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雲獸小幅度的忽上忽下的,帶著連同站在上麵的楊痕夕也跟隨著一上一下的。


    估摸著是雲獸都覺得楊痕夕墨跡?還是它是你真的餓了想吃東西?還是眼前這頭醜陋的黑雀實在是辣眼睛。


    精神力道:“小白白不要著急,馬上就好。”


    言出,果然有用,楊痕夕失聲啞笑,心道:“為毛我身邊就沒有一個正常的東西,連頭坐騎都這麽搞笑。”


    做了一個深唿吸,加之還有一套標準的體轉運動後準備動手,在空中殺人他還真沒有幹過,一想到那種血沫碎肉在高空中隨風亂飛的場景,光是想著就很刺激。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對麵周宏的注視之下,見楊痕夕臉上一直都在的淺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一些他沒有見過的奇奇怪怪的動作,這些動作是什麽意思他確實不知道,但是能明顯的感覺的到隨著氣流不斷拍打在身體上的殺機……


    周宏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想到過自己一個巔峰黃金鬥士會被一個無論怎麽看都是黃金鬥士沒假的青年給逼迫到如此地步,他甚至什麽也沒做,可就是身後那一點寒芒就給自己帶來了無比的恐懼,恐懼到連心生反抗都不敢。


    底下還在傳來不知情的帶著破口大罵的哀嚎聲,可能就算是黑雀也知道了自己即將到來的結局,對於抓著自己爪子的青年也表現的無動於衷。


    “今天受此恥辱,我父親陸海峰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知是周宏做的最後一次掙紮,還是說抓著黑雀爪子吊在半空中男子無意提到,楊痕夕眼睛裏的星星點點黑白二色用來控製陰陽鎖的精光又暗淡了下去,隨之周宏後腦勺處的寒芒也安分了幾分。


    “陸海峰?”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楊痕夕又給了雲獸一道精神力,讓它再等等。


    一聲鳴叫,楊痕夕破天荒的從中聽到了抱怨的感覺。


    看了看處那兒恭恭敬敬的周宏老頭,將視線轉移到下方仍然抓著黑雀在白銀鬥士無法抵抗的猛烈的氣流中不斷掙紮著的男子。


    “陸海峰?”楊痕夕又習慣性的伸出手在下巴處摩挲著,一根一根的扯著又冒頭出來的黑胡須,麵露沉思。


    :“陸海峰?貌似那次和雷行雷風他們兩個打架的也叫陸海峰吧。


    哦,對,那個被福克西一刀劈的落荒而逃的也是那個陸海峰。”


    抬頭,視線從那個男子身上移開,看著周宏指著他開口道:“你家小主叫什麽。”


    楊痕夕言出。周宏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眼睛裏又閃爍起了希望之光。


    “我家小主叫陸海鮮,是天荒拾荒團團長陸海峰的兒子。”


    說完似乎是覺得不夠,差了點什麽,急忙道:“天荒拾荒團是在拾荒者聯盟排行榜上排名第二十一的,小主的父親,也就是我的老主


    一身修為暗金四段鬥士。這次少主就是受了老爺的命令才前來這處尋找那個卡特爾。”


    頓了頓,在楊痕夕開口之前,就像是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氣,說話間依舊斷斷續續:“若是大人此次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一馬,迴去之後我定稟報老爺,他日定有重謝。”


    楊痕夕見不得他話說完後,眼睛裏帶著濃鬱的求生欲看著自己,別過了他,將目光轉向下麵,底下貌似有了一定的騷動,似乎是有所發現。


    周宏見楊痕夕沒做迴應,覺得將陸海峰和天荒拾荒團給抬了出去應該是起到了一定作用,臉上沉重的表情逐漸變的舒展開來。


    居然還有勇氣彎下腰去,鬥氣外放將陸海鮮給重新拉了上來。


    應該是周宏將先前和楊痕夕之間發生的事傳音給了他,陸海鮮在被他拉上來後,臉上憤怒的表情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之色,其中絲絲參雜著自豪之意。估計是在慶幸自己有這麽一個老爹。


    楊痕夕哪兒知道自己突然被下麵的騷動吸引視線,這個默不作聲的行為在他們的理解中成了退讓的表現,事實上他他聽到陸海峰這個名字的時候確實是沉思了一陣,那是因為以前聽到過這個名字,而且是在不久之前,至於他們理解的那些七七八八就壓根不可能在楊痕夕的考慮之內。


    饒你一命?不殺?憑啥?憑那個陸海峰?福克西都可以一刀將他給劈跑,我難不成還比不上福克西?且不說現在四周半空中就我們三個人,殺了就殺了,殺了之後除了我知道外還有誰能給遠在他地的什麽天荒拾荒團報信,難道說這片天看不慣我到還會在殺了你們以後給那個陸海峰打個電話過去交代事情的經過啊。再說了,我現在是楊老實,是一個有人護短的小白臉,我怕啥。


    低頭,眼中帶著陰陽眼標誌性的黑白光芒看著底下,背過手隨意的揮了揮,在他們兩個還在疑惑楊痕夕這個動作是什麽意思的時候,表情就隨著自一點寒芒刺出的陰陽鎖依次貫穿他們兩個的腦袋而永遠的定格在了這疑惑的瞬間。


    兩束朦朧到不可見的幽白光被牽引似的自覺進入了楊痕夕的身體,被陰陽鎖穿著太陽穴的兩個依舊是站立在黑雀之上的他們一老一少的屍體,隨著陰陽鎖的緩慢抽出而變的幹癟,最後留下了兩張人皮堆落在黑雀髒墨色的羽毛上,蓋著兩攤血紅色。


    兩個人沒了,連靈魂和血肉都在一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至於現在這頭無主的黑雀,依舊在原地撲打著翅膀懸停在半空中。


    腳底下原本安分的雲獸大概也清楚了現在的這個情況,那頭黑雀算是自己的食物沒跑了,一個勁兒的鳴叫,楊痕夕也不清楚它的意思,是在恐嚇那隻黑雀?還是在得意自己跟了一個好主人。


    眼神突然一犀利,寒鎖淩空刺出直指這頭黑雀的喉嚨之處,隻是片刻,這頭應該是白銀鬥士實力的黑雀原本上下拍打著的翅膀就永遠的停留在了那一瞬間,


    隨著陰陽鎖的再次消失,在黑雀還沒有因為重力而往下掉落的時候,楊痕夕從雲獸背上縱身往下躍了下去,留下了雲獸眼疾手快的向前叼起成為屍體的黑雀向遠方而去。


    下墜的楊痕夕,在陰陽眼的加持下,目不轉睛的盯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麵,提起精神力護住心神免得被耳旁唿嘯而過的氣流而擾亂心智,保持全神貫注的向下飛速墜落,每一次心髒的跳動都會被他自己如同超級計算機般的大腦給記住,現在身處的環境下,記住心跳聲,很重要。


    整的過程也不是很慢,從差不多幾千米的高空往下墜落,暗金鬥士也不敢這樣做,或許琉璃鬥士為扛不住這樣做的後果,但是楊痕夕甚至都沒有考慮的就跳了下來,其實也沒什麽,當玩兒蹦極就好了。隻是這次的娛樂沒有安全繩,而且高度也比較高。


    但是耐不住楊痕夕恐怖的開掛能力。


    隻見,往下如流星下墜的楊痕夕眼見就要狠狠的砸在地上屍骨無存的刹那間,憑空消失不見,離地麵也就僅僅兩三米的距離。


    瞬息之間,楊痕夕的身影再次出現,自兩米之上三米之下的空中而下輕輕點地,完好無損。


    要玩兒就要玩兒心跳,外掛的人生不需要考慮意外,不然暗位麵的出現是為了什麽。


    落地後隨意的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沉向著前方流動的人群走去,


    有時候楊痕夕就在想:“假如自己的這個暗位麵真的是被別人賦予的,那當那個人知道自己拿暗位麵這個神奇的玩兒意來當緩衝墊玩兒高空蹦極,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一路朝著自己在天上看到的騷動處而去,眼中形形色色的生物也很多,尤其還有那種特惡心的蛇人,頭發都是一條條蛇的那種,還在上麵蠕動著,看著都心生惡心,主要還是光著上半身,胸前下垂著的兩坨肉隨著他們下半蛇身的扭動前進而一顫一顫的。


    “看什麽看,再看老娘挖了你的眼睛。”


    聞言,楊痕夕趕忙閃避了她的眼神,下巴抵著脖子露出了厚厚的一層雙下巴。


    大驚道:“差點兒嚇死老子了,尼瑪,這蛇人婆娘還特麽會變臉!”


    沒有去動那種一巴掌扇死他的心思,畢竟這裏人多眼雜的,雖說還沒有瞧見暗金鬥士吧,但是黃金巔峰鬥士是真的多,雖說一個兩個他不怕吧,但是這多了,也吃不消。


    小幅度的加快了向前邁進的步伐,穿梭在在樹林和人群中穿梭前進,實在是身後的那一群蛇人小隊太辣眼睛而且慎得慌,尤其是領頭那個沒穿衣服……


    “露露姐,你又亂捉弄人。”


    蛇人群處,要是此時楊痕夕還在,心裏不知道又要飛奔而過多少匹草泥馬。


    被稱之為露露姐的蛇人女子,在目視著楊痕夕消失在人群中後,提了提身上肉色的緊身衣,笑道:“總覺得我們蛇人族好欺負,這次看我不惡心死他們,還有啊,把頭套都給我帶好,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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