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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澈一挑眉頭,頗為詫異的看著他。


    旋即,他大約猜到了朱邪為何會突然冒出這句話,臉上就露出了促狹的笑意。


    “別這麽看著我,我又不是要上月球。”朱邪咂嘴道。


    宋澈含著古怪的笑意道:“但如果齊村官登月當嫦娥去了,你是不是也要跟過去當兔子?”


    “呸呸呸,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屬兔子的!”朱邪沒好氣道,不過局促的神情已然暴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哎呀,春天來了,萬物複蘇,動物也紛紛發情忙著找配偶,你這麽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有這些想法很正常,沒什麽值得害臊的。”宋澈善意的調侃道:“還別說,那天齊村官戴著麵罩沒看到臉,這幾天看清了,還真是挺有些姿色的,估計都能評一個最美村官了。不過兄弟勸你一句,人家是正經良家女子,又那麽的高尚偉大,你如果隻是隨便玩玩,可別禍害這種祖國棟梁了。”


    “在你眼裏,哥就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嘛?”朱邪的嘴角都快撇上天了。


    不過他也坦然的承認了對齊村官的那點意思:“沒錯,我對齊村官是有一丟丟那方麵的想法,但我跟耶穌佛主還有長生天發誓,我對齊村官的想法真的是很素,就是純粹的欣賞她。”


    對女人的想法很素……不得不說,朱邪同誌的語言表達能力在愛情的浸潤下,有了明顯的升華進步。


    朱邪大概覺得自己的話語不夠有說服力,又道:“你難道不欣賞齊村官嗎?”


    “當然欣賞了,這麽有思想境界的女漢子,很難得,比那些庸脂俗粉強多了。”宋澈很中肯的說道:“所以,你對她心動了,為了她,想要一起留在這裏做奉獻?”


    “一個原因,是她的事跡觸動到了我,居然讓我忍不住反思起了人生的意義和價值……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可能這就是人格魅力吧。”朱邪苦笑道:“另一個原因嘛,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想要安定下來了。”


    接著,朱邪隨意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叼起一根煙,點燃後狠狠抽了一口,伴隨著唿出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龐,他緩緩說道:“就是覺得累了,想停下來歇一歇,你不覺得這兩三年下來太奔波了嘛,比我在非洲打戰的時候都要心累。”


    宋澈默默點頭,自從朱邪跟了自己,事件一出接一出,都快演繹成好幾部大片。


    旋即,他扭頭看著宋澈笑道:“相處這麽久了,你是不是都快忘了我當初為什麽會選擇跟了你?”


    宋澈迴想了一下,莞爾道:“當然沒忘,而且我清楚遲早會有分道揚鑣的那一天,可是沒想到來得這麽突然。”


    “不,一點都不突然。”朱邪搖搖頭,道:“有句雞湯話說得不錯,所有突然的告別,都是蓄謀已久的。這個決定,我考慮了很久很久,現在是時候該邁出那一步了……對,邁出海闊天空的那一步。”


    “你知道的,我以前漂泊慣了,從十幾歲就背井離鄉了,從法國到非洲,一路輾轉,曆經生死,尤其是臥底當武裝分子的那些年,每天過得提心吊膽、渾渾噩噩,每次睡覺前都會擔心會不會一顆炸/彈落下來直接死在了夢裏。醒來後,又得麵對無盡的殺戮和戰鬥,看著一條條人命的逝去,看著一個個家庭的破滅,從恐懼變成了麻木,無數次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說著說著,朱邪的臉上浮現出掙紮痛苦之色,抹了一把臉,苦澀又自嘲的笑道:“要不是因為得保護那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好幾次我都想放棄任務一走了之,然後開家餐廳當大廚,你可能不知道,我當初去法國,一開始就是在華人的餐廳當後廚的,隻是為了拿到綠卡才跑去參加外籍軍團,結果硬是把自己逼成了一個戰鬥機器。”


    寥寥數語,幾乎概括出了朱邪這近乎傳奇不凡的人生。


    這段經曆,妥妥的就是時下那些兵王小說的範本!


    相處了這麽久,宋澈已經很了解朱邪了。


    他經曆過無數的腥風血雨、險象環生,麵對過最殘酷最卑劣的醜與惡,當然,他也尋獲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比如說責任感。


    當年朱邪從法國外籍兵團退出後,在國際警察組織的授意下前往非洲沙漠禿鷲軍團臥底,結果幹著幹著,居然成了一方頭領。


    這期間,朱邪的內心有過幾番掙紮和彷徨,他受不了這種高壓極端的氛圍,更受不了國際刑警組織“三年三年又三年”的忽悠。


    不過,看著那些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苦難平民們,朱邪還是選擇了堅守,他想要保護這些苦難人,給他們一個安定的家,成為這些人的靠山。


    他之所以總表現得那麽貪財,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接濟遠在非洲的那些苦難人,這些年他跟著宋澈沒少賺,但沒見買豪宅開豪車,至於錢都花哪去了,不言自明。


    除了這個秘密,這家夥還有一個重大秘密,他表麵看著一向沒心沒肺、吊兒郎當,實則內心早已是傷痕累累,甚至被宋澈評估患有戰後創傷症。


    那些看似樂觀的言談舉止,實則隻是想掩藏那個千瘡百孔的靈魂……


    沙漠禿鷲暗殺宋澈的事件裏,讓這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有了交集點,又走到了一起合作,成為了默契的拍檔。


    這幾年,朱邪之所以一直跟著宋澈,一個原因就是希望從宋澈這裏獲得醫療援助,治療他的這個心理疾病。


    他很怕,怕自己會像那些患有戰後創傷症的同行一樣,被心魔折磨得痛不欲生,到最後出現自殘乃至自殺!


    在這方麵,宋澈一直很盡心,雖然沒有特別給朱邪什麽藥物治療,不過日常的交流溝通,他都會注重並幹預朱邪的心理健康。


    好在,這兩三年下來,朱邪的心魔已經漸漸的消弭平複了。


    想了想,宋澈道:“我可以理解為,你打算和我分道揚鑣了吧?”


    朱邪坦然一笑:“你要這麽理解也可以,畢竟嚴格意義上,咱倆也是醫患關係,說實話,我一開始都沒想過會跟你合作這麽久……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現在我的病差不多好了,你這位醫生也差不多可以功成身退了。”


    “所以,我功成身退之後,將由齊村官取而代之了。”宋澈喟然一笑,他又想了想,點頭道:“你有這個念頭,我很理解,畢竟跟著我,一樣沒少經曆打打殺殺,我都擔心過這些危難會再次誘發你的心魔呢。”


    “不,你想多了,那些危難雖然比較刺激,但我一點都不覺得是負擔。”朱邪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說道:“因為,那是咱們一起共患難的經曆。”


    宋澈一時惘然,他忽然發現,這時候的朱邪,不再是那個玩世不羈的浪子了,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這兩三年共患難的經曆,已經讓這個曾經的兵王完成了蛻變,也得到了精神上的升華,實現了自我的救贖!


    “世界那麽大,你其實可以多去幾個地方看看的,這裏可沒有燈紅酒綠,你不怕生活會枯燥?”宋澈半開玩笑的道。


    “但這裏有足夠遼闊的草地啊,還能看到蔚藍的天空……嗯,雖然暫時黃了點。”朱邪笑說道,隨即他臉色一正,“其實,我就是覺得呆在這裏,心態挺平靜的,浪了這麽久了,現在就想過點安靜太平的日子……比如這幾天和齊村官到處救援,我就覺得心裏挺踏實的,我也理解了齊村官為何會從燕京跑來這裏,這片草原,真的有治愈人心的魔力。”


    宋澈笑了。


    雖然分別難免有些惆悵,但他很理解也很支持朱邪的這個決定。


    都市太浮躁太物欲了,留在這,過著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歲月倒是不錯。


    或許就應了某一首歌的歌詞: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而且,現在這裏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所以我想留下來,盡自己所能幫幫那些有需要的人。”朱邪顯得有些動情,咬牙說道:“哪怕以後我們天各一方了,但我始終都拿你當作最鐵的哥們,沒有之一。如果還有麻煩事,一個電話,天涯海角來相見!”


    “願你餘生平安喜樂,朱福來同誌。”


    宋澈沒有過多的矯情話,伸出了拳頭。


    “靠!你要是不提我這名字,咱倆還能繼續當朋友!”朱邪一聽到這個曾用名,嫌棄得直翻白眼,卻也伸出了手。


    兩人碰了一下拳頭,皆是會心一笑。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卻有經久不散的情義!


    就當兩人話別之際,後麵傳來了一陣唿喊。


    扭頭一看,龍源山和龍源妮兄妹走了進來,臉色皆顯得有些詭異和凝重。


    “怎麽了?”宋澈預感到了有突發狀況。


    龍源妮俏臉含煞的道:“我們剛剛接到了我奶奶的電話,告知了一件緊急情況……我們可能發現了【地鼎】的下落。”


    地鼎,既是軒轅黃帝煉製長生藥的三大神鼎之一,也是南疆巫族的至寶。


    龍家兄妹此次之所以加入河套之行,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能否找迴這件巫族聖物。


    “在哪裏?”


    “在澳港!”


    龍源山恨恨的咬牙道:“澳港一家拍賣行剛發布了公布,本月將在澳港會展中心舉行拍賣會,其中一件拍品,就是【地鼎】!”


    說著,龍源妮掏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到了宋澈的眼前。


    照片上,赫然是一件青銅器鑄成的鼎!


    而上麵的紋路很奇特,正麵的中央還鐫刻著一個古怪的文字。


    “這是我們巫族的文字,翻譯過來,就是【地】的意思!”龍源妮的小臉由於激動,雙頰泛著一縷潮紅:“這很可能就是我們巫族的聖物,小白臉,你得幫幫我們,我們一定要拿迴這東西!”


    宋澈一時說不出的訝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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