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楊痕夕愛不釋手的冬季,這個冬季終於是伴隨著第一顆不知名不是處的雨滴自顧自的落下而宣布冬季結束,雨季來臨。


    沒有絲毫征兆的大雨傾盆而下,可就算是如此的雨氣也沒有影響到奏響在這處殺人的樂曲,更別提能有絲絲撼動空氣裏滿是充斥著的血霧。


    :“先弄死那個臭老太婆,該死,忘記了還有這麽一茬!”


    不用這頭羊人破口大罵的提示,被卡爾特突如其來的又一次實質化的精神力攻擊而被迫四散的眾類人,一邊在惡心的惡臭氣味裏抵抗著滿天都是仿佛無處不在的音波攻擊,一邊有意識的都朝原處的凸石方向靠。


    隻不過這次都如同深陷泥澤般行動遲緩,卡爾特應該也是清楚楊痕夕的想法,所以才沒有如第一次那樣舉整個精神力海洋而全力拚殺,她在拖,壓縮密集的精神力讓此處變成了無形的泥濘不堪,拖住他們的步子,這也是楊痕夕想要的並且等待的機會。


    他們的合擊之勢被打亂,感受著護罩之外能量不在一層一層的疊加,楊痕夕口吐著血沫,一塊塊似乎剛從身體上撕下來,肌肉活性還保持著其落在地上仍在蠕動,這是身體裏破碎的內髒,隨著一口又一口紫色而噴灑出。


    “這次……,這才是魔鬼該有的下場,一次次在生死邊緣掙紮……”


    楊痕夕雙手向前撐著,跪在地上的身體隨著依舊猛烈的幹嘔而不住的狂顫,一個個或許連他自己也聽不清的字眼由著突然的像是哀嚎的聲音而逐字吐露出。一股巨大悲傷莫名的湧來用來。


    “地獄之門啊,我用生命獻祭,用靈魂做最忠實的引路人,請用最邪惡的力量來洗禮我這副殘破的軀體,我將化身為魔鬼,為你牽引更多肮髒的靈魂……”


    一個個字眼的逐字艱難吐出,構成了一首最古老的咒語,幹裂的喉嚨又一次撕裂,這次就真如被榨幹了,就連破碎的內髒也幹癟到不成樣子,全身上下就隻有一副骨架,裸露在空氣中的,一點黑點在其胸膛處倔強著,一個骷髏頭裏是讓人恐懼的深淵。


    雙手抬起,半圓形的陰陽護照隨著直起的骨架而被托起,外麵原本由各種鬥技擠壓著的能量隨著楊痕夕這麽一起也變的狂暴。


    雙手成抓,血紅色的鋼釘再起,十字交叉,帶著臉上兩個窟窿裏跳動著的一黑一白的火焰,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中,伴隨著身前陰陽護罩的破裂,硬生生這麽將無形卻尤其恐怖的能量給撕開,活生生撕裂開了一條通道出現在眼前。


    雨水就如同帶著喜悅的精靈,一隻隻妄想著想要衝刷掉這副骨架身上滿是的肮髒,隻是還未近身便以化為水霧為這片血霧更添一份朦朧。


    “轟!”


    原本堆積的能量被撕裂向兩方崩塌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響動,周邊密密麻麻聚集著的荒獸不少都在這無心的攻擊中喪生,又惹得它們一隻隻往後退,躊躇不前……


    響動不可為不大,凸石上沉浸在自己的音道中的卡爾特也被這突如其來震天動地的響動給驚醒,


    一邊繼續鼓動著手中的長笛四散著自身最強的精神力牽製著他們,一邊順聲投目而去,四周的惡臭她早就習慣了,隻是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麽。


    那是人?一副支離破碎的骨架立在消散卻仍在肆意殘留能量風暴中,若不是這處是自己的精神力領域她還真不知道那具骷髏架裏,那仿佛無底深淵的黑暗中還有點點血肉在跳動,預示著這還是一個被生命支配著的東西……


    枯腳爪踩著的地麵不再是地麵,那更像是一道門,通向地底深淵,冒著惡心的血泡,他在移動,每走一步大地都隨之都在顫抖。


    不隻是卡爾特,在場的所有類人包括在外依舊聚集未曾散去的荒獸都將目光投了過去,這副骨架現在就是場中最邪惡的一點。


    一條帶著腐爛身軀的血龍自腳底下的地獄之門而緩緩盤延,附著在楊痕夕的黑紅色骨架上,一聲聽得見的龍吟震蕩四方,猶如帝皇的咆哮迴蕩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隨之聚集著的隻隻荒獸皆是匍匐在地,星星點點的莫名其妙之力自四周盤旋於自身,“這是信仰?來自萬獸的信仰……”


    這副骨架上什麽表情都是妄談,包括說話也是如此,屬於自己的聲音早就隨著一切血肉的融化而失去了,包括靈魂也如此,和僅存的血肉一樣隻有一絲絲還在牽扯著他停留在此世間。


    毫無征兆的,滔天的氣血自腳底下的地獄之門內噴湧而出,身體上盤繞著的這條腐爛了的血龍,在吸收,在長大,在咆哮。


    帶著絕對並且無法匹敵的速度,這條龍就是楊痕夕,楊痕夕就是這條口吐獠牙,抓如血鐮的腐龍,自卡爾特處翻湧而去。


    布魯魯見著這仿佛衝自己而來的這條生物,古怪中又帶著絕對無法反抗的力量,連捥弓搭箭的勇氣都消散了,不隻是他,在場的所有剩餘類人此刻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無論是因為卡爾特的精神力風暴停止了席卷還是說這股子力量實在是邪惡的可怕。


    暗金的氣勢一覽無餘,他們在震驚,他們在驚恐……


    瞬息之間楊痕夕就到了卡爾特處,沒管她如此近距離瞧見自己惡心的軀體是何感想,沒做任何停留,一爪子拎起她就朝一個方向筆直而去,如此氣勢下,沒人能擋住楊痕夕帶著卡爾特的離去,同樣楊痕夕也隻能離去用自身最極限的速度離去,原因無他,生命快燃燒殆盡了,此刻的時間緊迫道就連用一個唿吸來輕易滅殺在場所有類人的時間也擠不出來,一個唿吸,現在的他能走的很遠。


    在林間飛馳,拎著被嚇昏死過去了的卡爾特一路向前,一隻隻荒獸都在匍匐著,他身上動蕩的龍威在為他開路。


    不敢做任何停留,他的速度隨著腳底下的龍吟不斷還在加快,本就支離破碎的骨架在風化,在一塊塊凋落,


    他必須要在快點,此刻就是在和這個世界搶時間,前方不是其他地方,正是剛來時的人群處,楊痕夕來此處也別無其他原因,就是為了嗜血。


    片刻之間,來往流動的人群出現在楊痕夕逐漸血紅到模糊的視線裏,一手將拎著的卡爾特仍在了一旁,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可以控製出手的力氣,來不及去被扔出去的管卡爾特到底是死是活,楊痕夕駕著這條腐龍,雙手血淋淋的剛爪在大雨中閃爍著光澤。


    一個飛躍步入在這裏聚集著的人群,霎時間血霧滿天,慘叫聲四起。


    他們絕大多數人都是來尋找卡爾特的,隻是沒有消息也沒有卡爾特的蹤跡,就都抱著等待的想法守株待兔,聚集在一起隨偶爾傳出的一點風聲而行動,隻是無論如何也沒曾想到,守株待兔,等來的不是兔子,是楊痕夕這麽一隻狂熱想要嗜血的魔鬼。


    這突如其來的戰鬥由如此情況之下的楊痕夕單方麵屠殺而進行。


    他們之中不乏巔峰黃金鬥士的存在,但是在他眼中都和白菜沒區別,一爪子就是一條廉價的生命被收割,哪兒管你是不是巔峰黃金鬥士。


    生命的極限透支換來的地獄之力,血魔功還在瘋狂的吞噬,容不得他進行美味的品嚐,又是一爪子切豆腐般絲滑的進入了一個頭顱。


    瞬間就被楊痕夕給榨幹,在地上留下了一張人皮證明著他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這處沒有血液的戰場,隻有地麵上不斷累積的人皮證明了他們死亡的經過。


    這注定是一個驚悚的過程,他們在逃,驚恐的四處逃竄,楊痕夕還在瘋狂,狂熱的嗜血本性暴露的一覽無餘。


    “血域!”


    不大點的聲音終於再次尖銳且難聽至極的想起。


    以他為中心,恐怖的氣血再次翻湧而出,血霧所過之處皆是萬物凋零,在方圓百米一個血紅色的半圓隔絕了外界。


    他們在倔強的攻擊著身前看似一觸就破的屏障,之後,他們在絕望的哀嚎,血霧逐漸彌漫開來,在這處方圓百米的半圓形空間內,這裏哀嚎聲四起,這裏滿是絕望的掙紮,這裏遍地都是象征性的人皮,這處就是楊痕夕人造的小型地獄。


    也就是幾個唿吸之間的事情,地麵上至少又是鋪墊上了數百張各種各樣的人皮,見四下無聲,楊痕夕骷髏的骨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血肉,滿是的血霧也在迴流進他的身體。


    屏障撤去,大雨依舊,人皮隨風起舞,在半空的朦朧中勾勒出一張張他們生前的笑臉,好不驚悚!


    “還不夠啊,”


    楊痕夕低頭,看著自己這終於又覆蓋上了人皮的軀幹淡淡道。


    聲音不再似至少那般嘶啞,這是屬於他楊痕夕的聲音。


    依舊幹枯的臉上,嘴角抽了抽應該是一個笑容。


    看了看四周惶恐逃離的眾人:“還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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