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喪的方柳格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幾個前輩竟在連麥打遊戲!


    他瞬間呆住了,想要問好的右手無處安放,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劉白率先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道:“小方別介意,人都是需要放鬆的嘛!”


    還沒等方柳格露出感謝的微笑,劉白就話鋒一轉,用害羞的語氣說了一句引人遐想的話:“那這樣的話……你考慮好了嗎?可以讓我……騎一下嗎?”


    打遊戲的眾人仿佛聽到了什麽關鍵性詞匯,一齊抬頭看向了方柳格,滿眼都是嫌棄。


    就差將“基佬離老子遠點,我可是純爺們”一行字寫在臉上了。


    一旁的柳煙也是笑容玩味。


    吳雙瞪大了雙眼,難以想象昔日老大的兒子竟然有龍陽之好!


    “你們能不能好好打遊戲?”方柳格心裏大叫道,“坑了所裏的人還好,坑了別人有傷咱事務所的聲譽啊!”


    “小白這廝,要不是老子實力有限,否則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以證清白。”


    心裏雖是如此所想,但他還是麵帶笑容,溫和地說道:“並不是各位想象的那樣。”接著有條不紊地向幾人解釋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這樣,可你現在說的就和我剛才想的一樣啊,你說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那你剛才腦子裏是不是有什麽齷齷齪齪的想法?”站在吳雙身旁的一個人嘿嘿笑道。


    此人一米七出頭的個子,一頭栗發,翹挺的鼻梁,有著一雙勾魂攝魄的丹鳳眼,膚色白皙,看起來有些瘦弱。


    他清秀的外表搭配臉上那人畜無害的笑容,使得旁人一眼看上去,九成九會認為這是一位文靜小生。


    可惜剛才那不懷好意的笑聲,以及他身前桌上那一本令人血脈噴張的寫真雜誌,都深深地出賣了他。


    “能不能出來個正經人兒說句公道話。”方柳格無奈地想道。


    “你好,我叫墨彌,墨水的墨,曆久彌新的彌,是一隊的。”這時一位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走向前來,主動伸出了右手。


    接著她左手大拇指伸出,往後一指剛才說話的清秀青年,說道:“他叫明覺,和吳大個兒一個隊的,是個老色胚。”


    方柳格感激涕零地握手,聞言一臉恍然,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沒事了。


    他看著剩餘的十幾把空位,問道:”這是……”


    周俊解釋道:“一隊的吳華隊長剛被組長叫去搏擊訓練,剩下的其他人都去外地出任務了,短時間內你應該是見不到。”


    方柳格才想起昨晚睡不著的時候,在手冊上看到過這方麵的資料。


    康神思身為京都最強的事務所,當然在全國也是赫赫有名,外地有些牽涉到異能者的疑難案件解決不了,自然而然地會向這裏申請援助。


    雖說有些案子不用出動整支小隊,但是一般情況下也至少需要兩人共同行動,容易配合的同時,還能有個照顧。


    “對了,小方,全組隻有你是c級,龍組特意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現在就跟我去一趟訓練場吧。”周俊溫柔地笑道,可是閃著光芒的白牙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周隊,你這臉上的淤青怎麽來的?”方柳格皺著眉頭假裝關心地問道。


    “小事,中午飯後,堂姐給我開了小灶。”周俊還是麵帶微笑。


    “那你現在心裏邊沒有怨氣吧?”方柳格小心翼翼地問道。


    周俊將胳膊搭在方柳格的脖子上,親切地說道:“怎麽會呢,就算有也不能發泄到你身上啊,大家都是兄弟嘛!走吧,順便還能看看吳隊的英姿。”


    幾人聽到要照顧新人,統統放下了手中的遊戲,饒有興致地跟著兩人魚貫而出。


    你永遠都不知道當你隊友掛機的時候,他是去幹什麽了。


    訓練場內。


    吳華正躺在地上,唿唿地喘著粗氣,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一旁的龍組長點燃了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砸了咂嘴,搖搖頭說道:“小子,這還不到二十分鍾呢,怎麽就歇菜了?”


    “龍組,放過我吧,今天您老是打了興奮劑嗎?這攻擊強度得比尋常高出百分之二十。”吳華有氣無力地抱怨道。


    “行吧,那今天就到這兒了,我先走了。”龍組長聽後也不氣惱,大跨步離開了。出門的時候正好和行動組一行人打了個照麵。


    “龍組好!”幾人頗有禮貌地打著招唿。


    “嗯,我這邊結束了,你們去吧。”龍召走之前,深深地看了方柳格一眼,弄得在場眾人麵麵相覷。


    “老吳啊,平常不是吹噓自己一夜七次,耐力持久嗎,怎麽這才二十分鍾就趴下了?”明覺看到趴著的吳華,趕忙跑過去問道。


    “今天龍組不知道怎麽了,攻擊強度提了近五分之一。你特麽能抗十五分鍾都算你牛批!”些許緩過來的吳華一臉不屑地迴道。


    “嘖嘖嘖,那可真是苦了你了,所裏來的新人要進行搏擊訓練了,你趕緊給人家騰騰地方。”一旁的吳雙催促道。


    吳華聽後頓時眉飛色舞,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暢快地笑道:“哈哈哈哈,這麽快就有人來受苦了,怎麽突然感覺身上的傷不那麽痛了,我現在就去簡單處理一下。”


    說罷,便和墨彌一起離開了。


    一分鍾後,方柳格左頰高高隆起,當然不可能是在笑,是被周俊打的。


    和事務所的人真正交上手後,他才切身體會到這些人有多恐怖。


    不能使用異能的他,純靠自身的體能和技巧,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一直處於防守的局麵。


    曾經在大學練過兩年搏擊的他此刻宛如一個妙齡少女,麵對一位精壯男子迅猛不停的攻擊,能做的除了承受還是承受。


    場邊的幾人都拿著冰鎮飲料,興致滿滿地看著場地中間不斷轉換身形的兩人。


    劉白率先開口道:“我出一b級積分,賭他撐不過兩分鍾半。”


    “我跟了,賭他能撐到兩分鍾半,但是不到四分鍾。”吳雙手裏拿著一瓶酸奶,自信地說道。


    那不大的瓶身在他手裏,簡直就像是一瓶口服液,顯得小巧可愛。


    “我賭他能超過五分鍾。”明覺此時一臉嚴肅。


    在場眾人雖心感詫異,但是都沒有多說什麽,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的兩人。


    說實在的,方柳格是萬萬沒想到,在這裏訓練竟然都不帶護具的!方柳格事先也問了為什麽,得到的答複隻是義正辭嚴的一句“小方同誌,你要相信所裏醫療組的實力。”


    渾身上下的傷口越來越多,隨之而來的疼痛讓他有點難以承受。


    方柳格暗暗給自己加油,同時心無旁騖地觀察著周俊的一舉一動,以便能夠在第一時間做出相應的防禦姿態。


    兩分鍾了,方柳格仍舊沒有倒下。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三分鍾了,方柳格還在咬牙堅持。


    此時,周俊的攻擊節奏開始逐漸加快。


    四分鍾了,方柳格此刻就像是大風之中的破舊草屋,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倒地的感覺。


    周俊強而有力的攻擊似疾風驟雨一般向他身上招唿。


    在場的人全都看呆了,他們清楚地感覺到方柳格的行動速度有了一絲絲提升。


    五分鍾零八秒,方柳格終於不堪重負,倒在了地上,身上所穿的衣服全被汗水浸透,宛如一個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人。


    全身上下除了那裏,幾乎沒有什麽完好的地方,一陣陣襲來的傷痛疼得他齜牙咧嘴。


    “果然如此,從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我就感覺到有一條無形的鎖鏈在束縛著方柳格,隨著訓練強度的逐漸提升,他身上的鎖鏈也隨之慢慢鬆動。”明覺鄭重其事地向眾人解釋道。


    “狗日的,你作弊!”明白過來的劉白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賭局也沒規定不能用異能查看啊。”明覺不以為然地說道。


    吳雙和劉白不情不願地交出了自己辛苦掙來的積分。


    麵頰微紅,額頭有些微微出汗的周俊走了過來:“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


    明覺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


    “不過,是誰給他設下的枷鎖呢?”明覺不由得問道。


    “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應該就是組長讓我對他加以關照的原因。”周俊看著場中的方柳格,淡淡說道。


    “怪不得成長潛力b級,就被招到我們所裏,想必丁局應該對此事有所了解。不過既然他們故意不說,我們也就別問了。”明覺認真地說道。


    整整過了十分鍾,方柳格才在醫療組成員的幫助下恢複了基本的行動能力。


    “嘶——”隨著進一步的包紮,方柳格整個人的麵部都開始扭曲起來。


    “不過,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各方麵的戰鬥能力都在剛才提升了一點點。”


    “而且有股莫名的束縛減弱了一絲絲,我的身體也因此變得更加輕盈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興奮不已!


    這象征著他可以在不久的將來,趕上事務所眾人的腳步,不再給組織拖後腿。


    更預示著自己離領取父母遺產的目標越來越近,到時候就可以巨款在身,出任管理層,迎娶白富美了!


    想到這裏的他不由自主地咧開了嘴,可一陣陣的疼痛又讓他迴歸了現實,咬牙切齒道:“真特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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