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天災”高希納姆
詭秘：我娶了神秘女王 作者：火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除“隱者”奧狄斯之外的塔羅會的成員們都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又出現了亞當的身影。
不過很快大部分成員就迴想到了之前的交易，記得亞當是圖鐸帝國的大貴族，祂得到了圖鐸分到的勝利果實，也似乎是合理的。
隻有新成員“女祭司”嘉德麗雅，沒有參與之前的交易，但有著豐富知識的她，卻知道亞當是圖鐸家族的大貴族這件事情。
不過關於亞當的其它信息，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奧狄斯繼續解釋道：“應該是當時圖鐸分到了兩份序列1的特性，但在圖鐸帝國滅亡後，亞當帶走了那兩份特性，並在第五紀的時候使用過。”
沒等大家發問，奧狄斯便道：“關於以上情報的推測，以及支持該推測結果的線索，不在本次交易當中。”
大家在失望之餘，嘉德麗雅問：“什麽是‘唯一性’？”
這位海盜將軍雖然學識淵博，但這種神靈層次的知識，她目前還沒有途徑獲知。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有著豐富的知識積累，幾乎是在“隱者”的講述時，一下子就注意到，“唯一性”是一個重要的概念。
“倒吊人”等成員被這麽一提醒，也注意到了關於“唯一性”的描述。
奧狄斯看了嘉德麗雅一眼才道：“這是你的第二個問題了。”
嘉德麗雅立即道：“我願意支付300鎊。”
“月亮”埃姆林心說：這位新成員很富有麽！如果再花這300鎊，她今天用於購買情報就用去了970鎊了……對了，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唯一性”啊。
“愚者”克萊恩也心說：做海盜看上去也很賺錢，至少看上去比“倒吊人”要富有。
這時候奧狄斯又看向幾乎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寫在臉上的“月亮”：“你也要加入交易麽？但關於‘唯一性’的情報很重要，你們不能共同分擔這300鎊，你想聽的話，必須也要出300鎊。”
財務狀況還十分不錯的埃姆林幾乎想也沒想道：“我願意加入交易。”
“正義”奧黛麗小幅度地舉了舉手：“還有我，‘隱者’先生，我也希望知道唯一性的概念。”
奧狄斯一愣才想起來：“哦，對了，之前我忘記跟你們普及這個知識了，那麽你們一起承擔這600鎊吧，有七個人……”
這時候“世界”用沙啞的聲音道：“我不用加入交易。”
他是除了奧狄斯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唯一性”概念的成員。
奧狄斯點點頭：“那就六個人，每人100鎊。”
大家都同意後，奧狄斯開始解釋唯一性的概念：“簡單來說，真神是唯一的存在，唯一性可以看做是神靈抽權柄的具象化。”
嘉德麗雅依舊是表麵看著平靜，內心卻已經十分震驚：這又是一個神靈層次的情報！
接著她注意到：“隱者”就這樣說了出來，其他成員都沒有暴露出任何驚訝，也就是說他們早就知道這一點，甚至知道更多這樣類似的情報！這種高級的情報，難道是塔羅會情報交易的常態？
對於塔羅會的層次，嘉德麗雅有了新的認識。
同時對於“隱者”的身份問題，她已經不想猜了，因為不光他公布的情報不符合常理，他這個層次就獲得了這麽多高級的知識，也顯然不符合常理。
她已經在內心否定了奧狄斯是“摩斯苦修會”，或者“要素黎明”的成員。
而埃姆林則心說：這個情報高級歸高級，可是也不能在血族的聚會上公布啊，不然我身上的問題就太明顯了，侯爵大人可能會立即把我抓起來拷問的。
他嚴重懷疑，即便是侯爵大人，也不知道這樣的情報。
其他成員聽著他們交易“唯一性”的情報，心裏卻在迴味剛才交易的關於第四紀的情報。
“愚者”克萊恩在內心感歎：之前關於第四紀的曆史，我隻知道一些碎片化的情報，現在不一樣了，之前的碎片像是拚圖一樣，拚成了一大片。
連他都期待，之後圖鐸帝國、特倫索斯特帝國等等的交易了。
“正義”奧黛麗也感慨：“隱者”講述這些隱秘曆史的方式，讓我迴想起了給我講課的曆史學教授，總是能把枯燥的曆史講述得波瀾壯闊。
“太陽”戴裏克見交易結束，沒有人發起新的交易，便再次跟奧狄斯交易了四把非凡武器，另外還有剛才奧狄斯代付的請報費，一共用了5件非凡材料償還。
新成員“女祭司”嘉德麗雅，察覺到他們的交易是以物易物，但她沒有詢問，隻是靜靜地觀察。
當這場交易完成，大殿了安靜了幾秒鍾，於是聚會進入到了自由交流的環節。
“倒吊人”阿爾傑最先道：“羅思德群島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他沒打算泄露“愚者”先生可能成為了“海神”化身的事情，隻是打算描述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
奧黛麗很感興趣地提問：“什麽事情？”
嘉德麗雅也看向了“倒吊人”，她倒是也聽說過一些羅思德群島最近發生的事情。
阿爾傑講述道：“幾個隱秘組織的成員偽裝成考古學家，在西彌姆島發現了一座古精靈遺跡，從裏麵取走了某樣物品，間接導致當地信仰的‘海神’卡維圖瓦接近崩潰。
“這位偽神想要製造海嘯，淹沒島嶼，讓所有人為自己陪葬，但被風暴教會的‘海王’阻止了。
“最終，偽裝成考古學家的隱秘組織成員拉蒂西亞被找到，卡維圖瓦身亡，海嘯的威脅徹底平息。
“但讓人奇怪的是，‘海神’的虔誠信徒們，依舊能偶爾獲得迴應。”
嘉德麗雅微微皺眉，她雖然聽說過這件事情，但並不知道這竟然是因為拉蒂西亞，這個同組織的成員而起。
同時她也僅僅是見過拉蒂西亞幾麵而已，甚至算不上熟悉。
在隱秘組織裏，為了避免出現因為叛變或者被捕，一次性大量暴露組織成員的情況，一般組織成員之間都是單線聯係，嘉德麗雅跟拉蒂西亞不屬於同一條“線”上。
奧黛麗有些好奇地問：“難道那位邪神還沒有徹底死亡麽？還有，這位邪神是一個什麽樣的神靈？我在一些報紙上看到，祂似乎還支持羅思德群島的反抗軍？”
她所說的報紙，是最近開始訂閱的，在羅思德群島發行的報紙。
這些報紙在北大陸很少有人訂閱，奧黛麗拿到的時候，報紙的日期起碼比實際的日期晚三天，比如今天是1月24日，那麽報紙上的內容都是21日刊登的消息。
不過這依舊讓奧黛麗感覺仿佛是打開了一扇新大門，因為報紙上那些大海上的消息讓她感覺十分新奇。
在前兩天她剛好看到，關於羅思德群島反抗軍的報道，那名撰寫稿件的記者，還沿著這個話題，講述了關於“海神教會”和“海神”的一些資料。
所以奧黛麗雖然在自己家族的領地中的莊園裏，卻知道一些海上的消息。
“正義”的這幾個問題，阿爾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這時候奧狄斯微笑道：“我得到了相應的消息，卡維圖瓦的遺留的特性似乎在風暴教會迴收前，就被人取走了。”
阿爾傑一愣：“隱者”竟然知道這樣的事情？他是從哪裏得到的這樣的情報？
而嘉德麗雅則迴想到了昨天被“愚者”先生拉進這裏的時候，她看到對方手裏拿著的那把乳白色的權杖。
隻不過“正義”等成員的注意力都在“隱者”那裏，沒有注意到“女祭司”表現出來的訝異。
“魔術師”佛爾思還在問：“‘隱者’先生，是誰拾取了……一位神靈的特性？”
“我不知道。”奧狄斯微笑道：“你不用覺得這麽難以描述，這段時間我在大海上聽說了不少島嶼上的邪神。
“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都隻是一些狀態奇怪的半神。
“這其中，海神是比較出名的，首先他的信徒有很多，其次是風暴教會幾乎是每過幾年就大範圍地搜索一次，但一直沒有找到‘海神’的下落。
“一般的野神，在軍方和教會的打擊下，要麽直接消失了，要麽過段時間還會在暗中發展一些信徒，不過實力肯定會大不如前。
“可是很少有像是‘海神’這樣，幾乎沒有遭遇過沉重的打擊。
“另外，由於魯恩人跟羅思德群島當地人之間的矛盾，讓‘海神’成為了當地人主要的信仰。
“正如‘倒吊人’描述的那樣，這是位偽神，我估計是一名序列3。”
“正義”“魔術師”和“月亮”三位在貝克蘭德的成員，都露出了一副恍然的神情，大概明白了“海神”是怎麽迴事。
奧黛麗也立即道謝：“‘隱者’先生，感謝您的解答。”
奧狄斯微笑著搖搖頭，表示沒什麽。
這時候“月亮”埃姆林問：“為什麽從精靈族遺跡當中拿走了什麽物品，‘海神’會崩潰？”
克萊恩見“隱者”也似乎並不知道答案，他便用“愚者”的身份悠然道：“卡維圖瓦是靠著‘天災’高希納姆的遺物成為半神的。”
“正義”等成員都猛地坐直，他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被“愚者”先生關注了。
一般來說，“愚者”先生所關注的，都是些重大的事件。
而這時候，奧黛麗已經想到：“隱者”先生說，卡維圖瓦遺留的特性不知道被誰奪走了，難道……難道是“愚者”先生的眷者？
這時候，她注意到了“倒吊人”和“女祭司”的神情，他們一個變得更加恭維，一個露出了少許的恍然神態。
奧黛麗立即興奮地意識到：目前在迴應“海神”教會信徒的，是“愚者”先生！在大海上的“倒吊人”先生猜到了這一點，所以讓他變得更加恭維。而“祭司”女士則好像是明白了，為什麽“愚者”先生這樣層次的存在，會關注卡維圖瓦的事情，顯然那個“天災”高希納姆是一位強大的存在。
這時候，奧狄斯微笑道：“我聽說，‘海神’突然變得仁慈、理智，向信徒發布了十誡，禁止用活人獻祭，禁止進行一切血腥的獻祭。”
奧黛麗微笑著在心裏說：那是當然的，因為“海神”已經是“愚者”先生了，跟邪神勢不兩立的“愚者”先生當然是仁慈的。
接著她意識到：“隱者”先生也猜到了“愚者”先生取代了“海神”的事情。
於是她問：“‘隱者’先生，‘天災’高希納姆是誰？”
佛爾思等人還都沒有想到關於“愚者”先生取代了“海神”這一點，但他們也聽明白了，“天災”高希納姆是“愚者”先生剛才提醒的關鍵。
這是個陌生的名字，但聽上去又讓人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隻不過他們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為什麽“愚者”先生公布了“天災”高希納姆的名字，而“正義”卻是去問“隱者”那是誰？
其實奧黛麗這麽問，也是經過考量的，“愚者”先生公布什麽情報後，一般不會進一步解釋。
而“隱者”知識淵博，估計知道那位“天災”是誰。
“隱者”果然沒有辜負奧黛麗的期望，他迴答道：“‘天災’高希納姆是‘精靈王’的王後，在古代也被稱之為‘天災女王’。”
大家緩緩頷首，沒想到卡維圖瓦體內的特性，還有這麽“悠久的曆史”。
同時佛爾思、埃姆林等幾個也意識到：難怪“愚者”先生會關注這件事，原來這這涉及到一位古神，以及祂的從神。
奧黛麗和阿爾傑、嘉德麗雅，這三個知道內情的成員則意識到：會不會是“愚者”先生，沿著“天災”的線索，提前找到了卡維圖瓦的特性？
這時候，克萊恩操縱“世界”問“隱者”：“八位古神的從神，你都知道哪些？”
奧狄斯迴想了一下才道：“知道很多。”
接著他微笑道：“如果你想要有所了解的話，我可以幫你整理一下相關的資料。”
克萊恩心說：你直接說需要交易不就行了麽！
今天他從羅塞爾的日記上，看到過一些羅塞爾關於古神們從神的描述，並懷疑“冥皇”曾經就是“不死鳥始祖”的從神。
之前在奧狄斯進入卡維圖瓦所在的遺跡裏之前，克萊恩初步探索過外麵的大殿，找到了一個屬於“天災”高希納姆的金質酒杯。
並基本上確定，那應該是“精靈王”的從神，對此他有了“古神從神”的概念，所以才出言詢問。
但他並不急於交易這些情報，於是操縱“世界”道：“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接著他讓“世界”又道：“你們有誰見過她？”
說著話，他展示了“疾病中將”正在尋找的，伊蓮的畫像。
奧狄斯一愣：克萊恩這是終於下定決心，準備女裝了呀！
嘉德麗雅道：“紅發的伊蓮，有因蒂斯索倫家族的血統，曾經是落魄的貴族小姐。
“她做過海商，後來據說被‘疾病少女’特雷茜俘虜。”
雖然此時特雷茜已經開始自稱“疾病中將”了，但還沒有得到海盜將軍們的承認。
克萊恩心說：被“疾病中將”特雷茜俘虜？我還以為是霸道海盜與貴族少女的狗血故事……不過，特雷茜也算是霸道海盜了，嗬嗬……
浮想聯翩中，克萊恩操縱“世界”向“女祭司”道謝。
“魔術師”佛爾思也以家的靈感，敏銳地察覺，紅發的伊蓮與“疾病中將”間很可能有些故事，並因此展開了一些遐想。
這時候，奧黛麗開口道：“我最近在追尋心靈巨龍的蹤跡，去了一個有崇拜巨龍風俗的地方。”
接著她開始描述，自己從一首古老的歌謠裏得到線索，並用自己給自己“催眠”的方式，在夢境中進入了潛意識海洋，並在那裏麵見到了一頭真正的巨龍的經曆。
成為“心理醫生”之後，奧黛麗就變得很會講故事，她將重點放在了那種孤獨、漫長，找不到目標，四周灰蒙還似乎藏著各種怪物的極端壓抑的感覺上。
還有來自人類先民的記憶烙印，周圍生物各種意識在“潛意識海洋”裏的映射和蔓延等等。
最後，她請求愚者先生幫助後，展現出了那條擁有灰色岩石般鱗片的巨龍。
佛爾思對此是最感興趣的，感覺這是很好的素材：竟然有活在集體潛意識海洋裏的巨龍？真是一段奇妙的旅程啊！
在講述的末尾，奧黛麗詢問大家：“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有什麽建議？你們認為巨龍的‘奇跡之城’利維希德也藏在集體意識海洋裏嗎？
“如果我想繼續探索，需要注意什麽？需要提前準備什麽？”
“倒吊人”阿爾傑沉吟了一下才道：“我並不認為你應該繼續探索，這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根據記載，絕大部分巨龍都是有血有肉的生物，這包括心靈巨龍。
“能讓自身遨遊於生物的集體意識海洋，說明你看見的那條巨龍擁有足夠高的序列，甚至已經達到了半神的層次。
“在你序列5之前，不要考慮這方麵的問題。”
嘉德麗雅也跟著道：“在集體意識海洋中，還有很多危險的東西，人類積澱的惡念，會侵蝕精神體的各種欲望，以及來自古代的恐怖記憶，就像真正海洋上的風暴和波浪。
“會給你帶來嚴重的心理創傷，甚至讓你再也無法蘇醒。”
滿懷期待的奧黛麗一陣失望，卻有不得不承認“倒吊人”先生和“祭司”女士說得很有道理。
“月亮”埃姆林卻在關心另一件事情：“不止有一條巨龍存活了下來？”
最近他還專門詢問過研究巨龍的血族專家，自從第五紀開始，就幾乎沒有新的關於巨龍的傳說出現了。
也幾乎可能認為，巨龍在第五紀之後就沒有在世人麵前再露過麵。
大家微微一愣，都看向了“月亮”。
這家夥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跟其他成員沒有在一個頻道上，還在那裏道：“可是……可是我怎麽沒有聽說過關於巨龍的傳說啊？”
大殿裏安靜了一會兒，奧狄斯才簡單迴答道：“我聽說，有兩三條巨龍存活至今，你沒有聽說過關於他們的傳說，應該是他們足夠強大，很好地隱藏了自己。
“畢竟有一段時間，對人類來說，精靈、巨人和巨龍，都是可以直接收獲非凡特性的生物，他們隱藏起來也純屬正常。”
其實還有血族，不過這位“月亮”先生自尊心極強，奧狄斯便沒有把他加進去。
埃姆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先是向“隱者”道謝後，又問道：“那現在還有精靈和巨人存在麽？”
嘉德麗雅迴答：“有的。
“我就找到過一個有著精靈族的島嶼，那裏在狂暴海的深處，天氣極端，生存條件比較惡劣。
“由於不在安全航線裏，所以到現在也沒人發現他們。”
阿爾傑對此十分感興趣，可是認真迴想了一下“女祭司”剛才的描述，沒有任何具體位置的線索。
而所謂“狂暴海的深處”，大半個狂暴海都符合相關的描述，不能稱之為線索。
“至於巨人。”嘉德麗雅道：“我聽說，在蘇尼亞海上，有人找到了一個巨人村落。
“但我不敢確定這個情報是否屬實，在第四紀的時候，好像確實有一部分巨人出海，據說是去尋找他們曾經的家園。
“可是他們有沒有成功？至於是不是在海上定居了？都不得而知。
“另外在弗薩克帝國的北部，也依舊有巨人的部落，他們改信了戰神，所以得到了戰神的庇護，有了一片自己的棲息地。”
埃姆林張了張嘴：“謝……謝謝。”
他在心裏感慨：“女祭司”也很博學啊！
這時候嘉德麗雅為了更好的融入塔羅會，也分享了自己的見聞：“說到情報是否屬實的問題，昨天有人在拜亞姆召開了一次情報交流會。
“據說召集者對於情報的分析能力很強，僅僅是閱讀一遍，就大概能分辨情報的真假。”
奧狄斯先說：消息很靈通麽！
接著他想到：大部分海盜將軍的情報官都在拜亞姆，或者那周圍的海域活動，昨天的參會者當中，或許就有“星之上將”的情報官。
阿爾傑剛剛出海，不過他在出海前，聽說過情報交流會這件事。
當時他對此並不是很感興趣，此時聽到“女祭司”這麽說，阿爾傑的第一個想法是不信，認為這是有人在吹牛，誇大了召集者的能力。
克萊恩操縱“世界”看了“隱者”一眼，然後對大家道：“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而且聽說在聚會上賣出假情報的人，都被他痛打了一頓。”
阿爾傑微笑道：“那他應該很忙，甚至忙不過來吧？”
“不會。”“世界”道：“據說僅有三個人向他求助，而被他審查過的情報，幾乎都是準確無誤的。”
知道召集者是“加爾先生”後，克萊恩讓達尼茲又出去打聽過，關於情報交流會更多的情報。
“船長”下午揍了三個出售假情報的人，晚上的時候，關於“船長”的事跡就在拜亞姆傳開了。
阿爾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如果是別人這麽說，他還不會相信，但“世界”也這麽說就要慎重對待了，畢竟這是“愚者”先生的眷者，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說得這麽肯定。
嘉德麗雅則看了“世界”一眼：他也在羅思德群島活動？
這時候“倒吊人”阿爾傑似乎突然明白了過來：“他有某件辨別真偽的封印物。”
“據我所知並沒有。”奧狄斯微笑道：“他僅僅是靠著博學，以及對情報工作豐富的經驗，進行分辨的。”
嘉德麗雅又看向“隱者”：“隱者”就在拜亞姆？但他為什麽穿著因蒂斯風格的正裝？這難道是偽裝？又不是真實見麵的聚會，偽裝成這樣有什麽意義？
阿爾傑側頭看了“隱者”一眼之後才道：“沒想到還有人有這樣的能力。”
接著他話鋒一轉：“‘隱者’先生，你似乎對此很了解。”
“是的。”奧狄斯實話實說：“當時我就在現場。”
克萊恩心說：當然，你就是召集著，當然就在現場。
而奧狄斯這麽坦白，大家反而沒有懷疑他是召集者，還以為他參加了那場情報交流會。
嘉德麗雅問“隱者”：“你知道他的底細麽？”
“交流會召開的時候，拜亞姆黑夜女神教會的主教也到場了。”奧狄斯依舊實話實說：“應該有著黑夜女神教會的背景。”
嘉德麗雅點點頭，她也得到了這樣的情報，看來對方確實跟黑夜女神教會有合作，或者就是黑夜女神教會扶持的人。
隻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在狂暴海，黑夜女神的信徒並不多，為什麽黑夜女神教會會在狂暴海扶持這樣一個人？
奧黛麗看到“女祭司”“倒吊人”的神情都逐漸凝重起來，她便問：“這樣的交流會意味著什麽？”
阿爾傑和嘉德麗雅都是一愣，就在他們在組織語言的時候，奧狄斯已經先一步道：“你可能不太清楚拜亞姆的情況。
“在這裏，有很多人需要情報，而且遍地都是冒險家、海盜和亡命徒，沒有什麽契約精神可言，所以假情報遍地。
“而這個情報交流會出現的意義，就是重新梳理這個行業，杜絕假情報的存在，並給出新的標準。”
阿爾傑也沿著這個話題道：“這是好事，畢竟隻要在交流會上交易，就能基本保證情報的準確性。
“但這注定會形成壟斷，想要交易到令人放心的情報，隻能去這個情報交流會。”
奧狄斯一咧嘴角，露出一個微笑，這正是他的想法。
在貝克蘭德有著各方勢力的角逐和對峙，是不可能實現這種壟斷的，但在拜亞姆不一樣，奧狄斯提供的交流會，正是海上的各方勢力所需要的。
相信海軍和風暴教會也很快會支持這場聚會，當大家迴過神來的時候，壟斷就已經形成。
到時候奧狄斯雖然會有一些危險，但也會變成各個勢力爭相表達善意的對象。
克萊恩在內心感慨：好在“海神”教會在這場聚會的一開始，就有了一個正式成員的名額。
他也意識到，這個正式成員名額的價值會越來越高。
這時候，埃姆林清了清嗓子道：“我認真研究了我們血族流傳下來的曆史……”
嘉德麗雅看似在認真傾聽，心裏卻道：果然是隻吸血鬼，嗬嗬，培養吸血鬼和拉吸血鬼入教，是大地母神教會的傳統啊。
埃姆林繼續道：“……在‘大災變’之前，沒有白銀城，隻有白銀之國！”
換做其他人這麽質疑，“太陽”戴裏克肯定會立即反駁，表明白銀城的民眾就是白銀之國的後裔，說明自己沒有撒謊。
但他看到“月亮”先生，感受到他的得意後，戴裏克扭過頭，不屑於解釋。
看到“太陽”的反應，埃姆林看出白銀城果然跟白銀之國有關係，於是繼續道：“白銀之國最初信仰的不是‘巨人王’奧爾米爾，而是祂的王後歐彌貝拉。”
戴裏克轉過頭道：“我們白銀城沒有記載這件事情，也沒有記載巨人王後叫歐彌貝拉。”
埃姆林當即“嘿嘿”一笑，攤了攤手道：“所以，我說你們白銀城的曆史有遺漏，有缺失，沒問題吧？”
灰霧後的克萊恩覺得有些好笑：繞了一圈，就是為了證明這件事。
這是“月亮”埃姆林首次參加聚會的時候，跟“太陽”發生的爭執，誰也沒想到，已經過去兩周了，“月亮”竟然還惦記著這件事。
戴裏克正要反駁“月亮”先生，卻聽新成員“女祭司”開口道：“歐彌貝拉是第二紀的‘豐收女神’，也是巨人王庭的王後。
“傳聞祂在第二紀末尾就已經隕落，但無法證實，因為沒有見過祂的屍體和遺留的特性。”
“小太陽”愣了一下：“豐收女神”真的叫歐彌貝拉！
他想要反駁，卻因為他確實沒有見過相關的記載，可能真的是白銀城的曆史有所遺漏，一時之間無法開口。
“月亮”埃姆林見狀，隻覺的渾身舒坦。
其他成員見狀，都有些微笑地搖搖頭，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搶到了玩具的小朋友。
克萊恩注意到，“隱者”似乎要對這件事情發言，但話到嘴邊又咽迴去了，於是他操縱“世界”道：“‘豐收女神’就是‘巨人王’的從神吧？”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不過他希望以此為開端，再聊起關於“古神從神”的話題。
“是的。”奧狄斯微笑道：“我剛才隻是想到了，關於‘血族始祖’隕落的事件。”
不過很快大部分成員就迴想到了之前的交易，記得亞當是圖鐸帝國的大貴族，祂得到了圖鐸分到的勝利果實，也似乎是合理的。
隻有新成員“女祭司”嘉德麗雅，沒有參與之前的交易，但有著豐富知識的她，卻知道亞當是圖鐸家族的大貴族這件事情。
不過關於亞當的其它信息，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奧狄斯繼續解釋道：“應該是當時圖鐸分到了兩份序列1的特性，但在圖鐸帝國滅亡後，亞當帶走了那兩份特性，並在第五紀的時候使用過。”
沒等大家發問，奧狄斯便道：“關於以上情報的推測，以及支持該推測結果的線索，不在本次交易當中。”
大家在失望之餘，嘉德麗雅問：“什麽是‘唯一性’？”
這位海盜將軍雖然學識淵博，但這種神靈層次的知識，她目前還沒有途徑獲知。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有著豐富的知識積累，幾乎是在“隱者”的講述時，一下子就注意到，“唯一性”是一個重要的概念。
“倒吊人”等成員被這麽一提醒，也注意到了關於“唯一性”的描述。
奧狄斯看了嘉德麗雅一眼才道：“這是你的第二個問題了。”
嘉德麗雅立即道：“我願意支付300鎊。”
“月亮”埃姆林心說：這位新成員很富有麽！如果再花這300鎊，她今天用於購買情報就用去了970鎊了……對了，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唯一性”啊。
“愚者”克萊恩也心說：做海盜看上去也很賺錢，至少看上去比“倒吊人”要富有。
這時候奧狄斯又看向幾乎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寫在臉上的“月亮”：“你也要加入交易麽？但關於‘唯一性’的情報很重要，你們不能共同分擔這300鎊，你想聽的話，必須也要出300鎊。”
財務狀況還十分不錯的埃姆林幾乎想也沒想道：“我願意加入交易。”
“正義”奧黛麗小幅度地舉了舉手：“還有我，‘隱者’先生，我也希望知道唯一性的概念。”
奧狄斯一愣才想起來：“哦，對了，之前我忘記跟你們普及這個知識了，那麽你們一起承擔這600鎊吧，有七個人……”
這時候“世界”用沙啞的聲音道：“我不用加入交易。”
他是除了奧狄斯之外，唯一一個知道“唯一性”概念的成員。
奧狄斯點點頭：“那就六個人，每人100鎊。”
大家都同意後，奧狄斯開始解釋唯一性的概念：“簡單來說，真神是唯一的存在，唯一性可以看做是神靈抽權柄的具象化。”
嘉德麗雅依舊是表麵看著平靜，內心卻已經十分震驚：這又是一個神靈層次的情報！
接著她注意到：“隱者”就這樣說了出來，其他成員都沒有暴露出任何驚訝，也就是說他們早就知道這一點，甚至知道更多這樣類似的情報！這種高級的情報，難道是塔羅會情報交易的常態？
對於塔羅會的層次，嘉德麗雅有了新的認識。
同時對於“隱者”的身份問題，她已經不想猜了，因為不光他公布的情報不符合常理，他這個層次就獲得了這麽多高級的知識，也顯然不符合常理。
她已經在內心否定了奧狄斯是“摩斯苦修會”，或者“要素黎明”的成員。
而埃姆林則心說：這個情報高級歸高級，可是也不能在血族的聚會上公布啊，不然我身上的問題就太明顯了，侯爵大人可能會立即把我抓起來拷問的。
他嚴重懷疑，即便是侯爵大人，也不知道這樣的情報。
其他成員聽著他們交易“唯一性”的情報，心裏卻在迴味剛才交易的關於第四紀的情報。
“愚者”克萊恩在內心感歎：之前關於第四紀的曆史，我隻知道一些碎片化的情報，現在不一樣了，之前的碎片像是拚圖一樣，拚成了一大片。
連他都期待，之後圖鐸帝國、特倫索斯特帝國等等的交易了。
“正義”奧黛麗也感慨：“隱者”講述這些隱秘曆史的方式，讓我迴想起了給我講課的曆史學教授，總是能把枯燥的曆史講述得波瀾壯闊。
“太陽”戴裏克見交易結束，沒有人發起新的交易，便再次跟奧狄斯交易了四把非凡武器，另外還有剛才奧狄斯代付的請報費，一共用了5件非凡材料償還。
新成員“女祭司”嘉德麗雅，察覺到他們的交易是以物易物，但她沒有詢問，隻是靜靜地觀察。
當這場交易完成，大殿了安靜了幾秒鍾，於是聚會進入到了自由交流的環節。
“倒吊人”阿爾傑最先道：“羅思德群島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他沒打算泄露“愚者”先生可能成為了“海神”化身的事情，隻是打算描述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
奧黛麗很感興趣地提問：“什麽事情？”
嘉德麗雅也看向了“倒吊人”，她倒是也聽說過一些羅思德群島最近發生的事情。
阿爾傑講述道：“幾個隱秘組織的成員偽裝成考古學家，在西彌姆島發現了一座古精靈遺跡，從裏麵取走了某樣物品，間接導致當地信仰的‘海神’卡維圖瓦接近崩潰。
“這位偽神想要製造海嘯，淹沒島嶼，讓所有人為自己陪葬，但被風暴教會的‘海王’阻止了。
“最終，偽裝成考古學家的隱秘組織成員拉蒂西亞被找到，卡維圖瓦身亡，海嘯的威脅徹底平息。
“但讓人奇怪的是，‘海神’的虔誠信徒們，依舊能偶爾獲得迴應。”
嘉德麗雅微微皺眉，她雖然聽說過這件事情，但並不知道這竟然是因為拉蒂西亞，這個同組織的成員而起。
同時她也僅僅是見過拉蒂西亞幾麵而已，甚至算不上熟悉。
在隱秘組織裏，為了避免出現因為叛變或者被捕，一次性大量暴露組織成員的情況，一般組織成員之間都是單線聯係，嘉德麗雅跟拉蒂西亞不屬於同一條“線”上。
奧黛麗有些好奇地問：“難道那位邪神還沒有徹底死亡麽？還有，這位邪神是一個什麽樣的神靈？我在一些報紙上看到，祂似乎還支持羅思德群島的反抗軍？”
她所說的報紙，是最近開始訂閱的，在羅思德群島發行的報紙。
這些報紙在北大陸很少有人訂閱，奧黛麗拿到的時候，報紙的日期起碼比實際的日期晚三天，比如今天是1月24日，那麽報紙上的內容都是21日刊登的消息。
不過這依舊讓奧黛麗感覺仿佛是打開了一扇新大門，因為報紙上那些大海上的消息讓她感覺十分新奇。
在前兩天她剛好看到，關於羅思德群島反抗軍的報道，那名撰寫稿件的記者，還沿著這個話題，講述了關於“海神教會”和“海神”的一些資料。
所以奧黛麗雖然在自己家族的領地中的莊園裏，卻知道一些海上的消息。
“正義”的這幾個問題，阿爾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這時候奧狄斯微笑道：“我得到了相應的消息，卡維圖瓦的遺留的特性似乎在風暴教會迴收前，就被人取走了。”
阿爾傑一愣：“隱者”竟然知道這樣的事情？他是從哪裏得到的這樣的情報？
而嘉德麗雅則迴想到了昨天被“愚者”先生拉進這裏的時候，她看到對方手裏拿著的那把乳白色的權杖。
隻不過“正義”等成員的注意力都在“隱者”那裏，沒有注意到“女祭司”表現出來的訝異。
“魔術師”佛爾思還在問：“‘隱者’先生，是誰拾取了……一位神靈的特性？”
“我不知道。”奧狄斯微笑道：“你不用覺得這麽難以描述，這段時間我在大海上聽說了不少島嶼上的邪神。
“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都隻是一些狀態奇怪的半神。
“這其中，海神是比較出名的，首先他的信徒有很多，其次是風暴教會幾乎是每過幾年就大範圍地搜索一次，但一直沒有找到‘海神’的下落。
“一般的野神，在軍方和教會的打擊下，要麽直接消失了，要麽過段時間還會在暗中發展一些信徒，不過實力肯定會大不如前。
“可是很少有像是‘海神’這樣，幾乎沒有遭遇過沉重的打擊。
“另外，由於魯恩人跟羅思德群島當地人之間的矛盾，讓‘海神’成為了當地人主要的信仰。
“正如‘倒吊人’描述的那樣，這是位偽神，我估計是一名序列3。”
“正義”“魔術師”和“月亮”三位在貝克蘭德的成員，都露出了一副恍然的神情，大概明白了“海神”是怎麽迴事。
奧黛麗也立即道謝：“‘隱者’先生，感謝您的解答。”
奧狄斯微笑著搖搖頭，表示沒什麽。
這時候“月亮”埃姆林問：“為什麽從精靈族遺跡當中拿走了什麽物品，‘海神’會崩潰？”
克萊恩見“隱者”也似乎並不知道答案，他便用“愚者”的身份悠然道：“卡維圖瓦是靠著‘天災’高希納姆的遺物成為半神的。”
“正義”等成員都猛地坐直，他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被“愚者”先生關注了。
一般來說，“愚者”先生所關注的，都是些重大的事件。
而這時候，奧黛麗已經想到：“隱者”先生說，卡維圖瓦遺留的特性不知道被誰奪走了，難道……難道是“愚者”先生的眷者？
這時候，她注意到了“倒吊人”和“女祭司”的神情，他們一個變得更加恭維，一個露出了少許的恍然神態。
奧黛麗立即興奮地意識到：目前在迴應“海神”教會信徒的，是“愚者”先生！在大海上的“倒吊人”先生猜到了這一點，所以讓他變得更加恭維。而“祭司”女士則好像是明白了，為什麽“愚者”先生這樣層次的存在，會關注卡維圖瓦的事情，顯然那個“天災”高希納姆是一位強大的存在。
這時候，奧狄斯微笑道：“我聽說，‘海神’突然變得仁慈、理智，向信徒發布了十誡，禁止用活人獻祭，禁止進行一切血腥的獻祭。”
奧黛麗微笑著在心裏說：那是當然的，因為“海神”已經是“愚者”先生了，跟邪神勢不兩立的“愚者”先生當然是仁慈的。
接著她意識到：“隱者”先生也猜到了“愚者”先生取代了“海神”的事情。
於是她問：“‘隱者’先生，‘天災’高希納姆是誰？”
佛爾思等人還都沒有想到關於“愚者”先生取代了“海神”這一點，但他們也聽明白了，“天災”高希納姆是“愚者”先生剛才提醒的關鍵。
這是個陌生的名字，但聽上去又讓人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隻不過他們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為什麽“愚者”先生公布了“天災”高希納姆的名字，而“正義”卻是去問“隱者”那是誰？
其實奧黛麗這麽問，也是經過考量的，“愚者”先生公布什麽情報後，一般不會進一步解釋。
而“隱者”知識淵博，估計知道那位“天災”是誰。
“隱者”果然沒有辜負奧黛麗的期望，他迴答道：“‘天災’高希納姆是‘精靈王’的王後，在古代也被稱之為‘天災女王’。”
大家緩緩頷首，沒想到卡維圖瓦體內的特性，還有這麽“悠久的曆史”。
同時佛爾思、埃姆林等幾個也意識到：難怪“愚者”先生會關注這件事，原來這這涉及到一位古神，以及祂的從神。
奧黛麗和阿爾傑、嘉德麗雅，這三個知道內情的成員則意識到：會不會是“愚者”先生，沿著“天災”的線索，提前找到了卡維圖瓦的特性？
這時候，克萊恩操縱“世界”問“隱者”：“八位古神的從神，你都知道哪些？”
奧狄斯迴想了一下才道：“知道很多。”
接著他微笑道：“如果你想要有所了解的話，我可以幫你整理一下相關的資料。”
克萊恩心說：你直接說需要交易不就行了麽！
今天他從羅塞爾的日記上，看到過一些羅塞爾關於古神們從神的描述，並懷疑“冥皇”曾經就是“不死鳥始祖”的從神。
之前在奧狄斯進入卡維圖瓦所在的遺跡裏之前，克萊恩初步探索過外麵的大殿，找到了一個屬於“天災”高希納姆的金質酒杯。
並基本上確定，那應該是“精靈王”的從神，對此他有了“古神從神”的概念，所以才出言詢問。
但他並不急於交易這些情報，於是操縱“世界”道：“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接著他讓“世界”又道：“你們有誰見過她？”
說著話，他展示了“疾病中將”正在尋找的，伊蓮的畫像。
奧狄斯一愣：克萊恩這是終於下定決心，準備女裝了呀！
嘉德麗雅道：“紅發的伊蓮，有因蒂斯索倫家族的血統，曾經是落魄的貴族小姐。
“她做過海商，後來據說被‘疾病少女’特雷茜俘虜。”
雖然此時特雷茜已經開始自稱“疾病中將”了，但還沒有得到海盜將軍們的承認。
克萊恩心說：被“疾病中將”特雷茜俘虜？我還以為是霸道海盜與貴族少女的狗血故事……不過，特雷茜也算是霸道海盜了，嗬嗬……
浮想聯翩中，克萊恩操縱“世界”向“女祭司”道謝。
“魔術師”佛爾思也以家的靈感，敏銳地察覺，紅發的伊蓮與“疾病中將”間很可能有些故事，並因此展開了一些遐想。
這時候，奧黛麗開口道：“我最近在追尋心靈巨龍的蹤跡，去了一個有崇拜巨龍風俗的地方。”
接著她開始描述，自己從一首古老的歌謠裏得到線索，並用自己給自己“催眠”的方式，在夢境中進入了潛意識海洋，並在那裏麵見到了一頭真正的巨龍的經曆。
成為“心理醫生”之後，奧黛麗就變得很會講故事，她將重點放在了那種孤獨、漫長，找不到目標，四周灰蒙還似乎藏著各種怪物的極端壓抑的感覺上。
還有來自人類先民的記憶烙印，周圍生物各種意識在“潛意識海洋”裏的映射和蔓延等等。
最後，她請求愚者先生幫助後，展現出了那條擁有灰色岩石般鱗片的巨龍。
佛爾思對此是最感興趣的，感覺這是很好的素材：竟然有活在集體潛意識海洋裏的巨龍？真是一段奇妙的旅程啊！
在講述的末尾，奧黛麗詢問大家：“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有什麽建議？你們認為巨龍的‘奇跡之城’利維希德也藏在集體意識海洋裏嗎？
“如果我想繼續探索，需要注意什麽？需要提前準備什麽？”
“倒吊人”阿爾傑沉吟了一下才道：“我並不認為你應該繼續探索，這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根據記載，絕大部分巨龍都是有血有肉的生物，這包括心靈巨龍。
“能讓自身遨遊於生物的集體意識海洋，說明你看見的那條巨龍擁有足夠高的序列，甚至已經達到了半神的層次。
“在你序列5之前，不要考慮這方麵的問題。”
嘉德麗雅也跟著道：“在集體意識海洋中，還有很多危險的東西，人類積澱的惡念，會侵蝕精神體的各種欲望，以及來自古代的恐怖記憶，就像真正海洋上的風暴和波浪。
“會給你帶來嚴重的心理創傷，甚至讓你再也無法蘇醒。”
滿懷期待的奧黛麗一陣失望，卻有不得不承認“倒吊人”先生和“祭司”女士說得很有道理。
“月亮”埃姆林卻在關心另一件事情：“不止有一條巨龍存活了下來？”
最近他還專門詢問過研究巨龍的血族專家，自從第五紀開始，就幾乎沒有新的關於巨龍的傳說出現了。
也幾乎可能認為，巨龍在第五紀之後就沒有在世人麵前再露過麵。
大家微微一愣，都看向了“月亮”。
這家夥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跟其他成員沒有在一個頻道上，還在那裏道：“可是……可是我怎麽沒有聽說過關於巨龍的傳說啊？”
大殿裏安靜了一會兒，奧狄斯才簡單迴答道：“我聽說，有兩三條巨龍存活至今，你沒有聽說過關於他們的傳說，應該是他們足夠強大，很好地隱藏了自己。
“畢竟有一段時間，對人類來說，精靈、巨人和巨龍，都是可以直接收獲非凡特性的生物，他們隱藏起來也純屬正常。”
其實還有血族，不過這位“月亮”先生自尊心極強，奧狄斯便沒有把他加進去。
埃姆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先是向“隱者”道謝後，又問道：“那現在還有精靈和巨人存在麽？”
嘉德麗雅迴答：“有的。
“我就找到過一個有著精靈族的島嶼，那裏在狂暴海的深處，天氣極端，生存條件比較惡劣。
“由於不在安全航線裏，所以到現在也沒人發現他們。”
阿爾傑對此十分感興趣，可是認真迴想了一下“女祭司”剛才的描述，沒有任何具體位置的線索。
而所謂“狂暴海的深處”，大半個狂暴海都符合相關的描述，不能稱之為線索。
“至於巨人。”嘉德麗雅道：“我聽說，在蘇尼亞海上，有人找到了一個巨人村落。
“但我不敢確定這個情報是否屬實，在第四紀的時候，好像確實有一部分巨人出海，據說是去尋找他們曾經的家園。
“可是他們有沒有成功？至於是不是在海上定居了？都不得而知。
“另外在弗薩克帝國的北部，也依舊有巨人的部落，他們改信了戰神，所以得到了戰神的庇護，有了一片自己的棲息地。”
埃姆林張了張嘴：“謝……謝謝。”
他在心裏感慨：“女祭司”也很博學啊！
這時候嘉德麗雅為了更好的融入塔羅會，也分享了自己的見聞：“說到情報是否屬實的問題，昨天有人在拜亞姆召開了一次情報交流會。
“據說召集者對於情報的分析能力很強，僅僅是閱讀一遍，就大概能分辨情報的真假。”
奧狄斯先說：消息很靈通麽！
接著他想到：大部分海盜將軍的情報官都在拜亞姆，或者那周圍的海域活動，昨天的參會者當中，或許就有“星之上將”的情報官。
阿爾傑剛剛出海，不過他在出海前，聽說過情報交流會這件事。
當時他對此並不是很感興趣，此時聽到“女祭司”這麽說，阿爾傑的第一個想法是不信，認為這是有人在吹牛，誇大了召集者的能力。
克萊恩操縱“世界”看了“隱者”一眼，然後對大家道：“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而且聽說在聚會上賣出假情報的人，都被他痛打了一頓。”
阿爾傑微笑道：“那他應該很忙，甚至忙不過來吧？”
“不會。”“世界”道：“據說僅有三個人向他求助，而被他審查過的情報，幾乎都是準確無誤的。”
知道召集者是“加爾先生”後，克萊恩讓達尼茲又出去打聽過，關於情報交流會更多的情報。
“船長”下午揍了三個出售假情報的人，晚上的時候，關於“船長”的事跡就在拜亞姆傳開了。
阿爾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如果是別人這麽說，他還不會相信，但“世界”也這麽說就要慎重對待了，畢竟這是“愚者”先生的眷者，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說得這麽肯定。
嘉德麗雅則看了“世界”一眼：他也在羅思德群島活動？
這時候“倒吊人”阿爾傑似乎突然明白了過來：“他有某件辨別真偽的封印物。”
“據我所知並沒有。”奧狄斯微笑道：“他僅僅是靠著博學，以及對情報工作豐富的經驗，進行分辨的。”
嘉德麗雅又看向“隱者”：“隱者”就在拜亞姆？但他為什麽穿著因蒂斯風格的正裝？這難道是偽裝？又不是真實見麵的聚會，偽裝成這樣有什麽意義？
阿爾傑側頭看了“隱者”一眼之後才道：“沒想到還有人有這樣的能力。”
接著他話鋒一轉：“‘隱者’先生，你似乎對此很了解。”
“是的。”奧狄斯實話實說：“當時我就在現場。”
克萊恩心說：當然，你就是召集著，當然就在現場。
而奧狄斯這麽坦白，大家反而沒有懷疑他是召集者，還以為他參加了那場情報交流會。
嘉德麗雅問“隱者”：“你知道他的底細麽？”
“交流會召開的時候，拜亞姆黑夜女神教會的主教也到場了。”奧狄斯依舊實話實說：“應該有著黑夜女神教會的背景。”
嘉德麗雅點點頭，她也得到了這樣的情報，看來對方確實跟黑夜女神教會有合作，或者就是黑夜女神教會扶持的人。
隻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在狂暴海，黑夜女神的信徒並不多，為什麽黑夜女神教會會在狂暴海扶持這樣一個人？
奧黛麗看到“女祭司”“倒吊人”的神情都逐漸凝重起來，她便問：“這樣的交流會意味著什麽？”
阿爾傑和嘉德麗雅都是一愣，就在他們在組織語言的時候，奧狄斯已經先一步道：“你可能不太清楚拜亞姆的情況。
“在這裏，有很多人需要情報，而且遍地都是冒險家、海盜和亡命徒，沒有什麽契約精神可言，所以假情報遍地。
“而這個情報交流會出現的意義，就是重新梳理這個行業，杜絕假情報的存在，並給出新的標準。”
阿爾傑也沿著這個話題道：“這是好事，畢竟隻要在交流會上交易，就能基本保證情報的準確性。
“但這注定會形成壟斷，想要交易到令人放心的情報，隻能去這個情報交流會。”
奧狄斯一咧嘴角，露出一個微笑，這正是他的想法。
在貝克蘭德有著各方勢力的角逐和對峙，是不可能實現這種壟斷的，但在拜亞姆不一樣，奧狄斯提供的交流會，正是海上的各方勢力所需要的。
相信海軍和風暴教會也很快會支持這場聚會，當大家迴過神來的時候，壟斷就已經形成。
到時候奧狄斯雖然會有一些危險，但也會變成各個勢力爭相表達善意的對象。
克萊恩在內心感慨：好在“海神”教會在這場聚會的一開始，就有了一個正式成員的名額。
他也意識到，這個正式成員名額的價值會越來越高。
這時候，埃姆林清了清嗓子道：“我認真研究了我們血族流傳下來的曆史……”
嘉德麗雅看似在認真傾聽，心裏卻道：果然是隻吸血鬼，嗬嗬，培養吸血鬼和拉吸血鬼入教，是大地母神教會的傳統啊。
埃姆林繼續道：“……在‘大災變’之前，沒有白銀城，隻有白銀之國！”
換做其他人這麽質疑，“太陽”戴裏克肯定會立即反駁，表明白銀城的民眾就是白銀之國的後裔，說明自己沒有撒謊。
但他看到“月亮”先生，感受到他的得意後，戴裏克扭過頭，不屑於解釋。
看到“太陽”的反應，埃姆林看出白銀城果然跟白銀之國有關係，於是繼續道：“白銀之國最初信仰的不是‘巨人王’奧爾米爾，而是祂的王後歐彌貝拉。”
戴裏克轉過頭道：“我們白銀城沒有記載這件事情，也沒有記載巨人王後叫歐彌貝拉。”
埃姆林當即“嘿嘿”一笑，攤了攤手道：“所以，我說你們白銀城的曆史有遺漏，有缺失，沒問題吧？”
灰霧後的克萊恩覺得有些好笑：繞了一圈，就是為了證明這件事。
這是“月亮”埃姆林首次參加聚會的時候，跟“太陽”發生的爭執，誰也沒想到，已經過去兩周了，“月亮”竟然還惦記著這件事。
戴裏克正要反駁“月亮”先生，卻聽新成員“女祭司”開口道：“歐彌貝拉是第二紀的‘豐收女神’，也是巨人王庭的王後。
“傳聞祂在第二紀末尾就已經隕落，但無法證實，因為沒有見過祂的屍體和遺留的特性。”
“小太陽”愣了一下：“豐收女神”真的叫歐彌貝拉！
他想要反駁，卻因為他確實沒有見過相關的記載，可能真的是白銀城的曆史有所遺漏，一時之間無法開口。
“月亮”埃姆林見狀，隻覺的渾身舒坦。
其他成員見狀，都有些微笑地搖搖頭，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搶到了玩具的小朋友。
克萊恩注意到，“隱者”似乎要對這件事情發言，但話到嘴邊又咽迴去了，於是他操縱“世界”道：“‘豐收女神’就是‘巨人王’的從神吧？”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不過他希望以此為開端，再聊起關於“古神從神”的話題。
“是的。”奧狄斯微笑道：“我剛才隻是想到了，關於‘血族始祖’隕落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