,零咬了下牙,立刻跟上來。


    零說:“我還在結合熱,赫克托前輩,你不會跟我爭的對吧。”


    赫克托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用尾巴把他頂出去,砰地關上了門。


    路枝枝坐在赫克托的腿上,不解道:“誰先誰後重要嗎?什麽都不影響的啊。”


    赫克托悶悶的吐出兩個字:“重要。”


    他認真的看著路枝枝,說:“你在我心裏,永遠,第一。”


    路枝枝有點慚愧,主動親了親他的唇,說:“你對我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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