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女人是寧采薇的表妹啊,不是,那她爹怎麽穿著宗主的衣裳,原寧氏宗主呢?這寧氏的位置,怎麽落不到他們一個外戚手上啊,寧氏不是還有兩位公子的嗎?


    江樓月想不明,麵上無辜的說,“表妹,你在說什麽啊?明是你自己掉入水中,怎賴到我身上了呢?”


    “你胡說!是你推的吳媽媽,我才會被撞下池的。”黃衣女子沒想到,她倒打一耙,著急的說。


    “表妹。”江樓月故作哭腔,言,“你看你都說了,是吳媽媽撞的你,那吳媽媽都腫得跟頭豬一樣,我如此嬌弱又如何推得動她呢?”


    比心機?江樓月心裏不屑,他的花樓可不是白逛的。


    “不是的!”黃衣女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


    老頭子氣憤道,“行了,都迴房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黃衣女子低下了頭,不甘的轉身離去。


    “那我也告退了?”江樓月試探的問到。


    老頭子不耐煩的點了下頭。


    “且慢。”


    江樓月欲走時,初慕一道,“我此次前來就是為尋你而來的。”


    江樓月轉身看向初慕一,問,“尋我?不知初姑娘尋我所謂何事啊?”


    “蒼穹門為外室弟子辦了場離門宴,你應該知道吧。”初慕一言。


    我知道個屁。


    “知道啊。”江樓月迴。


    初慕一道,“我來尋你,一道去的,寧姑娘應該不介意吧?”


    “能夠結交初姑娘這等友人,采薇自然是願意的。”老頭子忙道。


    江樓月也隻能順勢點頭,言,“對對,我樂意至極。”


    “那就好,明日,我們便一道啟程吧。”


    “啊?哦,好。”江樓月勉強笑著……


    江樓月走在路上,朝前方一掃地的人,問,“我房間在那啊?”


    “房間?”那人指了指前方,說,“哪裏啊?怎麽這個也要問,你該不是傻了吧,算了算了,你趕緊走吧,離我遠點可別牽連我。”


    江樓月搖了搖頭,走進了他指的房間,進去才發現居然隻是間柴房,角落鋪著張被褥,比狗窩還要寒酸。


    看來寧采薇的日子,是真心不好過,竟比李無恐的還要淒慘幾分。


    江樓月上前,坐了下去。


    他伸手探了探自己的內息,發現內息竟是一樣的,他的靈力都在,也沒有仙骨。


    可是這明明是寧采薇的身體啊,按理說他應該隻有寧采薇的靈力才對。


    江樓月想不明白,向後躺了下去,翹起了個二郎腿。


    “氣死我了!”黃衣女子迴到房中,便大發雷霆,道,“這個寧采薇,居然敢反咬我一口!真是反了天了!來人把她給我抓來,本小姐要打斷她的腿!”


    “小姐,隻怕不行。”一旁的丫鬟道,“明日她還要陪初姑娘,前去蒼穹門赴宴,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動她……”


    “赴宴?”黃衣女子言,“正好,本小姐要她有去無迴!”


    黃衣女子惡狠狠的說,“敢戲弄我,寧采薇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房門被打開。


    江樓月坐起來,隻見那老頭子走了進來。


    老頭子見他如此姿態,有些意外,半響,言,“你應該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吧。”


    “不知指的是那件事?”江樓月心裏想,老子知道個屁,到現在他腦子裏還是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老頭子語氣立刻變得危險了起來,說,“寧采薇,怎麽難不成,你還要去蒼穹門告狀不成?”


    “這個……自然沒有。”江樓月隨口迴了句。


    老頭子的語氣這才好點,道了句,“算你識相。”


    說完,他甩袖離去。


    江樓月冷笑了一聲……


    次日,江樓月不情不願的跟著初慕一上了路。


    行了一段路程後,初慕一忽然質問道,“寧采薇,你去江樓月的墳地做什麽?”


    “啊?”江樓月一愣。


    寧采薇曾經去過我的墳地?


    “你不要告訴我,你沒去過,如果你沒去過,那這個……”初慕一拿出了一個荷包,說,“如何解釋?它是你的吧。”


    江樓月拿過,問,“你又是在何處拾得這個的?”


    “自是江樓月的墳前。”初慕一質問,“所以,你去究竟是為了什麽?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哪裏?”


    難道這和我現在的處境有關?


    江樓月心裏琢磨著,嘴上說,“我……我去祭拜一下。”


    “僅僅是如此?”初慕一懷疑道。


    江樓月言,“當然,不然,我一個弱女子還能幹嘛。”


    “江樓月是誅仙神君,世人都巴不得把他挫骨揚灰,你為何還要去祭拜他?”初慕一還是質疑。


    江樓月解釋,“江公子雖然是誅仙神君,可他也曾經助過我,我這個人向來愛憎分明,祭拜一下又何妨?”


    初慕一冷笑了一下,言,“那還算你有點良心。”


    江樓月尷尬僵硬的笑著,心裏想著,再這麽下去可能就要穿幫了啊。


    可以自己現在這麽個情況,還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一來為了自己的安全,二來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


    自己這身份一旦暴露,隻怕在仙門百家中,又要掀起一陣腥風,隻能在寧采薇的名義下先躲躲了,待自己查清一下這些奇怪的來龍去脈再說……


    到了客棧後,江樓月點了碗蔥花麵,就坐在桌邊一腳踩在凳子上,抖著腿滋溜的吃著。


    “好吃,差點餓死老子。”江樓月擦了一下嘴,結果看到初慕一,滿眼質疑的看著自己,而周邊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江樓月這才想起,他現在是個姑娘的身份。


    於是趕緊把腳放下,坐得端正了些。


    “寧采薇。”初慕一道,“我怎麽感覺,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啊?有嗎?畢竟幾年沒見了嘛,有點變化也不奇怪。”江樓月趕緊道,“我去歇息了,初姑娘你慢用。”


    說著馬上往樓上而去。


    他躺在了床榻上,蹬掉了自己的鞋子,喃喃著,“媽的,做女人真麻煩,我怎麽就變成了個女人了呢?”


    江樓月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突然他又坐了起來,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兩塊銅板,看著手心中這少得可憐的銅板,別說赴宴了,估計還沒到自己就要被活生生餓死了。


    得找個賺錢的路子去。


    江樓月穿上了鞋,在大街上亂逛,見前方又一賭坊,便欣然走了進去。


    “大大大!”


    江樓月一腳踩在桌麵,擼起袖子在人群中喊著。


    “這是誰家姑娘啊?”


    “這年頭姑娘都這麽彪了嗎?”


    背後的人議論紛紛,江樓月全神貫注的看著盅。


    一看是大,江樓月頓時拍了一下大腿,笑到,“看嘛,老子就知道是個大!來來把錢拿來。”


    江樓月笑逐顏開衝著場上的人道。


    “好特別的姑娘。”


    樓上一男子,徐徐搖著折扇,饒有趣味的看著底下,賭錢的江樓月。


    江樓月不一會兒就贏了一大袋銀子,然後拋著錢袋喜滋滋的離開了賭坊。


    結果在半道,未想竟遇到了幾個醉漢,他們見江樓月孤身一人,便起了歹念。


    “喲,小娘子一人走夜路,不害怕嗎?”


    “對啊對啊,要不哥哥送你迴去?”


    他們不懷好意的向江樓月伸來了手。


    江樓月剛欲動手時,忽然傳來了聲,“住手!”


    隻見剛剛在樓上的男子,跑了過來,他把江樓月護在了身後,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爾等竟敢調戲民女,成何體統!”


    “你……你誰啊?哪裏來的臭小子?”醉漢質問道。


    男子輕蔑一笑,道,“我乃禮部尚書長子顧長楓是也,爾等還不快行禮。”


    醉漢們紛紛笑言,“你說你是禮部尚書長子,你就是啊,有什麽證明嗎?”


    “自然,這……”顧長楓摸了一下自己的腰,發現令牌居然不見了。


    “什麽證明?”醉漢問。


    顧長楓言,“你等等,我在找找。”


    “我看你是唬人的吧!”醉漢們紛紛圍了上來,輪起拳頭道,“敢戲耍老子,老子讓你好看。”


    說著拳頭便砸向了顧長楓,在距他的臉隻有一毫之間時,江樓月忽然抬起一腳,就把那醉漢給踹飛了。


    其餘兩個,他也不費吹灰之力,撂倒在地。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幾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醉漢,忙跪在地上求饒。


    “叫什麽姑奶奶,叫老子爺爺!”


    江樓月沒好氣道。


    “爺爺,爺爺饒命。”醉漢忙改口,磕著頭。


    見他們還算聽話,江樓月也就不為難他們了,道了句,“滾。”


    “是是是。”


    幾名醉漢忙倉皇而逃。


    顧長楓拿著扇子,看得目瞪口呆,在他眼中,江樓月僅僅是個瘦弱嬌小的姑娘,而她卻能徒手撂倒幾名壯漢,不得不叫他感到驚歎。


    “多謝兄台了。”


    江樓月衝他道了聲謝,雖然他沒幫什麽忙,但有心也不錯了。


    說完江樓月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姑娘!”顧長楓追了上來,問,“姑娘武藝超群,不知師從何方?在下顧長楓,敢問姑娘芳名?”


    “沒師傅,沒名字。”江樓月敷衍的迴到,並言,“別跟著老子了,迴你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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