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大災變的起因和經過
詭秘：我娶了神秘女王 作者：火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塔羅會上，正在交易關於“遠古太陽神”隕落的重要情報。
其他成員還在震驚“隱者”所說，“神靈的精神永存”的時候，“隱者”又告訴了大家一個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遠古太陽神”自救的方法是，殺死自己。
隱藏在灰霧後的“愚者”克萊恩，首先想到：難道“遠古太陽神”希望用類似羅塞爾的方法，通過複活解決自己的問題？
不對啊，羅塞爾那是要解決自身體內的特性不相鄰的問題，以及自身汙染的問題，跟“遠古太陽神”遇到的情況完全是兩碼事吧？
“女祭司”嘉德麗雅也有類似的思路，同時她還想到：難道這是神靈的常規操作麽？利用複活讓自己的狀態有所改觀。
接著她又想到：“秘祈人”等五條途徑，好像沒有哪一條給人的感覺是類似於“律師”途徑的“利用漏洞”，“遠古太陽神”的複活，難道也能洗清體內非凡特性的精神殘留？
“倒吊人”阿爾傑則猜測：於是“遠古太陽神”自己殺死了自己，但是在複活的過程中，卻遭到了“天使之王”們的背叛？
其他成員也各有猜測，但都不得要領。
“正義”奧黛麗則突然迴想起來：“‘隱者’先生，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神靈是無法自殺的，難道‘神靈之上’的層次就可以？”
“沒錯，神靈是無法自殺的，‘遠古太陽神’也麵臨這樣的問題。”奧狄斯微笑著迴答道：“所以祂命令‘暗天使’薩斯利爾，並委托‘黑夜女神’組建了‘救贖薔薇’。”
其他成員幾乎都一起吸了一口氣，滿臉震驚地看著“隱者”。
奧狄斯也沒有立即往下說，而是給了大家一定的反應時間。
“太陽”戴裏克張大了嘴：不是“天使之王”們的背叛，不是“黑夜女神”的引誘，成立“救贖薔薇”是“主”的意誌！救贖的……救贖的是“全知全能的主”！
這個情報完全超出了克萊恩的預料：“遠古太陽神”對自己是真狠啊！把當時大部分狠人都集中起來，就是為了殺自己！
“魔術師”佛爾思靠在椅背上，感覺自己要緩一緩：之前我還懷疑，“遠古太陽神”是不是遭到了“天使之王”們的背叛？呃……根據壁畫上的內容，可能確實遭到過背叛，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遠古太陽神”的狀態不好！
嘉德麗雅在最初的驚訝後，冷靜了一下才問“隱者”：“這不會是因為‘遠古太陽神’的狀態太差，才下達的，並非出於本心的命令吧？”
其他成員愣了一下，都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狀態太差的話，確實會做出一些並非發自本心的決定。
而且嘉德麗雅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她在稍微頓了一下後又問道：“既然‘遠古太陽神’是‘神靈之上’的層次，祂為什麽會被‘真神’層次的精神殘留困擾？”
包括克萊恩在內的其它成員又是一愣，這也是一個他們感覺比較陌生的思路。
阿爾傑也不得不佩服“女祭司”的清晰思路：我怎麽沒有想到？一般情況下的2級封印物，隻要比它對標的序列高一個序列，其負麵效果就能相對輕鬆的規避。“遠古太陽神”比神靈高了一個……起碼是半個層次才對，古神們的精神殘留真的會讓祂的狀態變得那麽差？
於是大家再起齊刷刷地看向“隱者”，等待他的解釋。
奧狄斯微笑道：“這裏麵確實是有一些別的原因，大家應該聽說過‘神性’的概念吧？
“在成為序列4之後，就會具備微弱的神性，之後隨著繼續晉升，神性會越來越明顯，據說成為天使的時候，神性已經是其精神構成的重要組成部分。”
克萊恩和嘉德麗雅緩緩頷首，他們之前已經了解到了類似的情報。
而其他成員，大多隻知道神性的大體概念，並不知道神性意味著什麽？
奧狄斯接著道：“關於神性的問題，我有一些猜想，不知道這個想法對不對，但是邏輯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我猜測，所有的神性應該來自那位‘最初的造物主’，或者說，神性的重要組成部分，就是那位‘最初’的精神殘留。
“而另外的一部分，則來自體內特性之前的持有者們。
“正常情況下，前者應該並不活躍，因為按照傳說和實際上的表現，那位‘最初’目前應該處於沉睡的狀態。
“而後者應該是可以達成一定的平衡，畢竟沒有聽說哪位狀態較好的神靈，在成神後，逐漸變成了古神的形象。
“所以我認為，大部分神靈隻要不是因為晉升時遺留的問題，或者該途徑本身就存在的問題，祂應該可以相對簡單的維持好狀態。”
大家先後頷首，表示讚同，畢竟狀態好的正神有7位，狀態似乎並不好的邪神，比較活躍的隻有三位，分別是“真實造物主”“原初魔女”和“隱匿賢者”。
其他的“惡魔君王”和“被縛之神”，則很少露麵。
而且在非凡曆史上，狀態好的神靈也占大多數，比如“四皇”當中，隻有“血皇帝”的狀態不樂觀，而“冥皇”的狀態在一開始的時候也還不錯。
古神不能算在這裏麵，畢竟祂們是在一個瘋狂的年代成神，那個時候甚至可能對“狀態好”都沒什麽概念。
當然，關鍵是祂們的問題主要來自“不相鄰途徑”的特性，精神殘留的問題還是次要的。
奧狄斯繼續道：“我認為，在精神殘留方麵應該還有一些特殊的情況，比如到了‘遠古太陽神’的層次，此時祂體內關於‘最初’的神性，是不是已經上升到了需要極力對抗的程度？
“或者說已經嚴重到，不采取行動的話，‘最初’就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蘇醒的程度？”
其實最主要的不是“最初”要蘇醒，而是“原初”也就是“上帝”要蘇醒。
奧狄斯打算以後再找機會，把“最初”和“原初”講明白。
大家再次愣住，克萊恩最先反應過來：這個猜測確實邏輯性很強，而且也隻能是猜測，因為除了“遠古太陽神”本人，誰也不知道這個層次的存在所麵臨的困擾。
他深吸了口氣：“隱者”的腦子每天都在想什麽？為什麽能做出這麽高層次的猜測？
克萊恩之所以有這樣的感歎，是因為他並不清楚奧狄斯有上帝視角，這些猜測從“下往上”猜測的話，確實好像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任務。
但如果明白“最初”“原初”等概念的話，這樣的問題就不是太難以理解的東西了。
就算博學如嘉德麗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作何評價，而其他成員則在驚歎於：“最初的造物主”蘇醒！想想就很可怕呀！
奧狄斯停頓了一小會兒，然後繼續道：“有了這樣的前提，之後的一切就說得通了，‘遠古太陽神’希望殺死的並不是祂自己，而是他體內正在蘇醒，想要頂替祂的某位存在！
“所以祂悄悄成立的‘救贖薔薇’，大部分‘天使之王’，包括十分忠誠於祂的那些‘天使之王’紛紛響應號召，加入其中。”
聽到這裏，阿爾傑深吸了口氣，隻感覺今天的震撼讓他的神經都有些麻木了：如果不是“隱者”的剖析，誰又能想到這件事情的內因是這樣的！
“正義”奧黛麗也心說：我的見識還是太短淺了，在得知‘救贖薔薇’的情報後，我也做過很多猜測，但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猜想！或者說，我因為對精神殘留沒什麽概念，所以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
其他成員也都在感慨這件事情的曲折。
奧狄斯依舊是很貼心地等了大家幾秒才繼續道：“於是在‘巨人王庭’當中，‘天使之王’們和神靈們的密謀開始了，雖然他們人數眾多，也十分強大，但也沒有足夠的把握能打敗‘遠古太陽神’……”
眾人都看向了“太陽”，他們記得，“小太陽”曾經分享過白銀城探索“巨人王庭”附近的下午鎮的過程。
當時就遇到一個詭異的神職人員，一直在說“王們”開始了密謀，而且當時還懷疑是“黑夜女神”引誘了“天使之王”們，讓他們背叛了“遠古太陽神”。
“……祂們的謀劃過程我並沒有得到具體的情報，”奧狄斯道：“我們之前也說過，這是‘隱秘’。
“不過，我從偉大的‘奧秘之主’那裏得到過一個驚人的消息，‘暗天使’薩斯利爾是一位有著‘秘祈人’途徑兩份序列1特性的‘天使之王’。”
阿爾傑已經立即產生了聯想：壁畫中的黑色嬰兒，指的是“暗天使”薩斯利爾？
奧狄斯在大家的疑惑中繼續道：“薩斯利爾是‘遠古太陽神’的分身！確切的說，是主要由祂的人性凝聚成的分身！”
什麽！
分身？
大殿裏再次陷入了寧靜，兩三秒鍾後，嘉德麗雅才忍不住在內心感歎：為什麽這件事情的經過，總是出乎我……或者說我們的預料？剛才也是這樣，明明“天使之王”背叛了“遠古太陽神”是最符合邏輯的猜想，但“救贖薔薇”卻竟然是在“遠古太陽神”的授意下建立的！
這……這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維啊！
此時此刻，嘉德麗雅有點羨慕“隱者”，有“奧秘之主”這樣的渠道，可以知道這麽高級的知識。有了足夠多的高級知識，“隱者”才會有這麽大膽的猜測。
克萊恩則感慨：“遠古太陽神”讓自己的分身殺本體！最後還成功了！嗬嗬……都不敢這麽寫吧！
接著他又想到：“真實造物主”的真名，不會就是叫薩斯利爾吧？
此時的“小太陽”內心已經被震驚塞滿，沒了任何悲傷的感覺。
奧狄斯見大家基本上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之後繼續道：“得知了這個關鍵的情報後，我又有了一些新的猜想：
“很可能在很早的時候，比如在第二紀的時候，‘遠古太陽神’的狀態就不太好，為了保證自己的狀態，才設計了這個分身。
“大概的理論應該是這樣的，‘遠古太陽神’留下自己的神性跟要在祂體內蘇醒的那位存在對抗，利用‘暗天使’這個身份，隔離了自己的人性。
“這樣的話，作為人性的‘暗天使’，就能一直為‘遠古太陽神’神性的部分提供精神層麵的力量，而‘暗天使’薩斯利爾卻還不會受到神性間鬥爭的影響……”
阿爾傑聽到這裏，立即在心裏道：這就跟船上的水密隔艙是一個道理。
“……同時也是因為在得知了這個情報後，‘救贖薔薇’對抗‘遠古太陽神’的方案就有了。”奧狄斯道：
“當計劃開始後，‘暗天使’薩斯利爾所代表的人性陷入沉睡，返迴‘遠古太陽神’的體內，幫助‘遠古太陽神’共同對抗蘇醒的那位存在的精神殘留。
“這時候，‘救贖薔薇’的其它成員，立即展開攻勢……”
奧狄斯深吸了口氣，接著道：“根據我從另外的渠道獲得的情報，戰局似乎比較順利，‘黑夜女神’讓‘遠古太陽神’陷入了短暫的沉睡，其它成員立即展示出了自己最強的能力。
“在蘇尼亞海盡頭的‘神戰廢墟’當中，當黑夜來臨後就要就要立即進入睡眠的規則，好像就跟‘黑夜女神’的攻擊，以及‘遠古太陽神’的反應有關。
“另外我聽說，在‘神戰廢墟’當中，還有一片地域當中有著‘遠古太陽神’的夢境，那裏十分危險，沒有人可以對那裏做探索。”
一提到“神戰廢墟”，克萊恩立即想到了存在於那裏的神靈的力量，當時他還想不明白，是什麽樣的神戰，會具備那麽複雜的神靈力量？現在明白了，當時參戰雙方，一方是“神靈之上”的“遠古太陽神”，另一方是當時大部分的神靈和“天使之王”。
這樣的戰鬥所留下的遺跡，再複雜、再強大也是可以理解的。
嘉德麗雅問：“那……那‘神戰廢墟’裏的囈語呢？就是能讓半神都發瘋的囈語。”
“那應該是神靈的詛咒。”奧狄斯道：“或者是‘遠古太陽神’所使用的，祂那個層次的‘囈語’攻擊。
“那些囈語，在那片海域響徹了幾千年。”
“月亮”埃姆林深吸了口氣：這就是神靈的……不，是“神靈之上”的實力啊！
其他成員也紛紛發出了類似的感慨，一時之間對神靈的力量，以及“神靈之上”的力量，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奧狄斯繼續往下道：“當‘遠古太陽神’被‘救贖薔薇’的成員們攻擊，並打倒之後，眾神們暫時離開戰場，給‘遠古太陽神’足夠的時間迴收唯一性和特性。
“就在這個時候，‘純白天使’‘風天使’‘智天使’，突然背叛了‘遠古太陽神’，從祂身上搶奪了各自需要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
阿爾傑深吸了口氣：果然還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了。
接著他突然發現，“風暴之主”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成神這件事，好像並不令人意外。
隨即他明白過來，其實自己的潛意識裏早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隻不過現在印證了那些想法而已，所以自己才覺得這樣的結果並不令人訝異。
其他成員也似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在這之前，他們多多少少都有這樣的猜想。
“小太陽”戴裏克此時已經沒有那麽悲痛了：於是，在第四紀初期，七神中的三位紛紛成神！
“正義”奧黛麗也仿佛是後知後覺的想到：七神的來曆現在都清晰了，“黑夜女神”曾經是古神“毀滅魔狼”的從神，“大地母神”和“戰神”曾經是“巨人王”的從神，這三位神靈是在第二紀晚期成神的，至今已經經曆了四個紀元。
另外，“風暴之主”“永恆烈陽”“知識與智慧之神”，都曾經是“遠古太陽神”的重要屬下。祂們在第三紀末，從“遠古太陽神”那裏獲得了唯一性和特性，在第四紀初成為了神靈。
最後一位“蒸汽與機械之神”，則是在第四紀中晚期才成神的。
奧黛麗舒了口氣，突然笑了一下：我竟然已經知道這麽多隱秘的情報了！
奧狄斯繼續道：“我還獲得了一些情報，情報中顯示‘賢者’也參與了這場戰鬥，祂本來是想要阻擋住那三位‘天使之王’的，但好像被疑似外神的力量阻擋了。
“最終這場神戰的結果是，‘遠古太陽’有三個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分別被三位‘天使之王’奪去。
“這打斷了‘遠古太陽神’複活的過程，打亂了祂複活的計劃。”
今天的大殿裏，似乎沉默才是主角。
過了一兩秒鍾之後，“魔術師”佛爾思才感慨道：感覺“隱者”口中的神靈，跟我印象中的神靈有很大的區別。“隱者”口中的神靈也曾經有“弱小”的時期，還曾經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才成為了現在的神靈。
其他成員也有類似的想法，並先後在內心發出了感慨：如果我是第一次參加塔羅會的話，一定會指著“隱者”的鼻尖，大罵他在褻瀆神靈！
隨後克萊恩突然想到：“隱者”沒有明確地說，“遠古太陽神”就此隕落了！
他正要發問，奧狄斯又繼續道：“諸位，我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你們是不是覺得，在非凡界的上層結構十分陰暗，神靈們的形象也並沒有原先想象中那麽美好？”
眾人在愣了一下後，雖然沒有點頭，但他們的沉默，表示奧狄斯說出了他們內心的想法。
奧狄斯道：“諸位，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記得我之前說過的一個觀念，在成為了非凡者之後，就要接受自己隨時都會被他人當成獵物幹掉，非凡特性會成為他人財富的心理準備。”
眾人又是一愣，尤其是阿爾傑和嘉德麗雅，仿佛迴想起了一個比較晦暗的經曆。
奧狄斯繼續道：“所謂的‘神之途徑’，是一場有著激烈競爭的鬥爭。
“我們之前討論過這個問題，正神教會為了抑製競爭，甚至連‘扮演法’都不公開，讓許多非凡者死得毫無價值。”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在我看來，‘純白天使’和‘風天使’雖然很早就追隨‘遠古太陽神’，可是他們應該也十分清楚，可以成神的機會很少很少。
“尤其像他們那樣的情況，如果讓‘遠古太陽神’完成了複活的過程，他們在今後很久遠的時間裏，都沒有成神的可能。
“我不知道他們三個是誰先動的手，但我能猜想到，祂們在這件事情上十分默契，甚至沒有做任何商量，就一起進行了這場行動。”
聽了這番話，大家都沉默了，他們很清楚，“隱者”並不是在為那三位神靈開脫，隻是在描述事實。
“小太陽”戴裏克琢磨了一下，好像鼓起了勇氣才道：“可是……可是他們也不能用背叛的方式成神啊，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太卑鄙了。”
其他成員都沒有說什麽，因為這個話題不管是選擇支持“小太陽”，還是反對“小太陽”，他們都不覺得是正確答案。
甚至“正義”奧黛麗都覺得，三位“天使之王”的做法肯定是不對的，但是她感覺自己的內心，又不認為祂們是邪惡的。
這時候，奧狄斯問“小太陽”戴裏克：“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白銀城找到了通往外界的道路，但是卻要犧牲你們白銀城的首席，以及你一切珍視的人，你覺得值得麽？”
戴裏克幾乎條件反射一樣道：“值得！”
因為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讓白銀城重獲光明！
在這樣一個壓抑的生存環境當中，個人的得失、生命，都是微不足道的。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決心，白銀城才在黑暗中堅持了幾千年！
奧狄斯接著又問：“那你覺得這樣做道德麽？”
戴裏克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隱者”的意思。
奧狄斯攤了攤手道：“我隻是想說，我們也是非凡者，我們也麵臨著殘酷又激烈的競爭。
“在這樣的競爭中，我們能堅持自己的原則就已經很不錯了，有著‘道德潔癖’的人，注定會迅速被淘汰。
“所以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沒必要指責神靈們為了成神所使用的一些方法，因為當我們處在那個位置的時候，未必比他們做得更好。
“這並不是在自我抹黑，而是在直麵自己的欲望，承認自己的欲望。”
大家再次沉默。
很快“正義”奧黛麗想到：難怪“隱者”的狀態一直很不錯，原來他的內心這麽強大。
她很清楚，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直麵自己”這一點。
嘉德麗雅則感慨：這讓我想到了一些哲學問題，比如犧牲1個人，卻可以救下2個人，這是不是道德的？
她突然笑了笑：現在看來，這些想法真是可笑啊，或者說當我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落入了一個“道德陷阱”當中。而“隱者”似乎就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這樣的豁達是需要勇氣的，因為在這之前首先就要認識到：有時候我會是一個卑鄙的人，我並沒有自我認知中那麽善良與正義。
克萊恩倒突然迴想起了，他之前接觸到的一些道家的思想。
“好了，這個問題我們先討論到這裏。”奧狄斯繼續道：“我們再迴到剛才的話題。
“‘遠古太陽神’複活的過程被迫終止，三個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被搶奪。
“在這樣的情況下，祂緊急迴收了‘秘祈人’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與祂的人性一起形成了一位神靈，那就是‘真實造物主’。”
什麽？
真實造物主是這麽來的？
這一點再次超出了其他成員的預料！
甚至讓大家受到了一定的衝擊，毋庸置疑的是，“遠古太陽神”是第三紀時候的正神，但是卻因為祂產生了一位邪神！
緊接著，成員們先後想到了很多細節。
嘉德麗雅捏了捏眉頭：難怪“隱者”曾經說過，“真實造物主”在一定程度上，繼承了“遠古太陽神”的大部分遺產。竟然是用這樣的方式“繼承”的！
克萊恩也迴想到了之前交易第四紀的情報時，有些“隱者”沒有說得太明白的地方，比如所羅門為什麽會一直得到“真實造物主”的支持？因為所羅門原本就是“遠古太陽神”的屬下，在他成為“黑皇帝”之後，肯定能得到“老東家”的支持。
這樣的線索還有很多，比如為什麽“門”先生在最初的時候，堅定不移站在所羅門帝國這一邊？因為“門”先生在第三紀的時候，也是“遠古太陽神”的屬下。
還有“冥皇”之所以始終選擇跟所羅門帝國聯盟，是因為“遠古太陽神”在第二紀的時候擊敗了“不死鳥始祖”，祂的手中大概率有“死神”途徑的唯一性，那正是“冥皇”所需要的東西。
除了克萊恩，其他成員也想到了一些關於第四紀的細節，比如曾經“紅天使”梅迪奇和“命運天使”烏洛琉斯，一直沒有退出“救贖薔薇”，選擇效忠“真實造物主”，原來是他們那相當於是繼續忠誠於“遠古太陽神”。
在大家思潮起伏的時候，“太陽”戴裏克一時之間有些錯亂，他幹脆出言問道：“‘隱者’先生。‘全知全能的主’這到底算不算是隕落了？”
說隕落了吧，“真實造物主”算什麽？
說沒有隕落吧，祂確實不存在了。
奧狄斯卻反問道：“你能接受成為‘真實造物主’的虔誠信徒，從此墮落。給白銀城製造一定的傷害後，被迫離開白銀城。最後用虔誠的朝拜方式，尋找‘真實造物主’的神國麽？”
戴裏克幾乎想都沒有想：“不能。”
奧狄斯微笑道：“那你們信仰的‘主’就隕落了！”
戴裏克深吸了口氣，感覺一下子想通了。
克萊恩感慨，幸好“隱者”是個思路清晰，又善於表達的成員，如果沒有解釋清楚這件事情的話，“小太陽”一定會陷入長久的糾結當中，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他的狀態。
正在其他成員也感慨，這樣的“說服”方式十分有效的時候，奧狄斯繼續道：“‘遠古太陽神’的隕落，對這個世界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在‘遠古太陽神’剛剛隕落的時候，很可能全世界的生物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和衝擊。
“我們這個世界的東大陸，自然規則在極短的時間裏幾乎完全崩潰，之後那裏變成了一個陽光都照不到的地方，除非‘太陽’途徑的唯一性和相應特性，再次迴到那片地域。”
戴裏克立即問：“‘隱者’先生，有這個可能麽？”
奧狄斯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深吸了口氣道：“目前‘遠古太陽神’曾經掌握的5條途徑，分別在‘真實造物主’‘永恆烈陽’‘風暴之主’‘知識與智慧之神’‘空想天使’那裏。
“在我看來，‘遠古太陽神’想要迴收這些唯一性和特性的話十分困難。
“而且‘永恆烈陽’等三位神靈雖然互相之間有一定的矛盾，可是祂們在受到威脅的時候，是可能會聯手的，在第四紀的時候，祂們就組成過聯盟。
“其他的神靈們，也不一定會希望比他們層次更高的‘遠古太陽神’迴歸。”
戴裏克頓時沉默了，他很清楚“全知全能的主”迴歸的阻力很大。
奧狄斯深吸了口氣道：“以上，就是本次交易的所有內容。”
大殿裏陷入了沉默，大家像是往常那樣消化了一會兒，又展開了一些聯想，才進入了本次塔羅會的交流環節。
其他成員還在震驚“隱者”所說，“神靈的精神永存”的時候，“隱者”又告訴了大家一個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遠古太陽神”自救的方法是，殺死自己。
隱藏在灰霧後的“愚者”克萊恩，首先想到：難道“遠古太陽神”希望用類似羅塞爾的方法，通過複活解決自己的問題？
不對啊，羅塞爾那是要解決自身體內的特性不相鄰的問題，以及自身汙染的問題，跟“遠古太陽神”遇到的情況完全是兩碼事吧？
“女祭司”嘉德麗雅也有類似的思路，同時她還想到：難道這是神靈的常規操作麽？利用複活讓自己的狀態有所改觀。
接著她又想到：“秘祈人”等五條途徑，好像沒有哪一條給人的感覺是類似於“律師”途徑的“利用漏洞”，“遠古太陽神”的複活，難道也能洗清體內非凡特性的精神殘留？
“倒吊人”阿爾傑則猜測：於是“遠古太陽神”自己殺死了自己，但是在複活的過程中，卻遭到了“天使之王”們的背叛？
其他成員也各有猜測，但都不得要領。
“正義”奧黛麗則突然迴想起來：“‘隱者’先生，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神靈是無法自殺的，難道‘神靈之上’的層次就可以？”
“沒錯，神靈是無法自殺的，‘遠古太陽神’也麵臨這樣的問題。”奧狄斯微笑著迴答道：“所以祂命令‘暗天使’薩斯利爾，並委托‘黑夜女神’組建了‘救贖薔薇’。”
其他成員幾乎都一起吸了一口氣，滿臉震驚地看著“隱者”。
奧狄斯也沒有立即往下說，而是給了大家一定的反應時間。
“太陽”戴裏克張大了嘴：不是“天使之王”們的背叛，不是“黑夜女神”的引誘，成立“救贖薔薇”是“主”的意誌！救贖的……救贖的是“全知全能的主”！
這個情報完全超出了克萊恩的預料：“遠古太陽神”對自己是真狠啊！把當時大部分狠人都集中起來，就是為了殺自己！
“魔術師”佛爾思靠在椅背上，感覺自己要緩一緩：之前我還懷疑，“遠古太陽神”是不是遭到了“天使之王”們的背叛？呃……根據壁畫上的內容，可能確實遭到過背叛，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遠古太陽神”的狀態不好！
嘉德麗雅在最初的驚訝後，冷靜了一下才問“隱者”：“這不會是因為‘遠古太陽神’的狀態太差，才下達的，並非出於本心的命令吧？”
其他成員愣了一下，都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狀態太差的話，確實會做出一些並非發自本心的決定。
而且嘉德麗雅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她在稍微頓了一下後又問道：“既然‘遠古太陽神’是‘神靈之上’的層次，祂為什麽會被‘真神’層次的精神殘留困擾？”
包括克萊恩在內的其它成員又是一愣，這也是一個他們感覺比較陌生的思路。
阿爾傑也不得不佩服“女祭司”的清晰思路：我怎麽沒有想到？一般情況下的2級封印物，隻要比它對標的序列高一個序列，其負麵效果就能相對輕鬆的規避。“遠古太陽神”比神靈高了一個……起碼是半個層次才對，古神們的精神殘留真的會讓祂的狀態變得那麽差？
於是大家再起齊刷刷地看向“隱者”，等待他的解釋。
奧狄斯微笑道：“這裏麵確實是有一些別的原因，大家應該聽說過‘神性’的概念吧？
“在成為序列4之後，就會具備微弱的神性，之後隨著繼續晉升，神性會越來越明顯，據說成為天使的時候，神性已經是其精神構成的重要組成部分。”
克萊恩和嘉德麗雅緩緩頷首，他們之前已經了解到了類似的情報。
而其他成員，大多隻知道神性的大體概念，並不知道神性意味著什麽？
奧狄斯接著道：“關於神性的問題，我有一些猜想，不知道這個想法對不對，但是邏輯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我猜測，所有的神性應該來自那位‘最初的造物主’，或者說，神性的重要組成部分，就是那位‘最初’的精神殘留。
“而另外的一部分，則來自體內特性之前的持有者們。
“正常情況下，前者應該並不活躍，因為按照傳說和實際上的表現，那位‘最初’目前應該處於沉睡的狀態。
“而後者應該是可以達成一定的平衡，畢竟沒有聽說哪位狀態較好的神靈，在成神後，逐漸變成了古神的形象。
“所以我認為，大部分神靈隻要不是因為晉升時遺留的問題，或者該途徑本身就存在的問題，祂應該可以相對簡單的維持好狀態。”
大家先後頷首，表示讚同，畢竟狀態好的正神有7位，狀態似乎並不好的邪神，比較活躍的隻有三位，分別是“真實造物主”“原初魔女”和“隱匿賢者”。
其他的“惡魔君王”和“被縛之神”，則很少露麵。
而且在非凡曆史上，狀態好的神靈也占大多數，比如“四皇”當中，隻有“血皇帝”的狀態不樂觀，而“冥皇”的狀態在一開始的時候也還不錯。
古神不能算在這裏麵，畢竟祂們是在一個瘋狂的年代成神，那個時候甚至可能對“狀態好”都沒什麽概念。
當然，關鍵是祂們的問題主要來自“不相鄰途徑”的特性，精神殘留的問題還是次要的。
奧狄斯繼續道：“我認為，在精神殘留方麵應該還有一些特殊的情況，比如到了‘遠古太陽神’的層次，此時祂體內關於‘最初’的神性，是不是已經上升到了需要極力對抗的程度？
“或者說已經嚴重到，不采取行動的話，‘最初’就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蘇醒的程度？”
其實最主要的不是“最初”要蘇醒，而是“原初”也就是“上帝”要蘇醒。
奧狄斯打算以後再找機會，把“最初”和“原初”講明白。
大家再次愣住，克萊恩最先反應過來：這個猜測確實邏輯性很強，而且也隻能是猜測，因為除了“遠古太陽神”本人，誰也不知道這個層次的存在所麵臨的困擾。
他深吸了口氣：“隱者”的腦子每天都在想什麽？為什麽能做出這麽高層次的猜測？
克萊恩之所以有這樣的感歎，是因為他並不清楚奧狄斯有上帝視角，這些猜測從“下往上”猜測的話，確實好像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任務。
但如果明白“最初”“原初”等概念的話，這樣的問題就不是太難以理解的東西了。
就算博學如嘉德麗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作何評價，而其他成員則在驚歎於：“最初的造物主”蘇醒！想想就很可怕呀！
奧狄斯停頓了一小會兒，然後繼續道：“有了這樣的前提，之後的一切就說得通了，‘遠古太陽神’希望殺死的並不是祂自己，而是他體內正在蘇醒，想要頂替祂的某位存在！
“所以祂悄悄成立的‘救贖薔薇’，大部分‘天使之王’，包括十分忠誠於祂的那些‘天使之王’紛紛響應號召，加入其中。”
聽到這裏，阿爾傑深吸了口氣，隻感覺今天的震撼讓他的神經都有些麻木了：如果不是“隱者”的剖析，誰又能想到這件事情的內因是這樣的！
“正義”奧黛麗也心說：我的見識還是太短淺了，在得知‘救贖薔薇’的情報後，我也做過很多猜測，但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猜想！或者說，我因為對精神殘留沒什麽概念，所以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
其他成員也都在感慨這件事情的曲折。
奧狄斯依舊是很貼心地等了大家幾秒才繼續道：“於是在‘巨人王庭’當中，‘天使之王’們和神靈們的密謀開始了，雖然他們人數眾多，也十分強大，但也沒有足夠的把握能打敗‘遠古太陽神’……”
眾人都看向了“太陽”，他們記得，“小太陽”曾經分享過白銀城探索“巨人王庭”附近的下午鎮的過程。
當時就遇到一個詭異的神職人員，一直在說“王們”開始了密謀，而且當時還懷疑是“黑夜女神”引誘了“天使之王”們，讓他們背叛了“遠古太陽神”。
“……祂們的謀劃過程我並沒有得到具體的情報，”奧狄斯道：“我們之前也說過，這是‘隱秘’。
“不過，我從偉大的‘奧秘之主’那裏得到過一個驚人的消息，‘暗天使’薩斯利爾是一位有著‘秘祈人’途徑兩份序列1特性的‘天使之王’。”
阿爾傑已經立即產生了聯想：壁畫中的黑色嬰兒，指的是“暗天使”薩斯利爾？
奧狄斯在大家的疑惑中繼續道：“薩斯利爾是‘遠古太陽神’的分身！確切的說，是主要由祂的人性凝聚成的分身！”
什麽！
分身？
大殿裏再次陷入了寧靜，兩三秒鍾後，嘉德麗雅才忍不住在內心感歎：為什麽這件事情的經過，總是出乎我……或者說我們的預料？剛才也是這樣，明明“天使之王”背叛了“遠古太陽神”是最符合邏輯的猜想，但“救贖薔薇”卻竟然是在“遠古太陽神”的授意下建立的！
這……這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維啊！
此時此刻，嘉德麗雅有點羨慕“隱者”，有“奧秘之主”這樣的渠道，可以知道這麽高級的知識。有了足夠多的高級知識，“隱者”才會有這麽大膽的猜測。
克萊恩則感慨：“遠古太陽神”讓自己的分身殺本體！最後還成功了！嗬嗬……都不敢這麽寫吧！
接著他又想到：“真實造物主”的真名，不會就是叫薩斯利爾吧？
此時的“小太陽”內心已經被震驚塞滿，沒了任何悲傷的感覺。
奧狄斯見大家基本上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之後繼續道：“得知了這個關鍵的情報後，我又有了一些新的猜想：
“很可能在很早的時候，比如在第二紀的時候，‘遠古太陽神’的狀態就不太好，為了保證自己的狀態，才設計了這個分身。
“大概的理論應該是這樣的，‘遠古太陽神’留下自己的神性跟要在祂體內蘇醒的那位存在對抗，利用‘暗天使’這個身份，隔離了自己的人性。
“這樣的話，作為人性的‘暗天使’，就能一直為‘遠古太陽神’神性的部分提供精神層麵的力量，而‘暗天使’薩斯利爾卻還不會受到神性間鬥爭的影響……”
阿爾傑聽到這裏，立即在心裏道：這就跟船上的水密隔艙是一個道理。
“……同時也是因為在得知了這個情報後，‘救贖薔薇’對抗‘遠古太陽神’的方案就有了。”奧狄斯道：
“當計劃開始後，‘暗天使’薩斯利爾所代表的人性陷入沉睡，返迴‘遠古太陽神’的體內，幫助‘遠古太陽神’共同對抗蘇醒的那位存在的精神殘留。
“這時候，‘救贖薔薇’的其它成員，立即展開攻勢……”
奧狄斯深吸了口氣，接著道：“根據我從另外的渠道獲得的情報，戰局似乎比較順利，‘黑夜女神’讓‘遠古太陽神’陷入了短暫的沉睡，其它成員立即展示出了自己最強的能力。
“在蘇尼亞海盡頭的‘神戰廢墟’當中，當黑夜來臨後就要就要立即進入睡眠的規則，好像就跟‘黑夜女神’的攻擊，以及‘遠古太陽神’的反應有關。
“另外我聽說，在‘神戰廢墟’當中，還有一片地域當中有著‘遠古太陽神’的夢境，那裏十分危險，沒有人可以對那裏做探索。”
一提到“神戰廢墟”，克萊恩立即想到了存在於那裏的神靈的力量，當時他還想不明白，是什麽樣的神戰，會具備那麽複雜的神靈力量？現在明白了，當時參戰雙方，一方是“神靈之上”的“遠古太陽神”，另一方是當時大部分的神靈和“天使之王”。
這樣的戰鬥所留下的遺跡，再複雜、再強大也是可以理解的。
嘉德麗雅問：“那……那‘神戰廢墟’裏的囈語呢？就是能讓半神都發瘋的囈語。”
“那應該是神靈的詛咒。”奧狄斯道：“或者是‘遠古太陽神’所使用的，祂那個層次的‘囈語’攻擊。
“那些囈語，在那片海域響徹了幾千年。”
“月亮”埃姆林深吸了口氣：這就是神靈的……不，是“神靈之上”的實力啊！
其他成員也紛紛發出了類似的感慨，一時之間對神靈的力量，以及“神靈之上”的力量，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奧狄斯繼續往下道：“當‘遠古太陽神’被‘救贖薔薇’的成員們攻擊，並打倒之後，眾神們暫時離開戰場，給‘遠古太陽神’足夠的時間迴收唯一性和特性。
“就在這個時候，‘純白天使’‘風天使’‘智天使’，突然背叛了‘遠古太陽神’，從祂身上搶奪了各自需要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
阿爾傑深吸了口氣：果然還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了。
接著他突然發現，“風暴之主”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成神這件事，好像並不令人意外。
隨即他明白過來，其實自己的潛意識裏早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隻不過現在印證了那些想法而已，所以自己才覺得這樣的結果並不令人訝異。
其他成員也似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在這之前，他們多多少少都有這樣的猜想。
“小太陽”戴裏克此時已經沒有那麽悲痛了：於是，在第四紀初期，七神中的三位紛紛成神！
“正義”奧黛麗也仿佛是後知後覺的想到：七神的來曆現在都清晰了，“黑夜女神”曾經是古神“毀滅魔狼”的從神，“大地母神”和“戰神”曾經是“巨人王”的從神，這三位神靈是在第二紀晚期成神的，至今已經經曆了四個紀元。
另外，“風暴之主”“永恆烈陽”“知識與智慧之神”，都曾經是“遠古太陽神”的重要屬下。祂們在第三紀末，從“遠古太陽神”那裏獲得了唯一性和特性，在第四紀初成為了神靈。
最後一位“蒸汽與機械之神”，則是在第四紀中晚期才成神的。
奧黛麗舒了口氣，突然笑了一下：我竟然已經知道這麽多隱秘的情報了！
奧狄斯繼續道：“我還獲得了一些情報，情報中顯示‘賢者’也參與了這場戰鬥，祂本來是想要阻擋住那三位‘天使之王’的，但好像被疑似外神的力量阻擋了。
“最終這場神戰的結果是，‘遠古太陽’有三個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分別被三位‘天使之王’奪去。
“這打斷了‘遠古太陽神’複活的過程，打亂了祂複活的計劃。”
今天的大殿裏，似乎沉默才是主角。
過了一兩秒鍾之後，“魔術師”佛爾思才感慨道：感覺“隱者”口中的神靈，跟我印象中的神靈有很大的區別。“隱者”口中的神靈也曾經有“弱小”的時期，還曾經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才成為了現在的神靈。
其他成員也有類似的想法，並先後在內心發出了感慨：如果我是第一次參加塔羅會的話，一定會指著“隱者”的鼻尖，大罵他在褻瀆神靈！
隨後克萊恩突然想到：“隱者”沒有明確地說，“遠古太陽神”就此隕落了！
他正要發問，奧狄斯又繼續道：“諸位，我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你們是不是覺得，在非凡界的上層結構十分陰暗，神靈們的形象也並沒有原先想象中那麽美好？”
眾人在愣了一下後，雖然沒有點頭，但他們的沉默，表示奧狄斯說出了他們內心的想法。
奧狄斯道：“諸位，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記得我之前說過的一個觀念，在成為了非凡者之後，就要接受自己隨時都會被他人當成獵物幹掉，非凡特性會成為他人財富的心理準備。”
眾人又是一愣，尤其是阿爾傑和嘉德麗雅，仿佛迴想起了一個比較晦暗的經曆。
奧狄斯繼續道：“所謂的‘神之途徑’，是一場有著激烈競爭的鬥爭。
“我們之前討論過這個問題，正神教會為了抑製競爭，甚至連‘扮演法’都不公開，讓許多非凡者死得毫無價值。”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在我看來，‘純白天使’和‘風天使’雖然很早就追隨‘遠古太陽神’，可是他們應該也十分清楚，可以成神的機會很少很少。
“尤其像他們那樣的情況，如果讓‘遠古太陽神’完成了複活的過程，他們在今後很久遠的時間裏，都沒有成神的可能。
“我不知道他們三個是誰先動的手，但我能猜想到，祂們在這件事情上十分默契，甚至沒有做任何商量，就一起進行了這場行動。”
聽了這番話，大家都沉默了，他們很清楚，“隱者”並不是在為那三位神靈開脫，隻是在描述事實。
“小太陽”戴裏克琢磨了一下，好像鼓起了勇氣才道：“可是……可是他們也不能用背叛的方式成神啊，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太卑鄙了。”
其他成員都沒有說什麽，因為這個話題不管是選擇支持“小太陽”，還是反對“小太陽”，他們都不覺得是正確答案。
甚至“正義”奧黛麗都覺得，三位“天使之王”的做法肯定是不對的，但是她感覺自己的內心，又不認為祂們是邪惡的。
這時候，奧狄斯問“小太陽”戴裏克：“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白銀城找到了通往外界的道路，但是卻要犧牲你們白銀城的首席，以及你一切珍視的人，你覺得值得麽？”
戴裏克幾乎條件反射一樣道：“值得！”
因為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讓白銀城重獲光明！
在這樣一個壓抑的生存環境當中，個人的得失、生命，都是微不足道的。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決心，白銀城才在黑暗中堅持了幾千年！
奧狄斯接著又問：“那你覺得這樣做道德麽？”
戴裏克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隱者”的意思。
奧狄斯攤了攤手道：“我隻是想說，我們也是非凡者，我們也麵臨著殘酷又激烈的競爭。
“在這樣的競爭中，我們能堅持自己的原則就已經很不錯了，有著‘道德潔癖’的人，注定會迅速被淘汰。
“所以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沒必要指責神靈們為了成神所使用的一些方法，因為當我們處在那個位置的時候，未必比他們做得更好。
“這並不是在自我抹黑，而是在直麵自己的欲望，承認自己的欲望。”
大家再次沉默。
很快“正義”奧黛麗想到：難怪“隱者”的狀態一直很不錯，原來他的內心這麽強大。
她很清楚，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直麵自己”這一點。
嘉德麗雅則感慨：這讓我想到了一些哲學問題，比如犧牲1個人，卻可以救下2個人，這是不是道德的？
她突然笑了笑：現在看來，這些想法真是可笑啊，或者說當我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落入了一個“道德陷阱”當中。而“隱者”似乎就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這樣的豁達是需要勇氣的，因為在這之前首先就要認識到：有時候我會是一個卑鄙的人，我並沒有自我認知中那麽善良與正義。
克萊恩倒突然迴想起了，他之前接觸到的一些道家的思想。
“好了，這個問題我們先討論到這裏。”奧狄斯繼續道：“我們再迴到剛才的話題。
“‘遠古太陽神’複活的過程被迫終止，三個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被搶奪。
“在這樣的情況下，祂緊急迴收了‘秘祈人’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與祂的人性一起形成了一位神靈，那就是‘真實造物主’。”
什麽？
真實造物主是這麽來的？
這一點再次超出了其他成員的預料！
甚至讓大家受到了一定的衝擊，毋庸置疑的是，“遠古太陽神”是第三紀時候的正神，但是卻因為祂產生了一位邪神！
緊接著，成員們先後想到了很多細節。
嘉德麗雅捏了捏眉頭：難怪“隱者”曾經說過，“真實造物主”在一定程度上，繼承了“遠古太陽神”的大部分遺產。竟然是用這樣的方式“繼承”的！
克萊恩也迴想到了之前交易第四紀的情報時，有些“隱者”沒有說得太明白的地方，比如所羅門為什麽會一直得到“真實造物主”的支持？因為所羅門原本就是“遠古太陽神”的屬下，在他成為“黑皇帝”之後，肯定能得到“老東家”的支持。
這樣的線索還有很多，比如為什麽“門”先生在最初的時候，堅定不移站在所羅門帝國這一邊？因為“門”先生在第三紀的時候，也是“遠古太陽神”的屬下。
還有“冥皇”之所以始終選擇跟所羅門帝國聯盟，是因為“遠古太陽神”在第二紀的時候擊敗了“不死鳥始祖”，祂的手中大概率有“死神”途徑的唯一性，那正是“冥皇”所需要的東西。
除了克萊恩，其他成員也想到了一些關於第四紀的細節，比如曾經“紅天使”梅迪奇和“命運天使”烏洛琉斯，一直沒有退出“救贖薔薇”，選擇效忠“真實造物主”，原來是他們那相當於是繼續忠誠於“遠古太陽神”。
在大家思潮起伏的時候，“太陽”戴裏克一時之間有些錯亂，他幹脆出言問道：“‘隱者’先生。‘全知全能的主’這到底算不算是隕落了？”
說隕落了吧，“真實造物主”算什麽？
說沒有隕落吧，祂確實不存在了。
奧狄斯卻反問道：“你能接受成為‘真實造物主’的虔誠信徒，從此墮落。給白銀城製造一定的傷害後，被迫離開白銀城。最後用虔誠的朝拜方式，尋找‘真實造物主’的神國麽？”
戴裏克幾乎想都沒有想：“不能。”
奧狄斯微笑道：“那你們信仰的‘主’就隕落了！”
戴裏克深吸了口氣，感覺一下子想通了。
克萊恩感慨，幸好“隱者”是個思路清晰，又善於表達的成員，如果沒有解釋清楚這件事情的話，“小太陽”一定會陷入長久的糾結當中，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他的狀態。
正在其他成員也感慨，這樣的“說服”方式十分有效的時候，奧狄斯繼續道：“‘遠古太陽神’的隕落，對這個世界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在‘遠古太陽神’剛剛隕落的時候，很可能全世界的生物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和衝擊。
“我們這個世界的東大陸，自然規則在極短的時間裏幾乎完全崩潰，之後那裏變成了一個陽光都照不到的地方，除非‘太陽’途徑的唯一性和相應特性，再次迴到那片地域。”
戴裏克立即問：“‘隱者’先生，有這個可能麽？”
奧狄斯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深吸了口氣道：“目前‘遠古太陽神’曾經掌握的5條途徑，分別在‘真實造物主’‘永恆烈陽’‘風暴之主’‘知識與智慧之神’‘空想天使’那裏。
“在我看來，‘遠古太陽神’想要迴收這些唯一性和特性的話十分困難。
“而且‘永恆烈陽’等三位神靈雖然互相之間有一定的矛盾，可是祂們在受到威脅的時候，是可能會聯手的，在第四紀的時候，祂們就組成過聯盟。
“其他的神靈們，也不一定會希望比他們層次更高的‘遠古太陽神’迴歸。”
戴裏克頓時沉默了，他很清楚“全知全能的主”迴歸的阻力很大。
奧狄斯深吸了口氣道：“以上，就是本次交易的所有內容。”
大殿裏陷入了沉默，大家像是往常那樣消化了一會兒，又展開了一些聯想，才進入了本次塔羅會的交流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