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寅被放出來那一天,今夏早早在門口等著他。


    兩人見麵,並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今夏靜靜看著時寅被劉英傑他們圍住歡唿。


    時寅透過人群,也沒有主動靠近她。


    彼此之間,隔著山海,都知道原因在哪裏。


    梁山高喊著讓時寅請客:“時隊大難不死,我們今天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今夏提起笑容,主動提議:“迴家吃火鍋吧,我買了好多海鮮,兩個人吃不完。”


    “好!!!”


    “必須完成完成任務!!!”


    警隊心照不宣,時寅能被放出來,自然是今夏去求情,所以劉英傑對今夏心懷愧疚,連忙將兩個人塞進一輛車,讓兩個人敘舊。


    但,車上異常沉默,時寅什麽話都沒說,今夏也沒有話題對他說。


    其實她想說,警隊裏可能有內鬼,但是現在這個場合,或許時寅根本不想聽,又或者,他早就知道了。


    家裏很熱鬧,今夏想去洗菜,也被大家推出來說話,眾人圍著桌子吃火鍋,劉英傑率先端起一杯飲料,對今夏道歉:“嫂子,怪兄弟前兩天說話沒禮貌,您做長輩的別和我一般見識!”


    “我以茶代酒,先幹為敬!”


    今夏沒怪過劉英傑,他關心時寅,今夏很欣慰。


    吃完飯,眾人一起收拾餐具,把他們製造的垃圾帶走,不給時寅和今夏找麻煩。


    梁山拿出一個禮袋放在今夏麵前,道:“這是隊裏兄弟湊錢買的一點小心意,好好把握。”


    他擠眉弄眼,暗示今夏討好時寅,今天開始,時寅的情緒就不對,估計心裏還氣著韓以歌做局舉報他,可是做警察的誰沒遇到過這種事?


    可能還是傷心今夏的關係,因此他們送了這個東西,希望能幫他們修複感情。


    時寅一身火鍋味,迴房間洗澡。


    今夏送走所有人,才敢打開梁山給的禮袋,裏麵有一套很大膽很勾人的女士睡衣,以及新型號的安全套。


    呃……他們的腦迴路真的很難懂。


    正好,時寅洗完從房間裏出來,看見今夏手上提著一件透明睡衣一愣,隨即想起梁山帶來的袋子,道:“梁山他們和你開玩笑,別放在心上,收起來吧。”


    今夏也沒想穿,但是被他主動要求收起來,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裝進袋子裏扔在時寅麵前:“你收吧,我也用不上。”


    袋子掉在地上,沒人搭理。


    她取下時寅肩膀上披著的浴巾,給時寅擦頭發。


    沒什麽好擦的,他的頭發已經快幹了,但今夏就是想再看看他背後的紋身。


    今夏提議:“時寅,不如我們去旅行吧?”


    他隻是放出來了,暫時被停職,不需要迴警局,今夏的時間也不多了,她想和他有更多的時間相處。


    時寅難得同意,道:“想去哪裏?”


    “哪裏都可以,山清水秀的地方,沒有冬天,隻有春天的地方。”


    京城的冬天太冷了,她從小不喜歡,因為沒人給她買新衣服,她一個人在寒冷中度過。


    後來有了容慎言,她有了自己的新棉服,她曾經告訴他,她在網上看到,傳說南方沒有冬天,等自己以後有了錢,一定要去一個沒有冬天的地方生活。


    那時候的今夏,願望還是很簡單:“容慎言,等你爸爸迴來,你一定要陪我去南方生活,離開京城這個傷心地。”


    ……


    “你這小妞兒,就這麽想嫁給我?”


    容慎言嘴裏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特別頭疼:“小姑娘一天天不想著讀書,淨想這些沒用的東西……”


    “好了,好了,老子勉強答應你……”


    “哭的鼻涕橫流,惡心死了……”


    ……


    如今,那個紋身依然鮮明,時寅答應她去旅行。


    今夏的手掌,撫摸那個紋身,咬緊自己舌頭,才控製自己沒有叫出那個名字。


    不能叫,如果開了這個先例,萬一以後說漏嘴怎麽辦?


    他費盡心機成為時寅,她不能破壞他的計劃。


    今夏取下浴巾,臉貼在紋身上,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時寅,你的名字倒過來,就是寅時。”


    寅時,以古代的計算來說,就是清晨的三到五點。


    “sy543,就是想提醒我倒過來念,這個紋身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對不對?”


    她通宵學習,他母親突然發病,容慎言終於撐不住那麽大的壓力,向她尋求溫暖,卻被今夏以鋼筆紮清醒了。


    “對呀。”


    這一次,時寅沒有避而不談,微微笑:“一個小姑娘,抱在懷裏又香又軟,我就忍不住越勒越緊,不想讓她離開。”


    今夏忍不住眼淚洶湧,她的感覺一直都沒有錯過,就算他換了模樣,她仍然能一眼認出他。


    “其實,我不用穿那種睡衣,對你也很有吸引力,是不是?”


    今夏輕輕親吻那個紋身,聽到時寅唿吸變重,輕吻變成舔舐,雙手放開時寅的腰,緩緩往下。


    時寅扣住她的手,轉身與她麵對麵,一隻胳膊扣住她的臀,直接抱起,往她的房間走去,路過時順手拿起梁山給的袋子。


    浴室熱水大開,氤氳的霧氣,睡衣像垃圾一樣被扔在垃圾桶裏,安全套的盒子空空如也。


    整個過程,今夏都在哭,抱著時寅的脖子,放聲大哭,卻不敢叫他的名字,單子發音都不敢。


    為容慎言,也為時寅,更為自己。


    “x”發現臥底警察名單,發誓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容慎言母親拚死用證據交換,保住了容慎言的一條命,容慎言重傷之下逃脫,借地震假死,改頭換麵成為時寅。


    而真正的時寅卻難逃一死,他原名叫時不悔,在震後兩個月重建之時,才被救援隊意外發現,整個人都爛了,生前被剁成一塊一塊,全屍都沒有能留下。


    局長說,殺他的人就在他身邊,被砸死了,根本沒法立案追查,索性沒人知道時不悔原本是什麽樣子,給了容慎言重生的機會,啟用時不悔母親的警號。


    他說,時不悔手上有個女款的戒指,應該是要和心愛的人求婚,卻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心愛的人,現在也生死不明。


    所有的人,都被這個“x”趕盡殺絕。


    如今隻剩下時寅,也隻能是時寅。


    ……


    要用完一整盒,對時寅的體力來說勉勉強強,但對今夏來說,強人所難。


    她更愛和他做完之後,窩在他的懷裏睡一覺,隻有他寬廣的肩膀,能夠完全包容她,也隻有她柔軟的身體,能夠纏繞他腰間的寬度,徹底容納他。


    他們絕配。


    因著,時寅掌握了尺度,並沒有要今夏半條命。


    但她還不能休息,起身換了一件外出服,對時寅說道:“你先收拾行李,我還要去找蔡西貝,這幾天她擔心壞了,我們明天在車站見麵。”


    一個無謂的借口,時寅沒有挑破,送她進電梯之後,才迴家。


    ……


    已是深夜,小區門外停著一輛商務庫裏南。


    今夏毫不猶豫走過去,開門上車。


    韓以歌原本支著頭看她,卻見她頭發上帶著水汽,脖頸上殷紅豔麗,眉眼之間還沒有消散的媚態,便知今夏剛剛和時寅做過了。


    “看來,你們剛剛過得很愉快。”


    今夏無所謂:“喻天景同意的,他說了這一周隨我怎麽做。”


    言下之意,韓以歌沒有資格管。


    麵部神經輕微抽搐,被今夏敏銳捕捉。


    她不想和韓以歌說話,對司機說去老街道,緩緩靠在韓以歌肩上,閉眼睡覺。


    韓以歌平息自己心中怒火,三根手指撫摸她未幹的發絲,卻被今夏不耐煩的一手拍掉。


    小嘴嘟嘟囔囔的抱怨:“時寅,我很累了,不能再做了。”


    嗬!


    靠在他身上,還在想時寅!


    韓以歌握緊拳頭,想搖醒她,或者直接將她推倒在後座,撕爛她的衣服做到她求饒,讓她記住他以後是誰的女人!


    後又緩緩落下拳頭。


    不著急,小姑娘還需要教訓才會乖。


    七天。


    慢慢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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