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的流光在包括天機老頭,李一風等五人的注視下一閃而過,直到楊痕夕站在站在黑石板的身影逐漸由模糊而消失,李一風等人在各自的屋子裏皆是如同如釋重負般大口的喘著粗氣,那股無處不在的憂傷直到現在都還縈繞在他們的心頭久久揮散不去。憂傷裏是一種思念到極致的呐喊,無力的墜落……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老頭手持一副畫像,輕聲的呢喃。手掌在上麵摩挲著,上麵是活靈活現的五個人,是在留住迴憶:“魔道啊,許久之前被世界所不容忍,許久之後我想也是被世人所唾棄的,小子,隻為一人值得嗎?”……


    原本他是處在自己書香閣的,也被這股憂傷所感染,忍不住又一陣咒語過後出來一探究竟,到底是比世界毀滅還要心痛的絕望。


    正好看見了楊痕夕從屋子裏出來,沐浴在血雨下向天撕心無聲的咆哮,片刻之後就隻感覺他又變了,變的更加邪惡了……


    迷荒洞內,相同的流光在這深邃的洞裏一閃而過,留下了楊痕夕獨自一人立在洞壁上漸漸暗淡下去的符文前。


    隨著向前的步子,麵容上是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顏色,待楊痕夕來到洞口,漸漸清明的亮光之下,楊老實雙手插兜兒,起身一躍背離了這處難得的家。


    對溫度敏銳的感覺,空氣中略微上升點點的溫度都讓他感到惋惜。


    “這個冬季又要走了,如同我一樣。到底這個世界就是容不下永遠的美好,隻有那個支離破碎的心裏還苟延殘喘著最後的溫柔……”


    楊痕夕一路飛奔,速度可謂是快到了極致,他向上的階梯斷了,也就隻有不斷的錘煉自己現在擁有的身法武技,每次到爐火純青的時候才能有一絲命運是被自己握住了的,這種難能可貴的感覺。


    那處斷崖下,楊痕夕停了下來,腳底下這條活靈活現的蒼龍也退去了敏捷慵懶的睡了過去。


    微微抬頭,肉眼的情況之下一眼看不見山巔,左右扭了扭脖子,強行按耐住心裏那頭因為不經意間記憶片段的閃過漸漸蘇醒的楊痕夕,現在不適合他的出現,


    楊痕夕是頭惡魔,於天所不容忍,於世人所不容忍,以邪惡麵對這天下蒼生,最後的溫柔隻屬於一人。


    仰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歎盡了這短短幾天念而不得的無盡失望,他必須這樣放空自己的身軀,因為這副楊老實的麵孔所對應的名詞正是欺騙二字。


    調動丹田內那輪帶著特別的紅色,美輪美奐的太極陰陽圖旋轉,逐漸由蘇醒到咆哮,麵容之上出現了絲絲的動容,應該是在忍耐著身體裏的那頭野獸,


    片刻,也沒見他雙腿彎曲,就原地筆直小幅度向上冒了冒頭,霎時間堅若磐石的地麵上就像是承受了什麽不可抗力的巨大的衝擊,逐漸向四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蛛絲裂痕,楊痕夕也如火箭升空一般筆直的扶搖直上,


    一聲聲動四方的清脆自遠山處破空而來,緊接著是白色一點正在隨著楊痕夕超過山巔後向下墜落的身軀慢慢變的巨大,一頭通體雪白的巨獸在這灰暗顏色的空間中尤其的顯眼,


    寬闊的雪背穩穩的接住了向下生無可戀墜落的楊痕夕,有靈性自一個方向升空滑翔而去。


    耳畔旁唿哧而過的氣流聲,楊痕夕睜開雙眼。朦朧之間,眼前似乎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隻有背影,楊痕夕卻能清晰的感覺的到她臉上的那個笑容是那樣的滋潤心田。


    唿吸之間,模糊隨著往後的氣流變的清明,一切幻影也隨風消逝了,楊痕夕立在雲獸的背上深吸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標準的楊老實式的懶腰,憨厚樸實的氣質掛在了臉上,一瞬之間,宛如重生……


    “小白白,往東麵飛。”


    楊痕夕向前走到雲獸的脖子處,身體大字張開趴在它這柔軟到絲滑的的雪白絨毛上,拍了拍它的右側開口的說道。


    它當然聽不懂楊痕夕說什麽,楊痕夕也隻是為了覺得好玩兒才故做此語,說話的時候當然是伴隨著向它傳遞精神力命令,小白白就是楊痕夕給它取的名字。


    雲獸飛的很高,這並不是他的命令,而是它們自我的保護意識,或許它們都自己知道自己很受歡迎並且很值錢。


    但是這並不會影響到楊痕夕觀看下麵的情況,如今狀態下的陰陽眼,雖然不說如前世的天文望遠鏡那樣看太空吧,但是充當一般的軍用望遠鏡還是綽綽有餘的。


    下指令讓雲獸就在這一帶徘徊,也沒有去擔心過這個大家夥會不會累啥的,上次楊痕夕在平民窟內有意無意捕殺的食草獸,在暗位麵裏堆積如山,可是全部都交給了身子底下的這隻龐然大物。


    翻身,戴著陰陽眼這副望遠鏡側目向下望去,這來來往往的生物有時都讓自己覺得這到底還是不是荒地內圍。


    “難不成都要向荒地內圍擴展了?可是那些白銀鬥士來幹什麽。找死?還是來喂荒獸的,


    難不成是來尋找自己的?貌似這個的可能性比較大,錢啊,確實比命重要。”


    楊痕夕在雲獸脖子處的絨毛上自言自語著翻來覆去,實在是這裏真的舒服,要是能在這裏發生點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也不可為不是一件舒服且刺激的體驗。


    那次從雷火拾荒團迴來的時候,半途遇到了許多的熟人,隻是那時候忙著迴迷荒洞也就按耐住了內心的好奇,現在倒是有時間去了解了解。


    要一定說都是前來尋找自己消息的說的過去也說不過去,


    從這上麵俯視著他們的分布,怎麽看都像是有目的性的往一處地方而去。


    “莫不是真又有什麽寶貝現世了?”


    一邊麵露疑惑,一邊在心裏盤算著要不要下去探究探究,實在是不清楚那雷紅到底什麽時候迴雷火拾荒團,這次都出來差不多五六天了,但是不去了解了解情況,荒地內圍一直這樣人來人往,人多眼雜的,對接下來道教的發展很是不利。


    正在糾結之時,身底下的這頭雲獸明顯的顫動了一下,楊痕夕很清楚,這是它在預警。


    慵懶的從雲獸的這處溫柔鄉上爬起來注目著遠方,視線內確實有一顆黑色的小點正朝自己這處而來,看起來速度還不慢。


    因為雲獸本身生性溫順的緣故,而且它們這種飛禽類的之間可能是有著是什麽獨特的聯係。


    精神力安撫安撫了腳底下這頭小白白,示意它繼續在此處徘徊,


    沒等他進行下一步的思考,一道帶著危險的氣刃就自那顆眼中逐漸變大的黑點處朝自己處破空而來。


    楊痕夕瞪大了雙眼,額頭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尼瑪?”


    說話間抬手對著前方豎起了食指,灰暗之間指間一點麥芒跳動,一股黑白二色的能量線自指間乍然消失的太極圖內向前方射去。


    輕而易舉的破碎了向自己而來的氣刃帶著比之更加危險的氣息破空而去。


    這次楊痕夕算是比較謙虛的了,隻迴應了對麵三層的實力外露,主要還是怕引起下麵那些生物和人的注意,不然此刻的對麵黑點那處就應該綻放出了一朵蘑菇雲才對。


    “少爺,是一個黃金鬥士,要不然還是算了。”


    老者鬥技外出,打消了楊痕夕的攻擊,轉而向著青年低頭道。


    聞言,青年麵容明顯的皺了皺,看著能量還在四散的前方空中,又低頭瞟了瞟腳底下的這頭黑雀,隨後思索了片刻沉聲道:“你一個巔峰黃金鬥士怕什麽,一個黃金鬥士居然也敢駕著雲獸這種好東西大搖大擺,給我搶過來。”


    說完,腳底下這頭黑雀得到指示一樣,向前的速度快了不少,


    “你還愣子幹嘛,還不準備一下,等下一擊給我把那個黃金鬥士殺死,注意不要傷到了那頭雲獸。”


    青年對著老者吩咐完,應該是憧憬到了什麽,自言自語的笑道:“沒想到這次出來還能遇到這種好事,體型這麽大的雲獸,我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聞言,老者沒有出聲的點頭。轉身之間,臉上一晃而過厭惡之色,消失的很快,隱藏的也很好。


    楊痕夕眼中,瞧著不但沒變道反而速度越來越快朝自己而來的那頭通體漆黑的飛禽,臉上出現了笑意。


    伸手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你這坐騎很特別啊,黑雀?這麽醜的玩兒意兒也敢拉出來示人?”


    “我說你這沒事兒當什麽瘋狗亂咬人呢,感情時嫉妒咱家小白白長的比你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好看啊。”


    “小白白,咱們停下來等他們過來。”


    楊痕夕一道精神力向腳底下這頭雲獸傳遞,雲獸也很是聽楊痕夕的話撲閃著雪白的大翅膀懸停在原地。


    楊痕夕盤腿坐下,伸出手在它雪白的羽毛上摩挲著。


    精神力道:“小白白餓不餓啊,你看哪兒朝這兒來的那隻黑漆漆的東西待會兒給你吃好不好。”


    雲獸昂首鳴叫了一聲,似乎高興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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