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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這風雲跌宕的一天,以戲劇性的結局收尾了。


    仇經堂通過“講道理的方式”從沐春風手中借來的黃金參,加上宋澈的現場搶救處置,仇勝最終撿了一條命……不對,是半條命。


    如宋澈的預料,仇勝的兩條腿都被截肢了。


    仇勝何等的心高氣傲,當他醒來知道了自己的慘狀,應該更希望自己在車禍中當場死去。


    這般苟且的活下去,不止要成為全澳港權貴圈的笑柄,此生還得過得淒慘無比,可謂是生不如死了。


    但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o-zuo-


    o-die嘛,又能怨得了誰?


    當然,他肯定還得怨恨宋澈、沐春風等人。


    宋澈自然不會在乎了,這世界上恨他的人多了去,還會差他這“半個人”?


    至於沐春風,也已然累覺不愛了。


    經過這一天的連翻博弈,任他事前布置了多麽精妙詭譎的計策,最終都避免不了節節敗退的厄運。


    耗盡一生心血打造的偉光正人設徹底崩潰,身敗名裂是注定的,連中醫公會都被踢出局了。


    最要命的是,仇經堂反手一個舉報,告知警方仇經堂教唆兒子去追擊宋澈等人,並且還給了兒子一種不明藥物,進而導致兒子意誌迷失釀成了車禍!


    這一下,沐春風算是百口莫辯了,人證物證俱在,很快被警方以涉嫌殺人罪給逮捕了。


    即便後麵曠日持久的官司能夠僥幸勝訴,他的人生前途都徹底賠光了。


    比起賠了兒子又折兵的仇經堂,他更有理由喊冤叫屈。


    不過相比被宋澈坑過的那些苦主前輩們,這些不過都是常規操作罷了。


    而宋澈連續舉重若輕的神(騷)操作,一舉奠定在澳港中醫圈的至高地位,同時也掃清了追查岐伯秘術的障礙。


    在配合警方錄完口供之後,霍長盛和趙嘉良兩位澳港頂級大佬聯名給宋澈等人作保,將宋澈迴程的航班。


    這兩位老人的意思很明確:你隻管去幹事,爛攤子我們幫你收拾。


    潛台詞則是:求你趕緊走吧,澳港真的經不起你宋大聖的禍亂了。


    於是乎,宋澈在澳港大佬們的歡慶中登上了返迴天州市的航班……


    ……


    約好了三天後在燕京匯合,這三天的休整時間,宋澈隻想在故鄉度過。


    當飛機降落在天州機場的停機坪上,宋澈莫名一陣感慨。


    從中秋後出國,沒想到轉眼迴來都快年底了。


    最初,宋澈的目的隻是協助警方前往泰國追捕沙漠禿鷲,除掉這個心腹之患就迴天州安安穩穩的當一個小醫生。


    結果一環接一環,他身不由與的卷入到一起起錯綜複雜的事件中,為了完成藥神組織的任何,為了給尚珂一家洗脫冤屈,為了醫聖門傳人的使命職責,他從泰國一路輾轉韓國、夏威夷、米國再到澳港。


    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一段段驚世駭俗的傳奇(坑貨)事跡。


    其中有險象環生,有悲歡離合,有缺憾有憤慨,也有收獲和喜悅。


    而宋澈是一個不喜歡拘泥過往的俗人,因此他選擇將這些往事都留在九霄雲外,當迴到天州,他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的改變。


    “還是天州好啊。”宋澈剛走出航站台出口,隻覺得一陣踏實和舒怡。


    這就是故鄉,無論在外漂泊多久,隻要迴到故鄉,往往都有一種歸屬感。


    “不過這時節的天州萬物枯榮,你們幾位遊客想體驗這座城市的美妙,估計還得等明年開春了。”宋澈扭頭對巫醫四人組說道。


    照理說,紛爭結束後,巫醫們大可以留在澳港或者直接去燕京。


    但在龍婆婆的決斷下,他們決定緊緊跟隨著宋派主的步伐。


    直白點,他們無非是擔心宋澈撇開他們獨自去尋寶。


    畢竟宋澈的手中已經搜羅到了四件圖騰信物!


    除了他自己的金菊戒指、小蠻的羅漢丹和霍家暫借的鹿茸角,沐春風‘借出去’的黃金參也被他趁著治人的職務便利一塊給順迴來了。


    有四件信物在,還有狄天厚的玄術加持,宋澈其實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去探尋遺落的龍骨了。


    而一無所獲的巫醫們,這時候不抱著宋澈的大腿,怕是連羹湯都撈不到。


    “早聽聞天州風光優越,我倒是希望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能有機會體驗一把。”龍婆婆微笑道:“但是在此之前,老朽更希望能尋找到顓頊的陵墓,給族人們一個交代。”


    至於要給族人什麽交代,宋澈也問過,龍婆婆卻是三緘其口。


    她隻是表態過,自己對什麽龍骨還有岐伯秘術都沒有興趣。


    在她看來,這些都是漢醫的東西,傲嬌的巫醫們不稀罕。


    但是,據巫醫一族的傳說,上古時期顓頊在鎮壓九黎巫族的時候,奪走了巫族的鎮族寶器,那是巫族們的信仰象征。


    後來這件寶器跟著顓頊一起下葬,成了巫族們一直耿耿於懷的心結。


    這幾千年下來,對於尋找顓頊陵墓所在,巫族們比盜墓賊還要積極。


    現在終於找到了線索,他們自然鍥而不舍了。


    正因為這一點,巫醫們才跟宋澈冰釋前嫌、化敵為友。


    他們可以助一臂之力,隻要能搭宋澈的順風車去找陵墓。


    鑒於任務嚴峻、兇險未知,宋澈也樂於收下這支生力軍。


    “知道你迴來還有一堆事要處理,他們就交給我吧,我給他們找個住處。”徐喬恩主動攬下了東道主的差事,笑道:“記得明天準時上班,想必那些醫院同事都很惦記你了,對了,我爸和我媽明天也要來天州找我們,他們都挺惦記你的。”


    尚珂也趁機上來摟住徐喬恩,打趣道:“那我們的衣食住行,就要勞煩弟妹了,老弟你隻需要準備好明天怎麽去拜見嶽父嶽母。”


    此話一出,尚教授他們也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徐喬恩瞬間俏臉一紅,羞不可耐。


    宋澈也知道明天徐院長兩口子的那一關不好過。


    畢竟自己在國外到處惹是生非,恐怕沒少讓二老擔憂記掛。


    甚至到後來,還拖著徐喬恩一起深入險境,明晚沒有幾斤白酒下肚怕是應付不過去了。


    等尚教授一家和巫醫四人組被徐喬恩坐車領走以後,就剩下宋澈和狄天厚以及小蠻了。


    “走吧,師兄,迴老巷子。”宋澈笑道:“我已經約了大師兄,大家一起先去拜祭一下師父,晚上咱們三兄弟再不醉不歸。”


    “好,我也很想念那個老巷子了。”狄天厚顯得感慨萬千。


    就在這時,一輛轎車駛到了他們的麵前。


    車窗放下,露出了翟淩霄的笑容。


    “小師弟,二師弟!”


    “大師兄!”


    ……


    這一晚,三兄弟的重逢自然是酒酣耳熱、杯觥交錯。


    第二天清晨,老宅院裏的房間裏,在刺耳的手機鈴聲中,宋澈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眼前,大師兄翟淩霄那張國字臉近在咫尺……


    唉,難得閑暇,光顧著喝酒了,結果卻讓徐喬恩獨守空房,隻能陪大師兄過度良宵。


    “師兄,手機……”宋澈推了推翟淩霄,順手將床頭櫃上的手機翻出來,看了眼來電,道:“科室裏打來的。”


    “嗯?這麽早?”


    翟淩霄迷迷糊糊中接過手機,連眼睛都沒睜開,就直接憑手感接通了來電。


    聽了沒幾句,翟淩霄猛的睜大眼睛,即刻從床上翻身做起來,含著一臉的驚詫道:“人怎麽樣了?!”


    宋澈睨了一眼,就知道科室裏應該是出事了。


    不過作為醫生,這都是司空見慣了的。


    如果科室裏的住院病人突發急症,連值班醫生都處理不來,這些主任就是半夜裏睡得正香都得爬起來趕過去。


    而這個大清早從科室裏傳來的急報顯然比較棘手,令翟淩霄的醉意和睡意頃刻間煙消雲散,匆匆交代了幾句,就連忙下床穿衣服了。


    “什麽情況?”宋澈也麻利的起床了。


    翟淩霄遲疑了一下,麵色古怪的道:“也不是性命攸關的事,而是科裏收治的一個病人好像是失憶了……”


    宋澈怔了怔。


    翟淩霄幹的是心胸外科,怎麽收治的病人會跟失憶扯上關聯?


    “是一個心肌缺血的病人,昨天剛做了搭橋手術。”翟淩霄又補充道。


    宋澈頓時恍然,試探道:“這病人年紀不小了吧?”


    翟淩霄點點頭,歎息道:“我已經盡力做到最好了,結果我光顧著盯著心髒了,沒想到大腦神經……”


    有時候,心髒手術還真的會跟大腦神經有關聯。


    比如搭橋手術的種種並發症裏,就有“失憶症”。


    要知道,心髒手術的開展步驟之一就是先建立體外循環,而體外循環的過程中有可能形成微小的血栓,從而讓大腦的供血不足,造成腦缺氧損傷。


    根據權威醫學機構的數據報告,一百台心髒手術,大概有四成左右的病人會造成輕度不一的神經和精神方麵的損傷,從而可導致病人大腦神經係統和精神方麵出現障礙,比如出現記憶減退等。


    但翟淩霄現在說收治的那個病人出現了失憶症,這明顯是屬於比較嚴重的術後並發症了。


    而這種“失憶並發症”,則主要集中在老年人群體裏。


    “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也得迴醫院報到。”宋澈道。


    兩人穿戴好,匆匆洗漱了一番就出門了。


    狄天厚和小蠻被安排在其他房間,幹脆就讓他們繼續睡著了。


    兩人上了車,就一路直奔附一醫而去。


    【之前的情節比較勾心鬥角、腹黑犀利,這一段過渡情節會寫一些樸質溫情接地氣的醫生日常,畢竟我們的宋大聖無論多麽英偉蓋世,最終仍是要返璞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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