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到此結束。


    藍花楹的沉默震耳欲聾。


    雖然最後鍾雨山成功的擺脫掉周麗娜這個又蠢又壞還饑渴的女人讓她看得很舒心。


    但是為什麽到最後周麗娜還要出來破壞她的這一點點舒心?


    什麽叫做她放走了最愛她的人?難不成不是她舉報的嗎?


    難評,太難評了。


    合著周麗娜隻記得自己的好,她做的惡事一點也不記著唄?


    更何況她有啥好的?她年輕的時候是很多男人追求,找的男人一個接一個,但那是真的愛她嗎?


    真是越想越惡心。


    她反複看鍾雨山在被周麗娜陷害入獄的那段獨白。


    從這些話中就可以看出鍾雨山已經覺醒了,但就算覺醒了,他也掙脫不開劇情的控製。


    因為周麗娜作為女主,她要去尋找她的真愛,她的浪漫,那麽就得有人給她當後盾、當基石、當養料。


    所以他的覺醒是不被允許的。


    而他之所以有預感這次能掙脫,是因為這本書已經完結了。


    完結以後,所謂的劇情大神便不能夠再控製他。


    於是他得以逃脫,再次見到周麗娜,他也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戀。


    藍花楹翻閱了一下時間線,發現周麗娜舉報鍾雨山是在1965年左右,距離現在還有五年。


    現在的鍾雨山大概三十歲,再過五年也還不到四十歲。


    雖然已經步入中年,但也還算是年輕。那這麽年輕的人,又怎麽能夠再繼續蹉跎下去呢?


    藍花楹點開了抓冤種技能。


    在這個故事裏的冤種沒有幾個,為了周麗娜過好日子去倒賣廠裏物資的周麗娜前夫算一個,但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所以這個故事裏的天選冤種就隻有鍾雨山一個了。


    而且鍾雨山已經覺醒了,她現在把他當冤種抓,也隻是助他擺脫劇情罷了。


    抓完冤種,藍花楹心情總算是愉悅了。


    她倒是要看看,在鍾雨山知道周麗娜的所有“真愛”以後會怎麽做。


    這麽一想,藍花楹期待不已。


    藍花楹記得昨天在開職工大會的時候總廠的領導可說了,他們要在這邊待三天的。


    田建是副廠長也是這次總廠那邊來的最高領導人,他肯定是要在這裏待的。


    藍花楹不相信周麗娜跟他會放棄這個偷情的好機會!


    心中放下事兒了,藍花楹意識沉入空間去看一眼她放在裏麵的金子後,以及她從係統商店中購買的貨架上擺的那些零食後,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謝星河迴到家以後也沒吵醒藍花楹,拿著單位前兩天發的那幾本書到外頭沙發上去看,時不時地做兩個筆記。


    在下周一,他們需要寫一份讀後感交上去。


    此時若是走到屋子外頭打眼一瞅,整個家屬院的燈都是亮著的。


    藍花楹一覺睡到天亮。


    今天外麵沒下雨了,但天還是陰著的,厚重的白雲一塊挨著一塊,每一個去上班的人都選擇帶上傘。


    繞過被雨水衝刷走掉、露出濕潤的、泥濘的土路的地方。


    藍花楹又想起了周麗娜跟田建昨天的玉米地y,特別難以理解玉米地那麽濕潤還那麽泥濘,他們是怎麽搞得下去的?


    難不成偷情真的那麽刺激?


    藍花楹不懂周麗娜的浪漫,就像她看不懂為什麽周麗娜找“真愛”都是有婦之夫一樣。


    她在心中感慨:人的癖好果然是不一樣的。


    “今天這雨還會下大。”周清在藍花楹的身邊道。


    昨晚她在發了福利以後就提到她二叔家了。


    反正她現在住的是宿舍,那麽多東西也用不到。


    她現在跟王正麗的感情特別好,她還特地去給王正麗了一部分。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嘛。”現在的陽曆是七月二十多號,農曆也進入了六月。


    六月的天多變也正常。


    在他們滇省的夏季,東邊出太陽西邊下雨的情況也是多見得很。


    周清湊近藍花楹,挽著她的胳膊,悄聲說道:“花楹你知道正麗這段時間老給吳江南寫信的事兒不?”


    藍花楹啊了一聲,吳江南啊,她家老謝的戰友,服役的哨所在草原裏。


    她家暖房宴的時候,他聯合她家老謝給陳朝暉喂了一頓糞水不說,還給人家打了好幾頓。


    記得他當時在她們家裏,對王正麗的稱唿可是一口一個妹子的。


    “那他迴了沒有啊?”藍花楹特地問過謝星河了,吳江南比他大一歲,但一直未婚,連對象都沒處過。


    王正麗能一直跟他寫信,想必是看上他了?


    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行啊,吳江南別的不說人品肯定是比陳朝暉好一百倍的。


    “那能不迴?”周清捂嘴偷笑:“正麗好不容易給他寫信,他舍得不迴嗎?”


    藍花楹想到吳江南跟王正麗的性格,也笑了,王正麗是一個特別豁達的女孩子,她要是對吳江南有好感,肯定是主動出擊的性格。


    而看周清現在的這個表情,吳江南對她恐怕也並非無意。


    想想兩人要是真能在一起,也是好事一樁。


    藍花楹又想起了陳朝暉:“陳朝暉現在在幹啥?”


    “他腿不知道被哪個壯士打斷了,一直在醫院躺著呢。他單位那邊對他很不滿意,在知道他跟我離婚以後,他的單位把他調離原來的崗位了。”


    “等他腿傷養好,他就是去了單位他也隻能做一些邊邊角角的活。我給他的舉報信會在他迴到單位上班以後遞交上去。”陳朝暉在跟他結婚之後,可沒少斂財,以前有薑家在前麵罩著,這種小油水大家會當做看不到。


    但現在,這些隻會是他的催命符。


    現在就讓他再提心吊膽一段時間好了。


    藍花楹朝周清豎了一個大拇指,對她的計謀高度認可。至於她口中的那個壯士她用膝蓋想都能想得到是請了三四天假的吳江南。


    兩人一路說著八卦進了廠子。


    藍花楹抬頭,在行政樓的三樓看到了披頭散發的周麗娜。


    鍾雨山是單人宿舍,在男宿舍樓。


    她揚了揚眉,跟周清一塊兒去辦公室。


    應秋晚已經在辦公室裏了,孫主任還沒來。


    藍花楹湊過去:“周麗娜昨晚上沒去雨山叔的宿舍睡覺?”


    行政樓上的宿舍也是分男宿舍和女宿舍的,在兩個宿舍的中間用鐵柵欄攔了起來。


    “去啥,她說她去雨山叔的宿舍睡覺影響不好,非要跟我擠一擠,我沒讓,廠辦那邊就把她安排進招待室裏了。”


    想到這裏,她吐槽道:“還好總廠那邊過來的女同誌不多,要不然都不夠睡。”


    應秋晚是真的不懂周麗娜,既然都讓人家雨山叔給她拉幫套了,幫套也拉了那麽多年了,她還不給人家是幹啥?


    說句難聽的,她這種性質不就是又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嗎?


    難不成她一直不跟雨山叔,還會有人誇她忠貞不成?


    孫主任此時進來,兩人結束閑聊開始幹活。


    沒過多久便下起了雨,雷聲陣陣。


    “搞破鞋啦!!!!”一聲尖叫伴隨著雷聲傳來。


    (謝謝大家的肯定,開心死啦,依舊求催更求評論求小禮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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