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並不完美的夜晚,楊痕夕漫步似的在荒地貧民窟範圍內無目的性的溜達。


    自上次在那個壯壯村忽悠過那個後,這一個多月來楊痕夕就行走於荒地貧民窟內的各個村莊傳遞著他自己苦口婆心的心靈雞湯。


    吹牛皮的最高境界就是,當別人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的時候你吹的牛皮就是真理,對此楊痕夕可是深信不疑,這一個月的循環表演下來,楊痕夕的收獲可謂是不小。


    他自己也是腦洞大開,前世的什麽黑貓警長,鐵臂阿童木,金剛葫蘆娃,諸如此類的,隻要是能誘導孩童萌發自我意識的故事還是電影電視劇也好,楊痕夕統統都給搬了出來再加以改編。


    反正是比以前在聖光大陸流光鎮忽悠李一風他們的陳勝吳廣起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勁爆多了。


    不辭辛勞一個月的奔波於傳遞灌輸二十一世紀的心靈雞湯,至少現在是在荒地貧民窟的荒民間造成轟動了的,楊痕夕在做的就是給這平民窟內鋪上火藥,等著一個多月後李一風他們前來點燃而後一發不可收拾就可以了。


    他現在也隻敢在夜晚再行走於荒地貧民窟,碰運氣再遇到處村莊好進行新的一輪坑蒙拐騙。


    實在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大白天行走於荒地貧民窟太過於顯眼,因為楊痕夕一直用的是楊老實這副麵孔和名字,白天保不齊有那種意外出現,相對而言黑夜要安全許多,至少能讓楊痕夕覺得安心,即使這黑色不是純粹的也不是冰冷的。


    就像是一個隨心所欲的的旅人遊蕩在這個有溫度也有亮光的夜晚,事實上自從失去了她後,楊痕夕就認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過客……


    視線中目及之處又是一座村莊,楊痕夕嘴角微微上揚將接下來最後一個邪魅的笑容留在原地,就帶著那張屬於楊老實的臉,上麵掛著憨憨的笑容拖拉著步子向前而去。


    隨著距離的拉進,入眼,村子的規模還值得楊痕夕點頭讚許,看樣子怕是得有三四百人容納量的規模。


    楊痕夕蹲在不遠處村莊一旁的小土堆處觀察著,沉思輕聲道:


    “這恐怕就是我在這平民窟能遇到的規模最大的村子了吧”


    楊痕夕看著前方村子裏流動著的亮光,以及圍牆處屬於站崗的不少衣著還算得體的壯年男子呢喃道:“這該不會是貧民窟的皇城吧。”


    實在是楊痕夕難以置信,剛才在遠處還沒看仔細,現在瞧來這恐怕得有容納七八百人的規模,整個村子裏的房屋都是用木頭搭建而成,規模之大讓他很難將其與平民窟聯係在一起


    這樣的村子在荒地不能說罕見,而是楊痕夕這一個多月來遇到的大大小小七八十個村莊,可能一起加起來的人員量都沒有眼前的這一個多。


    楊痕夕也是對這個荒地至少在自己看來是前所未有的村莊來了興趣。眼瞅著這個警備的樣子楊痕夕估摸著自己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可能會進不去,也就退去了故意製造給別人營造假象的憨厚老實氣質,重新換上了神秘的氣場。


    楊痕夕動了,一步十多米,依舊是楊老實的外表骨子裏卻不再是楊老實這個人。


    在楊痕夕決定動用修為的那一刻起,無聲無息潛入這個村子就注定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隻要進來了,其他的就好辦,畢竟楊痕夕是有些豐富經驗的老司機,隨意在村子裏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又恢複了楊老實的全部,剛準備走出去摸索摸索這個村子的大概情況,一聲驚唿讓楊痕夕瞬間明白了自己現在是身處何處,想要提起修為封鎖住聲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死變態……,臭不要臉,偷窺狂……”本本應該代表驚嚇的聲音楊痕夕卻聽出了別樣的味道,他也沒去過多糾結


    轉身,低頭入眼是一群無論怎麽說,至少衣衫蔽體的女人,有老有婦,就是沒花姑娘……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楊痕夕看著他們這一個個慌忙起身,倉促逃散,留下空氣中濃烈的騷臭和惡臭,以及看見那溝渠中滿是的惡心,楊痕夕叫罵道:“我艸,茅房!”


    片刻,自四麵八方而來的急促的腳步聲傳入楊痕夕的耳朵裏,


    無奈一笑,朝著那群母猴子逃散的地方走了過去,邊走邊咋舌:“還真是……還真是不知道該說神馬。接下來也隻能一句臥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楊痕夕盡量裝作的慌亂的樣子,可當他從類似木圍牆的木門一步跨出,眼前的這一幕幕才叫楊痕夕膛目結舌。


    隻見一群群衣不蔽體或者更本就是沒有穿衣服的男女正在露天之下做著人類原始的運動,場麵極度yin亂,處處充斥著讓楊痕夕也知道,或者說就像他對血液一樣在熟悉不過的糜爛的味道。


    楊痕夕就站在這個應該是村子裏屬於女性茅房的角落處,由木頭建築而成的圍牆木門口看著眼前這場大雜燴。


    楊痕夕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這次味道有點重的狂歡派對


    每個男女都在處在屬於自己的忙碌中,女的些許麵露痛苦,男的則是表現出極致的興奮和愉悅,看著處處一個母猴子在多個雄性的包圍中忙碌的樣子,楊痕夕得出判斷,這個村子裏應該是男多女少,楊痕夕抬起一隻手伸出手掌摩挲著這張臉圓圓的下巴,據他判斷,


    這場突如其來的派對裏,進行派對活動的少說也有五六百人,當然男的占大多數,明明應該是表達內容相似的聲音,但到處都是的交織在一起傳入楊痕夕的耳朵裏就變的吵雜,無法體會到一絲絲身臨其境,接下來該幹嘛楊痕夕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幹脆就靠著門框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你們荒民真會玩兒,這枯燥的世界還真活生生被你們玩兒出了花樣。


    我現在算是知道先前那群雌性被我撞見了釋放過程怎麽會發出那種別樣的尖叫聲,現在想來,感情我這誤打誤撞給你們做了這場派對的開啟者。”


    這種觀看現場直播的感覺和楊痕夕想象的不大一樣,尤其還是這種刺激的大型現場直播,看著這一頭頭仿佛不知疲倦的公牛賣力的耕著田,楊痕夕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心想:“要不然念念清心經?


    得了吧,我又不是什麽正道人士,要不是瞧著那群殘花敗柳,都不知道跑了幾千萬公裏了的破車,我都想提槍上陣,大殺四方……”


    實在是不知道該幹嘛,幹脆就隻有哼著小調來打發打發時間等待著看是牛累還是田壞


    “妹妹你坐船頭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楊痕夕正唱的起興,或許是因為這大環境下的別樣的聲音,右手邊不遠處的響動引起了楊痕夕的注意,


    一個看似也就七八歲的孩童輕輕的推開木門,從縫隙中探出小腦袋轉了轉頭,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四處看了看終於發現了楊痕夕。


    楊痕夕當然也看見了他,事實上楊痕夕就是認為一定是自己優美的歌聲吸引了他,所以才會好奇的打開門,探出腦袋巡查。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與其在這裏欣賞著自己看不起,別人停不下的動作,


    正好出現的也是一個孩童,又到了楊痕夕的坑蒙拐騙的時間了。


    起身向著門縫裏探出的那顆腦袋處走去,那個小男孩看見楊痕夕朝他那處走來,似乎顯得更加慌忙,想要將頭縮迴去關門,


    見狀,楊痕夕能隨他願?一個箭步向上就伸手製止了男孩正要進行的操作。


    如同野蠻人一樣破門而入,入眼,是滿屋子差不多大小的男男女女孩童三三兩兩蜷縮在一起。


    楊痕夕低頭看了看他們後就將視線轉移到了先前那個想要關門被自己一手撞開現在倒在一旁的男孩童身上。


    看著他怒目圓睜的樣子,楊痕夕表示還不賴,至少還有血性。朝著他點了點頭後開口道?:“別害怕,你叫什麽名字。”


    現在的楊痕夕在他的眼中應該就是一個壞人,所以他也就沒說裝著憨憨的模樣和他交談。


    雖說楊痕夕現在的這副楊老實的麵孔看起來普普通通平易近人,但是苦於他那可以隨意變換的氣質,以至於現在的楊痕夕在他眼中是比較的可怕。


    “素平生”迴答的很幹脆,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麽接著開口問道:“你不是我們村子裏的人?”


    應該是詢問的話語,在楊痕夕聽來卻帶著三分肯定的語氣。


    於是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開口問道:“喲,小子可以啊,說說看你是怎麽知道的。”


    盤下腿對著這個叫素平生的男孩坐下,瞧著這不算大的麵積範圍裏大概二三十個男女孩童都低著頭沒有注視楊痕夕,卻能聽到小聲的抽咽聲從他們各自處傳出。


    那是害怕的聲音,楊痕夕很清楚,他見過的聽過的多了去了。不會判斷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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