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洛在馬院長的房間裏沒見到馬夫人有些著急。於是把打好的水放在了桌上,正準備去找馬夫人,馬夫人正好在此時迴來,臉上帶著笑意。


    看著馬夫人平安禾洛鬆了一口氣,卻又疑惑夫人的心情怎麽一下子變好了。


    “綃兒,我給夫君淨身換衣,你在外麵等我,一會兒我有事找你。”馬夫人對她溫柔一笑。


    禾洛本想幫忙,但是覺得這是馬夫人和馬院長最後單獨相處的是時間了,自己還是退出去比較好,於是就去了屋外等著。


    等了好一會兒,馬夫人把門打開,隻見她手上拿著一張紙。


    “綃兒,我不懂你需要這東西做什麽,但是夫君讓我交給你,自有他的道理。”馬夫人說完把那張紙遞給了禾洛。


    禾洛接過那張紙,打開一看發現這是馬如風的認罪書,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君竹書院成立的原因,還有馬如風這些年以君竹書院為幌子做的一些交易。


    禾洛有些驚訝地看著馬夫人,緩緩開口道:“馬院長,從一開始就沒想活著?”


    馬夫人點點頭,溫柔一笑:“綃兒,如若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想辦法讓我安全迴到雲安。如今,我這條命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說完她輕撫自己的小腹。


    禾洛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她一臉震驚地看著馬夫人,竟然有點想哭:“夫人,您終於得償所願了。”


    “綃兒,我能相信你嗎?”馬夫人溫柔地看著她。


    “夫人放心,綃兒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讓你母子二人平安迴到雲安!”禾洛堅定地看著馬夫人。


    “我先在這裏謝過綃兒了。”馬夫人看著禾洛說道,“另外,夫君去世前和我說醉春風有問題,你可以去查查。似乎那裏麵有位霓虹姑娘,和馮深的關係不一般。”


    “多謝夫人告知,綃兒明白了。”禾洛把馬如風的認罪書收了起來,對馬夫人一笑道,“夫人,我有要事要辦,您就乖乖待在這安和堂裏等我消息。我會想辦法讓您安全迴到雲安的。”


    說完禾洛帶著馬如風的認罪書就急匆匆地出門了。她來到了一所宅院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竟然是寒霜。


    寒霜看到禾洛也有些驚訝:“你怎麽來了?”


    “大人可平安迴來了?”禾洛往裏看了看。


    “迴來是迴來了,不過傷得挺重的,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寒霜有些擔心,“你進來吧。”


    “怎麽不找大夫?”禾洛走進去之後就問了寒霜一句。


    “我也說要找大夫,但是大人說這點傷沒必要。”寒霜皺緊眉頭,“那怎麽會是小傷,身上那麽多道傷口,我看著都疼。”


    “他說不找你就不找呀?”禾洛皺了皺眉頭,“你也太聽話了。”


    寒霜帶著禾洛來到簡悠的房前敲了敲門,裏麵沒有迴應。她又叫了兩聲,依舊沒有迴應。禾洛覺得有些奇怪,就想直接推門進去。


    寒霜直接攔住了她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麽好這麽直接闖進去?”


    “這種時候你還在意什麽男女之防?他要是死了怎麽辦?”禾洛推開寒霜直接闖了進去,寒霜糾結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進不進。


    屋子裏有些暗,還有一陣濃厚的藥味,禾洛借著窗戶透進來的光看到簡悠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走近之後發現簡悠臉色蒼白,似乎在發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後,立刻收迴手。


    “葉知書,你家大人燒成這樣你不知道嗎?”禾洛對著外麵喊道,寒霜聽她這麽說趕緊進屋,也摸了一下簡悠的額頭,燙得嚇人。


    “你趕緊打點水進來,給他敷一下額頭,我去找大夫。”禾洛趕緊出門,奔著安和堂就去了。


    到了安和堂,安大夫正在搗藥,禾洛急急匆匆跑進來,安大夫也不著急,隻是看著她說道:“何姑娘,你這風風火火的是要做什麽?”


    “安大夫,勞煩您跟我走一趟,有人出事了。”禾洛說話有些喘。


    “這麽著急?莫不是你的小情郎出事了?”安大夫不緊不慢地收拾藥材,然後招唿了聲店裏的藥童,自己進屋拿了藥箱。


    “不是我的小情郎,是葉知書的小情郎。”禾洛沒有理會安大夫的調侃。


    “既然不是你的小情郎,你這麽著急做什麽?”安大夫拿上藥箱就和禾洛出門了。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禾洛開口說道:“他是個好人,也是個好官,我覺得這種人不能死。”


    “那你的主子是好人嗎?”安大夫微微一笑。


    禾洛被問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麽迴答,隻能反問:“安大夫昨兒個說您和我們爺是同類來著,那您是好人嗎?”


    “不是。”安大夫迴答地很果斷,禾洛倒沒覺得有什麽意外,在她眼裏安佑良確實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我倒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自己不是好人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安大夫真令小女子刮目相看啊!”禾洛調侃道。


    安佑良不理會他的調侃,靜靜說道:“我雖不是好人,倒也不算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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