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太長了,當然這是對與陳蛋他們三個而言,對於楊痕夕來說隻要是自己愉悅的都是很短暫的,就像是從前那經常能使自己愉悅的笑聲現在以不再縈繞再耳畔,變成了驚恐的尖叫聲代替了以前來刺激楊痕夕屬於興奮的荷爾蒙。


    那能讓楊痕夕笑容情不自禁而起的笑臉也不再出現再眼前,變成了恐懼的顫栗代替了從前來讓楊痕夕刺激楊痕夕屬於激動的中樞神經。


    或許身處這個世界的人隻有兩種下場,要麽在瘋狂中死去,要麽再絕望中死去。


    楊痕夕要幹的就是讓眾人覺得瘋狂的事兒,而當他死後亦會使這個世界的人包括這個世界為之瘋狂……


    單膝下蹲看著陳蛋他已經仿佛停止流血了的雙腿瞪了瞪眼睛開口道:“小蛋啊,你說這黑鐵鬥士都是這麽強的嗎?這雙腿斷了,這才多長點兒時間就不流血了?”


    邊說還邊伸出食指在陳蛋雙腿的斷口處故意式的點去點來,在陳蛋舊聲未停新聲更起的哀吼中,楊痕夕那冒著黑白之光的食指就像是來自地獄屬於魔鬼的魔爪在陳蛋原本平整的斷腿切口上像攪拌機一樣來迴轉圈式攪動,楊痕夕突然有了一個新奇的想法,沒去管陳蛋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就又開口道:“我從這兒開始把你骨頭周圍的肉給挖了,然後就隻剩下你腿的皮子包在你的骨頭上,就像穿一條寬鬆褲一樣,如何,是不是很奈斯。”


    楊痕夕越說越興奮,他是一個殺人藝術者,現在這裏有人,還是隨時能殺的那種,幹嘛不試一試呢?或許楊痕夕還極有可能自創出一個和滿清十大酷刑比肩的聖光大陸版楊氏十大地獄式折磨手段也說不一定。


    楊痕夕以單膝下蹲的姿勢一隻手撐著地,另一隻手停止了在陳蛋傷口上得舉動抬起手伸出手掌運氣於掌對著由極度痛苦而變的麵容扭曲,口吐不清隻能像一隻瘋狗一樣不停的吼叫的陳蛋揮了揮,隨後在陳蛋周圍包裹著了一層淡淡的氣流。霎時隻能看見陳蛋在地上劇烈的顫動而沒有再聽到他殺豬般的叫聲


    :“這是隔絕屏障,這樣就聽不見你的大喊大叫了。”楊痕夕偏頭看了看不遠處被陰陽鎖捆著躺在地上滿口含糊不清胡言亂的肖日天而後又轉過來看著陳蛋道:“三個人,就你的聲音最大,現在這樣挺好,現在咱們就進行手術吧,沒有護士小姐姐,更重要的是沒有麻藥。”楊痕夕語氣很客氣他應該是刻意為之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瘮人,向陳蛋斷腿處逐漸靠過去的雙手居然在小幅度輕微的抖動,


    呢喃道“我這是怎麽了?殺人不就是一種藝術嗎?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隨後雙掌成拳狠狠的緊了緊,而後鬆開雙手停止了抖動,雙眼中的血紅色也越來越趨近於那種紅到發黑的顏色。


    “我大概是越陷越深了吧,其實總以為真的做好了準備,現在看來還真是難啊。


    入魔啊……應該不會有人能拉我一把了吧。”


    楊痕夕笑著在陳蛋一隻腿上進行著狂野的藝術雕刻,也沒去管陳蛋是死是活,一邊行雲流水般的小心翼翼,口中還喃喃自語


    :“你說我們兄妹倆來個荒地這怎麽還是得不到安生呢?


    你說你記性怎麽就這麽好呢?連我都可以把你給忘了,你就還偏偏忘不掉,忘不掉是吧,那我這次就讓你一定刻骨銘心的記住我。”


    不知為什麽腦海中會突然浮現出那個劉婆婆的樣貌,是啊可能那個劉婆婆也不是一個好東西吧。


    現在想來,或許那個劉婆婆打一開始就已經在打著自己妹妹楊依依的主意,隻是自己在外麵獵殺荒獸所以不知道而已,不然真得無法解釋以前楊依依那些成熟的想法是從哪裏來的。


    明明自己千方百計的就隻想讓她單純快樂的活下去,“或許你的昏迷是一種你的迫不得已,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吧。是我真的無用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逃避這個世界嗎?


    但是或許你的逃避也是一種最正確的選擇吧,這樣你就會忘了我,曾經的我們至少是快樂的,你單純快樂的活也在過去


    或許我真不能奢求太多。”


    想到這兒,楊痕夕揮手將陳蛋周圍得空氣氣流隔絕屏障給撤了。


    頓時,周圍鋪天蓋地都是自此處而出的嘶吼聲,沒有帶任何的感情,就隻是純粹的由於身體無法忍受得疼痛帶來的叫喊,甚至於不遠處的肖日天也都像是被吼清醒了似的,呆呆的看著陳蛋,這具由楊痕夕精心打造的鮮活的身軀,雙目漸漸空洞,不隻是他,就連徐明月也一樣,應該是一種恐懼到極致後的失憶,用失憶來逃避。


    就像是世界都破碎了一樣,其實不隻是他們,就連楊痕夕此刻也是空洞著眼神機械化的用手抓起地上剛才由自己親手一點一點從陳蛋的腿裏摳出來的血肉沫子一把一把的往陳蛋得嘴裏塞,和著泥沙……


    楊痕夕眼中的世界早就破碎了,魔鬼不需要的是世界,隻屬於地獄……


    隨著楊痕夕機械化的填充動作,陳蛋的叫喊聲越來越小身體顫栗的幅度也越來越小,


    遠山漸漸浮現了一抹魚肚白,片刻緊接著的是溫和得陽光慢慢由遠及近漸漸的普照大地漸漸的升高溫度,變的刺眼變的讓楊痕夕厭煩。


    楊痕夕停止了機械化的動作,空洞的雙目也逐漸變的清明,看了看地上不堪入目,惡心到極致的陳蛋,楊痕夕笑了笑後,習慣性的雙手插兜,小幅度的彎腰弓背拽著離開向山丘下走去。


    留下了被活活疼死的陳蛋,被活活嚇死的肖日天,自己不知道怎麽死去的徐明月。


    屬於夏季的狂風漸漸而起,楊痕夕迎著刺眼的陽光,眯著眼,止步迴身轉頭看著被狂風卷起的滿天黃沙漸漸掩埋了那處廢墟,那處屬於楊痕夕的天堂,對於他們而言的地獄。


    時間會衝淡著一切,用不著多久,這裏就會變的平常融於環境,屍體被掩埋了,血腥味也會被稀釋到近乎無法察覺。


    楊痕夕迴頭,繼續向下,相信任憑誰也想不到那處黃沙的底下有三個慘死的冤魂,也不會又誰知道那處平平常常的沙地曾經在某個夜晚曾進行著一次慘無人道的藝術。


    隻是讓楊痕夕也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他的背後,有別於此時四周顏色的一點光芒在泥沙之下跳動,逐漸破土而出以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向遠方破空而去……


    楊痕夕應該是有感應到什麽,猛地轉頭看了看遠方,許久才皺著眉頭像是疑惑又像是明白似的歎了一聲:“錄像符”……


    殺人是很爽,但是殺完後就算是楊痕夕也少不了有些感觸,畢竟他也不是純粹的殺人。


    自山丘上徒步而下,楊痕夕也沒有刻意去阻止,任憑那肆意的狂風淩亂了自己的衣衫和發絲。


    自從得知楊依依昏睡後開始,自己的內心世界就是一潭死水,自從入魔以後,這潭死水裏的火山才漸漸蘇醒,並且成一種不可控的形式。


    唯有每每想到她那精致如陶瓷娃娃的臉蛋才能讓楊痕夕的這套死水綻放出浪花,他不喜歡溫度,以前和現在也一樣,可是她的笑容卻溫暖如春風能讓楊痕夕這個冷冰冰的機器沐浴幸福……


    同樣,現在也隻有殺人能夠讓他心裏的那潭死水泛起波浪,並且止不住的波濤洶湧,


    很多時候楊痕夕都會自問“明明殺了她們,或許她也醒不過來嗎為什麽還要糾結於他們的性命。


    或許……就是純粹的喜歡吧……”


    迎著他討厭的陽光,眯著眼,插著兜兒,行走於狂風之中,麵部似乎又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讓人注意卻又不可見,片刻!


    入眼又迴到了他那副憨厚老實卻也不失英俊的麵孔,清了清嗓子張了張口,清了清嗓子準備唱兩段兒,就被風中夾雜著的沙塵嗆了一口,弄的楊痕夕劇烈咳嗽不已。


    原地彎著腰一手拍著胸口,單腳原地猛的一跺,屬於太極之光仿佛是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在腳底下乍現,逐漸變大層層向上逐漸形成一個黑白之球將楊痕夕包裹再裏麵,


    不一會兒楊痕夕停止了咳嗽直起身來看了看四周吐出了幾個字:“mmp”


    說完單手一揮,周身包圍自己的黑白半球迅速向四周擴大,越來越薄,突然爆炸,與周圍的狂風碰撞,緊接著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楊痕夕的四周方圓十米的植被紋絲不動,十米之外卻又是另一幅景象,就像是有什麽東西擋住了周圍的風沙一樣,楊痕夕所到的地方就是無比平靜。


    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又清了清嗓子,哼了哼調子後唱道:“喲!喲!ぇぉおぃ……おぅぉ……ぃか,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


    一路向前,原路返迴,接下來就應該開始楊痕夕自己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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